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嘴角一点点上扬。
鱼儿，上钩了。
我回到家，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朝着镜子干杯。
洁白的衬衫上移，露出触目惊心的疤痕。
“林晴，你不应该自杀的，你应该让他们死！”
门锁响动，程开明回来了。
他走到我面前，弯腰，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
阴影将我笼罩。
“怎么喝这么多？”
鼻尖萦绕着酒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味道。
我抬眼，笑了。
“高兴。”
“为什么？”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因为你。”
因为你们，即将下地狱。
他轻笑，状似无意地问。
“你说的那个李树元，他放火那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轻描淡写。
“我不清楚，你也知道，我跟他……没那么熟。”
“好像是在山上，一个果园。”
“没监控，没证据，最后也没法定罪。”
程开明低头沉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那他平时有什么习惯吗？”
我故作回忆，视线飘忽。
“习惯？
哦，他喜欢戴佛牌，不离身的那种。”
程开明眼底闪过一丝什么，稍纵即逝。
他起身，理了理西装。
“林晴，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几天后，手机震动。
李树元发来的信息。
“等我好消息。”
短短五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小的针，刺进我的血管。
血液沸腾，心脏狂跳。
复仇的火焰，在胸腔里疯狂燃烧。
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终于要来了吗？
快点，再快点吧，别让我等太久了。
我兴奋又焦灼地等了一夜。
天亮之前，手机再次震动。
一张照片。
程开明躺在血泊中，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我死死盯着照片，指甲掐进掌心。
疼。
真疼。
可这疼，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哈哈哈哈，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李树元的信息再次跳出来。
“收拾东西，我们走，永远离开这里。”
我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冲出门外。
风呼啸着灌进衣领，真舒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