贾琅出身于宁国府,虽然分宗了,但依然还是姓贾,那么再次获封宁国公的爵位也无可厚非。
而且贾琅跟宁荣二府的恩怨,天佑帝可谓是心知肚明。
宁国府如今衰弱的厉害,贾珍不过是个世袭三等将军,把他给拿掉,开国元勋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弹。
顺便天佑帝还施恩于贾琅,可谓是一举两得。
再加上宁荣二府不过一墙之隔,贾琅跟荣国府就这么做着邻居,必然少不了再起争端。
荣国府跟宁国府就不同了,贾赦如今还是世袭一等将军,贾老太太这个一品诰命国公夫人也还健在。
故而荣国府是肯定不会向贾琅服软的。
而贾琅呢,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当初毫无资本之时,他都敢算计宁荣二府。
如今贾琅立下盖世战功,回朝之后官高爵显,他能忍住不跟荣国府清算嘛,显然不太现实。
荣国府跟北静王府过从甚密,一旦在和贾琅的争斗之中落入下风,那求助北静王府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贾琅如今也不是孤家寡人,别的不说,贾琅手下两员得力干将,宋墨和顾廷烨,两人都是勋贵子嗣。
虽然说宋墨和亲爹英国公宋宜修不和睦,但是他跟舅舅定国公蒋函孙关系却很亲近。
顾廷烨出身于宁远侯府顾家,顾家在军中同样也是根基深厚。
顾家嫡长子顾廷煜天生体弱,一副早夭之相。
最后能够接手顾家军中人脉的,必然还是顾廷烨。
这三个新贵捆在一起,用来做和开国元勋对抗的急先锋也足够了。
此时的天佑帝运筹帷幄,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局势。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皇城司这边彻查出贾珍的罪证,将宁国府腾出来,那等到贾琅回京之后,宁国府将很快迎来新的主人。
就在皇城司紧锣密鼓针对着贾珍展开行动的时候,宁国府里,贾珍也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在得知了镇北军大捷,贾琅成为了此战首功之臣的消息后,贾珍瞬间人都麻了。
贾珍心里这叫一个恨啊。
好家伙儿,你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贾珍不由得为自己这个弟弟的隐忍感到震惊,他明明是一身的本事,居然这么多年都是装作一副百事不成的样子来麻痹自己,直到分割家产之后,才逐渐崭露头角。
如今眼看着贾琅即将凯旋回朝,贾珍心中这叫一个煎熬啊。
他心知肚明,自己干的那些事儿,肯定瞒不过贾琅的眼睛。
就算贾琅事前不知道宁荣二府谋害他,现在也肯定知道了。
等到他回到京师,那将是一个血淋淋的回马枪啊。
一想到这里,贾珍不由得一阵胆战心惊。
在思考了一番后,贾珍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赶快去荣国府一趟。
毕竟这些事两家都有份,总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在这发愁。
此时的贾珍还不知道,他找谁都没用了,天佑帝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结局。
三日后的下午,镇北军大营贾琅的营帐之中,此时贾琅正和萧元漪一起说着话。
今日的萧元漪未曾甲胄在身,而是穿上了一身孝服。
正所谓人要俏,一身孝。
萧元漪本就风韵十足,如今再加上一层未亡人的buff,让贾琅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小日子十八禁的电影。
萧元漪看着贾琅那有些玩味的眼神,不由得瞪了贾琅一眼后说道。
“你又在想什么龌龊事情呢。”
贾琅摊了摊手后淡然说道。
“怎么,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嘛,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萧元漪随即说道。
“你这种登徒子,能想什么好事啊。”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无非就是与夫人一起颠鸾倒凤,共赴巫山嘛。”
“呸,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
看着萧元漪一副嗔怒的样子,贾琅气定神闲说道。
“夫人如此风韵犹存,今后就要独守空房,岂不可惜。”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难道夜深人静之时,夫人就不会感到空虚寂寞冷嘛。”
“若夫人真是心若冰清,那晚在大树之上,只怕也不会反应这般强烈吧。”
萧元漪听得俏脸通红。
饶是她嫁做人妇多年,还是顶不住贾琅这般直白的撩拨。
古代女子礼义廉耻,即便是萧元漪这种三十多岁的少妇,若是比荤段子,跟贾琅这种饱受后世信息轰炸开放无比的穿越众自然是没得比。
而且贾琅两句话也属实说到萧元漪的心缝上了。
这么多年,萧元漪其实生活的挺压抑的,夫妻生活,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因为早年程始受伤无法人道,这么多年萧元漪都是独守空房。
其实如果一直就这么守着也就罢了。
奈何那一晚萧元漪在贾琅身上体验到了何为雄伟,否则也不会反应这般剧烈。
如此一来,好比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
这些时日,萧元漪时常都会做一些梦,梦境中基本都是她与贾琅颠鸾倒凤的场景。
一睹了贾琅的雄风之后,萧元漪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出于女性的矜持,萧元漪自然不会跟贾琅沟通这些事情。
萧元漪也只能是岔开话题后说道。
“贾将军,够了,我夫君离世不久,还请你自重,我今日前来,是让你还剩下的半个人情的。”
贾琅听后微微一笑说道。
“人情,什么人情啊。”
萧元漪一听很是恼火说道。
“你什么意思,不想认账是吧。”
贾琅漫不经心说道。
“认什么账啊,说的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你、你怎么能如此呢,咱们说好了,上次你帮我儿子调到安全岗位,免去半个人情的,你还欠我半个,你怎能言而无信呢。”
萧元漪顿时就急了。
贾琅见状悠闲的喝了口茶后说道。
“哦,是嘛,不记得了。”
“你、”
萧元漪顿时气的粉面涨红,胸口迅速起伏着。
贾琅轻描淡写说道。
“夫人,搞清楚形势,现在是你在求我,你态度最好还是端正些。”
萧元漪听后心里这叫一个气啊,但偏偏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够强压怒火说道。
“贾将军,您此番立下大功,回京之后,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您何必跟妾身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为难呢。”
“我所求之事,对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您就念在妾身戍边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帮帮妾身吧。”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这还有个求人的样子。”
“说说吧,你想求我办什么。”
萧元漪赶忙说道。
“如今匈奴平定,镇北军估计很快也要面临整编裁军了,没有了匈奴,朝廷不可能继续供养三十万镇北军。”
“妾身想求将军为妾身及两个孩儿谋个前程,将我们调回京师,还望将军成全。”
贾琅听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略一思考后说道。
“要说起来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让我答应下来倒也不难,只要夫人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便可以帮你运作。”
萧元漪一脸警惕退后了两步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
贾琅见状轻笑一声说道。
“看你这幅样子,搞得好像我要吃了你一般。”
“放心吧,我这个要求很简单。”
“只要夫人赠予一个香吻,我便答应你,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
“你,登徒子。”
萧元漪气的转身就要走。
贾琅则是继续悠闲的喝着茶,一副无所屌谓的样子。
萧元漪转身走了两步后,心里也是不由得斗争起来。
虽然说贾琅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说句实话,自己孩子都几个了,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再说了,这营帐之内只有自己两人,这种事情,想来贾琅肯定也不会宣扬。
而且丈夫都死了,自己再这么守着,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必要。
在自己纠结了一番之后,萧元漪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贾琅很是犹豫说道。
“你,你确定就是亲吻是吧,再没有什么其他过分的要求。”
贾琅微微一笑说道。
“若是夫人愿意附赠一些的话,我乐意至极。”
“你想得美。”
萧元漪吐槽了一句后,很是羞怯来到了贾琅身前,而后闭上了眼睛说道。
“你,你快点。”
下一秒,贾琅一把将萧元漪拉到了自己怀中,搂住萧元漪那柔若无骨的杨柳细腰便吻上了萧元漪的红唇。
一瞬间,萧元漪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久旷多年的萧元漪在这一刻被贾琅这一吻勾动了心中积压多年的心火,居然情不自禁的回应起了贾琅。
众所周知,男人嘛,亲吻的时候,双手会不由自主的活动一下,这也是属于本能反应了。
原本的萧元漪此时已经是有些上头了,然而当贾琅大手不知不觉接近了禁区之后,萧元漪脑海之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恢复了过来。
此时的萧元漪宛如受惊的小兔一般,飞快离开了贾琅怀中,脸色通红说道。
“贾将军,希望你言而有信。”
说完之后,萧元漪就赶忙飞快离开了贾琅营帐之中。
此时的萧元漪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埋怨起了自己。
萧元漪啊萧元漪,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不就是个男人嘛,看你这幅样子,男人就那么好嘛。
目送着萧元漪离开之后,贾琅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得不说,萧元漪不仅容貌美艳,这身材也是妙不可言。
不过贾琅也清楚,要想拿下这个美妇人,得循序渐进,逐渐的打开她的心理防线,若是想一蹴而就,只会适得其反。
从刚才萧元漪的反应,贾琅心知肚明,她已经被自己撩拨的动了心。
毕竟话会骗人,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贾琅也是很享受这种慢慢征服良家妇女的感觉。
男人嘛,对于女人有两个爱好,一是拉良家妇女下水,而是劝风尘女子从良。
至于说萧元漪的请求,其实无论萧元漪答不答应自己有点过分的小要求,贾琅都是打算帮她办的。
毕竟贾琅肯定是要回京师的,不把萧元漪也调回去,贾琅又怎么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在和萧元漪这个暧昧的小插曲过后,过了两刻钟,亲兵来到了营帐之中传达了消息。
天佑帝命贾琅及镇北军部分将领返回京师述职,详细面奏此番镇北军大捷之事。
对此贾琅心知肚明,不用说,天佑帝是对于王淳的事情起了疑心,想当面询问一二。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对此贾琅也不在意,如今有三万可以回收三次的背嵬军军魂在手,贾琅可以说是无所畏惧。
功高震主就功高震主呗,皇帝如果气量大些,容得下自己,那贾琅也不介意先享受一下悠闲生活,继续慢慢解锁签到机会,毕竟造反是个很累的活,而且贾琅目前除了军功之外,在朝中没什么根基。
就算是靠着背嵬军宰了皇帝造反,十有八九也是全国皆反的局面。
但如果皇帝真的是想过河拆桥,容不下自己。
那贾琅也是不介意让皇帝体会一下,什么叫来自系统的降维打击。
在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后,贾琅带着宋墨和顾廷烨,外加一百亲兵便踏上了返回京师的路程。
在三人策马离开了镇北军大营后,贾琅勒马驻足在大营门前,颇为感慨说道。
“仲怀,宋墨,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前来之时,不过是六月,如今已经十月了。”
“这一次返回京师,我看还要生出一番波澜啊。”
“有些人只怕是看不得咱们兄弟风光凯旋啊。”
顾廷烨听后笑着说道。
“将军,我们跟随着您,连匈奴大单于都宰了,更别提京师的宵小之辈了。”
宋墨附和着说道。
“不错,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质问一下,看看到底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了。”
贾琅微微点头说道。
“看来咱们三个不仅是同甘共苦,还是同病相怜了。”
“我们三个看起来都是六亲缘浅之人。”
“回京之后,我只有一句话奉劝你们。”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千万不要优柔寡断,否则必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