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愤的一把打掉她的相机。
这时找水的苗柏匆匆赶了回来,不由分说的将我们分开。
“苗柏,竹萱想玩我的相机,我怕她弄坏不给她,她就打我。”
周怜哭的梨花带雨,从地上拾起摔碎的相机在苗柏的怀中哭诉道。
而我则抽泣着用被扯烂的衣服挡住胸前残留的尊严。
苗柏满眼失望愤怒的踹了我一脚,手边全是碎石子的我没撑住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我苦苦抓住一根草,本能的央求苗柏救救我。
可他却冷漠的对我说这个坡不深,要让我受受伤长长记性,否则还敢欺负周怜。
说罢他一脸踩断了我的那束救命稻草,我惊愕的望着他绝情的眼神淹没在无尽的野草中。
与之同时,我脑海中又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女声。
“绝情蛊,蛊绝情,炼制此蛊都是最痴情的人。
竹萱,妈妈将最后一味蛊方告诉你,坐上圣女的位置,去报复那些欺负你的人吧。”
当天一夜至天亮,苗柏整夜无眠。
呆愣的坐在我们家的门槛上等着我回来。
周怜故意将口红抹在手肘上谎称她因昨天被我弄伤,刚恍惚从楼梯上摔到了来求苗柏安慰。
苗柏心疼的细细吹着,可心头却一阵恍惚,他望见周怜才从几步高的楼梯摔下都如此哀怨,想起我从数十米长的斜坡上滚下去该有多疼。
他掏出我俩之间的命牌蛊虫。
这是我俩一起在后山姻缘树下捉的。
一雄一雌,若有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殉情。
他端详着生机勃勃的雄虫刚才的顾虑一扫而过,心中冷哼着。
我想用装死失踪来博他的同情,看来我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想看看我到底能撑多久舍得不见他。
接下来的日子中他一边心疼周怜,用自己的心头血来滴灌她的花蛊。
一边默默在山寨四周找寻着我可能在的地方。
殊不知一切似乎命中安排一样,我意外掉进了山坡里妈妈之前炼制绝情蛊的一处暗洞里。
才发现脑海中偶然响起的声音是临死前寄存在我的耳蜗中的念蛊,里面保留着她的一段意志。
从她的口中我得知她的悲往过去。
父亲年轻是科考队的一名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她用花言巧语哄骗身为圣女的妈妈偷出寨中的古籍给他拿回去升官,在得手那一刻他就走了。
留下怀着八个月的我她被摘除圣女身份,逐出了山寨。
最后妈妈在我八岁时去找他时却被他的老婆乱棍打死了。
妈妈含恨而亡,临死前用血蛊诅咒父亲一家后代命不过二十三。
也将来不及炼制的绝情蛊蛊方,通过念蛊寄存在抱着她尸体痛哭的我耳朵中。
只有我被挚爱伤的绝望心伤的时候才会被唤醒。
妈妈的念蛊最后一段话是这样的。
“竹萱,如果可以的话,妈妈希望你永远也听不到这段念蛊的声音,妈妈希望你能快乐幸福的过一辈子,妈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妈妈……”我捧着死亡的念蛊尸体哭的泣不成声,发誓一定会向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报仇的。
那次我炼蛊到一半我身上那只雌虫突然吟叫,她能感受雄虫的思念,我知道苗柏想我了。
我听的心烦,直接一脚踩死了。
于此在家的苗柏望见死亡的雄虫心头一阵愤怒。
他不屑的撇撇嘴,暗自骂道。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我不信明天你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