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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健眉忽的一跳,“母后,儿臣倒是想起,姜家大姑娘似乎许了人家。”
太后笑呵呵,“启儿阿愿那孩子见面不过几次,哀家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前几日启儿前去看望阿愿,可是在府内与二小姐走的很近呢。”
君启和姜时衾吗?
皇帝眉头越走越紧。
当初赐婚也是为了回报姜时愿的大恩,倘若君启不能善待姜时愿,反而与姜时愿的胞妹勾扯不清,后患无情。
思绪翻转间,就料想了几种结果。
皇帝越发觉得给君别鹤赐婚的计划可行。
但是,这一切还得君别鹤来点头。
皇帝微微颔首,认同太后的想法,“母后思虑良多,儿臣明日便叫人问问君启。”
太后与皇帝,母慈子孝的闲聊的许久。
另一边,君别鹤从御花园中走远,身侧的随从立马上前问道。
“王爷,姜大姑娘说的话,可行?”
姜时愿真挚的眸子浮现在君别鹤得的脑海中,一颦一笑,逐渐清晰起来。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姜时愿背景干净,比起之前塞给他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他倒是情愿是姜时愿。
思量想去,似乎姜时愿说的,都可行。
聪明,才足够摆弄他后院的那些女人,知进退,才不会给她找麻烦。
且,不会脱离掌控。
“似乎不错。”
随从六安挠头。
君别鹤停住脚步,等待身后的女人跟上,“六安,且看吧,明日会有一场大戏的。”
身后一直默默跟在君别鹤老远的姜时愿,瞧见君别鹤停顿的步伐。
心中一动,知道此事恐怕是成了。
她加快几步,跟上君别鹤。
刚刚,君别鹤只说是在赏花,如今愿意等她,说明什么,说明刚刚谋划之事有戏。
“本王有一事问你。”君别鹤开口。
姜时愿俯身行礼,等待问话。
“你若是想要找个靠山,为何不直接找岐王?你二人似乎还有婚约在身。”
婚约吗?
想到君启和姜时衾混在一起的模样,她便觉得恶心。
她叹息一声,再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瘦弱的身子似乎要随时倒下。
倾国倾城的容貌,此刻成了她冲击君别鹤视觉的利器。
粉嫩的唇瓣微张,“不敢欺瞒摄政王,岐王殿下,心悦之人另有其人,臣女自认为无貌无才,不敢横刀夺爱。”
君别鹤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句话:这女人,是水做的不成?
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君启早已经和姜家二姑娘珠胎暗结。
姜大姑娘,比他想象的更聪明,很好。
“日后你若是这么哭,本王岂不是还要帮着你对付自家院子的人?”
姜时愿“扑通”一声跪下,“摄政王这是同意了?”
君别鹤亲自扶她起身,“明日让本王瞧瞧你的厉害。”
次日,赏花宴。
早早地,御花园就布置好了场地,天才刚刚亮,众多贵女的马车就缓缓停在偌大的宫门后。
由嬷嬷宫女们引领着前往御花园,就坐赏花。
赏花宴乃是大周朝一年一次,除了增进皇室与各个大臣之间的情谊,同时也能为皇子世子们择选夫人。
是乃两全之策。
有些心思的姑娘,在这一日必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等着在宴会上能与哪位皇子世子偶遇一番,一见钟情呢。
姜时衾坐的马车虽不是最精致华贵的,却也是众多贵女中足够出挑的。
她今日浓妆艳抹,华贵异常,身上穿的正是前几日相中的蜀锦。
姜白氏与她并排而坐。
姜时衾很是紧张,去年的赏花宴她虽准备充分,但还是难以在众多贵女中杀出重围。
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字,也并未坐实。
后续,为了此事,她废了不少的心思。
“娘,我有些紧张。”
姜白氏替她捋了捋满头的珠翠,又整理一番衣服。
“衾儿如此优秀,不必惶恐。”她掀开窗帘看看窗外的景色,淡淡道,“上次你与岐王见面,可说了退婚一事?”
姜时衾脸色微红,小声道,“说了的。”
“岐王殿下答应女儿了。”娇滴滴怀春看的姜白氏掩嘴偷笑。
“傻姑娘,如此你还担心什么?你今日来,主要是来办成与岐王的婚约的,这一件事就足够你在京城贵女中杀出重围了。”
姜时衾重重点头,“娘,我必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她低头,看着蜀锦华贵的绣花,心花怒放。
姜时愿想拦住她?没那么容易。
她想得到的东西,得到的人,还没人能拦得住。
衣服如此,人亦是如此。
姜府入宫两辆马车,姜老夫人一辆,姜白氏领着姜时衾一辆。
姜时衾在众人的惊叹声下了马车。
由嬷嬷引领着前往御花园。
女眷都是从皇宫的南门进去,男臣则是从皇宫的北门进。
在御花园碰面也是男女分席,遥遥相望。
首位,皇帝坐在正中间,两侧分别是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的桌子旁,又叫人单独加了一个小桌子。
所有人都在想,这是谁的位置。
当下便能猜出,应该是姜府嫡女,姜时愿的位置。
前日进宫小住,必定是讨得了太后欢心。
姜时衾嫉妒,攥紧了帕子。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远处,永安公公洪亮的通传声打断了御花园中的喧闹。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臣等参加陛下——”
给太后皇后请安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臣等参加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声势浩大的行礼结束后,众人起身,这才抬头看见跟在太后身侧的妙龄少女。
的确是前几日回京的那个姜时愿。
未曾见过姜时愿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之人,当真少见。
仅仅一身水蓝色的宫裙,便出落的花神月貌,是个清冷美人。
姜时愿扫视一圈,成功在人群中锁定了姜时衾和白氏。
瞧见姜时衾身上的蜀锦,姜时愿微微弯起嘴角。
鱼儿,上钩了呢。
不枉费她前期铺垫那么久。
上一世,她刚回姜家之时。
姜白氏就同她说,家中让姜时衾搬入她的院中,只为等她回京的时候,她们两姐妹可以好生相处。
可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她才归家,如今两人也已大了,不好再同住一个院落,说是姜时衾也已在那个院中住习惯了,搬来搬去也十分麻烦。
姜时衾流落在外受了多般苦楚,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是要体谅的,因此便做主给她另外寻了一个更僻静的院子,也好养她的身子。
而姜白氏口中所说的更寂静的院子,无非就是姜家小门旁荒废的院落罢了。
而今她没有让人将她送回那个小院,而是送来了姜老夫人这,怕是顾及着陛下的旨意,只等着宫中的人走后再对自己加以“劝慰”呢。
思及于此,姜时愿故作一副身子不适的模样,就倚靠在了身后的床头之上。
“你去将父亲他们唤进来吧。”
“是。”青黛点了点头,快步就走了出去。
半晌过后,青黛带着一众人就踏入了屋内。
姜时愿抬眸望去,只见御前总管永安行至到了她的床榻旁,轻声说着:“奴才见过姜大小姐。”
“您是?永安公公?”
“姜大小姐还记得奴才?”永安有些诧异的说道。
姜时愿柔着面色点了点头,“当年我出京之时还是永安公公先送的,那时春寒料峭,永安公公还特意命人将我的马车放上了不少暖物,这才让我少受了些寒风之苦,时愿怎么会不记得您呢?”
她这话一出,永安的心中也不禁的酸涩了起来。
当年他奉陛下的指令送姜时愿出京,瞧见她的马车之上就放着一块小小的被褥。
那时他还以为是姜家囊中羞涩,只能给姜时愿如此的待遇,因此心生怜惜才命人家那些身外之物给添好了。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姜时愿竟然还记得自己那时顺手一举。
永安越想越对姜家心生不满。
以姜家如今对姜大小姐的态度来看,这哪是囊中羞涩?明明就是没有把这个嫡女放在眼中!
“姜大小姐如今能平安归京,陛下与太后心中都十分欢喜,陛下特令奴才来宣策册封旨意,册封您为当朝的福安郡主,愿郡主您世世福寿无边安康永泰。”
“多谢陛下和太后娘娘垂爱。”
姜时愿面上故作惊诧的模样,撑起双手就想从床榻上站起来接旨。
永安见此,连忙出声说道:“福安郡主无需跪地领旨,来前陛下道了您身子不好,切勿操劳。”
“是。”姜时愿点了点头,可还是弓起了身子,做出了一副行礼的姿态。
永安见之,眼中的满意更甚了。
他拿过身后小内监上的圣旨,扬声便宣读了出来。
他身后的姜家众人见此纷纷跪地而下。
姜时愿含着淡笑的眼眸朝那些人的脸上一扫而去,果真就瞧见了姜时衾那张怨毒又不甘的面色。
姜时衾,这不过是我送你的一份见面礼罢了,今后的大礼,你可要一一接好啊。
宣读完旨意,永安便领着人回宫去了,走之前还同姜时愿说陛下和太后想见她一面,让姜时愿身子好些之时再入宫去。
姜时愿笑答着,就目送着永安离去了。
在他走后,姜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的围了上来。
姜时愿看着他们,虚虚的拜了一礼,“女儿见过祖母,父亲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让你们忧心了。”
“阿愿啊,你这个傻孩子,受了这么多苦怎么也不说呢?”
姜老夫人一脸心疼的在床沿边坐下,伸出手就抚摸着姜时愿的面颊。
感受着自己脸上粗砺的指腹,姜时愿的心中一阵恶心。
姜家从前不过是个小官出身,在京都这满权贵之地,根本不受人待见。
而姜老夫人曾经也不过是个乡野间的寻常妇人,直到姜毅成为五品小官之后,才开始端着老妇人的姿态作威作福。
这样的人,向来重利,也是最好对付的。
想到这儿,姜时愿的双眼之中瞬间含上了几分水光,满眼孺慕的望着姜老夫人。
“祖母,孙女不觉得苦,反倒是祖母这些年为府中操劳,都老了不少,是孙女无能,这些年不能在祖母的膝下尽孝,孙女对不起祖母。”
姜时愿说完这话,眼中顿时就落下了一滴泪来,让人闻者伤心,见者心痛。
姜时愿这张脸本就极具迷惑性,见之一眼就容易允人心生好感,再加之她道出口中的这番话,姜老夫人这下是真真的生了几分怜惜。
“你啊,你难道不知祖母最疼的就是你吗?”
姜老夫人一把搂住姜时愿,心疼的哄着。
就连姜毅瞧见这一幕,眼眸也不觉得软了下来。
站在后头的姜时衾见此,细长的丹蔻用力的插入了自己掌心的软肉之中。
她吸了一口气,面上摆出一副担忧又心疼的模样说道:“姐姐,你今日救了允王殿下为何不同我们说呢?
你如此不言不语,才让父亲以为你做错了事罚了你,陛下和太后知晓后不知有多心疼你呢。”
姜时衾这话一落,屋内的温情瞬间消散了几分。
姜时愿朝她撇了一眼,心底淡嗤,可面上却做出了谨慎又忧心的神态,对着姜毅等人摇了摇头。
“不能说的,允王乃是皇子,又是陛下和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一位,天下之间敢刺杀允王的人又有几人?
陛下未允之前若是道出,这便不是恩而是过了,若我孤身一人便也罢了,可我的身后还有姜家,父亲如今又值最紧要的时刻,我绝对不能让父亲和姜家因我受过。
我受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只要家中安泰,父亲仕途顺遂,今后兄长胞弟能步步登高,让我受再多的苦楚我也是甘愿的。”
姜时愿这一字一句为姜家细细着想的话语一出,姜毅因姜时衾方才那话而心生不满的念头瞬间消失无踪。
他看着姜时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出的言语满是夸赞,“不愧是我姜家嫡女,最是聪慧了,衾儿你今后可要好好疼你阿姐学学,莫要只盯着眼前那点浅显的。”
?
姜时衾脸色不变,略后退一步,娇滴滴的道:“妹妹不如姐姐思虑长远,姐姐莫怪才好。”
她观察着姜毅的神情并无深究之意,心思微动。
“咳咳。”姜时愿捂着帕子咳嗽两声,身子摇摇晃晃随时要倒下一般。
“父亲,母亲,愿儿身子孱弱,常住在祖母这里,恐把病气过给祖母,还是尽快将愿儿的院子收拾妥当吧。
哪怕简陋一些也是无妨的,祖母的身子要紧。”
刚刚还一副关切不已的姜老夫人一听涉及自己身体安康,立刻沉重的点点头。
“阿愿真是好孩子。”
屋内所有人神色各异,姜白氏就是再不愿意,此刻也得给她这个福安郡主的面子,更得给老夫人面子。
瞧瞧,前世她大哭大闹亦得不到的东西,如今轻飘飘几句,旁人就要拱手相让。
姜时愿唇角微勾,这就是权利的好处!
唯有权利能够让人得到一切。
“劳烦母亲赶在起后日进宫前处理好吧。”她垂下眸子,有气无力,不去看姜白氏。
姜白氏拒绝的言语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气绝。
逐客令一下,姜毅率先离开,屋内很快就恢复安静。
姜时愿睁眼,虚弱之气一改,坐起身在青黛耳畔轻语几句。
青黛此刻满眼钦佩,“小姐,我这就去办。”
此刻,清逸园内。
丫鬟小厮成群结队的进进出出,各种奢华物品搬上搬下。
各个是眼观鼻鼻观心,但心里谁不感叹一句到底是嫡出大小姐,二小姐再受宠也没有大小姐受宠。
这不,大小姐才回来,二小姐就要让位呢。
“母亲,此事我委屈一点倒是不算什么,免得你在父亲祖母那边难做。”姜时衾泫然欲泣,紧握住姜白氏的手。
越是如此,姜白氏越是心疼,怜爱的安抚着姜时衾。
“衾儿,你受苦了,如今你姐姐风头正盛,免不了要给她点面子。”姜白氏拉着姜时衾,缓缓道出:“挟恩以令皇氏是无法长久的,后日进宫你也去,要抓住机遇在皇上面前多露脸才好。”
闻言,姜时衾娇羞低头。
姜时衾搬到了轻雾园,是整个府中除却清逸园最好的院子。
得知消息的姜时愿轻摇团扇,眼神不经意的瞄着窗外的景色,春风浮动思绪渐远。
前世,她住的是府中东南角把门的小院子,姜时衾怎么能住在轻雾园呢?
“不好了!老夫人,轻雾园走水了!”侍卫慌慌张张的往姜老夫人所在的主屋跑。
青黛此时也推门而入,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走吧,好戏开始了。”
姜时愿在青黛的搀扶下出了房间,步伐稳健,步步生莲。
远远的瞧见轻雾园浓烟蔽日,火光不小。
下人们乱作一团,提着水桶到处奔波。
姜时衾闻声赶来,看到这幅场景,眼睛一翻,晕倒在姜白氏的怀中。
姜老夫人杵着拐棍,站在远处,手帕掩鼻,浑浊的双眼满是嫌弃。
“若不是你非要那院子,哪里会有这等事端!”姜白氏怒目,“搅事精!合家安宁都被你给搅乱了。”
姜时愿娇躯微颤,“愿儿只是不想过了病气给祖母。”
姜老夫人本就是个势力的人,姜时愿拿捏她轻而易举,如今姜时愿是正儿八经的皇室红人,福安郡主。
大孙女和二孙女直接如何去选,心中早有判断。
“白氏!咋能这么说!”姜老夫人急冲冲上来,心疼的把姜时愿揽入怀中。
姜时愿借势,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姣好的容貌在眼泪的衬托下更是楚楚可怜。
姜老夫人生出几分真心疼爱,“还不是你办事不力,倘若早早地为阿愿收拾妥当一处院子出来,哪里有这种事发生。
要我说,你才是那个搅事精!”
几句话怼的姜白氏哑口无言。
“娘......”
“别叫我娘,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扫把精。”
伏在老夫人怀中的姜时愿,忍不住偷笑。
到底是乡野出来的,姜白氏哪里是老夫人的对手。
恰逢此时,姜时衾“悠悠转醒”。
正对上姜时愿那双狡黠的眸子,她呼吸一凝。
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衾儿,你醒了。”
姜时衾的脸,是真的苍白。
火势得以控制后,门外进来一侍卫,禀报道:“老夫人,门口来了一僧人。”
姜老夫人信佛,佛堂里供奉的更是五花八门的佛像,毫无章法。
一听是僧人,立刻叫人去迎,只觉得今日此事或许有什么说法。
很快,素衣简袍子光头僧人被请了进来。
“女施主,我乃波若寺僧人,法号智能,观你这院子黑气冲天,恐有不祥之兆!”话落,僧人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姜时衾。
波若寺可是除了国寺之外香火最盛之地。
姜老夫人当即就深信不疑,恨不得一拍大腿,“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僧人手中拂尘一甩,看向姜时衾,“此女不祥,观其身有死人之气,实乃大忌,不知女施主的姓名八字可否给贫僧看看。”
“娘。”姜白氏欲要阻拦。
姜时衾恍然,这妖僧是冲着她来的。
青黛适时出声,“自从我们家小姐回来,二小姐总是明里暗里的和大小姐较劲。”
“青黛!不可胡说!”姜时愿柳眉微蹙,担忧的望向姜时衾。
姜老夫人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早前就说要把清逸园收拾出来,偏偏白氏各种阻拦。
说什么姜时衾住惯了,搬来搬去的麻烦。
眼下看来,都是这对母女惹的祸事。
姜白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瞧姜时愿一脸懵懂的样子,难不成真的和她没关系?
怎么就那么巧。
“大师,您看。”
姜时衾的生辰八字一递上去,智能大师立刻紧皱眉头。
“衾,乃死人之物,此字不祥。”
“这可如何是好?”
智能大师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东南角把门的小院子,“此处风水极佳,若女施主住在这里,时日一长,身上的煞气自然就破了。”
“让我住那儿?!”姜时衾气的跺脚。
姜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眼神淬了毒一般,强硬道:“你屡次忤逆父母,还敢不认?”
一旁的姜白氏与姜时衾相视一眼。
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若是因为此事罚我,小妹不认!”
姜城一听,正愁没有理由继续动手呢。
“你还敢狡辩!”姜城一把扯住姜时愿的衣领。
此刻的姜时愿狼狈至极,发髻松散,本就素雅的衣裙一染上尘土。
“住手!”远处,一道怒声打断姜城的动作。
声音沉着有力。
姜城心里一惊,循声望去,果然是姜老夫人正疾步往这边赶来。
姜白氏惊慌,老夫认不是出门逛街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祖母。”
“娘。”姜白氏上前,代替了孔嬷嬷的位置,亲自扶着姜老夫人。
“阿愿!伤到哪里没有......”语气里带着些许异样的热情,说话间姜老夫人已经看到脸姜时愿来脸上的红手印,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
姜白氏同样听出老夫人的关切。
“娘。”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老夫人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白氏。
“大胆!”姜白氏一巴掌落下去,姜白氏踉跄着退了两步,跌倒在地。
姜白氏着一摔跤可是实实在在的真摔,姜老夫人农妇出身,力道不容小觑。
姜城连忙上前去扶白氏。
“还有你!”姜老夫人对准了姜时衾,“以后要是看不懂局势就不要乱说。”
所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青黛瞟了一眼姜时愿。
姜时愿挑眉。
只带来一个老夫人,可不够呢。
青黛心领神会,再次悄悄退出了人群。
“刚刚收到太后身边女官的口谕,叫阿愿明日进宫小住呢,筹备后日的赏花宴。”
朝臣的贵女进宫小住,这可是何等的荣耀,若非皇子公主,旁人是万万不能有这种机会的。
“这......”姜城和姜白氏傻眼了。
这根本不是姜时衾说的神门在殿前失仪,在太后那里不讨喜。
这分明是很得皇家的喜欢啊。
“会不会是弄错了。”姜白氏疑惑开口,即便是讨喜也该是衾儿才对。
姜时愿已经被扶了起来。
眼泪宛若决堤的洪水,络绎不绝的从脸颊滚落。
“祖母!”她扑进姜老夫人的怀中。
呜咽声阵阵,哭的姜老夫人心疼不已。
“你胆大包天,我和你父亲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对自己妹妹动手。”老夫人一边安抚着姜时愿,一边怒斥姜城。
......
姜毅下了朝,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就被青黛拦下。
府门前,青黛焦急的张望。
姜毅归家的马车缓缓从道路尽头驶出。
青黛眸子一亮,立刻冲出府门,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之上,“扑通”一声跪在道中间。
“老爷,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吁——”马夫牵引着马头,狠狠落在青黛身侧,溅起阵阵灰尘。
“不要命了!”马夫怒喝,定睛一看,是姜时愿身边的青黛,立刻噤了声。
姜毅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掀开马车的门帘,就见青黛哭的梨花带雨。
“老爷,我们家小姐快被大少爷给打死了,求您救救小姐吧。”
随着话音落下,青黛重重磕头。
周围人指指点点,万没想到姜大小姐在姜府竟然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听这意思,非打即骂?
“住口!”姜毅老脸一红,狠狠瞪一眼青黛,家丑不可外扬!
他急匆匆的往前走,“带路。”
青黛擦擦眼泪,连忙过去。
她家小姐说了,必定要在大街上求老爷救命。
姜毅此刻憋着气呢,远远的看见姜城一巴掌就要落在姜时愿的脸上。
姜时愿眼神一冷,一巴掌还不够是吧?打上瘾了?
她钳制住姜城手腕。
姜城挣脱几下,未果。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这小妮子,力道如此之大。
他怎么说也在军营里泡过几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娃娃。
姜城只觉得脸上发烫。
“丢人现眼的玩意!”姜毅气急。
“爹!”姜城一惊。
“老爷,您回来了。”姜白氏轻移莲步至姜毅身侧,“都怪妾身,管教无方。”
说着,责备的视线落在姜时愿的身上。
到底还是站在姜城这一方的。
“不好好在军营里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姜城心虚道:“王将军放了儿子几天假期,儿子想念父亲,这才归家。”
话说的漂亮,姜毅脸色好看许多。
姜时愿再一次缩在老夫人的怀中,诺诺道,“不巧,刚刚归家路上,碰见了王将军。”
“大哥已经失踪几天,将军很是焦急。”姜时愿神色不安。
姜毅手掌朝上,“去取我的戒尺来!”
青黛递上。
“逆子,你给我跪下!”
姜城啰嗦着跪下,不明白明明是要教训姜时愿,怎么反而惹了姜毅雷霆大怒。
“今日一是罚你不顾军令,二罚你罔顾人伦欺负妹妹!三十戒尺,一棍也少不得!”
姜城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
“娘!”他可怜巴巴。
姜白氏满眼心疼。
“祖母。”姜时愿在老夫人怀中哭唧唧,“明日进宫,若是太后问起,孙女该如何自处......”
福安郡主顶着个巴掌印进宫。
众人都是心里一抖。
那道醒目的巴掌印,顿时让老夫人心疼不已。
更是亲自看着随从执行。
三十军棍下去,姜城人就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触姜毅的霉头。
等打完了,姜时愿借口不忍看兄长受苦,匆匆回了院子。
青黛和姜时愿二人偷笑。
没一会,姜毅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
“小姐,奴婢为您敷上。”
姜时愿摇头拒绝,本就没受多大的力道,要是一敷药,明早怕是全好了。
脸好了,怎么进宫卖惨呢?
次日天还未明,姜时愿便带着青黛进宫去了。
生怕被人逮到她没敷药。
永安公公亲自来接姜时愿。
“哎呦!郡主您这脸?”永安大惊失色。
姜时愿适时不语,一个劲儿的垂头,眼眶微红。
“永安公公,我这幅模样是否格外明显,不如改日再进宫陪伴太后娘娘吧,我怕扰了太后雅致。”
茶言茶语,姜时愿最在行了。
“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是姜时衾的贴身侍女若云。
似乎是在望风。
姜时愿立刻恍然,明白亭子里的人是谁了。
若云询问的声音故意拔高几分,早就惊扰到里面的人。
不等姜时愿出声,就见脸色红润的姜时衾匆匆出来。
紧随其后,一锦袍男子大步流星过来。
“阿愿,早前日子听闻你病了,今日特意登门拜访。”君启上下打量着姜时愿。
眸中难以掩饰的惊艳,“许久不见,阿愿竟然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本王更是要加倍努力才能衬得起阿愿这般绝世容色了。”
姜时愿不置可否,轻蔑一笑,她还纳闷前世君启和姜时衾是何时搅合在一起的,今日一看,比她想象的还要早。
二人竟胆大到无需长辈在场就公然私会。
口口声声来看她?
她这个正主都没有听到消息,反倒是姜时衾先知晓消息就可见一斑了。
“岐王殿下,臣女这便退下了,不打扰您与姐姐。”姜时愿心中妒忌的很,她好恨,为何一母所生,姜时愿的容貌却比她好上那么多。
姜时愿听出话语中的酸意。
君启亦能听出。
仰头畅笑几声,揶揄道:“既是阿愿的妹妹,那便是本王的妹妹,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介怀。”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暗语把姜时愿当成个傻子。
眼下,姜时愿清楚二人的婚事是个麻烦事,想要全身而退的退掉还需要借姜时衾的手。
若二人此刻就已经情愫暗生也省去她许多麻烦。
思及此处,姜时愿嘴角的笑容放大,亲昵的拉住姜时衾,侧身一步,将姜时衾让在她与君启中间。
“岐王殿下说的是,妹妹无需客气。”
姜时衾本也没打算走,娇羞点点头。
看姜时愿的眼神轻视几分,她还以为姜时愿是个有心计的,如此一看蠢得很。
君启美滋滋的同两人朝正厅走去。
他十分享受女人们为他争相吃醋的感觉。
“摄政王到——”
忽的,远处传来一阵通报。
君启有些紧张,今日一早他这位皇叔还说身子懒,不愿动,怎的来姜府了?
君别鹤权倾朝野,文官武官见到都要礼让三分,此刻亲自驾临姜府,自是无人敢怠慢。
众人匆匆迎接。
姜毅下朝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
“臣等见过摄政王——”
跪拜之时,无人抬首。
只听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姜姐姐在哪?”
从马车上跳下一位十二岁左右的男童,小小年纪就已经气质非凡。
姜毅偷偷瞄了一眼,心中一抖,“见过允王殿下。”
允王君莫正四处好奇的张望。
“君莫,不得无礼。”
君别鹤缓缓跟上来。
“皇叔。”君启拱手。
君别鹤点头,看一眼君启和姜时衾站在一起,微皱眉头。
“都起来吧。”他摆手。
一众人等这才起身。
“君莫还未见过你,伤好便嚷着要见救命恩人。”君别鹤淡淡道。
闻言,姜时愿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她在望鹤亭中的场景,再看允王,脸色还有些许苍白,应是并未伤好。
“臣女见过允王。”
“你就是姜姐姐。”
姜时愿笑笑,推辞道:“臣女小恩不足挂齿,允王言重,臣女是万万当不得这声姐姐的。”
闻言,君别鹤凌冽的眼神微微松懈些许,姜家大姑娘一如既往的识趣,甚好。
他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卫立刻将马车上大箱小箱的东西搬进姜府。
这是......
姜毅与姜白氏对视一眼,眼中迸发出贪婪。
姜老夫人更是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笑的褶子颤动几下,“摄政王这是?”
姜毅俯身,姿态放的很低:“陛下先前已经赏赐了小女郡主的名号......”
“陛下赏赐是陛下赏赐,这是允王单独所赠。”君别鹤抬手打断姜毅未说完的话语。
话已至此,姜毅本就是客套几句,此刻更是借坡下驴,将这两尊大佛迎入府中。
抬东西的小厮,遇到岔路纷纷停下。
姜白氏正要指挥他们库房所在方向。
“姜小姐所住何处?”
所有人不明所以。
君别鹤继续开口:“即是赏赐姜小姐之物,理应放在姜小姐的院子。”
姜时愿投以感激的目光,君别鹤却看也不看。
姜毅脸色僵硬的指了路。
一旁的姜白氏更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早上就不将清逸园的小库房钥匙交出去了。
东西送到,君别鹤便告辞了。
足足有五箱子的东西堆在清逸园,姜毅有公务在身,也先行离去。
姜老夫人没想那么多,吩咐人将箱子打开。
姜时愿并未阻止,示意青黛做好记录。
第一箱,是各色珠宝,其中一对翡翠耳环尤为出色,近年来边疆进宫的翡翠成色已经一年不如一年。
这对耳环的成色极好,一看就不是近两年的东西。
姜时衾的眼睛一亮。
姜时愿只当看不见,将这对耳环单独取了出来,在阳光下瞧了瞧,双手奉给姜老夫人。
“祖母,愿儿瞧这耳环很衬您呢。”
姜老夫人喜出望外,也不客气,接过来左右比划着:“是吗?可好看?”
“好看。”姜时愿笑,亲自为老夫人带上。
这姜府,她需要一个暂时的靠山,姜老夫人最是好拿捏。
姜白氏一看,自己并非是一点的好处都捞不到,立刻在一旁等着。
第二箱打开,是几匹绣布,做工仔细色彩斑斓,绣上几只鸳鸯是栩栩如生。
好东西。
“这颜色倒是很衬衾儿呢。”姜白氏出声。
君启也附和点头,“不错。”
送给姜时衾?
姜时愿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她才不干。
“此布艳丽,衬的妹妹肤色更黑,不妥。”姜时愿随意的丢给青黛,“收好。”
青黛急急应声:“哎!”
姜时衾的脸色黑的吓人。
“母亲你瞧,我就说妹妹的肤色黑,穿不得这颜色。”
姜白氏的嘴角微抽。
眼看在姜时愿这里讨不到好处,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姜老夫人的身上。
君启还在这里,姜白氏不好说的太过。
正斟酌着如何开口,侍卫在君启耳畔说了什么,君启便连忙告辞了。
姜时愿内心将君启看的更低几分,装样子也不会,实在不是君子作风,来的匆匆空手也就罢了,临走时竟连个话也没有。
等君启走的没影,姜白氏才开口:“娘,允王大方,送的这些好物,愿儿一人享用不完,不如分出一些给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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