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傅两家当年的状况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钱,请得起那些专业医生。
我微微启唇,心中有太多话到嘴边,最后却说:
“是我对不起你,寒声。”
“最后一晚了,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我抬眸看他,眼中满是祈求。
我再次递上毛巾时,他没拒绝,沉默地敷在隐隐作痛的膝盖上。
那里横亘着一条可怖的疤。
我想起五年前。
“林晚,你早晚会回来找我的。”
黑老大邢苍势在必得地看我,像瞧一个淘气的小玩意儿。
过后不久,傅寒声便出了车祸,面临要截肢的风险。
我知道是邢苍干的。
他说,要我做他的金丝雀。
我心一紧,闭眼不去想之后的事。
“你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
傅寒声状似无意问道,眼中一丝心疼转瞬即逝。
“去除纹身留下的。”
我随口说道,手却不自觉攥紧衣袖。
那原本是烟反复灼烧留下的伤口。
邢苍有暴力倾向,每次做完我身上没一片好肉,手臂这儿是重灾区。
后来变成消不去的疤。
他嫌难看,调笑着让纹身师在上面纹上婊子的英文。
离开他后我马上去洗掉,可终究和其他地方的皮肤不一样。
发生过的事,怎么都抹不去。
“怎么,你和他也爱玩年轻小情侣的把戏?”
傅寒声以为,这道纹身是我和别人在一起时感情的见证。
“这么恩爱,最后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踹掉了。”
他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不过你变脸也一如既往快,纹身马上洗掉,爬上我的床。”
傅寒声一句又一句刺痛我。
我知道他怨我,怨我抛下他。
“是啊,没有价值了自然要洗掉,得给下一个腾位置啊。”
我想到胰腺癌晚期的诊断报告。
医生说我没几个月好活了。
我希望在傅寒声心里,自己到死都是个朝三暮四的贱人。
是不必在日后想起的存在。
听到我的话,傅寒声瞳孔一缩,眼底掀起惊涛大浪。
松开钳住我的手,蹭一下站起身。
毛巾落在地上。
他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回头撇我一眼:
“收拾好滚出去。”
语气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