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苍雅沈景泽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恨倾覆,京都花落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狸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苍雅眉心一拧,重重地甩开我。“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了,秦澜,本宫要你活着,痛苦终生!”她又拿来了熬好的汤药,味苦腥臭。这些年来我数不清喝了多少碗。她怕我真的失血过多死去,又不想让我好过。我端着碗,自觉在她面前一饮而尽。苍雅眼神晦涩不明。从前我最讨厌苦的东西了,她第一次给我端来这药时,我直接打翻不喝。以至于后来每一次,都是苍雅让人强行捏着我的嘴灌进去的。“秦澜,只要你一直这么听话,我可以考虑......”苍雅停顿片刻,侧过头。“勉强给那孩子立一块碑。”我睫毛微颤,那明明也是她的孩子。却连立碑都成了,勉强。“你今日就跪在院中思过吧,算是你害景泽受到惊吓的惩罚。”午时三刻,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狼嚎。前日沈景泽的生辰宴上,有兽族的将领送了他一只西洲...
《爱恨倾覆,京都花落全局》精彩片段
苍雅眉心一拧,重重地甩开我。
“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了,秦澜,本宫要你活着,痛苦终生!”
她又拿来了熬好的汤药,味苦腥臭。
这些年来我数不清喝了多少碗。
她怕我真的失血过多死去,又不想让我好过。
我端着碗,自觉在她面前一饮而尽。
苍雅眼神晦涩不明。
从前我最讨厌苦的东西了,她第一次给我端来这药时,我直接打翻不喝。
以至于后来每一次,都是苍雅让人强行捏着我的嘴灌进去的。
“秦澜,只要你一直这么听话,我可以考虑......”
苍雅停顿片刻,侧过头。
“勉强给那孩子立一块碑。”
我睫毛微颤,那明明也是她的孩子。
却连立碑都成了,勉强。
“你今日就跪在院中思过吧,算是你害景泽受到惊吓的惩罚。”
午时三刻,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狼嚎。
前日沈景泽的生辰宴上,有兽族的将领送了他一只西洲的小狼崽。
狼最喜欢血腥味。
我的心猛地一沉,刚抬眼看去。
那道敏捷的身影就已经直直朝我扑来。
等沈景泽装模作样的追过来阻止时,我已经被咬掉好几块肉。
沈景泽召回狼宠,故作愧疚,“殿下才教了我驭兽的方法,还不熟练,这才伤了你,真是抱歉啊。”
“驸马爷,您贵为驸马,何必跟一个贱奴道歉?即便他真被畜生吃干抹净了,殿下也不会怪罪您的。”
奴才们愤愤不平。
他们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眼前一片血色,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
我想起父皇当初也是死于狼口,那成年的西狼体型庞大,足以咬断人的头颅。
我身体在发颤,却一点疼也感觉不到。
“秦澜?秦安之,安之......”
耳边有谁在不停呼唤我的小名,嗓音温柔又隐忍。
我有太久太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模糊间,我看到玄色的凤袍,我抓住她的衣袖,手上全是血,流着泪喊:“母后......”
那声音停下了。
等我再恢复意识和知觉,嘴里又是熟悉的苦涩味。
我睁开眼,看见苍雅的面容离我极近,她在用嘴亲自给我喂药。
反应过来后,我抗拒地撇开脸。
苍雅一愣,端着药碗的手指攥紧了几分。
“秦澜,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
我撑起身,依她所言,喝了个精光。
可下一秒,又全吐了出来,伴随着黑血,里头还有几只诡异的在蠕动的细小幼虫。
苍雅表情大变,她看着我,眼神里有迷茫,有恐慌,最后化为愤怒质问:“秦澜,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外头天色已黑,我知道自己的命数已走到尽头。
我说:“殿下,我要死了。”
“我不准!”
苍雅还想拿孩子的尸骨威胁我,可她突然说不出话了。
她看见我在七窍流血,染红了整张被褥。
窗外桃花瓣随风飘进来。
她还看见了我衣领、袖口下的红斑。
她颤动的目光移回我的脸上,发现眼睛已经永远阖上了。
连一句再见,都没和她说。
为了终止战乱,我主动请旨入赘,娶了兽族部落的青梅苍雅。
热情似火的狼王妻子拉着我在草原上做,三天三夜,直到昏迷。
我以为苍雅是爱我的。
可后来,也是她亲驭十万兽兵,铁蹄踏破京都。
她掰着我的头,让我亲眼目睹:父皇被狼撕咬,没了脑袋。
皇兄被斩于马下,碾成肉泥。
那些蛮人还扒光了母后的衣物,羞辱她到双腿鲜血淋漓......
苍雅笑着问我,眼底却毫无感情:
“秦澜,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一个病秧子的魅力大到能够征服得了我?”
“你们皇室屠杀了我多少族人,不过送来一个你,竟然妄想抵消这份血海深仇!”
最后,苍雅成了长公主,有了宠爱的驸马。
我成了被她幽禁的面首。
每尝试一种自尽方式,她就从皇陵挖出一具尸首,在我面前挫骨扬灰。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
我不再挣扎了。
反正,距离我当年为救她吃下蛊虫,毒发身亡,只剩三日。
——
驸马生辰宴,苍雅破例放我出来透了口气。
“大胆罪奴,见了长公主和驸马爷还不跪拜!”
有人狠狠踹了我一脚,膝盖重重磕下去,额头贴地,我麻木地行了一个礼。
苍雅没让我起身,面无表情:“秦澜,你迟来了半炷香的时间,是不是故意对景泽不敬?”
“奴该死。”
我又磕了一个响头。
没辩解自己腿脚不便,从她幽禁我的暗房步行而来,至少需要两个时辰。
苍雅脸上闪过嘲讽,“你如今倒是学乖了不少。”
毕竟上次不乖的下场,是被她关进兽笼,放了半身血给那些畜生解渴。
我濒死时,她转头又命人寻来天材地宝,堪堪吊着我的命。
“快起来吧,秦澜,好歹曾经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就算秦国灭了,怎么还这么没骨气的把自己当成贱奴才了。”
沈景泽亲自扶我起身,言辞犀利地往我心口最痛的地方捅刀子。
注意到我手腕上缠绕的狼牙手串,他眼里闪过惊艳。
他说,他很喜欢这个,想要来当生辰贺礼。
我看一眼苍雅,她毫无反应。
这是当年苍雅送我的,他们部落祖传的宝贝,上面每一颗狼牙都是极好的药材,染着经年不散的异香。
长期佩戴具有舒缓镇痛,延长寿命的功效。
我自幼体弱多病,她赠我这个时,说过希望我一生平安康健。
“驸马爷既然喜欢,奴才岂有不给的道理。”
我从手腕摘下,交到沈景泽手中。
收回了视线,却隐隐听见高台上传来打翻酒盏的声音。
沈景泽把玩着狼牙手串,满意一笑。
“对了,我记得你曾经可是号称‘一琴鸣天下’,不如跪在殿上给大家表演一段?也算是展现一下你的诚意了。”
我麻木地承受着宴席上一道道充满恶意的看戏目光。
有兽族部落的将领。
也有当初里应外合,大开秦国城门的,叛徒。
可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碗铜锅里刚盛出的热汤朝我泼过来,瞬间烫脱了层皮。
“傻愣着干什么?一个前朝余孽还敢摆皇子的臭架子,能留你一条贱命就不错了,不要不识抬举!”
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依言跪在地上开始拨动琴弦。
直到手指尖染上鲜血。
那些蛮人们犹嫌不够,起哄着说:“光弹琴多没意思啊,快把衣服脱了,在大殿上爬一圈学狗叫,那才过瘾!”
苍雅眸光冷淡,遥遥地落在我身上,是默许的意思。
我慢慢解开腰带。
衣服和皮肉黏在一起,生生扯开,血肉模糊。
一件一件的,在这座积满了我过去无数美好回忆的金銮殿上脱光,开始伏地学狗叫。
宴席结束,我才被准停下。
苍雅带着一身酒气朝我走来,冰凉指尖轻柔地蹭了蹭我的脸颊。
嗓音却是那么无情:“秦澜,你这是故意在本宫面前卖惨吗?”
“贱奴不敢。”
可话落,体内的旧疾又发作了。
我当着她的面咳血,似乎整个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苍雅嫌弃地侧身避开,脸上嘲讽更甚。
“你这病殃殃的样子我见了十年了,怎么还没装够?”
我曾经以为她是讨厌中原男子,讨厌我病弱的身体。
可这些年,她对沈景泽无微不至。
沈景泽眉头轻轻皱一下,太医就该跪在公主府门口候命了。
那些蛊虫啃噬着我,身体打颤,额头冷汗直冒。
在我昏过去之前,我似乎看到苍雅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她咬着牙说:“秦澜,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你必须活着赎罪!”
可是,我赎不完了......
再过两日,我必死无疑。
隔天醒来,我身上的烫伤已经处理好了。
阳光落在眼皮上有些刺眼。
我恍惚的意识到,这不是暗房,而是长公主的寝殿。
“你醒了。”
苍雅面无表情的走近,捏住我的下巴,将一碗苦涩至极的补血汤药灌进我的嘴里。
我被呛的眼底发红。
“秦澜,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苍雅冷笑了一下,“就算你的手干干净净,没有沾染我族人的鲜血,但只要你生在皇家,你就不无辜。”
国破那日,她杀光了所有先秦皇室血脉。
甚至是她腹中已经成型的胎儿,她的亲骨肉,她也没有放过。
独独留下了我。
我不明白......这是爱,还是恨?
是恨吧。
所以才会在后来,把我整夜整夜的绑在麝香制成的寒池里。
她要我彻底丧失生育能力,她不要怀上我的孩子。
她嫌我,血脉肮脏。
我拭去嘴角的药汁,还未开口。
苍雅突然开始呕吐起来,旁边的府医给她搭了把手,贺喜道:
“恭喜长公主殿下!您这是有孕了!”
苍雅表情一愣,语气激动:“你说真的?本宫怀孕了?”
我目光怔怔,看着她脸上浮现为人母的欣喜。
她如今缠绵的唯有沈景泽一人,肚子里是谁的骨肉毋庸置疑。
蛊虫又开始啃咬了,我的手下意识捂住胸口。
实在,太痛了。
我原想等毒发时,孤零零的死在公主府的某个角落也罢。
可苍雅偏偏让我这时候去伺候沈景泽。
她太清楚如何折磨我最残忍。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就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是如何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的。
而我们的孩子,亲手被她从腹中刨出,至今埋在后山,孤坟一座,连块墓碑都不配有。
沈景泽冲我假笑的客气。
“念在曾经相识一场,我就不让你做粗活了,要不就把这前院的落花打扫干净吧,你觉得呢?秦、澜、弟、弟。”
我拿起扫把,看着满院桃花。
其他奴才毫不客气的朝我翻白眼,语气轻蔑。
“一个前朝的皇子,留他在府里自生自灭都算好的了,也就我们驸马爷心善,还以兄弟相称。”
“说是面首,其实就是最下等的禁脔,早被长公主殿下厌弃了,我要是他,都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活着。”
皮肤慢慢起了过敏的红疹。
我粗粗喘了口气,突然感觉鼻腔淌出温热的液体。
我伸手一摸,愣住。
“啊!”
沈景泽瞧见了我满脸的血,吓了一跳。
苍雅闻讯赶来后,不由分说地甩了我一巴掌。
我踉跄一下摔在地上,卷起一阵桃花瓣,开始剧烈咳嗽。
“你装什么装!”
她眼神冷得像冰刀,“景泽最近头疼闻不得血腥味,你是不是故意想害他?!秦澜,你忘了不听话是什么下场吗?”
我怎么敢忘。
我忍着皮肤的瘙痒和肺腑的噬痛,趴跪在地上认错。
“是贱奴的错,是贱奴的错,请殿下开恩......”
“母后的尸骨已经被您鞭挞的不成人形,父皇和皇兄的坟也被烧干净了,殿下,我什么都没有了。”
苍雅蹲下来,挑起我的下巴。
她似笑非笑道:“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
“后山不还埋着一个么?”
我死死抓着她的手,双目猩红,“求你,我求你了,苍雅......”
“不要那样,你不能那么做。”
记不清我有多久没有这样直呼她的姓名了。
苍雅垂着眸,里头情绪浮沉。
我看不懂,只觉得她是犹豫了,继续磕头哀求。
砰!砰!砰!
直到地面染上一片鲜红,比桃花还艳。
鼻腔流血,嘴里咳血,甚至眼中还哭出了血泪......
苍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这两天流的血,似乎,太多了。
她皱着眉,询问旁人:“他刚才在这院子里,可是做了什么粗活重活才会这样?”
“回殿下,驸马爷体恤先秦皇子,只让他做些打扫落花的轻松活计,殿内所有宫人都可以作证。”
苍雅立马将我松开,连连冷笑:“秦澜,你又犯病了是吧?”
“反正你这身怪病也这么多年了,既然不会死,那就好好受着!”
我看着她从我身上跨步过去,头也不回进了殿内。
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口气。
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直至入夜微凉,桃花铺了我满身。
殿内亮着烛火,隐隐传来沈景泽充满情.欲的沙哑声音。
“殿下还怀着身孕呢,我不敢伤了孩子。”
“好吧......殿下既然这般想要,我尽量动作轻一些的满足你......”
窗纸透出人影,我寂静地看着他们彻夜缠绵。
忽然想起和苍雅成亲的当晚,没有拜堂,没有仪式,我想和她喝一杯交杯酒,她都嫌我多事。
我以为他们草原习俗如此。
可后来亲眼见证她和沈景泽的大婚,我终于明白,原来她只是不屑和我进行这些繁琐的礼仪。
风好似穿透我空荡荡的胸膛。
天快亮了。
这是最后一日。
苍雅,我要死了,你憎恨的秦国皇室很快就要彻底灭绝了。
恭喜你。
......
殿门突然推开。
女人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看着我。
“让你来伺候景泽,你就是这么偷懒的?”
刚才有人来通报,苍雅应该是要去皇宫里一趟,让我赶紧滚去伺候驸马沐浴更衣。
我端水进去的时候,沈景泽满面春风。
他在无人时看向我的眼神,是卸下全部伪装的直白挑衅。
四目相对,我无声做了个口型。
我骂他,叛国贼。
沈景泽也不恼,笑着上下打量我狼狈的样子。
“秦澜,你果然还和从前一样,一碰到桃花粉就会难受起红疹啊。”
他本是我的至交好友,出身将门,我父皇对沈将军也向来信任敬重,却未曾想到国破时第一个叛变的,是沈家!
还记得我初被关进暗房,沈景泽私下来过一趟,他告诉我:
“算命的说了,我沈家之子,天生不凡,就该是皇亲国戚!”
“谁让你的父皇母后,那么不识抬举呢。”
原来,这就是叛国的理由。
沈景泽又拿出那条狼牙手串,在我面前炫耀道:
“万蛊噬心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可能还不知道,十年前明明是你在玄幽林救了苍雅,回来后她为什么对你那么冷淡?”
“因为,她以为救她的人是我啊。”
沈景泽说完,想欣赏我错愕痛苦的样子。
可是我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横在我和苍雅之间的,是国仇家恨,是血海滔天。
区区一次救命之恩,能抵消什么?
我嘲讽笑笑。
“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让她死在那片玄幽林。”
背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下意识回头,苍雅拿着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脖颈,目光寒凉。
“秦澜,你就这么恨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忍心杀你?”
我没说话。
从我死水般的眼神里,苍雅读懂了。
我让她,有本事,就真的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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