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的筋骨就是不中用了。”我自嘲地想。
舞蹈老师陈雅却不这么认为,她总说我有与年龄不符的灵气。
“阿云,你的手腕再优美一点,对,就是这样!”
汗水模糊了视线,我却看见了二十岁时的自己。
连续三个星期,我每天练习六小时,双脚磨出了血泡。
疼痛不会说谎,它告诉我:你还活着,你还有力量。
第四周的周末,老师拦住准备离开的我。
“阿云,下个月有个社区舞蹈比赛,你考虑参加吗?”
我愣住了,参赛?这不是年轻人的事吗?
“你别小看自己,你跳舞时的神态,比那些年轻姑娘都动人。”
她拍拍我的肩膀,眼里有我读不懂的坚定。
“我看得出来,你需要一个舞台,证明给谁看都好。”
回家路上,我想起了叶国栋那句威胁离婚的话。
想起了叶涛厌恶的眼神,想起了浩浩刺耳的嘲笑。
“为什么不呢?”我突然停下脚步,仰望天空。
家,早已不是避风港,而我,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第二天,我报名了比赛,选了一首《春暖花开》。
每天的训练更加刻苦,连陈老师都心疼我。
“阿云,适当休息也是训练的一部分。”
我摇摇头,擦去额头的汗水,继续练习。
这是我六十年来第一次,为自己而战。
比赛前三天,我特意去买了件新舞裙,鲜红如火。
试衣间里,我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恍惚间看见了年轻的自己。
彼时的我青春洋溢,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我笑了,向镜中人勾勾手指,仿佛在说:“欢迎回来。”
比赛当天,我提前两小时到达会场。
化妆间里,我小心翼翼地描绘眉眼,涂抹唇彩。
指尖轻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
正在整理发髻时,化妆间的门被推开。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