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毛王二傻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 番外》,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追问:“那现在新娘人呢?”“祖祠,陈大爷带人把她抓到祖祠了。”听波叔这么说,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旋即又感觉有些不对劲,便接着问道:“既然抓到了,报案就完事了,你这挨家挨户敲门叫人干什么?”波叔斜了我一眼:“问这么多干啥?让你去你就去。”见从他这里探不出什么消息了,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前往祖祠瞧瞧。等我赶到祖祠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村民们大多不知道内情,此时正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我凑过去听了一会,刘大婶的话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当时正路过他们家门口,好家伙,那里头简直跟打仗一样,乒乒乓乓那个一通响哪。”“然后呢?”“我以为二傻子又发疯了,哪敢进去看,我在门口站了才一会儿,他家老大就跑出来了,那一身的血哦,吓死...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 番外》精彩片段
我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追问:
“那现在新娘人呢?”
“祖祠,陈大爷带人把她抓到祖祠了。”
听波叔这么说,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旋即又感觉有些不对劲,便接着问道:
“既然抓到了,报案就完事了,你这挨家挨户敲门叫人干什么?”
波叔斜了我一眼:
“问这么多干啥?让你去你就去。”
见从他这里探不出什么消息了,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前往祖祠瞧瞧。
等我赶到祖祠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
村民们大多不知道内情,此时正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我凑过去听了一会,刘大婶的话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当时正路过他们家门口,好家伙,那里头简直跟打仗一样,乒乒乓乓那个一通响哪。”
“然后呢?”
“我以为二傻子又发疯了,哪敢进去看,我在门口站了才一会儿,他家老大就跑出来了,那一身的血哦,吓死我了。”
就在这时,两声铜锣声响起,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陈大爷对一旁的波叔说道:
“先清点人数,然后去催催那些没来的人,绝对不能有遗漏。”
波叔应了一声,掏出了一本笔记本。
他朝手上吐了口唾沫,随后掀开笔记本开始点名。
当被点到的人没在时,他就会在笔记本上划拉一笔,很快我也被点名了,我老老实实应了一声到。
我心下有些奇怪,陈大爷叫我们来,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们看杀人犯受审的?
我四下张望了一阵,并没有发现新娘的身影。
波叔从笔记本撕下一页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一阵,随后交到东子手里,
“东子,我去叫人,待会来一个勾一个,别漏了。”
“好嘞。”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波叔才重新赶回来,在这期间也陆陆续续有人赶到。
陈大爷接过笔记本扫了一眼,随后走向后院。
不多时我便看到陈大爷领着个陌生人拖了个板车出来,这个人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并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此人穿着黄色道袍,袖口胸前都印着八卦的图案。
陈大爷咳嗽两声,顿时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走到祖祠牌匾前抬高了声音说道:
“想必老王家里的事你们也听说了,我这么晚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位是清虚道长,他跟我说,新娘发狂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豁!”
村民们闻言惊呼一声,随后交头接耳起来。
我的心里一紧.....
我悄悄打量了一下那名道士,觉得有些奇怪。
我们村很偏僻,陈大爷找帮手应该也不会来得这么快,除非这人一直就待在这里。
想到陈大爷在我被束魂铃迷惑之时拍的那一巴掌,我愈发觉得他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陈大爷,你还没报案吗?”
开口的是酒席上见过的黄毛,陈大爷冷哼一声:
“报什么案?老王死在新娘房里,死的时候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这要是传出去了,谁还敢把女儿嫁进来?”
陈大爷给出的理由倒也算合理,毕竟在我们这穷乡僻壤,大事小事基本都是祖祠大爷召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开个会就判了。
可我依然感觉心里不舒服,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啊。
清虚道长一甩浮尘,捻着山羊胡子朗声说道:
“俗家事,俗家了。王家儿媳是被邪祟附体,贫道本打算借王家老二的天残命格来破煞,哪知道有奸人作祟,破了我的术法。”
“道长,这么说来,你是认为奸人就在我们这些人里面?”
黄毛的话音刚落,村民们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放他娘的狗屁。”
“陈大爷,你找个外人来掺和村里的事不合规矩吧?”
“对啊,你既然要找外人来管,那我看要不就报案吧。”
陈大爷脸色一变,赶忙上前打圆场:
“他说的是可能,也可能是无意中搞出来的,道长,你说是不是?”
清虚道长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叫你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惹出麻烦的那个人,王家儿媳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新娘不是被你们抓了吗?”
陈大爷看向了我,神色平静的回道:
“死了。”
清虚道长接过了话茬:
“她虽然死了,但怨气很深,死后魂魄是散不了的。”
就在这时,一位村民举起了铜钱朝清虚道长问道:
“道长,为什么老王要在红包里放这玩意?”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手里攥着的正是“买命钱”。
其余村民也纷纷表示自己的红包里也有这种铜钱。
我重新看向清虚道长,想要听听他要作何解释。
清虚道长走到那位村民的面前,接过铜钱后高高举起,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此乃南斗添寿通宝,南斗主生,老话说拜南斗,添阳寿。而这寿字,笔划里藏着六道云纹,象征六六大顺。”
他将铜钱交还给村民,随后接着说道:
“散寿钱,添福报,王老头知道后向我求了多次我都没给他,要不是后来陈大爷出面,你们怎么可能拿到这种宝贝。”
陈大爷眉毛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来,他笑着朝清虚道长拱手:
“要不是道长大发慈悲,我这点面子怎么可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听着这二人的胡扯,我顿时心下了然。
感情这买命钱的馊主意是这两个王八蛋搞出来的。
就在我心里忿忿不平之时,后院传来了惊呼声:
“不好了!尸体不见了!”
话音刚落,一名青衣小道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他一脸急切的朝清虚道长说道:
“师傅,尸体不见了!”
清虚道长一挑眉毛,质问道:
“我不是让你看着吗?”
“我......我就跑墙角方便了一下,回头她就不见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人群里一下就炸开了锅。
“卧槽!诈尸了?”
想到新娘那副恐怖的模样,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生前都那么生猛,这诈尸了那还得了?
把院里的血迹胡乱冲洗了一下,等到我处理完伤口、喝完药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梦里有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姑娘一直追着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等到她追上我时,我才看清这个姑娘的脸......
血肉模糊,额头长满了白毛,她冲着我笑,嘴角咧到耳际。
我猛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我一看闹钟,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我爬起床匆匆啃了个玉米棒 子就翻出了《沈氏玄枢手札》。
时间紧迫,我必须在七天内准备妥当。
至于说陈大爷会不会找帮手,这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毕竟只要到了头七回魂夜,我说的话就会穿帮。
虽然大家都收了买命钱,但我绝对是第一个死的。
我可不指望陈大爷那个自私自利的人会救我,所谓求人不如求己,自救才是最靠谱的。
我当即不再多想,仔仔细细研读起手札来。
可我才刚看到符箓篇的开头就皱起了眉头,这一段我之前就看过。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闻一下就识破清虚道长的假符。
做一张符实在太麻烦了......
朱砂:矿脉朱砂混合鸡血或人血,忌用化工合成品。
符纸:竹浆麻纸最佳,市售黄表纸需用淘米水浸泡去酸。暴晒三日吸取阳气,最后悬于灶台上方烟熏七日方才成型。
符笔:狼毫笔,也可用新娘梳头掉落的青丝绑竹签代用。
“这也太他娘讲究了。”
我本以为爷爷会给我留一些库存,可我翻箱倒柜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张符箓,甚至连空白的符纸都没有。
随即我便释然了,爷爷从来不跟我聊这方面的事情,似乎不想让我踏足这个行当。
见这条路走不通,我索性继续研读手札。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新娘头七这天。
手札里的内容包罗万象,这七天下来,还真让我找到了几个能轻易制作的对付鬼魂的道具。
就比如食盐,厨房里最常见的调味料。
原理还挺讲科学逻辑,比如钠离子能干扰鬼魂电磁场,食盐抗结剂中的亚铁氰化钾可腐蚀阴气......
太阳快下山了,趁着这个时候,我先是将食盐撒满了院门门槛,然后绕着围墙转了一圈,用食盐把我家院子团团围住。
至于说能不能挡住红衣煞鬼,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一想到手札里对红衣煞鬼的介绍,我的背脊就一阵发凉。
红衣煞鬼乃至凶至怨的鬼魅,其生前多为含冤横死的年轻女子,或因情殇自缢、或因背叛虐杀。
死时身着红衣,借鲜血与极怨之气冲破轮回,化为不入地狱、不散魂魄的红衣煞鬼。
红衣成鬼,黄泉路断,红衣煞鬼的怨念可撕裂阴阳界限,甚至引来百鬼夜行。
这些食盐即便不能挡住红衣煞鬼,能挡住百鬼夜行也行。
毕竟死在女鬼手上,总比被百鬼分食要好。
回到院里,我点燃了火盆,随后一边烧着纸钱一边等待着夜幕降临。
夕阳西下,波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他提着一根狼牙棒走了进来,我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波叔,太谢谢你了。”
我接过狼牙棒细细打量起来,这根狼牙棒是我特意求波叔帮忙制作的。
说是狼牙棒,实际上就是在木棍表面嵌满了生锈的铁钉。
这玩意也是我从手札里学来的,原理是氧化铁与鬼魂负电荷反应,锈迹和鬼魂接触能产生微弱的雷击。
波叔愁眉苦脸的坐到我的身边,
“别这么说,是波叔对不住你。”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我见他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开口询问道:
“波叔,你还有事吗?”
“小夜,今晚我就留在你这里,你爷 爷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让我做的这根棒 子是不是能打鬼?”
我没有回答波叔,而是皱眉看向了他。
波叔的话让我有些惊讶,我爷爷生前除了外出干活,回到村里的时候都是深居简出,我都被瞒了这么多年,他又怎么会知道爷爷的本事?
波叔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他朝我解释道:
“你爷爷有一次着急忙慌的出门还记得吗?就是我送他的......”
接着他便向我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鬼故事。
夜色渐渐黑了下去,盆里的火光摇曳,我一下听得入了神。
“回来后,你爷爷叮嘱我不要和村里人说,他不想打破平静的生活。”
看来波叔是把我当成了爷爷的传人了,可惜我现在就是个菜鸟,自保都困难,哪来的能力保护他。
我想要劝他远离我,毕竟今晚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危险的,但我也不好明着说破,只好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跑呢?离开村子应该更安全吧?”
波叔叹息一声,
“哎,我本来想跑的,可一想到那些死了的......”
他顿住了,我有些懵,连忙追问:
“什么死了?谁死了。”
波叔将一沓纸钱丢到火盆里,眼神一阵恍惚,
“那天晚上,一共死了九个村民,。”
“呃,没听说啊。”
“死了的都是绝户和留守家庭,没人闹,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怕如果我不跟着你,也会像那些人一样被王家儿媳杀了,毕竟我也是单身汉啊。”
“王家儿媳?女尸杀的?”
“嗯。”
怪不得当时臭道士没有第一时间来抓我,原来是追女尸去了,估计她追到之后就控制女尸去捕杀村民。
如此有针对性的谋杀,背后一定有一个对村子很熟悉的人在。
陈大爷......陈大爷肯定脱不了干系。
可我依然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陈大爷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冒着吃枪子的风险值得吗?
我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波叔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在我的一再催促下,他叹了口气后缓缓说道:
“哎,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陈大爷和王老头素有嫌隙,两人为了祖祠大爷的位置争了几十年......最近几年,老王包鱼塘挣了不少钱,可能是利益作祟吧,至于陈大爷和清虚道长之间的猫腻我就不知道了。”
我讪讪一笑,
“田法医,阿姨人挺乐观的嘛。”
田法医无奈的摇头。
老妇人却是不乐意了,她拽着我就往田法医身上推。
“怎么还叫田法医,我女儿叫田玲玲,你叫她玲玲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不用管我,我不碍事的。”
说完她便火急火燎的退回了二楼,我搂着田玲玲,神情有些讶然:
“你确定阿姨她白天是正常的?她以前都这样?”
田玲玲皱眉沉思,好半天后才回道: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劲。我妈一见到我就催我结婚,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唔,也可能是你妈太想抱孙子了吧,等晚上再看看吧。”
“呃......你......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松开了手。
“我......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在客厅坐坐。”
田玲玲招呼了我一声后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我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在她家转悠起来。
高档的装饰,名贵的家具,各种摆件书画琳琅满目。
这些家当肯定不是她一个法医能置办得起的,也不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你是?”
我回身一看,只见一名老人顺着二楼楼梯走了下来。
通过田玲玲之前的介绍,我立刻就猜到了此人应该就是她的爷爷田有为。
我连忙上前打招呼并且自报家门,对于这位爷,我可不敢托大,毕竟是能帮我捞金条的主。
田有为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来到客厅就径直坐到了沙发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我搭过一句话。
直到田玲玲从洗手间出来时,田有为还在自顾自的看着电视。
田玲玲走到我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爷爷这次的态度还算好的,自从我妈撞邪后,家里来过太多的江湖骗子了,你别在意。”
我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将背包放下。
“等晚上吧,白天阳气浓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趁着天还没黑,我准备先画一些符箓以作备用。
我将提前准备的背包拿到茶几上,取出了符纸、符笔、朱砂、鸡冠血。
田有为将电视机关掉,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手。
这一次画符比之前又要顺畅了一些,二十张符仅仅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至于说有多少废符,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以我现在这种初窥门径的道行,根本无法从肉眼辨别出符纸的功效。
“字写得不错嘛?跟之前那些人比起来,你算是有文化的了。”
我听出了田有为口中的调侃,但我也只是谦虚的表示自己只是学过几年书法。
百无聊赖的等到临近晚饭的时间,厨房里就响起了水声。
我一问之下才得知,自从秋葵中邪之后,他家里就请了个保姆,晚饭自然也是保姆做的。
田玲玲的弟弟出去玩了,她的父亲也没有回家吃晚饭。
饭桌上就只剩下我和田玲玲、田有为、秋葵四人。
饭桌上很压抑,谁都没有开口,秋葵匆匆扒拉了两口就回房了。
如此异常的表现我暗暗记在了心里,因为据田玲玲所说,以往的秋葵在午夜之前都是很正常的。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见天色完全黑了,
我就在背包里拿出了一把铜尺、一根红绳。
将红绳穿过铜尺上的圆孔后打了个结。
我捏着红绳,任由铜尺坠着,接着用手指沾了一些之前剩下的鸡冠血涂到铜尺上。
田玲玲在一旁看着,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
“窥阴尺,能寻阴煞之气。”
我一边解释一边将鸡冠血涂抹到铜尺的另一面,然后单手结印轻喝一声:
“一绳钓三魂,七寸量七魄,敕!”
登的一下红绳绷紧,血淋淋的铜尺悬空拉扯着铜尺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有些惊讶,因为铜尺指向的竟然是落地窗的位置,落地窗外就是他们家别墅后院。
田玲玲突然抱住我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外面......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胳膊突然被柔软所包裹,让我有些不适应,我不安的动了动手臂。
田玲玲惊呼一声。
然后她便松开我的胳膊一下跳开。
我连忙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田有为,只见他此时也已经站起身来,正皱眉看向我这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险,原来看的是窥阴尺。
没有了田玲玲的打扰,我推开落地窗,跟着窥阴尺的指引来到了院子。
随着我脚步的移动,窥阴尺的角度缓缓下降。
等到我来到一棵桃花树下时,窥阴尺已经完全垂了下去。
我先是找了个铁铲,然后回到桃花树旁就开始刨土。
仅仅片刻的功夫,就听“铛”的一声响起。
我心里一喜,连忙丢掉铁铲蹲下 身子改换成手刨。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只当是是田玲玲爷俩过来了。
忽然一阵破空声响起,我本能的低头,瞬间就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扫了过去。
我一个翻身滚到墙边,然后就看到田玲玲的弟弟田斌握着铁铲朝我砸了过来。
他一脸狰狞的吼出了声:
“去死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铁铲,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完了......
忽然,田斌的身子一歪,然后横着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起,这小子就一头撞进了花坛。
我回头看去,就见田玲玲已经来到了跟前,她一脸怒气的朝田斌质问:
“你疯了吗?”
不得不说,田斌这小子是真抗揍,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然后眼珠子一转就开始狡辩:
“老姐,你别急啊,我朋友跟我说,这树是发财树,这小子刨树根就是在挖咱们家的根。”
田有为这时也拄着拐棍过来了,
“你知道你刚才那一下打实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赔钱呗。”
田有为冷笑一声:
“呵呵,我可没有你爸那么宠你,到时候要赔命我会亲自叫人送你上路。”
“就他这条贱命......”
见他们争论个没完没了,作为受害人的我忍不住开口了:
“够了!田斌,你别瞎掰了,我虽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但我想答案应该就在这下面。”
我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坑,此时坑里已经有一块青瓷片露了出来。
我一挑眉毛,提着剑走了过去:
“你什么意思?”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木剑,答非所问的说道:
“日下显紫纹,月照泛青光。斩阴不沾血,触邪自鸣响。错不了,真的是雷击木......”
我瞥了眼手里的木剑,月光下,果然泛起微弱的青光,但旋即我又没好气的打断他:
“你就剩半条命了,说点有用的行吗?为什么说她死了我还是不安全?”
“你先告诉我,究竟是谁......谁让你破坏我计划的?”
这臭道士还真的固执,我瞥了眼他腹部淌血的伤口,想着他也快死了,索性也就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哈哈......咳咳咳!原来是这样,我真......真傻,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雷击木呢?”
见他扯远了,我便开口追问他: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也该解释一下了吧?”
清虚道长的声音愈发虚弱:
“哎,罢了,就......就当积功德了,小子,听好了,你刚才杀的...咳...只是我封禁进去的怨灵,她的本体魂魄还在。”
“那我再杀一次不就行了?”
说罢,我扬了扬木剑。
清虚道长的声音断断续续:
“没,没用的,没......没有实体,雷击木杀不了,红衣煞鬼,头......头七还魂索命,你......你死定了。”
头七还魂.......
我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
“为什么她要死咬着我不放?”
“因......”
清虚道长的脑袋彻底垂了下去,最后只说出了一个字:
“果”
因果......
那个什么红衣煞鬼的事情先放一边,眼巴前这两具尸体我该怎么处理却是个大问题。
焚尸?太扎眼。
丢河里?抬不动。
埋了?也不是不行。
可这一地的血迹,随便牵只巡捕犬来自己都要完蛋。
我要是擅自处理命案现场,到时候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找回金条后,我坐在清虚道长的尸体旁,呆愣愣的想了许久。
“夜猫子!”
波叔来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陈大爷。
我简单向二人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也包括我手刃女尸的过程。
毕竟伤口摆在那里,凶器就在我手上。
不过我还是隐去了一些不方便说的事情,比如清虚道长认出了雷击木剑。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只好解释这把剑是清虚道长的。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陈大爷的眼光何其毒辣,他竟直接让波叔来夺我的雷击木剑。
波叔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他的脸色很难看,支支吾吾了半天。
陈大爷眉毛一挑,冷哼一声:
“哼!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是等着让我亲自动手吗?”
波叔叹息一声,轻声说道:
“小夜,对不起了。”
“等会儿,别动粗,拿去。”
五大三粗的波叔杵在我的面前,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很爽快的交出了雷击木剑。
同时也把这笔账暗暗记在心里。
等着吧,回头我就翻你家后院!
陈大爷一边打量着雷击木剑一边吩咐道:
“小波,把尸体都埋了。还有你......”
他说着朝地上的血迹指了指,
“把这院子打扫干净,你也不想你杀人的事情被巡捕知道吧?”
“放屁!我杀谁了?”
“王家儿媳啊,她死在这把剑下,剑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要是惹我生气了,我说不定就成了证人,所以,你放聪明点。”
我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狐狸要用手帕包住剑柄。
感情是等着威胁我,我不服气的争辩:
“波叔也摸过剑了,真出事了他也跑不掉。”
“挑拨离间是没用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手上的伤也是她弄的吧?巡捕方很容易就能比对出来。”
“可她早就死了!”
“哦?如果她早就死了,她又是怎么跑到你家把你抓伤的呢?”
我知道再跟他争辩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索性把清虚道长说的头七还魂艺术加工了一下说了出来:
“你现在扯这些事有什么用,活不活得下去还不知道呢,清虚道长可说了,死的只是怨灵,新娘的亡魂头七回魂夜会回来血洗咱们村。”
陈大爷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
“胡说八道!人都死了,回个屁魂!而且就算要找人偿命,她也第一个找你!”
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
“我无所谓,孤儿烂命一条。清虚道长都跟我说了,买命钱大家都收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收了吧?”
陈大爷微微一愣,我见他这幅表情,不由得好奇起来。
难道之前的猜测错了,他并不知道买命钱是什么玩意?
果不其然,陈大爷语气急切的追问:
“什么买命钱?”
我像是看可怜虫一样看向他:
“看来你是被人当枪使了,红包里包着的铜钱其实是买命钱,借咱们的命给新娘续命,你被那臭道士耍了。”
我刚一说完,陈大爷就小跑着冲向清虚道长坐着的尸体,接着飞起一脚就把尸体踹倒。
踢完之后他又朝尸体啐了口唾沫,骂了一顿脏话后才回头一脸急切的问道:
“这玩意能借多少命?”
“借多少现在还有意义吗?人都死了,借命失败就来找咱们索命了。”
“他有没有说破解的办法。”
“说是说了,不过,唔......”
我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见他一副眼巴巴的模样,这才接着说道:
“先把剑还我。”
“要用这把剑吗?这是那牛鼻子的,要用的话也是我用,还轮不到你。”
我暗骂一声,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
“随便,那你们先把尸体拖走吧,想活命的话记得找点高手来。”
陈大爷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吩咐波叔找个板车来拖走尸体。
等到两具尸体被拖走后,我这才得空回房间处理伤口。
手指上的伤口还好说,银针拔掉后也只是微微胀痛。
可腹部中的那一脚就不好处理了,我掀开衣服一看才发现,整个腹部大片的淤青,轻轻一碰就疼得厉害。
也不知道隔着衣服没弄破皮会不会染上尸毒,我索性又熬了一锅五
反复询问过后,陈队长叫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医生。
美女医生看上去很年轻,戴着副金丝眼镜,她在我的胸口戳了戳后问道:
“什么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确实没有感觉,我甚至感觉不到那块皮肉的存在。
美女医生在听完我对受伤经过的描述后,又仔细瞧了瞧才说出了他的诊断结果:
“初步判断为四度冻伤。”
陈队长微微一愣:
“这三伏天怎么搞出的四度冻伤?田法医你不会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了吧?”
我在心里暗暗骂娘,居然找法医来给我看病,枉我刚才还感谢他。
田法医斜了陈队长一眼:
“你行你来,不行哪凉快哪待着。”
陈队长讪讪一笑:
“呵呵,您就当我刚才在放屁,您继续。”
田法医脱下手套收起医药箱,
“这还看什么?送医院吧,最好的结果也是组织坏死。如果不想感染扩散,我的建议是马上做切除手术。”
听到田法医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为免他们乱开刀,我连忙开口解释:
“田......田法医是吧?别放弃治疗啊,我有药,让我回去拿药,不行的话你们帮我去拿也行。”
田法医一下来了兴致,她推了推眼镜好奇的问道:
“哦?什么药?”
陈队长咳嗽了一声:
“咳,你小子说的不会是你床底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对对对!你们是不是带回来了?”
陈队长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而向田法医解释道:
“这小子说的药都在证物室,一堆瓶瓶罐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走,去瞧瞧。”
田法医说完就朝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她就回头朝我问道:
“你说的药叫什么名字?”
这七天我一直在背《沈氏玄枢手札》,对于里面的内容不说倒背如流,至少也算是滚瓜烂熟了。
这时听田法医问起药名,我当即脱口而出:
“阳煞回春膏,又名鬼爪消,帮忙看看里面有没有这个药。”
陈队长快步走到门口,他一边拽着田法医的胳膊一边开门,
“田法医,这小子装疯卖傻呢,你帮我去看看那里面有没有违禁品。”
他们离开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审讯室。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审讯室的门才重新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陈队长和之前那位负责记录的巡捕员,田法医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陈队长进来后直接开口:
“没有你说的什么回春膏,你需不需要去医院?”
说完他就来到我的身边,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扫视。
我被他看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想到田法医说的切除手术,我就下意识回道:
“医院还是别去了,您帮我找点找材料,我自己配药就行了。”
话刚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傻了,人家一个刑侦队长怎么可能帮我跑腿。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陈队长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可以,说说吧,要哪些材料。”
他说完就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看他这副模样,我暗暗庆幸自己烧毁手札的举动。
看得出来,他们对爷爷的遗物很感兴趣。
那个田法医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在证物室瞧出了些名堂,现在正在研究呢。
没有手札的印证,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里面的奥妙。
想到这里,我心里暗爽,索性说出了配方:
“找被雷击过的艾草将焦黑部分研磨成粉,用柏树叶煎油,一碗黑狗血、一碗糯米酒、一碗鸡冠血,最后再跟我准备朱砂、符纸、符笔。”
我注意到,我每说出一种材料,陈队长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当听到我要朱砂、符纸、符笔时,他握笔的手猛地一抖,笔尖划破纸张。
陈队长瞪了我一眼:
“小子,你可真能编,你这是打算在巡捕局开坛做法吗?”
闻言我连连摆手:
“那倒不至于,只是阴煞入体,不至于开坛,况且我的道行还不够。”
“够了!这大夏天的,我上哪去给你找雷击过的艾草?”
我想了想后解释道:
“正午时分用放大镜对准艾草,利用阳火点燃的效果差不多,记得千万别拿打火机去点。”
“好!你等着!”
见他作势要走,我连忙喊住他,然后向他补充了朱砂、符纸、符笔的取材要求。
陈队长撇撇嘴,但还是把我交代的事情记了下来,随后便带着年轻巡捕离开了审讯室。
从陈队长的表现来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应该是田法医,而且田法医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正常法医应该是科班出身,对我爷爷的这些“旁门左道”、“封建迷信”应该是不屑于去探究的。
接下来的时间就难熬了,这一夜来回折腾实在是太累了,等着等着我就坐在审讯椅上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香甜,甚至还做了个春 梦。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时,田法医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微笑看着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
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微笑回应:
“咳咳......田法医,材料都找齐了吗?”
田法医没有直接回答,她转而笑着问道:
“你先给我说说这药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这美女法医居然能放下了民俗的成见,甚至表现出这么浓厚的兴趣,让我有些惊讶。
由于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我只是很敷衍的回答:
“这些都是爷爷教我的,我哪知道什么原理,我也就会照葫芦画瓢。”
田法医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她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要找的材料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凑不齐。”
听她这么说,我却一点都不紧张。
从陈队长昨晚的表现来看,这田法医现在明显是在忽悠我,还想套我话呢。
既然知道了她打的算盘,我索性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喃喃自语:
“白天阳气足我还能顶顶,可要是等到晚上阴气再起的时候还没敷药,寒毒就要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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