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我,我何必再留下来惹人厌烦。”
听我提到外婆,顾宴突然冷笑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婆的病早就好了。”
“上次说你外婆病了要医药费,现在又说你外婆死了,是不是要丧葬费啊,编这么多理由不就是为了钱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在我面前:
“这里面的钱你随便刷,现在可以不闹了吧?”
我自嘲一笑。
外婆的病是好了。
可不久前她突然摔了一跤,受了重伤。
林家不愿给我钱,我只能来找顾宴。
可无论我怎么哭喊,他都不信我,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女人。
他也不愿为我费心,派人去查一查我说的是否是真的。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世界上最爱我的外婆一点点失去呼吸。
我把银行卡还给顾宴,顺便递出家里的钥匙。
“谢谢你,不过现在已经用不上了,还有家里的钥匙,我也一并还给你。”
意识到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顾宴的脸色沉了下来。
“方茉,别挑战我的耐心。”
“明天是阿简的忌日,你再怎么闹,明天也还是要去她遗照前跪着忏悔,这是你欠她的。”
“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当年因为我去林家认亲,提出想要回到林家。
林简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这才遇到了海难去世。
每年林简忌日,林家人和顾宴都会让我去她的遗照前面跪着。
我看向顾宴:
“你放心,我就算要走,也会在给林简跪完以后再走,不会影响她的忌日。”
顾宴怒气冲冲地离开,把门摔得震天响。
恍惚间,一架纸飞机戳中我的额头。
打开一看,是顾景的字迹。
“你说了要走,就早点滚出我们家,你要是再敢觊觎我母亲的东西,我就不止是把你推下楼梯那么简单!”
他的字写得很好,已经完全不像我刚教他写字时那样了。
我不由得想起我刚来的时候,
顾景是唯一一个不厌恶我的人。
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会紧紧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叫我小姨。
就连写字,他都只要我来教他。
为了教好他,我花了一个月,去跟专业的书法老师学写字。
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