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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无删减全文

见山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商怀谏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脸上的面粉,笑得温柔,“谢谢。”周世子靠在门上看这两人,挑眉笑了笑,“呦,你不怕我们吗?”囡囡摇头,她听说了那些事,不觉得商怀谏是凶手。“太师大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末了,囡囡又加了一句,“周世子大人也是个好人。”周世子噗嗤笑出声,打趣他们说:“如果你再大一点,我都要怀疑你喜欢太师了。”商怀谏瞪他一眼。囡囡歪着头看他,“囡囡是喜欢太师呀,但是不是那种喜欢哦。太师大人有喜欢的人的。而且,囡囡的梦想,是成为长公主那样的人。”外面冷,商怀谏让她进来说话,屋里好歹能挡住冷风。他们坐在椅子上,没什么睡意。商怀谏吃下这碗面,味道很清淡,有些偏甜。周世子很好奇,世人都将长公主当做反面教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想成为她。“...

主角:商怀谏姜公公   更新:2025-04-30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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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怀谏姜公公的女频言情小说《太师要欺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见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怀谏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脸上的面粉,笑得温柔,“谢谢。”周世子靠在门上看这两人,挑眉笑了笑,“呦,你不怕我们吗?”囡囡摇头,她听说了那些事,不觉得商怀谏是凶手。“太师大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末了,囡囡又加了一句,“周世子大人也是个好人。”周世子噗嗤笑出声,打趣他们说:“如果你再大一点,我都要怀疑你喜欢太师了。”商怀谏瞪他一眼。囡囡歪着头看他,“囡囡是喜欢太师呀,但是不是那种喜欢哦。太师大人有喜欢的人的。而且,囡囡的梦想,是成为长公主那样的人。”外面冷,商怀谏让她进来说话,屋里好歹能挡住冷风。他们坐在椅子上,没什么睡意。商怀谏吃下这碗面,味道很清淡,有些偏甜。周世子很好奇,世人都将长公主当做反面教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想成为她。“...

《太师要欺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商怀谏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脸上的面粉,笑得温柔,“谢谢。”

周世子靠在门上看这两人,挑眉笑了笑,“呦,你不怕我们吗?”

囡囡摇头,她听说了那些事,不觉得商怀谏是凶手。

“太师大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末了,囡囡又加了一句,“周世子大人也是个好人。”

周世子噗嗤笑出声,打趣他们说:“如果你再大一点,我都要怀疑你喜欢太师了。”

商怀谏瞪他一眼。

囡囡歪着头看他,“囡囡是喜欢太师呀,但是不是那种喜欢哦。太师大人有喜欢的人的。而且,囡囡的梦想,是成为长公主那样的人。”

外面冷,商怀谏让她进来说话,屋里好歹能挡住冷风。

他们坐在椅子上,没什么睡意。商怀谏吃下这碗面,味道很清淡,有些偏甜。

周世子很好奇,世人都将长公主当做反面教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想成为她。

“你为什么想成为长公主那样的人啊?”

“因为长公主没有嫁人,依旧被人知晓。囡囡也不想嫁人,囡囡想同师父一样治病救人。成亲之后,囡囡就要永远被困在后院中,做什么还要得到夫婿的同意囡囡不想那样。”

她说这句话时,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憧憬未来的模样。

周世子惊叹于她的想法,“可是这样,你会被很多人唾弃议论的。”

“囡囡才不怕。”囡囡撑着脑袋,“囡囡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不满意,所以囡囡不在意。”

周世子看着商怀谏和囡囡,这两人在性子上有几分相似。

商怀谏很快将那碗面吃完,有些撑,他夜间不太喜欢吃东西,容易睡不着。现在就是,原本浓重的睡意消失殆尽,他现在比白天还要清醒。

今日停了雨,天还是阴沉沉的,见不到月亮。外面很昏暗,这里十分僻静,几乎没什么人住,只有他和周世子。

女孩住的房间在另一边,距离有些远。

商怀谏起身,“天色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囡囡捧着那个碗,摇摇头说:“囡囡先去厨房,还要熬药呢,太师大人今日生辰,就好好休息叭。”

囡囡捧着碗出去,一蹦一跳的,在门口朝两人挥手。

她高高兴兴往厨房的方向去,有一段路没有灯光,一个身影躲在柱子后面,眼睛死死盯着女孩。

商怀谏看着还在自己房里的周世子,一阵无语,“你住在隔壁,也该回去了。”

周世子随意往他床上一躺,拍拍身边的位置,“我这不是怕你晚上有危险吗。”

“是吗?”商怀谏换下自己的衣裳,幽幽提醒他,“不知道景公子知道,会怎么样呢。”

听到景誓,周世子浑身激灵,一挺身从床上弹起来。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掩盖地严严实实,“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希望燕译景知道今天的事情后,不会为难你。”

商怀谏沉默不语,只是赶周世子出去。

外面没有月亮,京城也没有。

燕译景起身回寝宫时,路上撞到一个人。那人风风火火,一头扎在燕译景怀里,红色罗裙,还有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姜公公吓得以为是刺客,看清楚人之后,更加惊讶,“贵妃娘娘,您……”

燕译景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眸色深不见底,脸色紧绷着,语气不善,“有什么事。”

贵妃抓住他的手,哭了许久,她眼睛通红的,“陛下,臣妾宫里有脏东西。”

她有些衣衫不整,看见那个鬼影的时候,拔腿就往燕译景的寝宫跑,没来得及穿好衣裳。


秋日的御花园满地落叶,微风拂过,便会多几片新的叶子,宛若一个无底洞。

宫人拿着扫帚打扫干净,又会重新落下枯叶,循环往复。

秋日最为盛开的菊花,在御花园并没有踪影,燕译景不喜菊花,尤为讨厌菊花的气味。

而来的那个人,白色衣袍上,正绣着淡黄色的菊花。

仅仅一眼,便让人心生厌恶。

等人走近,燕译景执起陈婉意的手,含情脉脉看着她,“日后你我便是夫妻,朕定不会亏待你。”

陈婉意瞧见商怀谏的身影时,便猜到这位帝王想要做什么。她一面笑着燕译景有些幼稚,一面又照着他演下去。

在商怀谏还未靠近时,陈婉意凑到燕译景面前问:“若臣女配陛下演这一出戏,陛下如何奖赏臣女?”

“御书房所有的兵书,可以送到你府上。”

陈婉意眼睛闪着光芒,因为女子,她所接触的书,更多是女戒女规这方面。她的父亲,将她所有的兵书都烧了。

若是皇帝赐的,任由她父亲怎么不愿意,也不敢说什么。

太师大人,真是对不住,实在是燕译景给的条件太吸引人。

言及此,陈婉意眨巴眼,立刻换上一副娇羞的模样,用帕子掩盖自己上扬的嘴角。媚眼含羞,轻轻用帕子扫过燕译景的脸,娇滴滴道:“陛下,妾身不想要别的,只想要陛下这颗心,能有妾身一点位置。”

她指着燕译景心口的位置,巧笑嫣兮,着实把燕译景给吓住了。

随即反应过来,他将陈婉意一缕头发拨到耳后,看见商怀谏的时候,佯装很是惊讶,“太师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他握着陈婉意的手,十分刺眼。商怀谏看着陈婉意,这两人,想假戏真做不成。

明明长公主向他保证,陈婉意绝对不喜欢燕译景,燕译景也绝对不会喜欢陈婉意,他才退一步答应这两人的婚事。

是把他耍着玩不成!

陈婉意抽出自己的手,太师周遭气压低,比寒风还要刺骨。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生怕下一刻被太师斩首。

她起身,行了个礼,掐着嗓音道:“既然陛下有太师有要事相谈,妾身便不多打扰。”

燕译景拽住她的衣袖,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想跑路?”

陈婉意干笑两声,抽出自己的衣袖,咬着牙轻声说:“臣女再待下去,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你要是现在敢走,朕就让陈将军烧了你的兵书。”

陈婉意深呼一口气,他是君,她是臣,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笑得脸僵,“妾身忘了,妾身腿脚不好,再歇息会儿。”

这两人的举动落进商怀谏眼里,便是打情骂俏。

一个习武之人说自己腿脚不好,当真可笑。

这是怕他抢了她的夫婿不成。

商怀谏敷衍对两人行礼,坐在两人中间,端过燕译景面前那杯茶,就要喝下去。

陈婉意赶紧叫住他,说话声音都不敢很大,“太师,那是我的杯子。”

刚碰到茶杯边缘,商怀谏愣住,啪地将茶杯砸在石桌上,茶盏应声而碎。连带着陈婉意的身体,也被吓得颤了颤。

这两人……商怀谏咬牙切齿,怒气呼之欲出,已经到了可以共用一个茶盏的地步吗?

在他不知的情况下,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燕译景将他脸上那精彩的神色收入眼中,只觉得大快人心。既然商怀谏能将一半的虎符赠与三王爷,那他与别人走得近些,相信他也能容忍。

他重新给陈婉意倒了杯茶,因为三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姜公公早已照顾一旁伺候的人退下。

“婉意,这茶不错,难得可以尝尝。”

陈婉意接过,不情不愿喝了一口,昧着良心说:“真是好茶,妾身平日里都喝不到这么好的茶。”

燕译景勾起嘴角,“若是喜欢,朕派人送你些。”

“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燕译景看向商怀谏,笑容更甚,“毕竟太师能将虎符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三王爷,朕送的这些茶叶,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陈婉意抿嘴,她能理解为……燕译景因为商怀谏送三王爷东西,吃醋了吗?

呦吼~燕译景喜欢商怀谏,商怀谏送虎符给三王爷……也不知这三王爷喜欢谁,这宫里的关系,真乱。

商怀谏脸色苍白,他张张嘴,却不知从何开始解释。

燕译景重新拿了个干净的茶杯,给商怀谏斟茶,只是没有掌握力度,茶水直接溢出来。

那碎片,也在商怀谏身前,茶水淌在石桌上,顺势流下,白色裙摆处多了些水渍,风刮过时,引来阵阵凉意。

商怀谏看得懂,却不愿走。

他呆呆坐在那里,眼眶充满湿意,微风将眼泪吹干,才没让他在燕译景面前失态。

说话时,也是止不住哽咽,“陛下不必注意臣。”

燕译景翻白眼,这一个大活人坐在身边,如何不去注意。

陈婉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得罪其中任何一位,她都吃不了兜着走。

“婉意,这外头有些冷,你随朕回御书房去,御书房里的书,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

陈婉意两眼放光,兴致勃勃跟在燕译景身后,嘴角止不住上扬。

商怀谏一言不发起身,跟在两人身后燕译景偏头看两眼,翻个白眼不再理他。

御书房内,华应子等候多时,来给燕译景诊脉。

“见过陛下,太师,陈小姐。”华应子行礼后,打开自己的药箱,还未进行下一步,燕译景更改他的说法,“陈小姐是未来的皇后,日后见着她,唤作皇后即可。”

“是。”

华应子诊脉过后,退至一旁,“陛下已无大碍。”

燕译景轻轻应了一句,恰逢小太监端着昨日他买的月饼进来,他放在陈婉意面前,说:“皇后可以尝尝。”

这称呼让陈婉意头皮发麻,她觉得自己走不出这皇后。

再说,不是让她来拿书的吗,吃什么东西,她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她还想多活些时日。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视死如归般拿起月饼,小小咬了一口,没有咀嚼,直接咽下去,“这宫里的东西的确比外头好吃多了。”

别再让她吃东西了!陈婉意心里在咆哮。

燕译景看着那芝麻大的缺口,撑着头漫不经心问她,“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陈婉意神情装也不装,一口将那月饼吃下,差点被噎死。她握紧拳头,以此来消磨自己的怒气。

这两人闹别扭,能不能别折磨她。

早知这样,就不该来宫中……不,她就不该和燕译景认识。

华应子是个贪吃的,也没见过这种月饼,大着胆子问:“陛下,臣是否可以尝尝?”

“华公子喜欢吃,可以多吃些。”燕译景推了过去,目光却放在商怀谏身上。

华应子拿起来,刚想吃下去,却觉得有些奇怪,没有吃。他掰开来,仔细端详,还放在鼻子旁闻了闻。

“怎么了?”燕译景发现他的异常,他昨日吃了,没什么问题,便不觉得这月饼有问题,只当华应子这个大夫,吃个东西都要小心翼翼。

“没事。”华应子呼出一口气,这月饼中与寻常月饼不同,加了一味药,不过这药没有毒性,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燕译景捏着眉心,有些疲惫。他厌烦地叹出一口气,在想怎么让这些人出去。

姜公公察觉到他脸色有些不好,向几人躬身道:“陈小姐,您要的书奴婢已经让人送到府中去了。”

他知道燕译景只是一时气话,便没有唤陈婉意为皇后。

至于华应子那边,姜公公小小说了个谎,“华公子,长公主那边刚派人来,说让您去一趟。”

华应子左右看着,“人呢?”

“许是华公子方才吃的认真,忽视了,那宫女刚回去了。”

华应子当了真,擦干净手掌便往长公主府去。

陈婉意怕自己的兵书先一步被自己的父亲看到,又得吵她几日,她也急急忙忙离开,一定要在父亲之前截下那批书。

两人离开,御书房清净不少。姜公公看着太师,实在无能为力。燕译景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御书房只剩两人,商怀谏看他脸色不好,本想探一探他的额头,却被燕译景不动声色躲过去。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悻悻收回。

燕译景靠在龙椅上,姿态慵懒,他架起一条腿,冷漠又疏离。

“现在人都走了,太师有没有,要解释呢?”

他抬眸看着商怀谏,第一次,商怀谏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些害怕。

那眼神,宛若看见猎物的雄鹰,更像看见犯人的刽子手。

“陛下,臣将虎符给三王爷,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燕译景半眯着眼,皮笑肉不笑,深邃黑眸看不出喜怒,“因为三王爷手上有你的把柄?”

“你……知道。”商怀谏愣愣地看着他,不可思议。他怎么会知道。

燕译景缓缓起身,走到商怀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一声说:“那件事,阿姊已经告诉我了。”

“不过,即便朕知道了。也不会原谅你。”

他的言语,化作利刃,将商怀谏的心戳地千疮百孔。

真如长公主所言,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燕译景。


“那位是府中的丫鬟吗?请问能带本宫去换身衣裳吗?”

丫鬟受宠若惊指着自己,立马点头。

燕译月整理自己的衣裳,“谢谢。”

“丞相大人还是先安抚那两位孩子,本宫想,他们应当不是故意的。”

说罢,她稍微遮挡那片水渍,跟着丫鬟去了后院。

走在丞相府后院中,燕译月上下打量着,丞相府许多摆设,与长公主府别无二致。

这是路司彦按照长公主府的模样建造的,只是稍微有些不同。

“请问那位三姨娘的院落在哪里,本宫瞧着她与本宫身形相似,想问她借一身衣裳。”

燕译月轻轻笑着,丫鬟一时看愣了会,指着西边的方向,“在那边。”

三姨娘的院落并不是很大,外面种满了菊花,此时盛开地正艳。而三姨娘摘了朵菊花,打算晾干之后用以泡茶。

丫鬟说明来意后,三姨娘瞧着燕译月湿了的衣裙,暗地里大笑着,“妾身带殿下去选衣裳。”

燕译月点点头,转身对丫鬟说:“烦请您帮我准备着热汤。”

丫鬟说好,福身退下。

燕译月跟着三姨娘进去,三姨娘打开自己的衣柜时,玉竹将门带上。

“殿下喜欢什么样的。”

“随便寻一件。”燕译月也不等允许,自顾自坐下,看着桌上泡的茶。茶杯中飘荡的不是茶叶,而是花瓣。

淡粉色的水映着她的脸,三姨娘选了件自己最不喜欢的,颜色暗沉,穿上看着老十岁。

“殿下觉得……啊!”

一杯茶泼在三姨娘身上,水渍顺势而下,落在鞋上。

燕译月手中拿着茶盏,没有将这茶盏扔在她身上,已是她最大的善良。

“路三姨娘,这深宅后院无人跟你争,你这脑子竟变得如此愚笨。”燕译月起身,掐住三姨娘的脸,狭长的指甲刺地三姨娘脸疼,她眼睛酸涩,“妾身不懂殿下的意思。”

燕译月冷哼一声,掐着脸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脖子,她力气大,三姨娘通红着脸,手脚不停折腾,“殿下。”

“你不敢对付我,便借刀杀人,让那两个孩子来。”燕译月半眯着眼,“这种伎俩,本宫早就玩腻了。”

三姨娘眼里露出愤恨,玉竹瞧她那副模样,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三姨娘脖子上。

佩剑很干净,但用了很多年,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无论怎么擦拭,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

三姨娘离得近,闻得很清楚,腿脚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你、你没证据……”三姨娘脸色苍白,哆哆嗦嗦不敢看燕译月的眼睛。

“证据。”燕译月觉得好笑,许久未听见这个词,一时都有些生疏。

她转动这自己的手腕,细细打量自己这双手,没有看她,语气温柔,“本宫想杀你一个小小的姨娘,何须证据。”

燕译月俯下身,看着三姨娘的眼睛,笑容阴森,像索命的阎王,“你也别想着路司彦救你,只要本宫一句话,他能亲自将你的项上人头送给我。”

三姨娘害怕地往后退,她知道,燕译月说得都是真的。

“殿下,妾身错了,妾身只是一时鬼迷心跳,求殿下放过妾身这一次。”

燕译月站起身来,看她这么快求饶,觉得无趣。还以为是个硬骨头,不过如此。

她拿着三姨娘选的衣裳,去了别的厢房。玉竹收了佩剑,跟着离开。

“三姨娘。”玉叶手里拿着一瓶药,慢慢靠近跪在地上的人,她打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吃了它。”

这并不是令人致死的药,只是会让人全身起疹子,要过大半个月才能消下去。


三姨娘看着这两个孩子,暗骂一句不争气。

她叹一口气说:“每次只要殿下来,无论是什么事,老爷都会抛下你们。若是日后殿下进了府,又怀了孩子,这府里怕是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三姨娘为他们整理衣裳,一副为他们好的模样,“大公子也不想二小姐被赶出去,然后过着那些乞丐一样的生活吧。”

路大公子紧紧牵着自己妹妹的手,信誓旦旦说:“不会的,阿爹不会抛弃我们的。”

三姨娘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这样说,可心里没有底。

因为路司彦不仅一次,为了燕译月抛下他们。

前院中,燕译月坐在椅子上,肩膀处撕裂地疼让她无法维持自己的形态,整个人依靠在椅背上。

她伤的是右肩,现在那杯水都十分困难。

看见路司彦时,她拍拍丫鬟的手,深呼一口气,恢复如常。

“臣见过殿下。”路司彦往她的肩膀处看去,关切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

燕译月抿一口茶,将刚刚发生的事,简略地向他说了一遍。

丫鬟适时在后面加了一句,“奴婢瞧着,这一切都是三王爷弄得。先是射伤殿下,又是太师染上瘟疫,陛下离京。不就是想着……”

“玉心。”燕译月训斥她一句,玉心默默闭嘴。

“你的伤,是他弄的?”

燕译月点点头,不等他说话,她率先一步说:“现在景……陛下离京,我想请你代为监国,可以吗?”

实在燕译景没有子嗣,其中有子嗣的,为三王爷,五王爷和九王爷。但让他们的子嗣为监国,倒不如找一个毫无关系的。

路司彦并不是最好的人选,但已现在的形势,除了他,没有别的更好的人选了。

燕译月说这话时,语气软了下来,路司彦有些犹豫,甚至在怀疑她今日来找他,真正的目的。

他有些寒心,因为她每次来找他,为的都是燕译景。他们的联系,似乎只依靠燕译景,没有燕译景,这份关系,立即会断。

燕译月看出他眼里的犹豫与担忧,垂眸无奈笑了笑,“是本宫强人所难,罢了,玉心,回去吧。”

她走出去时,在想除去路司彦,还能有谁。

若是那位太傅还在,就不用这么苦恼了。

前几日下了雨,道路泥泞。马蹄踩下去时,将泥水溅到别的地方。

有些水坑比较大的地方,泥水溅到燕译景的腿上,黑金色的便衣,下摆染上泥土,杂乱无章的模样。

有些水多的地方,泥水打湿燕译景的鞋靴,微风吹过时,从脚底徒生一抹凉意。

他只是瞥了一眼,毫不在意。

清早出发的娄知县,还在慢悠悠欣赏旅途中的风景,更在思考在哪里停歇。

看见燕译景过去时,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大白天见了鬼。

燕译景看他那散漫的样子,掉头回来,“你们为何走得如此慢?”

“参见陛下。”

娄知县想扇自己一个巴掌,好死不死遇到燕译景,“臣……”

“若是朕比你先到淮阴镇,朕就要考虑,这位知县是否要换人了。”

娄知县有苦难言,他运送那么多的药材,想快也快不了啊。

燕译景察觉到自己这话不妥,想了想说:“若是朕比你先一日到,你这知县,就不用当了。”

说话间,李同他们已经追了上来,“陛下,您歇会儿吃些东西再去吧。”

连着跑了两个时辰,燕译景不累,他身下的那批马都要累了。

他跑出来急,身上没有带干粮什么的东西,好在姜公公心细一些,准备了水囊,只是忘了准备干粮。


又是一日上朝。

今日天气不是很好,宫殿之上萦绕着乌云,光线昏暗,大有下雨之势。

转秋之后,官员在官服里面添了一身衣裳,可依旧抵不住那三位之间的低气压。

尤为在丞相提出封后一事,那太师周遭似乎低了几个度,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怒他。

丞相不顾,甚至扯高嗓音,“陛下,天下不可一日无后,封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后,替陛下协理六宫,也算为陛下排忧解难。陛下登基数年,坊间流言四起。”

燕译景揉着眉心,实在不想说话。

殿内鸦雀无声,燕译景叹一声气,顺着丞相的话问下去,“是何流言?”

丞相躬身,往商怀谏身上看了两眼,欲言又止,“流言说,陛下有断袖之癖,最为宠爱……宠爱……”

他俯身,不敢再说。

燕译景能猜出大概,怒气涌上心头,“宠爱何人!说!”

“流言说陛下宠爱太师,太师表面与陛下不合,实则二人颠软倒凤,陛下这才由着太师欺君罔上。”

“放肆!”燕译景知道其中有几分假,依旧生气。他将面前的奏折推翻在地上,怒喝一声,“日后谁敢这般说,格杀勿论!”

这人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商怀#谏,唯独不能是他。

商怀谏看着生气的帝王,心中一片酸涩。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丞相将他脸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心生一计,“不知太师对此事,有何看法?”

朝堂中的人大气不敢出,这些群臣,大多数是跟随过先帝,之于燕译景与商怀谏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甚至不理解,为何先帝会将虎符给太师,毕竟这二人不合,是早在四五年前便开始了。

燕译景看向商怀谏,满脸不在意,可心底却在紧张,他的答案是什么。

“丞相,所言极是。”

那四个字,落进燕译景耳中,宛若晴天霹雳。玄色衣袖垂落,遮住握紧拳头的手。

“不知诸位爱卿,对这皇后人选,可有推荐?”

燕译景坐在龙椅上,不再看商怀谏。

言之凿凿说喜欢他,可连个在他人面前反抗的勇气都未有,他依旧是那个胆小鬼,一直都没有变。

真是可笑,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有隐隐期待。

丞相哼哧一声,这两人之间倒是可笑。

“陛下,陈将军嫡女陈婉意,贤良淑德,宽容大度,温柔贤淑,实有皇后之像。”

陈婉意,燕译景听过这名字,不免笑出声。

陈婉意,名字瞧着是个温婉的人,实则整日舞刀弄枪,担得上句粗人。也是因此,陈婉意年有19,还未有个提亲的郎君。

丞相竟推荐这人,燕译景起了兴致,是这陈将军还是陈婉意给了他好处。

“不可。”商怀谏下意识反驳,“陈婉意为人粗鄙不堪,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皇后乃一国之母,怎能让只知舞刀弄枪的人当皇后。”

陈将军听太师形容自己的女人粗鄙不堪,面子上挂不住,这不就是拐弯抹角在说他。

可太师手握兵权,就连陛下都得对他礼让三分,他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去顶撞商怀谏,只得将这份不甘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陈将军本是中立,不参与任何一派。如今商怀谏这话一出,即便陈将军不入丞相一派,也断不可能与商怀谏成为盟友。

怎奈这位太师蒙蔽了心,看不清这些,让丞相钻了个空子。

燕译景冷笑一声,“朕觉得,那陈婉意与平常女子不同,为人豪爽良善,心系百姓,是个良人。”

太师讨厌的,他便喜欢。

陈婉意与燕译月关系融洽,二人是闺中密友,想必他娶了陈婉意,阿姊也会同意。

而陈婉意这人断不会喜欢他,娶她之后,她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不会约束。这般,群臣不会扰他,她也能清净清净,一举两得。

商怀谏抬头看他,正欲开口,姜公公将拂尘拨到一边,掐着尖锐的嗓音道:“退朝!”

燕译景看也不看商怀谏,独自离开。

丞相故意等人走后,这才到商怀谏身边炫耀,“太师这悲苦的模样瞧着,真让人心疼。可惜,原本最会心疼你的,如今最不会心疼你。”

商怀谏瞥他一眼,沉默不语。

丞相心情大好,他整理自己的衣裳,大笑着离开。

回了御书房,贵妃在外等着。

封陈婉意为后的消息不胫而走,贵妃听闻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要挟,着急忙慌来见燕译景。她需要一个皇子,母凭子贵。

那陈婉意完全不似一个女子,她与她曾经有过冲突,陈婉意当了皇后,第一个便不会放过她。

她需要在陈婉意入宫之前,给自己寻一个退路。

“陛下,这是臣妾炖的鱼汤,陛下尝尝。”贵妃勺一小碗鱼汤放在燕译景面前,搁下之后慢慢靠近燕译景,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陛下,妾身嫁给你三年有余,陛下却从未碰过妾身,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惹陛下生气吗?”

燕译景眉眼间染上厌恶,贵妃的手在他身前游走,隐隐有向下趋势。他冷着脸,一把推开她,不小心碰倒桌上鱼汤,鱼汤撒了他一身。

贵妃不甘心,她就不信燕译景没那方面的欲望,即便他喜欢男人。

宫女将她扶起来,贵妃瞧见撒了燕译景一身的鱼汤,赶忙拿出帕子仔仔细细擦拭,“陛下,您没事吧?”

贵妃慢慢靠近燕译景,两个人快贴在一起,燕译景不为所动,但也没有推开她。贵妃正想着更进一步,手搭在他的腰封上,红着脸。

燕译景垂眸看她,身体没有任何反应,“贵妃,若是想等皇后来时,还要朕护着你,如今就该安分些,莫要做让朕厌恶的事。”

贵妃的手僵在半空中,这些日子,她也能感受到燕译景对她愈发冷淡。她想趁着燕译景对她还有一丝怜悯之心时,尽最大的可能为自己谋利益。

可这,只能更快磨灭燕译景对她的愧疚与同情。

“陛下恕罪。”贵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脑子不好使,却也不至于蠢到没有脑子。

等燕译景发怒,她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心急,只会惹得燕译景不满。

“只是这深宫宅院,臣妾一人,难免有些孤独,这才想让陛下多陪陪臣妾。”说着,她抹了一把泪,“臣妾无意冲撞陛下。”

燕译景垂眸,将人拉起来,心怀愧意。他不喜女色,后宫那些嫔妃,日日独守空房,未有人得到过他的青睐。

宫门似海,这些人在宫中无依无靠,的确只能讨好他,让自己过得好些。

“你们在宫中受苦了。”燕译景拍拍她的手掌,“朕准许你明日出宫,想回家探亲也好,想看看长安街市也罢,想做什么便去做。”

“多谢陛下。”

贵妃退了出去,燕译景看着那些奏折,奏折头疼,“宫中的那些嫔妃,隔段时间让她们出去瞧瞧,免得整日在宫中唉声叹气。”

姜公公俯身,“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贵妃刚要推门离开,外头的太监便来报,“陛下,太师求见。”

燕译景本想说句不见,目光瞥到贵妃,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邪恶的想法。

他让贵妃到自己跟前来,一手揽着她的腰身,燕译景坐在龙椅上,而贵妃坐在他腿上。

贵妃受宠若惊,整个人靠在燕译景怀中,脸红地能滴出血来。

“让太师进来。”燕译景说罢,看着贵妃带来的鱼汤,笑着说:“贵妃喂朕可好?”

贵妃点点头,心跳如雷。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她与燕译景这么亲密,而且也是第一个同他如此亲密的女子。

她不免浮想联翩,觉得燕译景喜欢自己。

那个嚣张跋扈的贵妃,此时依偎在燕译景怀中,宛如一只不谙世事的兔子。

商怀谏进来,目睹燕译景喝下贵妃喂的鱼汤,两人眼中只有你我的模样,化作尖锐的银针狠狠刺进他的胸口。

“陛下,臣今日来……”

没等商怀谏把话说完,燕译景挥挥手打断他,“有什么事,等会再说。这可是贵妃亲自为朕熬的鱼汤,朕要先品尝贵妃的鱼汤。”

商怀谏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湿了眼眶。

以往燕译景再怎么用那些人做挡箭牌,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是第一次,燕译景与她人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莫非,他真的不喜欢他了。

商怀谏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血肉中,很疼,却不及心疼。

贵妃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心下了然。商怀谏与燕译景曾经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就算她是深闺中的小姐,也听过许多关于这两人的事。

她知道自己留下,就是为了气太师,心里怨愤。

她靠近燕译景,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燕译景一把推开她,奋力擦拭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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