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能没有瓜葛！”
墨渊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琉璃战神！
我知道错了！
我罪该万死！
我不求您原谅，我只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弥补我的过错！”
他试图爬过来，抓住我的衣角，却被无形的屏障死死挡住。
“机会？”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墨渊，你凭什么认为，你还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谈‘机会’二字？”
“是因为你那所谓的‘千年情谊’？
还是你那迟来的、廉价的悔恨？”
“我……”墨渊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血色尽失。
“在你为了洛薇，第一次命令我动用契约，牺牲我百年修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情谊’？”
“在你为了洛薇，第二次命令我替她承受那噬魂诅咒，让我日夜受尽折磨的时候，你可曾有过一丝‘悔恨’？”
“在你为了洛薇，第三次毫不犹豫地要我献祭剑魂，将我推向魂飞魄散边缘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每问一句，墨渊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冷汗浸湿了衣袍。
过往的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曾经的冷漠、理所当然、甚至是不耐烦……如今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狠狠剜着他的心。
“我……我……”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沙石。
“墨渊，你最大的错误，不是愚蠢，而是自私和冷酷。”
“你的眼中，只有你的洛薇，你的情爱。”
“为了她，你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一个对你忠心耿耿、默默守护了你千年的剑灵。”
“只可惜，你看错了人，也……小看了我。”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雪。
“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洛薇，恐怕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纯洁无瑕。”
墨渊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轻轻一挥手。
一面巨大的水镜出现在大殿中央。
镜中画面流转，清晰地映照出过去的景象。
第一次。
洛薇并非“误入”，而是算准了时机，故意引来魔气侵蚀，再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墨渊面前，倒在他怀里。
那柔弱无辜的表情下，藏着一丝算计的得意。
第二次。
那道诡异的恶咒，是洛薇暗中勾结了秘境中的一个堕仙，故意设下的圈套。
她假意为墨渊挡咒，实则是为了逼迫墨渊再次动用契约，消耗我的力量。
镜中清晰地映出她与那堕仙交易的阴暗角落。
第三次，濒死献祭。
洛薇根本没有去什么魔兽之渊，所谓的重伤濒死，不过是她联合了一个擅长幻术和制造假死状态的邪修，演的一出苦肉计。
目的，就是为了彻底除掉我这个“障碍”，最好是让我魂飞魄散，永绝后患。
水镜中，她躺在床上，看似奄奄一息，嘴角却勾着一抹阴冷的笑容，对着那邪修传音：“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只要那个剑灵彻底消失……”一幕幕真相，如同最残酷的凌迟，将墨渊的认知彻底颠覆。
他看着水镜中的画面，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震惊，到愤怒，再到无边的绝望和自我厌恶。
“不……这不是真的……薇薇她……她不会……”他喃喃自语，像是要说服自己，但水镜中那清晰的画面，洛薇那伪装下恶毒的嘴脸，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他一直捧在手心，视为纯洁珍宝的白月光，竟然是一条处心积虑、歹毒无比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