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的讥讽,
“鹤妖有不老不死之身,以为我不清楚?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忍着舌尖疼痛,有气无力地说,
“心头血已经流干了,我也不再是不老不......”
他愤然捏住我的脸,不准我再说下去。
“流干?流干算什么?!我族人被你们鹤妖毒害,你还迟迟不肯给我解药,让他们做了整整五年的活死人!”
“你就算流干了血、痛不欲生死了,也难消我心疼之恨!”
我凄凉一笑。
“鹤族并非害他们,容缋,我说过千百遍了。”
“好啊!那为何不肯交出解药!你说啊!”
我别开眼,无法回答。
这个秘密,他此生都不要知道最好。
容缋见状,怒火愈发旺盛,猛地撒手将我摔在地上。
“没有心头血,那就将她的心取出给娆儿滋补!反正她不老不死,没了心也还活着!”
老嬷嬷握着刀朝我而来,一寸寸将那团东西取出。
这次,伤口却再没像从前一样很快愈合。
老嬷嬷生怕血不够,拉着我的手腕割了好几下。
“反正你活着就是为了哄虞小娘开心的,只要虐待你,小娘就开心了!”
连下人都清楚,我这名义上的夫人却连一个妾室也比不过。
我活着,只是为了赎罪和哄虞怀娆开心。
我自嘲笑了笑,终于确切懂了容缋挂在嘴边的这句话。
不过好在这样的痛,我也再挨不了几日了。
2.
我是被剧烈的苦味冲击而醒的,容缋就坐在床头给我喂药。
“喝了就不痛了。”
“喝下之后,告诉我,你们将我族人的解药放在那里的好吗?”
他嗓音低沉,带着诱哄的意味。
从前也是如此,每每将我折磨得不成人样时,他便会以最温柔的面貌对我。
总是让我以为,他还爱我。
苦涩在口中弥漫开来,身体无法适应浓烈的药物全部吐了出来。
我咳嗽着,小声地重复千百遍的回答,
“鹤族并非给你族人下毒。”
他神情立即冷了下来,将药碗重重一摔,
“衔月,你非要逼我对你下死手是吗?!”
我口中咳出鲜血,
“你不会的,因为,我还要活着哄虞怀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