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是哪家的?哥哥去找你!”
另一个也笑了起来,声音轻浮无礼。
玉容再傻也知道是被这两个人调戏了,她面色不善,正想学以前二皇姐那般怼回去。
“姑奶奶……呀!你干嘛?”
裴昭伸手将她拉回马车里,她一个仰倒直接躺在他怀中。
裴昭只一个眼神,顺喜便明了,将车帘放好后,便朝后招了下手。
马车继续哒哒地在护城河边穿行。
画舫那边,两名身着劲装的侍卫,已经将那两个醉酒的男子扭断胳膊,扔进河里。
船舱内的人听到动静出来,有人惊叫,有人喊着救人,一时引起不小的喧闹。
而玉容才被拽进裴昭怀里后,就被他捂住双耳,未等她挣扎,就被他封了唇。
因此马车外的动静她一无所知。
裴昭吻得很是凶狠,等马车走远后他依旧没停下。
捂住她耳朵的手顺着往下托住她后颈,让她更好地贴近他,随后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流连。
他越吻越过分,玉容便踢着腿挣扎。
裴昭这才将她松开,只是他眸色冷寒,看着气喘吁吁被亲得发懵的玉容,说道:“不想给朕亲?”
这种羞耻到极点的问题,玉容自然不会去回应他。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裴昭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的男子。
他骨相极为优渥,眉目如墨画,身形上比南齐那些花拳绣腿的贵公子高大一些,却不显粗壮。
用二皇姐的话来说,是“男色中的尤物。”
三年前,玉容就是被他这副样貌骗了,觉得他长得好看又可怜,才给他送吃的和请大夫。
甚至后来她回宫了,还时不时让身边的小太监去看看他过得如何。
现在她才明白二皇姐那句话是对的,就不能对男人心软,也不能被男人的美色所惑。
否则就是像她这样,反被压制。
玉容不理他,是在裴昭的意料之中。
用食指在她被亲得更加红润的唇上流连,引起玉容一阵轻颤后,满意道:“公主,没有任何人可以觊觎你,谁都不行。”
……
马车停下后,裴昭拿了面纱给她戴上,隐去她招人的模样。
玉容气鼓鼓地从裴昭怀里挣脱,急着推开车门便要下车。
顺喜赶忙招呼竹心过来搀扶。
她脸上的红晕未散,但幸好衣衫完整,头上也只是发簪歪了一下,竹心随手就给她扶好了。
刘志尧早早便率了一家老小在门前候驾。
待看到马车上下来的是位蒙着面纱的姑娘,虽看不到整体容貌,但气度上可以看出是个美人。
他心里暗道,难道皇帝这一路上,身边有了个美妾?
不怪他没认出玉容会是南齐的公主。
在他们所有北襄人看来,南齐送了他们最娇贵的嫡公主和亲,说是和亲,不如说是送了件礼物。
没有和亲队伍,没有陪嫁的仆人,单单只是一封国书就把人送了。
这样的形式,谁都知道,这公主是来受辱的。
若是从前由世子裴峰掌权,这公主下场或许还好点。
但对上心狠手辣不讲情面的裴昭,那就不同了。
因此刘志尧下意识认为,裴昭不可能带着那位南齐公主出入今夜的宴席。
裴昭下了马车,刘志尧一大家子人马上跪下迎接。
知道这位陛下不欲让别人知道他身份,刘志尧不敢称呼万岁。
裴昭进了院子,玉容故意离他几丈远,由竹心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