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教他写下的每一个字,
如今却组成了刺向我的利剑。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平静地看向门边的顾景。
“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会离开。”
3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便早早地跪在了林简的遗照前。
遗照放在大厅中央,来来往往的佣人们看着我议论纷纷:
“她真是活该,当初为了进顾家,硬是把前夫人害死了,可就是进来了又怎么样,顾总都不肯给她一个名份,小少爷也不待见她,还得每年在前夫人遗照前忏悔。”
“谁说不是呢,顾总留她在这,说不定就是为了折磨她,你看,梁小姐又来了,估计再过不久,她就得给梁小姐让位了。”
我看向门口,顾宴和顾景亲昵地拉着梁霜雪走了进来,让她坐在了顾宴旁边的位置上。
那是林简的专属位置。
曾经,我因为误坐了那个位置,
被顾宴罚着给林简磕了三天的头,磕得头破血流。
顾景也气得红了眼眶,要冲上来跟我拼命。
我生生磕得晕了过去。
一睁眼,却对上顾宴嫌恶的眼神。
“我只是让你磕三天的头,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这都要装晕躲过去吗?”
可现在,只因为有着跟林简一样的声音,顾家父子就轻易地让梁霜雪坐了上去。
感受到我的目光,顾景笑着扑进梁霜雪的怀里撒娇:
“霜雪阿姨,你的声音好好听,跟某些声音粗哑的人完全不一样,我好喜欢听你说话。”
“你能不能嫁给我爸爸,把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赶出去,我想天天听你说话。”
我恍然想起,
多年以前,我和顾景被人绑架,
为了保护他,我被绑匪割了脖子,损伤了声带。
顾景哭着在病床前安慰我说:
“小姨,无论你的声音变成什么样,在我这里都是最好听的声音。”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
不过短短几年,他就将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梁霜雪温柔地摸了摸顾景的头,挑衅地看向我:
“方小姐别介意,阿景他还只是个孩子。”
梁霜雪是林简的替身之一,在顾家父子心里她比我重要。
我哪里有资格去介意什么。
梁霜雪走到我面前,小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