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八都小说 > 其他类型 > 退休失败!我在内娱持靓行凶苏爆了言默陆夜安

退休失败!我在内娱持靓行凶苏爆了言默陆夜安

良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织出菱形光斑,江随蜷在羽绒被里,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细白的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扯开遮光帘的瞬间,金粉似的碎芒泼了满床。江随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往外瞧了一眼。连日的阴雨天气,今天终于来了个艳阳,驱散了冻人的冷空气。江随伸了个懒腰,起床晃到穿衣镜前。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距离那场订婚宴已经过去了半月。这半个月江随并没有闲着。这具身体太虚,她一直在锻炼。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复先前的虚弱。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红润的气色,看着健康不少。解开睡衣扣子时,江随指尖轻轻划过肋骨嶙峋的胸膛。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雨林执行任务时,那些被蟒蛇绞死的猎物也是这般骨骼分明的触感。看来之后不仅要锻炼,还得把自己吃胖一点。洗漱完换好衣服,江随...

主角:言默陆夜安   更新:2025-04-28 23:5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言默陆夜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退休失败!我在内娱持靓行凶苏爆了言默陆夜安》,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织出菱形光斑,江随蜷在羽绒被里,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细白的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扯开遮光帘的瞬间,金粉似的碎芒泼了满床。江随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往外瞧了一眼。连日的阴雨天气,今天终于来了个艳阳,驱散了冻人的冷空气。江随伸了个懒腰,起床晃到穿衣镜前。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距离那场订婚宴已经过去了半月。这半个月江随并没有闲着。这具身体太虚,她一直在锻炼。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复先前的虚弱。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红润的气色,看着健康不少。解开睡衣扣子时,江随指尖轻轻划过肋骨嶙峋的胸膛。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雨林执行任务时,那些被蟒蛇绞死的猎物也是这般骨骼分明的触感。看来之后不仅要锻炼,还得把自己吃胖一点。洗漱完换好衣服,江随...

《退休失败!我在内娱持靓行凶苏爆了言默陆夜安》精彩片段

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织出菱形光斑,江随蜷在羽绒被里,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细白的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扯开遮光帘的瞬间,金粉似的碎芒泼了满床。

江随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往外瞧了一眼。

连日的阴雨天气,今天终于来了个艳阳,驱散了冻人的冷空气。

江随伸了个懒腰,起床晃到穿衣镜前。

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距离那场订婚宴已经过去了半月。

这半个月江随并没有闲着。

这具身体太虚,她一直在锻炼。

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复先前的虚弱。

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红润的气色,看着健康不少。

解开睡衣扣子时,江随指尖轻轻划过肋骨嶙峋的胸膛。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雨林执行任务时,那些被蟒蛇绞死的猎物也是这般骨骼分明的触感。

看来之后不仅要锻炼,还得把自己吃胖一点。

洗漱完换好衣服,江随踩着拖鞋到了客厅。

宋宛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见脚步声,偏头望了过来。

以前的江随从不会在这个点起来。

不过从订婚宴后,倒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天天起很早,还开始了锻炼。

对于这些,宋宛乐见其成。

“老爷子刚来电话。”

宋宛用银勺搅动咖啡,“游家丫头打了胎,不肯跟江达结婚。”

“意料之中。”

游意娇那么心高气傲,一旦知道江达跟她只是玩玩,不可能拉下脸让江达娶她。

江随晃到餐桌边,抓起两块三明治叠在一起,一口咬下。

宋宛被她的粗犷的吃法所震惊。

“以前你胃口跟猫似的,最近倒是吃挺多。”

“我已经决定了,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能卸下以前那些沉重的担子。

这辈子,她要吃想吃的,玩好玩的,做想做的。

至于江家这些破事,不来惹她就算了。

要是非来触她霉头,她就把江家整破产。

所有人打包去要饭。

宋宛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的目光在某瞬忽然锐利。

宋宛手里的咖啡勺不由撞在杯壁上。

看见江随抓起运动外套往外走,她问:“去哪?”

“开学了,当然去学校。”

玄关镜映出少年清瘦的轮廓,黑色发尾扫过后颈,露出的半截手腕正在系帆布鞋的鞋带。

“平时记得多回来看你爷爷。”

江随的大学在隔壁A市。

平日她就住在A市,极少回家。

因此宋宛才会这么叮嘱。

“那老头又不喜欢我,我回来看他做什么?”

江随系鞋带的手往旁边偏了偏,细白的腕骨处有道淡淡的疤——是原主14岁那年被江达推下楼梯留下的。

老爷子当时正在旁边泡茶,只说了句孩子玩闹没轻重。

“你懂什么?”

宋宛皱起眉头,“你不想法子讨你爷爷欢心,怎么能从他那......放心吧。”

长长的刘海下,江随那双漂亮的眸子忽然弯起,“等我下次回来,一定给他带伴手礼。”

宋宛正疑惑她怎么突然改口,江随已经推开门往外走,补上了最后一句:“带两斤砒霜。”

宋宛一股气堵在胸口,北风已经卷着落叶去追少年的背影。

宋宛忽然发现她没戴那条万年不变的驼色围巾。

深色外套消失在拐角,少年迎向阳光的模样,活像只挣脱蚕茧的灰蝶。

*****江随坐车到了大学门口。

她并没有带行李,宋宛在学校附近有一套房,专门买给她住的,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下车后,一阵风扬起了江随的刘海,一个不小心,黑发就扎进了她眼睛里。

江随捻起几缕发丝:“是该剪剪了......”以前的江随总让人觉得阴郁,除了性格和体态,这长长的头发也有功劳。

她转过身,走向学校附近的一家理发店。

推门进入时,空调暖风卷着薄荷香钻进鼻腔,江随蜷起食指蹭了蹭鼻尖。

托尼窝在转椅里,抬眸从镜子里瞥见推门而入的少年,眼睛一亮,殷勤上前。

“帅哥剪头发吗?”

“对。”

“想怎么剪?”

江随盯着镜子里层层叠叠的刘海,把单肩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能扎眼睛的都削了。”

托尼让她在镜子前坐下,盯了她两秒。

“你这发旋长得绝,要不要试试狼尾?

前短后长,再做个挑染......”怕江随想象不出,托尼还特意找了图片给她看。

江随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想起上辈子她总带着黑色鸭舌帽,连耳洞都要用肤蜡填平,不敢有任何张狂的打扮。

作为通缉犯,最避讳的就是惹人注目。

“那整吧。”

她突然露出笑容,虎牙抵着下唇:“要最骚的。”

都重来一世了。

以前不敢体验的张狂造型,她必须得玩玩。

“好嘞!”

托尼立马应下。

剪刀贴着耳廓游走时,江随盯着镜中不断剥落的发丝。

黑色碎发像被击落的鸦群簌簌坠落,逐渐露出原本被刘海遮住的眉峰。

一个小时后。

“靠......”托尼手颤抖着撩开她额发,“这也太顶了......”镜中少年额角挑染几缕蓝灰,给她气质平添几分恰到好处的张狂。

垂眸时眼尾飞红像是未愈的刀伤,抬眼瞬间又淬出星火。

“帅的有点超过了。”

托尼激动的拿出手机:“要不要发某音?

绝对能火!”

江随甩开防水布站起来,帆布鞋碾过满地碎发:“不发。”

“真不再考虑一下?

你这脸不拍视频简直暴殄天物,我可以给你免单!”

他不敢想,就江随这张脸能给他吸多少粉丝!

江随摸出手机扫码,轻笑一声:“我拒绝。”

托尼的哀嚎混着到账提示音响起。

玻璃门开合间,江随已经拽起单肩包走出。

风掠过她灰蓝色发尾,在阳光下拖出细长的影子。

旁边店的小妹瞥到她,摇奶茶的动作都忘了,骑共享单车的男生追着那抹亮色忘挪开眼,差点撞上电线杆。

以前都是尽量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

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江随极少体验。

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来到恢宏大气的校门口,江随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几个字——繁星艺术大学。

国内顶级艺术学院。

江随今年大一,就读于美术系,学的是油画。

当初宋宛想让她报金融或者企业管理。

原主以死相逼,才让宋宛松了口。

江随看了看时间,距离班会开始还剩十分钟。


“本台最新消息,塔帕岛特大爆炸后,国际警察发起了对‘暗渊’组织的清剿行动。”

“组织骨干成员言默疑似当场丧命。”

“此前,言默流窜各国作案,杀人无数,乃国际一级通缉犯。”

昏暗的房间,只有电视发着幽蓝的光线。

上面正播放暗渊覆灭的专题报道,记者正激情澎湃地讲述言默“遗留在爆炸现场的断指”。

浴室的门缝渗出一大摊水渍,蜿蜒流至床边。

镜面被热气蒸腾得模糊,言默抬手抹开一片清明,疑惑的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这具身体高挑瘦削,皮肤带着些病态的苍白,过长的刘海完全遮盖住了眼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又颓靡。

滴答。

下颌上的水珠滑落至锁骨,这具身体的记忆也如水珠一般,融进了言默脑海。

言默这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身体的主人叫江随,是海城江家出了名的废物少爷。

说是少爷,但实际上,江随是个女孩。

因为江随的妈妈宋宛刚怀上她,江随她爸就因为意外去世。

而江家老爷子重男轻女,不会给孙女分家产。

偏偏宋宛是个精明强势又相当有野心的女人。

她想要从江老爷子那拿到的不仅是一点点财产,而是整个江氏集团。

所以宋宛一直谎称江随是儿子,要求她女扮男装。

甚至长期PUA江随,对江随极为严厉,就为了让江随夺得集团的继承权。

江随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又被她长期压迫,导致精神状况极差。

于是在浴缸里吞了安眠药,自杀身亡。

东亚子女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

爱的不够纯粹,恨的不够彻底。

拼尽所有力气,也只能把刀口指向自己。

“江随......”喉结在纤细的脖颈上滑动。

这具身体连声带都像是浸在冰水里,吐字时带着细微的战栗。

言默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虚成这样......”不管是明面上的顶级杀手言默,还是暗地里的警方线人言默,都拥有最强悍的身体素质。

像现在这样,这么虚弱的身体状态,她还真是第一次体验。

言默她扯下浴袍,裹住单薄的身躯。

蝴蝶骨在棉质布料下凸起凌厉的弧度,像堕天使被折断的翅膀。

拉开窗帘的瞬间,喧闹从远处的雕花铁门外渗进来。

定眼一看,各类顶级豪车接二连三驶入院内,身穿制服的侍者不断朝他们鞠躬,用标准的笑容以示欢迎。

今天是江随的订婚宴。

订婚的对象是游家二小姐,游意娇。

江随明明是女孩,为什么还敢跟女的订婚,那全拜江随老妈宋宛所赐。

在宋宛眼里,江随是扶不起的阿斗,不仅无能不思进取,整个人还透着一股子阴郁颓靡,不讨老爷子欢心。

因此宋宛便打算通过联姻壮大实力,从而在老爷子那里获得更多财产继承权。

而江随本人对此非常抗拒。

其一因为江随本来是女孩,其二则是游意娇非常嫌弃她,屡次三番羞辱过她。

不过宋宛可不在乎这些。

她硬是强逼着江随跟游意娇订婚。

或许这也是江随选择在今天自杀的理由之一。

说曹操曹操到。

床头的手机响起,是宋宛打来的。

言默刚按下接通,宋宛的声音劈头盖脸砸来。

“你干什么去了?

别忘了今天可是你的订婚宴!”

“这种时候要还畏畏缩缩的,要你有什么用?!

马上来一楼接待客人!”

言默懒洋洋的勾起唇角:“放心吧,我保证让这个订婚宴足够精彩。”

宋宛愣了愣。

这语气......怎么感觉今天的江随有点奇怪?

言默没有继续说下去,挂断了电话。

她随手抓起檀木衣架上挂着的西装。

西装一般需要一点肌肉才能撑起来。

不过江随这套西服是量身定制,穿着不算难看。

只是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很扣分。

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衣角,言默深吸一口气。

“江随也挺好。”

就让言默这个名字,随着那场她亲手引爆的爆炸湮灭吧。

让所有阴暗潮湿压抑挣扎的一切成为过去。

从此以后,她就是江随。


江达跟江随立下赌约比赛的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好事者传上了校园网。

网球这门运动在国内比较小众,繁星大学的网球场平时没什么人光顾,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人流高峰。

等江随换好运动衫再度出现时,两边的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

“出来了出来了!

要开始了吧?”

“不知道谁能赢,不过我已经准备好录视频了。”

“诶,那边的几个人不是影像社团的吗?”

观众席的正中间,举着“长枪短炮”的影像社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他们的镜头基本都对准江达,球网边的江达也正冲他们挑眉。

富哥江达赞助了影像社团不少器材,跟他们很熟。

他特意发消息把这群人喊来,准备让他们拍下他大获全胜后的英姿。

偏偏有一人例外——池夕的长焦镜头前推,稳稳锁定在江随脸上。

“池夕,不是说好拍江达吗?

你怎么跑去拍江随?”

影像社的社长皱眉。

池夕歪着脑袋甩下一句:“我的相机,我爱拍谁拍谁。”

把江随拍的清清楚楚,回去就有用不完的画画素材啦!

社长:“......”叛徒!

“哔——”陆夜安的哨声刺破球场胶着的空气。

他屈指将一枚硬币弹向半空,金属光泽在江随瞳孔里划出银弧,最终落回他掌心。

“猜正反决定发球权。”

“正面。”

江随眼力多高,此刻已经瞧出正反。

“不用这么麻烦。”

江达用球拍敲着肩膀,不屑轻笑:“让这个花架子先发球吧,可别说我欺负他。”

网球的发球有很多技巧,且一局内都是固定一方发球,到下一局才会轮换,因此发球方更占优势。

若发球方反而输掉了这一局,称为破发。

陆夜安摊开手掌,硬币赫然是正面:“本就是他发,轮不到你让。”

他收起硬币,把一枚黄绿色的网球递给江随。

江随接过时,指腹无意中蹭过陆夜安掌心的枪茧。

男人喉结微动,抬眸瞧了她一眼,略带嫌弃的收手。

江随呵了一声,在他的注视下指腹摁着衣角蹭了蹭,以示回击。

江达听到冷笑,以为冲着自己,抬了抬帽檐,不屑道:“老子就让你尝尝破发的滋味。”

陆夜安长腿迈开,转身走向裁判椅:“节省时间,一盘定胜负。”

通常情况下,网球里先赢4球者胜一局,先赢6局者胜一盘。

若按照寻常男子网球赛的五盘三胜制,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江随嘴角勾出轻笑:“行,一盘就足够打爆他了。”

江达轻嗤一声,扛着球拍走向球场底线:“不自量力。”

两人隔着球网站好。

场边观众还在热烈讨论。

“你们说谁能赢啊?”

“江达吧,毕竟校队的。”

“我也觉得江达能赢,都没听说过江随玩过网球。”

听着这些讨论,几个女生忧心忡忡的看向场边少年。

池夕忽然从相机取景框里抬头,大喊一声:“江随加油!

打爆那个自大狂!”

江随抬头望向她,忽然勾起唇角,在她的相机镜头留下一抹肆意的笑,引起场边几个女生尖叫。

她将球拍换到左手,又倒回右手,场边懂行的学生倒抽冷气——难道江随还是双持拍选手?

“装模作样。”

江达啐了口唾沫。

他记得江随连羽毛球都接不稳,此刻却摆出职业选手的架势,简直荒唐得可笑。

黄绿色小球被抛向湛蓝天幕,江随仰起上半身的动作像张拉满的弓。

“砰!”

破空声骤响。

网球裹挟着螺旋气浪轰向边线,不等江达反应过来,已经在死角炸开一阵刺耳嗡鸣。

江达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看着那颗弹飞出去的球。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呼。

“这球速起码有180km/h吧?”

“我嘞个大力出奇迹。”

“切,光有力气有啥用,还得需要技巧吧?”

陆夜安掀起眼皮:“ACE,15-0。”

ACE是网球专业术语,指发球直接得分,且对方连球都没碰到。

江达难以置信。

江随以前接羽毛球都费劲,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的?!

巧合!

一定是巧合!

“这球绝对出线了!”

江达梗着脖子喊。

金属哨在陆夜安唇边泛着冷光,他指着地上那抹因球速过快而被砸出来的灰印:“眼瞎吗?”

观众席爆发哄笑。

江达咬紧牙关:“再来!

刚刚以为出线我才没接!”

苍白的找补,引得江随唇角轻弯。

她懒洋洋的歪头:“那下个球你可要好好接咯。”

第二颗球抛得更高。

“砰!”

拍面接触球的瞬间震出剧烈声响,她腕部突然诡异下压——标准的上旋式发球。

网球带着强烈旋转撞在边角,弹起时却诡异地折向江达右面。

江达疾跑去接。

影像社众人的快门声如盛夏蝉鸣,想拍下他回击时的英姿。

池夕却将长焦镜头当作显微镜,透过取景框捕捉江随耳后发丝被汗浸湿的弧度。

那抹冷色调正随着转身的动作,在橙黄光晕里划出流星尾迹——她似乎根本不打算接江达扣回来的球。

在密集的快门声中,江达奋力挥拍。

小球撞入他的拍网,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最后直接弹出界。

陆夜安目光扫过江随泛红的虎口。

这个发球技巧需要极强的腕部爆发力,江随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旋转。

“30-0。”

陆夜安报分声毫无起伏。

观众席爆发欢呼。

“这侧旋,牛啊!”

“好强的技术力!”

“没想到真有点水平......随哥帅!!!”

如果说第一球江随展示了力量。

那第二球展示的就是绝对的技巧。

江达脸色铁青,徒劳的挥拍击打空气泄愤。

“刚刚那球大意了,再来!”

“行啊。”

第三球再度抛起。

挥拍时,江随运动衫下摆随气浪翻起,露出一截瓷白的腰线。

陆夜安盯着那道白晃了神,再回神时只听见江达救球无果,在地上狼狈的扑腾声。

“40-0。”

听到陆夜安的报分,观众席一片惊诧。

“江达怎么这么菜啊?”

“是啊,居然还是0,笑死了。”

“下一球本局赛点了,再输他就搞笑了,哈哈。”

“不懂别瞎说,网球小局内0分也正常,或许江随只是发球厉害呢?”

影像社的社长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取景框里倒在地上的江达,默默无语。

别说拍胜利英姿了,一球比一球狼狈,没一张照片能看!

江达咬着牙从地上爬起:“刚刚没站稳!

再来!”

此刻他已经意识到江随发球水平高超,暗暗后悔不该把发球权让出去。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江达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全神贯注的盯着江随手里那颗球。

他绝不可能一分不赢!

黄绿色的小球在江随指尖转出残影,最后被她高高抛起。

“砰!”

兼具力量与技巧的一球,以诡异的弧度飞来。

严阵以待的江达快速移动到落点前,正手迎前试图将球推回。

可那道黄色弧线却像活蛇般绕过拍面,在边线溅起一阵烟尘。

“第一局结束,江随1-0。”

陆夜安吹响唇边金属口哨。

观众席上,掌声如夏日雷雨倾泻而出。

“随哥牛逼!!”

“这发球,江达毫无还手之力啊!”

“江达还是退出校队吧,一局下来没一球能接回去,多丢人啊哈哈。”

江达脸色铁青,抄起空水瓶朝说话那人砸了过去。

“你他妈懂个屁!

我不过是没摸清他发球规律!

下局我拿球权,看我不削死他!”

他承认江随发球有点水平。

可那又怎样?

下局发球的人是他!


书房的门在身后合上。

江澈点了根烟往楼下走。

烟雾缭绕中,他眉头始终紧锁,最终还是没忍住,伸腿踢了江达一脚。

“你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江达很委屈:“哥,怎么都出来了还要骂我?”

“连这个都要问,看来你脖子上还真是挂了个夜壶。”

江澈知道他勾搭游意娇的目的是什么。

正因为知道,才更觉得他蠢。

只是刚刚在里面,当着老爷子的面不好骂。

江达屡次被骂,也是一肚子火,刚想发作,却在触及兄长阴鸷眼神时怂成鹌鹑。

江澈指尖戳着他胸口,每一下都像要捅穿肋骨,“再管不住下半身,我就把你那二两肉剁了喂狗。”

说罢,江澈甩头离开。

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

江达猛地扭头,江随正倚着楼梯扶手,眼神是分明的戏谑。

“你他妈笑什么!”

江达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暴喝着冲过去,拳头带起劲风砸向那张苍白的脸。

若是以前的江随,的确只有被打的份。

现在的江随可就不一样了。

她顺势侧身,江达的拳头擦着耳廓砸在楼梯扶手上。

“你他妈找死!”

江达甩着红肿的手背怒吼,另一只手抄起旁边的花瓶。

江随垂眸瞥见他因愤怒而岔开的双腿,突然想起在缅甸雨林徒手绞杀叛徒的场景。

她借着转身的惯性勾住江达脚踝,手指精准扣住他麻筋。

“砰!”

江达的躯体轰然倒地,手里的花瓶磕在地板,破碎的声响惊飞窗外大片寒鸦。

江达懵逼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直到鼻腔漫开铁锈味才意识到自己流了鼻血。

妈的......江随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柔道讲究借力打力。”

江随蹲下身,拍了拍他涨成猪肝色的脸,“不过你这身肉,当沙包都嫌硌得慌。”

“你、你给我等着!”

江达连滚带爬往后缩,镶钻袖扣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早晚弄死你......建议你先去医院预约脑科。”

江随耸耸肩:“毕竟智障晚期。”

“小随!”

宋宛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江随起身时故意踩住江达手指,在他杀猪般的惨叫中理了理西装下摆。

月光透过窗棂将她影子拉得细长,宛若一块插满玻璃碴的墓碑。

宋宛从楼梯下来,高跟鞋碾过满地狼藉的碎片。

江达狼狈的爬起,满脸不服气的瞪了江随一眼,最后跑开了。

宋宛抚平旗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孔雀石耳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花园里。

月光将两道影子拉成细长的琴弦。

路过锦鲤池时,宋宛突然开口:“那视频应该私下交给我处理。”

“然后呢?”

江随踢开脚边石子,“让我装作不知情,继续当绿王八?”

“她绿了你又怎样?

你又不是真男人,现在倒好,不仅跟游家的婚事黄了,还没能从老爷子那要到补偿。”

“所以我就得咽下这口苍蝇?”

“商场如战场,要懂得......呵......”江随停下脚步,刘海被夜风掀起一角,漆黑瞳孔里跳动着幽蓝火焰,“你早知道他们搞在一起了,对吧?”

宋宛沉默了。

然而此时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

江随忽然笑了。

虽然她不对宋宛抱有什么期待,可宋宛的疯狂还是超乎她想象。

真为以前那个江随感到叹惋......听到她的笑声,宋宛的蔻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懂什么!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为了我?”

江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爸原本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儿子,要不是他突然去世,集团本来就是你的。”

宋宛转过身,旗袍被花园伸出来的枝叶勾出一条线头。

她浑然不觉,嘴里念着:“等你拿到集团......然后继续当您的提线木偶?”

金属打火机的火苗在江随指尖跳动,“母亲,知道提线戏最忌讳什么吗?”

火苗烧断线头,她叮的一声扣上打火机:“线绷得太紧,木偶会自己剪断的。”

那个任人摆布的江随,早在浴缸里随着安眠药融化了。

宋宛还想说点什么,江随已经自顾自的往前走。

“江家那破集团我没兴趣。”

“整天为这点破事争来斗去,你们挺搞笑。”

“就让那糟老头儿把集团给大伯吧。”

“江鹤年不把集团玩破产,我江随两个字倒过来写。”

懒洋洋的语调裹着夜风传到宋宛耳边。

少年双手插兜,单薄的身躯晃荡在月光下,举手投足已不见往日的阴郁,尽是洒脱。


宾客都散去后。

江老爷子派人来传话,让江家人都去书房。

三楼书房门缝里漏出的暖光像把裁纸刀,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两段。

江随倚在墙边把玩打火机,金属开合声惊飞窗外栖息的夜鹭。

“都进来!”

江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水晶灯叮当作响。

江随听了有点忽然有点想笑。

谁说老爷子身体不好的?

就这嗓门,感觉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揣起火机,江随推门而入。

身后的江达快步上前,故意撞向她肩膀,却在即将触碰瞬间,被某种利刃出鞘般的杀意逼退。

江达惊疑不定——明明江随还是那具单薄身躯,此刻却像把淬了毒的刀。

书房内,江老爷子突然一拐杖抽碎青花瓷茶杯,飞溅的碎瓷削过江达耳际。

“跪下!”

江达对上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眼神,腿都在打颤。

“爷爷!”

他指着自己衬衫上的香槟渍,“是江随把视频放出来的,要不然......闭嘴!”

昂贵的黄花梨镇纸砸在江达脚边,老爷子脸色阴沉:“江家的脸都让你们撕下来当厕纸了!”

江鹤年上前一步,把江达肩膀往下摁。

扑通一声,江达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格外响亮。

江鹤年这才收回手:“爸,您别气坏了身子,小达也不想这样的。”

“我看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江随倚着雕花窗棂,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裹着檀木腥气,她歪着头,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兴致勃勃的欣赏这出好戏。

宋宛突然上前一步,腕间翡翠镯子随动作滑到腕骨,像条碧绿的蛇。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爸,小随才是最委屈的......委屈?

婶婶不如先问问江随,你儿子怎么突然长本事了?”

一道声音突兀的从门口传来。

男人裹着夜露推门而入,红底的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瓷片。

来人正是江达的亲哥,江鹤年的大儿子——江澈。

作为娱乐圈当红明星,江澈拥有无数粉丝,是江家年轻一代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也最讨老爷子喜欢。

“阿澈?

你不是说今天来不了吗?”

江老爷子既意外又惊喜。

“听说出了事,推掉工作赶来了。”

江澈摘下墨镜时,昂贵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江随眼皮。

原主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正是这位“好兄长”笑着把她推进臭水池,说“废物就该待在阴沟里”。

江澈侧过身子,目光落在江随身上:“当众播放偷拍视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江家是开八卦周刊的。”

江随突然笑出声,指尖撩开碍事的发丝,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白得异常,漆黑瞳孔却像两枚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

“大哥觉得我该怎么做?”

她慢悠悠踱到江澈面前,“给通奸的野鸳鸯铺红毯?

还是给游小姐当接盘侠?”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江澈目光如炬:“你都不懂吗?”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江随听的,而是说给一旁的江老爷子听。

果然,老爷子目光瞥过江随,闪过厌恶:“说得对,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也给我跪下!”

江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江达和游意娇在花房里苟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家族颜面?

没想过家丑不可外扬?”

江老爷子顿觉意外。

平日里寡言懦弱的江随,今天竟然敢这样顶撞他?

他猛拍书桌:“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江随表情冷漠。

要不是这副身子虚,她倒真想一刀结果这老头,然后请全村吃席。

有点破钱,就在家把自己当皇帝了?

宋宛上前一步,挡在江随面前,同时转移话题。

“爸,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游家小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要紧事。”

“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办。”

老爷子浑浊的眼球刮过众人:“只能让江达娶了游意娇。”

“我不同意!”

江达突然蹿起来,“游意娇她爸就是个倒插门!

她哪里......”配得上我几个字没说出口。

啪!

江鹤年一巴掌甩得江达踉跄撞上博古架,摆放着的官窑梅瓶价值半个别墅,摇晃两下,最终栽进了江随怀里。

江达一脸委屈的捂着脸,看向江鹤年。

江鹤年用眼神警告着江达:“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再说下去把老爷子惹火了,能有什么好处!

江达被骂得不敢吭声,心里却一百个不乐意。

自己那么年轻,完全没玩够,怎么能结婚呢?

游意娇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在游家并不受宠,更别提游意娇她爸还是倒插门。

就算真要结婚,自己完全可以娶一个更漂亮、更有背景的千金小姐!

凭什么是游意娇!

江达眼里充斥着不甘心。

“这事就这么定了。”

江老爷子手杖重重杵地,语气不容置疑。

江达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老爷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鹤年,宋宛,你们两个留下来,商量一下怎么跟游家说这事。”

江老爷子坐回檀木椅:“至于你们几个小的,都给我回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