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眼。」
没料想,掷过来的杯盏不偏不倚正好砸中我的额头。
霎时间,头痛欲裂,我眼前一黑,轰然倒地。
躺在冰凉的地面缓了好一阵才恢复清醒。
待我睁开眼时,却发现魏肃眉头微蹙,迈着腿正往我这边来。
我赶紧翻身而起,伏在地上给众人磕了一个响头,捂着自己的衣衫,仓皇而逃。
逃回小院,我勉强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
魏肃面色不虞斜斜倚在门框上打量我。
我披着衣衫迎了过去,「大人,您今晚怎么回来了?」
「谢听蓉!」
一声怒喝,我还未回过神来,魏肃拽着我用力摔到了榻上。
他身上的浓烈的酒气紧紧将我包围,单手牢牢扼住咽喉,绝望与窒息感不住向上翻涌。
我像个溺水者,死死扒着他撑在耳侧的手臂,向他讨饶,「大人……」
魏肃紧咬的后槽牙一棱,戏谑地盯着我,「刚刚逃跑的勇气去哪儿了?」
「谢听蓉,你记住,当初是你求着我将你留下来,如若再敢跑,信不信我立即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魏肃伸手往床边的抽屉摸了摸。
一条红色的绸带覆上我的双眸。
他将我的抗拒的双手反剪在头顶。
眼睛看不见之后,其他的感知被急剧放大,此时魏肃炙热的呼吸一点一点剜着我。
混沌之间我轻唤了一声,「大人……」
「嘘。」
一根略带薄茧的手指贴上我的唇,「你的声音最不像她。」
冰凉的触感越发剧烈。
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用来宣泄他对心上人感情的卑微物件。
迷离之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第一次见面,我爹作为史官,因被奸人诬陷私藏前朝典籍,全府上下的男丁被悉数流放,女眷被赶出府流落街头。
我娘因为心中郁结,病入膏肓。
作为女儿,我却连五两的药费都拿不出。
为了这五两,我将自己卖给了魏肃。
人人都说太监在床笫之事上手段肮脏。
但如今的我,早已无路可走。
他坐在马背上,看我的眼神如看一只蝼蚁,「你应该感谢自己还有几分像她。」
京中无人不知他口中的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