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甄总,抱歉,我有事,不能陪您去设计展了。”
甄总刚下车,沈若兮的电话就响了。
“沈总,和您匹配的肝源找到了。”
彼时,我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拿出早就为沈若兮设计好的礼服图稿,连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一起塞进了她书房的门缝。
其实,沈若兮不知道,我从小就热爱设计。
一直盼着有一天她能穿上我设计的礼服,而我就站在她身边。
可惜,永远没有那个机会了。
我把自己最后一点东西打包捐出,打车去了和她初遇的孤儿院。
在银杏树下,费力埋下最后一个时间胶囊。
到了医院,刚进大门,就和沈若兮迎面碰上。
她目光狐疑:“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心里一紧,慌乱间扯出个蹩脚的谎:“做个体检。”
她斜睨着我,冷笑道:“怎么,裴总也嫌你不干净?怕你带病传染?”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垂下眸子,别过头,强忍眼中湿意。
“别忘了,离婚协议我还没签字,你要点脸!”丢下这句,她匆匆离去。
躺在病床上,我再次向医生确认:“她接受了吗?”
医生沉默片刻,点点头:“已经办理入院了。”
我盯着窗外,思忖许久,低声说:“我想去看看她。”
半夜,护士搀扶着我走到沈若兮病房门口。
透过玻璃,望着她娇美的侧脸,我无声自语:“沈若兮,我要走了,换另一种方式陪着你。愿你往后余生,幸福平安。”
睡梦中的沈若兮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眉头紧紧皱起。
沈若兮的手术很顺利。
但自从她清醒,就一直没再见到陆言庭。
手机里,也没有半点陆言庭联系过的她的痕迹。
心中怒意涌起,她立刻电话吩咐秘书。
“把陆言庭给我弄到医院来,敢反抗,就打断他的腿。”
很快,秘书回复,陆言庭不在家中,似乎连东西都一并消失了。
沈若兮不信,一遍又一遍的给陆言庭电话。
但听筒里只有无尽的“嘟嘟”声。
出院回家那天,刚推开门,沈若兮就愣住了。
屋内一片死寂,曾经摆放陆言庭东西的地方空空如野。
她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