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动于衷。
心里无波无澜不太可能,十几年的感情说变就变,到底还是有些唏嘘。
过往和他的一切好似随着他声音的消散而消散。
我们先是去太庙祭了祖。
又回到东宫拜天地、入皇室玉牒。
做完这一切已经到了晚上。
累了一天的我终于放下心来。
新房中,我满含歉意的看着霍逸初。
“我不知道他竟这般难缠。”
“无碍。”
霍逸初替我解下凤冠。
“这只能证明是我夫人过于卓绝,让别人念念不忘。”
红晕又不受控制的爬上我的脸。
“殿下还真会夸人,往日里没少拿别人练手吧。”
听着我带醋意的娇嗔,霍逸初莞尔道:“自然是先夸了母后,有了效果才好用在你身上。”
“省得到时候被人说我没有风趣。”
他将我放倒。
层层帷幔落下,有风清扬,烛火摇曳。
彼此的心跳声近在咫尺。
迷迷糊糊醒来,才发觉天光大亮,早已过了谢恩时间。
而霍逸初正在一旁慢悠悠的布着早膳。
我不由控诉道:“你怎么不叫我。”
开口的嘶哑声让我不禁老脸一红。
想起昨晚的不知节制,我捂着酸痛的腰气恼道:“你真的有病吗?”
怎么看也不像是到了需要冲喜的地步,怎么让我来冲喜了呢。
霍逸初挑挑眉没说话。
温柔的替我梳洗穿衣。
等我坐上餐桌,他又端来一碗肉粥喂我。
粥刚入口还没咽下去,就听他说:“昨日你青梅竹马的严公子可是在宫门外跪了一夜。”
我要咽下去的粥一噎,他又赶忙给我顺背。
没好气道:“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急什么?”
“那你这时候说这种话,我怎么能猜到你的意思。”
我因咳嗽眼眶湿润,倒有几分像是要哭了。
霍逸初紧张的坐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
“对不起,我不说他了,先把粥喝了,再去休息会吧。”
“不是还要进宫谢恩?”
我疑惑地看向他。
“母后特意派人来叮嘱了,让我们明日再去。”
霍逸初去处理公务。
我睡不着,便起来坐在窗口赏花。
院子里突然就传来了宫女们的议论声。
“听说那严家公子在宫门外跪了一夜,还是今日早朝严大人派了家仆才把他带了回去。”
“严公子不是已经娶妻了吗?
据说还是从镇北侯世子手里抢的。”
“就是啊,怎么如今一副爱惨了我们太子妃的样子,你们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呀?”
“这还用说,肯定是得不到的就最好,男人啊,最爱犯贱,手里捧着的永远没有看着的好。”
宫女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看着枝头上独自盛开的花,浅浅的笑了笑。
宫女都是经过老嬷嬷的严格教导的。
怎么会如此正大光明的八卦主子。
想想就知道是霍逸初或皇后派来提醒我的。
我已经决定放下,再听到关于严子憧的事情已经无波无澜。
或者,还能当成一个笑话听。
次日一早,霍逸初便带着我进宫谢恩。
皇帝赏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
太后赏了了一对翡翠镯、一对玉如意和几匹进贡的鲛纱。
皇后实在点,赏了一箱黄金。
又拉着我说了好多体己话。
到了用膳时间又是留人用膳。
一来二去竟也待了一天。
回门那日,我刚下马车,一道身影便从一旁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