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八都小说 > 其他类型 > 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 全集

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 全集

月光婵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妃眉头皱成川字,“本宫如何舍得,可要堵孟妃的口,除此外别无他法!”“怎么会?”梁流徽泪眼婆娑,“哥哥明明是为妹妹讨回公道,怎么会沦落成这样!”梁流徽三两句离不开妹妹。本就揪心,如今听着,柳妃顿时冒起火来,“妹妹,妹妹,到底是什么妹妹,让梁时木这么不计后果!”一声吼,吓得众人哭都不敢哭。眼看柳妃视线就要落他身上,梁老爷硬着头皮开口,“还有谁,只有那楚垂容了。”“那楚垂容不是才回家吗,她哪来那么大本事!”“都怪我!”梁流徽怯弱弱上前,“若不是我聊天,没有注意措辞,妹妹就不会说起在辛者库的伤心事。她若不说起,哥哥就不会......”点到为止,火光瞬明,“那人是反了天的吧,当初明明是她无知,害了孟妃,这才让自己沦落于此,她有什么资格在你们...

主角:楚垂容梁流徽   更新:2025-04-30 14:2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垂容梁流徽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 全集》,由网络作家“月光婵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妃眉头皱成川字,“本宫如何舍得,可要堵孟妃的口,除此外别无他法!”“怎么会?”梁流徽泪眼婆娑,“哥哥明明是为妹妹讨回公道,怎么会沦落成这样!”梁流徽三两句离不开妹妹。本就揪心,如今听着,柳妃顿时冒起火来,“妹妹,妹妹,到底是什么妹妹,让梁时木这么不计后果!”一声吼,吓得众人哭都不敢哭。眼看柳妃视线就要落他身上,梁老爷硬着头皮开口,“还有谁,只有那楚垂容了。”“那楚垂容不是才回家吗,她哪来那么大本事!”“都怪我!”梁流徽怯弱弱上前,“若不是我聊天,没有注意措辞,妹妹就不会说起在辛者库的伤心事。她若不说起,哥哥就不会......”点到为止,火光瞬明,“那人是反了天的吧,当初明明是她无知,害了孟妃,这才让自己沦落于此,她有什么资格在你们...

《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 全集》精彩片段

柳妃眉头皱成川字,“本宫如何舍得,可要堵孟妃的口,除此外别无他法!”
“怎么会?”梁流徽泪眼婆娑,“哥哥明明是为妹妹讨回公道,怎么会沦落成这样!”
梁流徽三两句离不开妹妹。
本就揪心,如今听着,柳妃顿时冒起火来,“妹妹,妹妹,到底是什么妹妹,让梁时木这么不计后果!”
一声吼,吓得众人哭都不敢哭。
眼看柳妃视线就要落他身上,梁老爷硬着头皮开口,“还有谁,只有那楚垂容了。”
“那楚垂容不是才回家吗,她哪来那么大本事!”
“都怪我!”梁流徽怯弱弱上前,“若不是我聊天,没有注意措辞,妹妹就不会说起在辛者库的伤心事。
她若不说起,哥哥就不会......”
点到为止,火光瞬明,“那人是反了天的吧,当初明明是她无知,害了孟妃,这才让自己沦落于此,她有什么资格在你们面前诉苦?
诉苦也就算了,竟然还示弱怂恿梁时木闯辛者库,这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就说这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果不其然。”
相比起楚垂容,在眼前土生土长的梁时木更让柳妃心疼。
一想到梁时木为这么个玩意儿受伤,柳妃当即凝了眸,“不行,不能让梁时木平白无故的受了罚,既然这事情是楚垂容点起来,就让楚垂容去扑这火。”
“柳儿......”
梁夫人不忍,到底是刚刚才回来的孩子,她怎舍得对方再次受伤?
可刚刚开口就对上柳妃凌厉的眼,“怎么,你舍不得?慧茹,你可得想好,这梁时木可是你的嫡子,他要是出了事儿,你们还活不活了?
至于这楚垂容,她本就犯了错,如今本宫若将惩罚落在她身上,定能让孟妃开怀大笑。
只要那人笑了,梁家就不会出事了,到那时不仅是梁时木,连本宫也能获益。
如此,这事儿你们做还是不做?”
......
当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时,兰花拖着大大的黑眼圈,凑到楚垂容身旁,“小姐,你已经等了一夜了,你究竟在等什么?快睡吧。”
楚垂容依旧保持着喂鱼的姿势,默默地看着湖中之景。
“等等,还需要再等等。”
就在兰花想要继续规劝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三小姐,宫中有请。”
楚垂容嘴角翘翘,当即将手中的鱼饵丢入湖中,“终于来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看向兰花,“你去睡吧,我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兰花上前,“让奴婢陪着你吧。”
“不必了。”
湖面波光荡漾,等了一夜的鱼儿,早就以为楚垂容是在把玩儿,自顾自的休息。
唯有一只金色锦鲤悬浮在湖面上,吃到了这唯一一顿的饱餐。
如今等了一夜,她也该尝试去吃一顿饱餐了。
有宫人带路,楚垂容很快来到大殿。
正巧,梁老爷揍着梁时木迎面而来。
惨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梁流徽和梁夫人的求饶声,仿佛这前面四个人才是一家人,而她只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正眼都没落下,楚垂容擦肩而过。
可还未离开,肩膀就被人扣住。
“楚垂容!”
梁时木鼻青脸肿的冲上来,“看到我,都不知道叫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做了什么?”
楚垂容疏远的拿开梁时木的手,冷不丁的后退一步,“之前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还不说声谢谢!”
楚垂容笑了,笑的灿烂,“我为什么要说谢谢?”
“你不是知道我为了你打人......”
“知道又如何?重要吗,为了小事儿,将整个家族置于不顾,我若谢你,那才真是妄悖人伦,天理不容,快走吧,莫要再丢人现眼了!”
心如火烧,若非梁老爷拦着,梁时木真想掰开楚垂容的嘴,看看为什么这么硬。
奈何,柳妃还等着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垂容进屋,不服的离开。
同一时间,殿中门已然关闭。
楚垂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柳妃娘娘。”
柳妃正眼都没抬一下,她漫不经心的看着指甲。
“知道本宫叫你来做什么吗?”
“受罚!”
二字一出,柳妃登时瞪圆了眼,原本的漫不经心也变成了细细的打量。
“你怎么知道?”
“梁小院使,怒气冲冲进宫,稍有不慎就会做错事,一旦做错事儿,作为梁夫人好友的柳妃娘娘就会帮助。”
楚垂容条理清晰的分析着,心底却一阵悲凉。
她也是去了辛者库,才知道柳妃和梁夫人是闺中密友。
她以为,有这关系,梁夫人很快就能把她带回家。
可直到刑满释放,对方都不曾来过一次。
而如今,梁时木不过是犯了一些小错,一家人就已经忙的团团转。
由此来看,人与人之间真是有区别的。
想着,楚垂容声音有些哽咽,她咳了咳,咽下心中的苦楚,继续平淡的说,
“一般情况下,责罚了梁小院使,整个事情就算完了,可娘娘既没有责罚,又把奴婢叫进宫来,那只能说明责罚的将会是奴婢一人。”
聪明。
之前楚垂容丢失,柳妃还以为这孩子山野长大,粗俗不堪,再加之其又犯错,在辛者库待了这么多年,她更是以为对方愚钝。
可如今来看,这孩子非但不愚蠢,反倒有着别样的机灵劲儿。
收起指甲,柳妃坐直了身子,对楚垂容的打量更深,嘴角也不由得浮出了一丝难以琢磨的弧度。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这般平静的过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梁小院使犯了错,既想要平息怒火,又想要对方不受伤, 那就只有找我这个曾经有过罪孽的人。
不管我欢喜或悲伤,最后迎来的都是这样的结局,我何必大吵大闹,引得娘娘厌烦呢,倒不如老老实实接受,说不定打的时候还能轻一些。”
“是个聪明的,不过,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本宫并非想要找你做这个替罪羊,而是事情本就由你而生,若非是你挑动梁时木思绪,梁时木不会有今日过错,所以于情于理你都该受这些罚......”
“奴婢挑动梁小院使思绪?娘娘,这话怕是别人说的吧,你觉得我这才进门的奴才,调得动梁小院使的思绪吗,要是真能挑动,我为何要选择这般难事,将罪罚落在自己身上,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院内,众人无一不似簇拥的蝶,围着梁流徽转。
闻着声,给梁流徽捶背,捶腿的丫鬟骤然僵直了身子。
舒适感荡然无存,梁流徽登时耷拉着脸,掀起了眼皮,“停下来作甚,继续!”
说着,她看向梁时木,“大哥哥,吵什么啊,吵的我头都晕了!”
说着,她柔弱的捂了捂脑袋,“我才刚醒呢,你就不怕把我吓着?”
梁时木无视梁流徽,直直盯着捶腿的丫鬟,“还需要我点名吗?再不出来,死!”
小厮,丫鬟们面色一白,赫然跪地。
齐刷刷的一堆人,吓得梁流徽骤然起身,“这是作甚?”
“作甚?”梁时木鼻子吐出气来,“你该问问你身边这些刁奴!
这些个猪油糊了脑的,明明那楚垂容是在救你,他们偏偏说楚垂容是要杀你,害我冤枉了她不说,还伤了她的心。”
“这有什么,奴婢护主理所应当,妹妹是知道这个的,定不会为难他们。
大哥哥,你又何必为了这事儿做个恶人?”
“楚垂容不为难,是她有教养,不代表我就得纵容这些人,你给我让开些,否则别怪我伤着你!”
“不行,这些人可是我的人,他们也是太着急了,才胡说八道,大哥哥,你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就欺负了我的奴婢吧。
否则,寒了我奴婢的心,以后谁还真心待我?”
“到现在你还想谁真心待你?”梁时木冷眉倒竖,“你还有良心吗?你还记不记得楚垂容是为了你进的辛者库,她现在一身伤,浑身轻的跟那小鸡似的。
如今为了救你起来,伤口又裂开了,连个大夫都不敢请。
你不帮他说话就算了,还帮这些蠢王八羔子,你还是我那单纯善良的妹妹吗?”
“我......”
“反了反了,真是逆了天了,你这样,定是这些刁奴弄的,今儿个不管是为了楚垂容,还是为了梁流徽,我都得好好整治你们一番。
来人,上家法!”
梁家可是出了名责罚严酷,因是世代学医,他们知晓怎么做最能伤人无形,却针针诛心。
就说那家法,是带刺抹药的鞭子。
一鞭下去,不仅内外皆疼,还三五天下不了床,丫鬟们如何住?
贴身丫鬟腊梅吓得赶忙磕头,“小姐饶命呀,小姐饶命呀,并非我们故意胡说,而是当时事情确实如此。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三小姐拿着往日的伤口步步逼近,还以为三小姐对你心存歹意,谁也没想到三小姐是在救你呀。
我们也是护主心切,这才做错了事儿,还请公子小姐饶命啊!”
“是啊,他们也是为了帮我,这才做错了事儿,大哥哥,你何必如此,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们,行吗?”
“牙尖嘴利,连主子都被迷惑,你们如此冥顽不灵,就别怪我打死你们!”
愧疚早已经将心整个包围,梁时木眼中仅剩怒火。
见小厮送上来的鞭子,他毫不犹豫的抽到腊梅身上。
啪一声,惨叫连天。
腊梅挺直的背瞬间瘫倒,血点密密麻麻,她疼的滚地不起。
梁流徽心疼坏了,这可是从小跟到大的丫鬟。
平日里,她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又怎舍得别人教训?
眼看着第二鞭又要打在腊梅身上,她跃起身来挡在腊梅前面。
“要打就打死我吧,是我管教不周,才惹了如此祸事儿。
也是我鬼迷了心窍,非要去河边,这才差点儿殒命,你要真想为楚垂容报仇,就打死我。”
梁时木的手颤抖着。
面前可是他从小到大的妹妹,他怎舍得下手,可心头怒火源源不断,根本就抑制不住。
怒气快要将神经崩出来了,察觉到梁时木紧握得发抖的手,梁流徽哭着脸,委屈道:
“大哥哥,我知晓你为妹妹打抱不平,可这事儿也不全怪我们呀。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掉河吗?
我本是跟妹妹道歉的,可她一个劲儿的说着辛者库的悲惨经历。
我也内疚啊,我也伤心呀,我恨不得当初进去的人是我,可是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与其把气撒在我的人身上,不如找真正欺负妹妹的人算账,说不定这般,妹妹还能为今天的事解气一番。”
横冲直撞的怒气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
是啊,他的愧疚,楚垂容的委屈,不都是来源于辛者库吗?
倘若辛者库的人,能对楚垂容好一点,他们何至于如此愧疚?
要是楚垂容生活能好一点,他们的关系又怎会如此生疏?
这一切都是辛者库那些狗腿子的错。
既然要为楚垂容抱不平,那就去报真正的不平!
想着,梁时木目光清晰起来。
他猛的扔下手中的鞭子,冲着梁流徽喊了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转身离去。
腊梅被打怕了,看着梁时木离去,她猛的抓住梁流徽的手,“小姐,公子他......”
“不用管他了,眼下火是烧不到我们身上了。”
“可他离去的方向是宫......”
“那又如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梁流徽直视着前方冷笑,“我只是随口一说,他要钻牛角尖,可赖不着我们。
若真有东窗事发的那天,你我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楚垂容挑拨,明白吗?”
“明白!”
春雨绵绵,楚垂容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喂着鱼。
雨声滴答,湖水本就风浪不尽,而一阵脚风更是将风浪扰的无比巨大。
“小姐,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公子替你报仇了。”兰花满是欢喜的跑来,脸上全是喜悦,“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小姐,你知道吗?公子竟然为了你,处理了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腊梅,这简直大快人心。”
撒着鱼饵的手顿了,楚垂容懒懒的直起身,“你说什么?”
“奴婢说,公子良心发现了!”兰花眼角都是弯的,“你是不知道,刚刚公子可是把二小姐给骂哭了,这下二小姐怕是不能再欺负你了,这简直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兰花笑的合不拢嘴,相比起她,楚垂容冷得跟冰一样。
看到楚垂容如此,兰花嘴角的笑不由的散去,“怎么了,小姐,你怎么看着不开心啊?”
“开心?”楚垂容冷哼,“用这么愚蠢的办法,给我扬眉吐气,我没哭都算好的了。”
她才进门多久啊,就弄出兄妹不合的事,保不齐明日,梁夫人和梁老爷就要把她当罪魁祸首问罪。
兰花闻之,脸色瞬变,“那小姐你不是又要挨罚呢?”

嘴上虽说着刻薄的语言,可皇帝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
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又是如此的出类拔萃,皇帝对温辰屿那叫一个喜欢不已。
“并非如此,臣这么做都是为皇上考量。”
“哦,是嘛,说说看。”
“朝堂近日不平,除了民间琐事之外,还有后宫干涉,其皆因皇上注重国事,忘记后宫所致。
所以,为了避免此事扩大,臣特意安排了新的太监,如此,各宫打听着太监的情况,定会减少纷争,这也就减轻了朝堂的负担,还请皇上能够采纳。”
哐当一声,皇帝收起了手中的书简。
他直直盯着温辰屿,对着对方脑袋就是轻轻一打,“什么歪理,合着你这么说,朝堂不安定,都是朕没有雨露均沾的错喽。”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只是多多少少会有那么点原因。”
“多多少少会有那么点儿原因?你当朕没长脑袋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听说你最近找到了你的恩人,好像就是辛者库刚刚放出去的宫女。
你这太监也是为了这宫女弄的吧。”
“不......”
“别急着辩解,你身边的人都跟朕说了。温辰屿啊,你是朕看大的孩子,自你父母战死沙场后,朕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
你报恩,朕支持,可你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否则别怪朕。无情!”
说着,皇帝坐回椅子上,“行了,下去吧,至于那太监,朕就收下了。
最后再提醒一句,这是朕最后帮你的一个忙,不会再有下次了。”
“是。”
宫里的事楚垂容完全不知,想破天都想不明白温辰屿要做什么的她,急的是抓耳挠腮。
直到马车停在初雪的家,楚垂容才回过神来。
“我到家了,你也回去吧,对了,这东西你也拿回去吧。”
说着,初雪将绫罗手段全部都塞在楚垂容手中,“我很高兴能得到这些,但是相比起我,你应该更需要这些东西。”
“我在宫里都听说了,你的家人对你并不好,你把这些东西当了换成银子傍身吧,有银子在手,别人也不会太欺负你。”
楚垂容将东西推了回去,“不必了,这些东西本就是给你接风洗尘的,我拿回去算什么事儿?更何况,若真的拿回去,这东西还在不在我手上都不一定,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推脱不过,初雪只能自己留下。
“对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楚垂容抿了抿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其实,这一次救你们,我确实是为了报恩,但还有一个原因是希望你们能够帮我。”
“你想要我帮什么?”
“我想要你帮我开医馆!”
“什么?我帮你开?”初雪腿都软了,“垂容你没说错吧?我药都认不全,怎么帮你开?”
“我当然不是让你帮我看病拿药,我是想你帮我选住址,找地方。
我才回到梁家,梁家为了名誉是不会让我到外面抛头露面的,为了把医馆开起来,我只能拜托你。
银子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我筹到钱,我一定给你。”
沉默,无尽的沉默。
见着初雪一语不发,楚垂容声音都小了,“抱歉,是我要求过分了。”
初雪忽然一笑,一把挽住她的手,“傻丫头,说什么呢,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以前我主动帮你,你都不愿意,现在你倒是愿意拜托我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帮呢?
至于这钱你也不用着急,我身上还有零钱呢,等我用完了,我再找你要。”
“那怎么行?那可是你的嫁妆。”
“嫁妆?”初雪冷笑,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苦涩,“嫁不嫁出去还不一定呢,如今我年岁已大,再找个好人家恐怕难了。
若是真找不到好的,那我就终身不嫁,到时候就只能依靠你的医馆了。”
“那感情好,若是医馆真的开出来了,我们和赵安就分红,日后大家都靠着自己过日。”
“好!”
畅想如同奔腾的江河,一发不可收拾,待到楚垂容回娘家时,天都黑了。
大门关的死死的,不想惊扰众人,楚垂容只能从角门进去。
刚经过大堂,屋子的光突然亮了起来。
“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这是你的家了呢!”
梁老爷盘着核桃阴阳怪气,梁夫人顿时对着对方挥手,“说什么呢?这么凶干什么,可别把容儿吓着了。”
说着,她上前挽住了楚垂容的手,“听说你今天早上进宫了,没出什么事儿吧,快让为娘看看。”
楚垂容后退一步,冷不丁的动作刺痛了梁夫人的心,梁老爷更是火冒三丈。
“瞧瞧,瞧瞧,什么态度,亏得你娘听到消息,在屋子里等了一天,你竟这般对待,真是不孝。”
“不过看你这番样子应该也是没事儿的,毕竟上面的人都把赏赐送到家里来了,你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可就没这些东西了。”
梁老爷不提还好,一提,楚垂容才看到桌上摆着两个木箱。
有一个箱子打开着,里面有着闪瞎眼的金银珠宝。
“这是......”
“你不知道吗?这个是柳妃送下来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柳妃如此破费。”
“行了,叫你别凶孩子了。”梁夫人一边训斥着梁老爷,一边安抚着楚垂容,“容儿,别怕,你爹也是开心。
没想到你进宫一趟就能得到赏赐,他是高兴呢,你可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楚垂容不语,只是一味的走向箱子,“这都是上面给我的?”
“是啊,娘娘说你机灵可爱,懂大体,这才给你这些作为嘉奖,怎么样,喜欢吗?”
“那我就收下了。”
到底是凭自己实力得的,楚垂容自然不客气。
避开受伤处,她下意识想要用胳膊抱,可还没把箱子抱起,一只转着核桃的手就压了下来。
她朝着手主人的方向望去,只见梁大人脸色沉沉,“先别把东西拿走。”
“凭何?”
“到底是落在我们梁家的,你应让你哥哥和姐姐也分一杯羹,爹爹不是偏心的人,他们两人拿一半就行,你独自占一半。”
楚垂容气笑了,“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把它分给梁时木和梁流徽?”
“就凭我是你爹!”
四目相对,电闪雷鸣,楚垂容抱着箱子的手都在用力,可对面施展能力却更大,更狠。
“把东西放下,你以为仅凭着你,就能拿到这些赏赐吗?并非如此,若不是你爹和你娘的关系,你觉得上面的人会重视你吗?
如今,爹要你分享,是想让你增进兄妹间的感情,你若是听话,就该明白你哥哥到底是梁小院使,你姐姐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若是能和他们搞好关系,未来定会平步青云!”
楚垂容气笑了,她冷哼一声,目光直直的盯着对方,“可我若是说我不想平步青云呢?”

一口水刚刚从梁流徽嘴里吐出,耳边就想起炸雷之声。
“楚垂容,你在做什么?”
梁时木跨着大步而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色全无的梁流徽,瞳孔都震开了。
三步并做两步跨来,他抬手扣住了楚垂容手腕。
“被我抓住了吧?你竟然为了昔日仇怨,要杀了徽儿!”
说话间,河里小厮纷纷上岸。
不知岸上情况,又怕事情连累自己,他们连忙磕头,委屈喊道:“公子,救命啊,这女人疯了,他竟然趁我们不在,要杀了二小姐啊!”
手腕的力道加重,梁时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提起了楚垂容。
“怨妇妒女!没想到啊,没想到,楚垂容,你去了一趟辛者库,是什么手段都学会了,你还是个人吗?
她可是你姐姐呀,是你以命换命的姐姐啊,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骨头快要捏碎了,楚垂容难忍的皱了皱眉。
对上梁时木怒火冲天的双眸,她神态淡淡的抹了抹脸上的唾沫。
“还有话说吗?没有就放下来吧,否则,害死她的可不就是我了。”
“你说什么?”
用力挣脱梁时木的束缚,楚垂容猛的扑到梁流徽身前。
双手落在胸口中点,她再次一下又一下的按着。
一二三,一二三!
她一个劲儿的默数着,并配合着吹气,身子却再一次被人拎起。
“你是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我叫你别动她!”
说着,梁时木猛的一推。
楚垂容一个踉跄直接倒下。
“楚垂容......”
担心溢于言表,梁时木却在上前时瞬间止住脚步。
这人可是害人凶手,他干嘛担心?
无人拯救,楚垂容早就知晓。
她找准时机,在倒下的瞬间起身,立刻压在梁流徽胸膛。
噗——
顷刻,一大口水喷涌而出。
梁流徽惨白的一张脸瞬间恢复血色,她剧烈的咳嗽着,整个人都有了反应。
梁时木大喜,连忙将人抱起,“快来人呐,快救人啊。”
大夫这才姗姗来迟。
他看了一眼,喜出望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得亏救助及时,二小姐已经将污水吐出,脱离了生命危险。”
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下来了。
紧绷的思绪一展开,梁时木便听进去了话。
他不解的皱眉,“救治,我们什么时候救治了?”
这话把大夫问懵了。
这时,楚垂容才拍了拍身上的水,“好歹也是太医院院使的嫡子,有些东西也该学一学吧,救人和害人都搞不清楚,难怪明辨不了是非。”
所以,刚刚楚垂容是在救人?
可底下的人,明明说她是在害人!可她若真的害人,又怎么会救人?
结局一下子明了起来,想起刚刚说的恶毒之语,愧疚瞬间布满全身。
“算了,依我看,你就算学了那些东西也明辨不了是非,就这样吧。”
说着,楚垂容抱起了药箱,转身离开。
小小的身子,被水浸透的那叫一个单薄,配上这大大的药箱,顿时显得格外渺小。
想起刚刚自己轻轻一拎,就能拎起来的重量,梁时木更是心疼不已。
“等等!”
他抬手一把扣住了楚垂容的肩,楚垂容疼的直接倒吸一口寒气。
大夫反应灵敏,急忙上前,仅凭一眼便低头道:“三小姐,这伤怕是崩开了,想来是提了什么重物,快快坐下让我上药,否则伤及根本可就糟了。”
说着,大夫就有上前。
楚垂容却本能的后退,“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你要是不治,别人还以为我厚此薄彼,快治!”
本想叫楚垂容不要逞强,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楚垂容笑了,苍白的笑,如同风中莲花,坚韧,挺拔。
“难道治了,你就不厚此薄彼吗?”
一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直接刺入心中,疼痛顺着神经蔓延整个身体。
是啊,就算治了也没办法改变他厚此薄彼的事实。
上下嘴唇颤抖着,梁时木一句话都说不出。
此刻寒风吹来,楚垂容一把推开肩上的手。
“多余的事儿,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管好你们的二小姐吧。”
说罢,楚垂容转身离去。
同一时间,梁流徽被下人带回了房间。
入夜,梁时木辗转不能眠。
想起楚垂容倔强的目光,他便翻来覆去,十几个来回后,着实忍不住了,他来到楚垂容房前。
昏暗灯光下,他隔着房门听到兰花的声音。
“伤怎么这么严重了?小姐,院里不是有大夫吗,你为什么不让大夫给你治治?”
“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
“什么叫做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你看,你这伤口都已经发炎了。”
这个女子,还真是细皮嫩肉,才多久啊,就发炎了。
真是比徽儿还经不住伤。
梁时木心中暗自吐槽,耳边再次传来楚垂容的声音。
“我真的没事儿,小问题罢了。”
“小问题,你身上的伤哪里是小问题了,再这么耽搁下去,恐怕你命都没了,不行,我要叫大夫。”
说着兰花就要跑,楚垂容拉住她,顿时扯住伤口深吸一口。
“嘶——”
“小姐!”
兰花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楚垂容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行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宫女在宫中做着事儿,一不小心做错就会遭受鞭打。
打的多了,身上伤口密密麻麻,掌事的看不下去了,立刻叫来了大夫诊治。
小宫女还以为大夫来了,就是天神驾到,可没曾想这却是地狱开始。
大夫手中灵药无数,最常用的就是瞬间止疼,灵药一上,伤口立马不存在似的。
等到小宫女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做事时,又再次迎来一次又一次的毒打......”
楚垂容轻描淡写,兰花已经泪流满面。
辛者库多么毒辣,兰花早就知道,她原以为小姐是大医院院使之女,能过的好一些。
可不曾想,这日子竟然过得比她还不如。
难怪,难怪小姐如此瘦小,伤口又许久不见好。
如此差的身子底子,需要多久才养的回来?
“傻丫头,你哭什么呀?只是讲一个故事罢了,别哭。”
兰花抹了抹眼角的泪,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奴婢不哭,奴婢不会再哭了,来,小姐,奴婢给你上药,奴婢定比那大夫温柔......”
房中再传出什么声音,梁时木已听不见了。
他只觉得心中像是凝聚了一团火,急需一个地儿发泄。
他浩浩汤汤的跑到梁流徽院里,猛声一喝,“刚刚谁站出来指认三小姐杀人的,给我站出来!”

“垂容,难为你受了四年苦,哥哥来接你了。”梁时木愧疚的声音在楚垂容耳畔想起,他看她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眼中的疼惜不似作假。
可四年前也是他,亲手送她来了这辛者库,替假千金梁流徽顶罪!
楚垂容心中一时分不清是酸涩还是讥诮。
他口中虽说怜惜她,面上也做出了心疼的模样,可她在辛者库四年,一千四百多个日夜,梁时木何曾来看过她一次?她日夜受冻,吃不饱穿不暖,他却只顾着在府上温言软语哄着他的假妹妹梁流徽,竟从没分过一刻钟给她。
如今做出这种模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有何意义?打打嘴炮,说些好听话,可实际行动半点也没有。这四年里,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来赎罪,可他没有,从来没有。
楚垂容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含着绝望和麻木。
自她被迫替梁流徽顶罪,被送往辛者库为罪奴,已经过去整整四年了。
这四年里,起初,她每日都在期盼梁家会派人接她回家。
可始终无望!
这些年,她的心本已一寸寸地凉了下去。
三年后,他们却又居心叵测地将她接了回来。
她本是个孤儿,自幼由江湖游医抚养长大,及笄后才被发现是太医院院使的嫡女,被接回了院使府中。
彼时,院使府里已经有了顶替她的假嫡女梁流徽。
梁老爷和梁夫人既心疼她在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才回到院使府,又舍不得从小当亲生女儿疼爱抚养长大的梁流徽,最后决定以梁流徽妹妹的身份接她回府。
她心满意足。
回府以后,她从未想过要和梁流徽争抢过什么东西,却还是被梁流徽带人处处针对排挤陷害。
甚至到的最后,明明梁家所有人都知道,是梁流徽不小心害的商贵妃流产,却还是默认了梁流徽的栽赃嫁祸,把她送了出来,交给商贵妃处罚。
梁老爷甚至还在第二日进了宫中,说她根本不是梁家的孩子,不过是看她可怜又有学医天赋收的养女!
多么可笑。
梁时木看她一言不发,瘦的几乎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心中的愧疚加剧:“妹妹,这些年是让你吃了些苦。但说实话,你在这里受苦为的是流徽,多亏了你,如今她幸福快乐享尽了福,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是不是?”
楚垂容震惊地抬眸,望着梁时木。
他怎么可以如此大言不惭,把她的命和人生当做蝼蚁,去托举梁流徽?他说的还是人话吗?
楚垂容只觉得心脏痛到无以复加,连着带看见梁时木时那一丝的期待,也即将消失殆尽。
但也正常。
就是这个哥哥,在她被梁流徽冤枉的时候,他选择了相信梁流徽。
那日,他手持木棍,狠狠地打在她的双腿上。
痛不欲生的尖锐痛感让她几乎要死去,她的腿也自那日开始彻底坏了,天一凉,就痛得生不如死。
现在,这难熬的痛又来了,痛彻心扉。
“奴婢见过梁小院使。”
楚垂容忍住委屈,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梁时木见她如此,登时有些气急败坏:“你这般惺惺作态又是为何!是在怨怼我是吗!”
“奴婢并无此意。”
楚垂容垂着眼:“奴婢怎么会敢对堂堂小侯爷心怀怨怼?”
“当初父亲如此说,是因为贵妃流产,皇上龙颜大怒,父亲怕连累整个梁家,这才与你撇清干系!我们又不是真的不要你了,你又何必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抓着这一点不放!当真是乡下出来的,不懂的大局为重,小家子气的很!”
梁时木越发恼怒起来。
“梁小院使怕是忘了,当初到底是谁害的贵妃流产。奴婢若是当真不顾及梁家,怎么会替人认罪?”
楚垂容反唇相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是梁时木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楚垂容脸上:“够了!你给我住嘴!徽儿从小娇生惯养,与你如何相同?让她去辛者库受刑四年,她如何受的?你的心肠怎就如此自私歹毒?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会补偿你,以后休要再提!你能出来,还是因着祖父治好了皇后的旧疾,求来的恩典,他老人家如今还在府中等你,你莫要寒了他的心!没良心的东西,你自己走回去罢!”
他说完此话,转身便上了马车,没再看楚垂容一眼,扬长而去。
楚垂容望着马车从自己面前缓缓驶去,嘴角牵起苦涩的笑,终究还是挪动着灌了铅的双腿,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她仅着一件单薄的奴装,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没走出多远,一辆马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帘被掀了起来,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回梁府?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楚垂容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原本已经麻木的内心再次隐隐生出痛感来。
言玉,本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来到京城以后除了祖父唯一愿意听她说话,相信她的人,最后,却在皇上问起流产一事时,选择了站在梁流徽身边。
“不劳烦言小侯爷了,奴婢自己回去就好。”
楚垂容的声音里恭敬中带了几分疏离,刺痛了言玉的心。
“容儿,当初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言玉下意识就想解释。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小侯爷如今已经是梁小姐的未婚夫了,还是与奴婢保持距离,莫要让人生出误会。”
楚垂容道:“若是没别的什么事,奴婢就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便抬步继续朝着梁府的方向走。
言玉见她要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要追上。
却已经有马车先一步停在了楚垂容面前。
矜贵冷傲的男子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在楚垂容的面前。
“梁小姐若是不介意,便上我的马车吧。”
帘子被掀起,温辰屿声音清冷好听:“就当是报答梁小姐当初对我的救命之恩了。”
当初,她还没有被认回院使府的时候,曾经意外救下了身受重伤的温辰屿。
现在,他救她于窘迫。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