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会意。
那在客厅里摆了四年的婚纱照,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
“陈西亭。”
我凉飕飕地叫他。
他脚步顿住,但没转头。
我知道他在听。
“你要和我离婚吗?”
陈西亭的背影僵住。
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舍得赏我一个眼神。
他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依旧没什么情绪地婉拒了我的提议。
“说好的五年,你想毁约?”
是啊,我们是协议结婚。
但为什么会答应,我却不记得了。
我梗住,像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只能看着他将婚纱照丢在见不得人的角落。
然后挽着沈湘上楼。
结婚四年十个月。
相识十五年十个月。
我以为,无论如何我也能捂热陈西亭的心。
可……
我猛冲到浴室打开水龙头,让水声掩盖我的啜泣。
镜中的自己陌生得可怕。
双眼红肿,脸色惨白。
像个可憎的怨妇。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余光瞥见洗手台上摆着的修眉刀,我下意识地拿了起来。
就这么在手腕上比划着。
却在即将划下的瞬间被人一把抓住。
“要死也别死在这里。”
原本该在楼上陪沈湘的陈西亭不知怎么的出现在我身后。
他紧紧贴着我的背,将我困在洗手台前动弹不得。
我手腕上有一圈丑陋的疤。
他就这么低垂着头,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那道疤。
我盯着镜子中陈西亭不太好看的脸色,再次扬了扬嘴角。
“我没想死。”
陈西亭不信,他松开了我,强硬地夺走了我手里的刀片。
我站在一边看他,然后轻轻开口:
“我妈就是这么死的,修眉刀割腕。”
“不过我去认尸的时候,看她表情挺安详的。”
“估计不疼,所以我只是想试——”
“试完之后呢?”
“去阴曹地府找那个一万块钱就把你卖了的女人报仇吗?”
陈西亭打断了我的话。
他看起来挺不爽的。
刮眉刀陷进肉里了都没察觉。
我撇了撇嘴,没接话。
只被他有些粗暴地拉进卧室,扔在床上。
“沈湘呢?”
我真诚发问。
陈西亭给我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