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逸沈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萧承逸沈云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奔向朝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举办宴席?萧逸轩这是看她学好了初中课程,就开始给她上奥数了?沈云溪脑子一激灵,霍然站起身,打开门,刚想说些什么,看到毕恭毕敬站在门前的管家,瞬间冷静下来。她立刻切换自己的表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刚要说出口的咆哮也转化成更符合人设的话。“管家,我这初来乍到,对京城中的各家关系也不熟悉,万一请到了不合适的人,或者犯了什么忌讳,岂不是让京城中的人都看了侯府的笑话?要不还是算了吧。”管家为难道:“大夫人,这其实是侯爷的意思,一来,侯爷作为朝廷新贵,理应宴请宾客,庆祝封侯之喜;二来,侯爷如今尚未娶妻,又年轻有为,早有不少人家都送来了自家小姐的名帖,正好借此次宴会选亲。”说着,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摞帖子,恭敬奉上。“大夫人,这都是各家送来的小姐名贴。...
《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萧承逸沈云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举办宴席?
萧逸轩这是看她学好了初中课程,就开始给她上奥数了?
沈云溪脑子一激灵,霍然站起身,打开门,刚想说些什么,看到毕恭毕敬站在门前的管家,瞬间冷静下来。
她立刻切换自己的表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刚要说出口的咆哮也转化成更符合人设的话。
“管家,我这初来乍到,对京城中的各家关系也不熟悉,万一请到了不合适的人,或者犯了什么忌讳,岂不是让京城中的人都看了侯府的笑话?要不还是算了吧。”
管家为难道:“大夫人,这其实是侯爷的意思,一来,侯爷作为朝廷新贵,理应宴请宾客,庆祝封侯之喜;二来,侯爷如今尚未娶妻,又年轻有为,早有不少人家都送来了自家小姐的名帖,正好借此次宴会选亲。”
说着,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摞帖子,恭敬奉上。
“大夫人,这都是各家送来的小姐名贴。”
沈云溪沉默了。
人家这理由实在合情合理,就是现代升官发财又要请客吃饭,更别说更讲究人情世故的古代。
她默默接住这一打名贴,挤出一个笑来。
“好,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说完,她带着那一打名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整理了半天,才把那些帖子整理完。
沈云溪叹了口气,带着帖子去找刘氏。
这十几天下来,刘氏也习惯了不少侯府的生活。
就是如今住在京城,沈云溪忙着学习怎么管理侯府,萧承逸成天忙公务,她也只能和萧老爷子说说话了。
成天对着一个人说话也让她感到无聊了。
此时见沈云溪抱着一打名帖过来,她眼神一亮。
“云溪,听说你最近都在忙侯府的事,现在这是忙完了?”
沈云溪无奈一笑,举起手中的名帖。
“娘,我现在有新的要忙的事了。”
刘氏接过她手上的帖子,好奇询问。
“这是什么?”
“这是京城里大家闺秀的帖子,这上面写着她们的一些家世,性情之类的。侯爷年少封侯,还未娶妻,可是京城大家闺秀心中的金龟婿呢。”
刘氏闻言,欣喜起来。
“这倒确实是件好事,承逸年纪也不小了,早些年出去打仗,没能娶妻,村里他这个年纪很多孩子都能下地帮忙了。我本来还在担心到京城该怎么给他说亲,这下倒是巧了。”
沈云溪笑了笑,开始给她介绍起这些名门闺秀。
“这是兵部侍郎的千金,据说跟着兵部侍郎上过战场,和侯爷会有话聊......”
“这是安平侯的女儿,说是在家教养的很好,从小就跟着安平侯夫人学着管家......”
刘氏闻言,笑了起来。
“管家?云溪,侯府有你管家就够了。”
沈云溪露出一个讨饶的表情。
“娘,我哪里能和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比呢?说真的,我这些天都很怕,怕我管不好,给侯爷惹了麻烦。”
刘氏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既然你觉得这个不错,那有时候就重点观察一下。”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这么多好姑娘,承逸能不能看上一个。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很有主意。”
闻言,沈云溪想起了一件事。
她记得,历史上的定安侯从未婚配,看来这次相亲宴,是被刘氏说中了,很有主意的萧承逸是一个都没看上。
只怕这些递名帖的世家小姐,是痴心错付了。
不过,萧承逸娶不娶妻都和沈云溪没关系,她虽然想改变他的悲惨命运,但还没多管闲事到连人家结不结婚都想改变。
她的当务之急,是去搞清楚古代的宴席该怎么办。
见她面露苦恼之色,刘氏连忙问询。
“云溪,怎么了?”
“娘,我没事,就是没办过宴席,怕搞砸了。”
刘氏连忙道:“没事,你看,你原先也没管理过这么大的侯府,一天下来也学会了,娘相信你,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说着,她又把手中的名贴交还给沈云溪。
“娘不识字,这些帖子还是放在你那吧,你先忙你的吧,等你有空了,再带着过来给娘说说。”
沈云溪无奈,只好将看来的帖子又原封不动的带了回去。
接下来几天,沈云溪彻底没了空闲日子。
她不仅要跟着管家了解京城各家的人情往来,有无恩怨,还要了解宴席上的各种习俗规矩。
好在先前的学习没有白费,虽然有些忙,但好歹没有出乱子。
开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沈云溪起了个大早,安排管家在门口迎客。侯府门口很快热闹起来,作为朝中新贵,萧承逸的封侯宴自然很多文武大臣前来恭贺。
按神武国规矩,宴席上男客和女客是分开的,男客自然被带到了前院,由萧承逸亲自招待。
女客这边,刘氏是长辈,招待的事也只能让沈云溪来了。
沈云溪一大早将该交代的事交代完了,就开始迎接源源不断的带着自家小姐前来赴宴的夫人。
如今刚过冬,所以气温有些回暖,但在风口迎客,还是她冻得手脚冰凉。
悄悄将手往袖子中缩了缩,沈云溪一边应付着来宾,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现场有没有出事。
要知道,前世她看的那些宅斗小说里,宴会可是各种事故的高发地!
互相下药,栽赃陷害,撞破奸情,私相授受......
这之类的事,事发地都是在宴会上。
如果是在别人家,沈云溪作为一个和她们没有利益纠葛的“已婚人士”,是很乐意吃瓜看戏的。
可要是在她自己家,还是她自己举办的宴会上出了事......
沈云溪想撕了闹事的人的心都有!
好在目前为止,还没出什么意外。
她只要保持着微笑,把人引到刘氏那里就可了。
终于,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沈云溪刚想找机会稍微躲躲懒歇一歇,就见刚才还老老实实跟在自家长辈身边的诸多世家小姐不知何时已经成群结队。
且都朝着她的方向来了!
沈云溪深吸一口气,脸上保持着微笑。
心里却忍不住咆哮。
救命!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宁月公主这话一出,再加上她和身边人的眉眼官司,沈云溪立刻意识到。
宁月公主就是故意在刁难宁安公主!
且不说同样身为公主的宁安因宁月公主的一句话就像个乐工一样抚琴意味着什么。
就看那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这其中必然有诈。
真不知道这两人同为公主,互相之间争斗图什么?
她们又不会继承皇位。
古人之间真是麻烦,总会因为各种小事而争强斗狠。
不过,宁月公主闹了这么一出的时间,沈云溪也顺利从脑海中提取出她的消息。
不能怪沈云溪记性不好,实在是这位宁月公主所表现出来的和历史中的记载大相径庭,让她一时之间完全没联系到一起。
史书记载,宁月是三皇子的妹妹,从小便被娇宠着长大。
之所以史书会有笔墨提及这位公主,是因为她的皇兄三皇子便是神武国的下一任太子,最后更是成为未来帝位之争的胜利者,登基为帝。
但史书中的宁月公主温柔善良,和眼前这个
嚣张跋扈的少女毫无关系。
这也就不能怪沈云溪一开始没能想起来。
看着这和温柔善良根本不搭边的宁月公主,沈云溪再次怀疑史书的真实性。
在此之前,她虽然知道史书很多事情会被美化,譬如萧承逸这样的将军也会被污名化,但她没想到,这史书连宁月公主这种不重要的人的描述都是截然相反的!
就沈云溪现在来看,宁月公主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这神武国的历史到底有多少能信的!
只是,她现在不过是这个宴会上地位最低的一个,根本没资格掺和进公主之间的争斗。
好在宁安公主虽然不知道宁月公主暗地里有什么阴谋,可就论刚刚说话的语气,就不可能让自己处于低位者,听她的话。
“宁月,你以为你是谁?你把本公主当什么了?你让我弹就弹?本公主的琴技如何,何时需要你来评价?想听本公主弹琴,你不配!带着你的狗腿子们要多远给我滚多远!”
见她情绪激动,宁月公主反而好整以暇,她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靠近宁安公主,在她耳边道。
“宁安,你何必如此动怒?还是说,你就是琴艺不精,怕被我拆穿,所以才不敢?”
宁安公主到底性格单纯些,又被挑衅了这么久,早就怒火中烧,听到宁月公主居然敢质疑自己最擅长的方向,这下彻底忍不住了。
“开什么玩笑?本公主会琴艺不精?本公主学琴多年,下了多少苦功,有什么拆不拆穿的?要听本公主弹琴是吧?好,我弹就是了,只是等我弹完,你要向我的这些朋友们道歉!”
说着,她就要叫人去取琴,不想宁月公主却拍了拍手。
“何必这么麻烦?本公主已经带来了琴,皇妹,请吧。”
说着,她身后的人群中不知何时已经有人捧出一把琴。
这琴颜色深红透黑,看起来古朴大气,似乎是一把好琴。
可沈云溪心中越发确定,今日这一出,对方早有预谋!
这琴绝对有问题!
因为她认出,捧着这琴的,就是刚才和宁月公主互相使眼色的人!
看来,他们应该是在琴上动了些什么手脚,想让宁安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奏出问题,让她出丑。
到时候,京城中所有人都会知道,宁安公主擅抚琴的名声是假的。
再狠一些的话,会加上其他脏水一起放出去,真假参半的流言往往也更容易让人信服。
最后的结果就是,无论宁安公主后面如何弥补和证明,都无济于事了。
沈云溪心中一时之间不由担忧起来。
这两次相处以来,她能感觉到,宁安公主是个有些天真活泼的少女。
无论什么目的,宁安公主自从见面起都一直对她礼遇有加。
更何况,就阵营而言,她现在已经是宁月公主眼中的敌对方了,就算她像对方身边的其他女子一样曲意逢迎,也无济于事。
沈云溪自己,也没有当狗的爱好。
只是,以她如今的地位和处境,在明面上直接和宁月公主对上无疑是自寻死路。
毕竟,以对方的身份地位,对付宁安公主可能还要使些计策。
可对付自己这种小虾米,只要吩咐一声,弄死也就是顺手的事。
倒是宁安公主,见了那琴眼睛一亮。
“居然是独幽,你还真是好运道,连这等名琴都能弄到。”
宁月公主高傲道:“这等名琴都给你用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宁安公主却狐疑起来。
“这样好的琴,你舍得给我用?”
见她怀疑起来,宁月公主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怕你等一下弹不好,找理由说是琴的问题!”
宁安公主瞬间更气了:“好,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等下本公主演奏结束后,不仅要你向我的朋友们道歉,你还要把这琴赔给我!”
宁月公主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好啊,只要演奏完,你还想要,给你又何妨。”
如果在平时情绪稳定的情况下,宁安公主必然会因为和宁月公主多年的争斗中对宁月的了解,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可今日他接连被挑衅,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听到宁月公主的答复后,她也不等丫鬟动手,自己就气势汹汹的夺过“独幽”,就要找地方开始演奏。
沈云溪想了半天,眼见宁安公主已经拿到了琴就要开始了,她连忙装作要让开位置。
口中还在说:“宁安公主,你坐这边的书案几这里吧。”
实际上,她脚已经故意踩在冰上,整个人身体往地上一滑。
砰!
虽然已经控制好方向和力倒,但那一瞬间的疼痛还是让沈云溪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啊——”
她这动静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
之前的那些世家小姐们虽不敢得罪宁月公主,但此时对沈云溪表达一下关心却不至于不敢。
众人纷纷将沈云溪围住,七嘴八舌得询问她的情况。
“大夫人,你怎么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大夫人,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管哪李二丫是真的良善,还是心机深沉。
既然刘氏已经同意,让她一起跟着进京,他倒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反正若是这女人有什么歪心思,直接处理了便是。
偌大个定安侯府,也不差这一张吃饭的嘴。
翌日。
待到沈云溪醒来的时候,便见屋里屋外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刘氏等人都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沈云溪瞬间慌了神。
难不成他们把她丢下,悄悄离开了?
想到这个可能,沈云溪就有些火大。
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她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匆匆忙忙的往外跑。
结果刚到门口,便和门外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唔......”
沈云溪痛呼一声。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撞上了一堵墙,鼻子都要撞歪了,后退一步,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
萧承逸黑着脸看着方才撞进他怀中的女人,眼底里满是冷漠,带着几分讥讽的开了口:“想对我投怀送抱?”
沈云溪揉着鼻子,诧异的抬了抬头。
还不等她解释些什么,就听萧承逸声音更冷的道:“可惜,我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
“你的小心思,最好给我收敛一些。”
萧承逸声音冰冷,眼神中更是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他身上压迫感极强,那种于战场之上历练出来的铁血气息,让沈云溪气都喘不过来,下意识的躲避他的视线,垂眸道:“我、我没有......”
“我只是以为,你们抛下我走了。”
她的声音很小,声线也有细微的颤抖。
垂下眼眸时,更是脆弱得不像话。
萧承逸视线在他脸上定格了一会儿,又很快转开,漠然开口:“本侯决定的事情,不会反悔。”
沈云溪立刻惊喜的抬头看他,又道了声谢。
她这时才发现,萧承逸的人手将里外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厨房内的大锅里,还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香。
闻到那股子香气,沈云溪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之前是她整个人都冻得麻木了,体会不到腹中空空如也。
再加上原主经常挨饿,这具身体对饥饿的敏感程度很低。
所以直到休息了一夜,此刻又闻到了肉香,她的身体才有了饥饿的反应。
她的视线止不住的往锅里瞄。
不争气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见她这副模样,萧承逸的眼底里更是闪过几分冷意。
他看着沈云溪,淡淡道:“去吃饭。”
刘氏二老已经在桌前坐着了,两位老人满脸的沧桑似乎都被小儿子回家的喜悦抚平。
此刻也时不时的望向锅中,心中也都有些感慨。
本以为大柱死了,他们老两口以后也没什么希望了,却不曾想,上天将二柱送回到了他们身边!
并且二柱也有出息了。
真是萧家祖坟上冒青烟啊!才能出了二柱这么一个厉害的......
侯爷!
锅中的肉很快被捞了出来。
沈云溪有些局促的在饭桌角落里坐下,又小心的夹了一块肉,吹了吹往嘴里送。
可只咬了一口,沈云溪边皱了皱眉头。
这肉......好难吃!
闻着味道很香,但是入口时,却有一种浓重的腥臊味。
让她有些难以下咽。
再看刘氏他们,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脸上满是享受。
他们有太久没吃到肉了!
而萧承逸的动作,迅速中不失优雅。
沈云溪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这么难吃的肉......他们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甚至在吃珍馐美味一般!
不过想想刘氏二人的生活环境,倒也是能理解,老夫妻两个可能肉都没吃过几次。
“又怎么了?”
见沈云溪突然不动了,萧承逸有些不耐的冷眼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怎么这么矫情?
沈云溪放下筷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个肉不好吃,吃不下。”
“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去加工一下。”
“我很会做饭的!”
沈云溪说到最后,急忙补充了一句。
原主在李家的时候,便要照顾家里人的生活起居,自然也包括了做饭。
而她的兴趣爱好也是做饭,平日里总喜欢犒劳自己,给自己做一些美食。
所以让她吃这种未经处理过,满是腥臊味的肉,她还真的是难以下咽。
见满屋的人都狐疑的看着她,沈云溪立刻道:“我保证,绝对不会浪费粮食,我真的会做饭。”
萧承逸一声冷哼:“那便试试。”
将这女人留在身边,她总得有些利用价值才行。
沈云溪得了同意,立刻站起身将肉全都收起,又找出一块肥肉,熟练的起锅烧油,又在厨房和萧承逸的人手中,找到了一些调味料,而后便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她手下的动作很是利落,一看便是如同她自己所说,经常下厨。
将仅有的调味料炒了一下之后,沈云溪这才将肉切好倒入锅中。
又放了几个干辣椒。
没办法,条件有限。
她只能借助辣椒调味了。
况且辣椒的味道,也能很好的盖住腥臊的气息。
一股浓烈又霸道的香气,很快飘了出来。
就连萧承逸在外面的手下,都不由得频频往屋子里看。
到底是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萧承逸自己也不由得侧目,幽深的视线落在厨房中那道忙碌的身影上时,更深沉了几分。
没一会儿,沈云溪便端出来了两盘菜。
顿时,周围的香气更加浓烈霸道。
刘氏和萧老爷子,都快馋的流口水了。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吃过这么香的菜!
而萧承逸的视线落在沈云溪手中端着的菜肴上。
浓烈的香气不断的往他的鼻腔里面钻。
让原本只是觉得,吃东西是为了保证生存需要的他,突然间便对吃上,产生了更浓烈的兴趣。
沈云溪小心的将菜放在桌子上,冲着他们展颜一笑:“来尝尝我的手艺!”
她就不信她这现代人的手艺,征服不了古代人的胃!
尤其是这位定安侯。
她从边边角角的史书资料中还拼凑出,一个关于定安侯的小毛病。
这位侯爷年纪轻轻便四处征战,过得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导致他有了胃病,对吃东西的欲望很低。
但偏偏,这位定安侯......潜意识里是喜欢美食的。
那时候她便想,她若是能有机会,给定安侯做些吃食便好了。
而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沈云溪僵在马车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时间心中有千万匹马奔腾。
她脸上笑容僵硬,忍不住回头去看萧承逸:“那个......公子您家不会在这吧?”
萧承逸眉头微皱,一身气势冷沉,淡漠开口:“是。”
沈云溪险些翻个白眼晕过去。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欲哭无泪的掀开轿帘,踉跄着下了地,差点一屁股趴在地上。
好在她身上还披着萧承逸的狐裘大氅,虽被寒风吹得一个哆嗦,但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萧承逸也下了马车,一下马车,瞳孔猛然一缩。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矗立在村东头的简陋院落,只有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土屋,但此刻,门口两侧挂着引魂幡,入目皆是一片白色,地上还有散落的黄色纸钱。
院落中间,搭着一个简易的灵棚,一口黑色的棺材静静地停放在那里。
一对老夫妻跪在地上,呜呜呜的哭着。
听到马车的动静之后,二人才转过头来,一身粗布麻衣,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
老两口身子有些孱弱,颤巍巍的抬眼看来,却在看到萧承逸时,都愣住了。
而萧承逸捏紧了拳头,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院落当中的灵棚和棺材,心头似有千钧重。
他一步步的走进院落当中,而那对老夫妻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来,萧承逸却已一个箭步冲到二人面前,有力的大手将二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眼里似有泪光,声音嘶哑:“爹,娘,孩儿不孝,回来晚了!”
“二柱,娘的二柱啊!”
老夫人抱着萧承逸,嚎啕大哭。
萧承逸的手下们沉默着站在不远处,脸色都带着肃穆。
而沈云溪......
她有些尴尬的扣着手,站在不远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心中却已经是骂开了。
她是什么运气啊?
眼前这户人家,便是她被卖去冲喜的那家!也是他家的人说,她克夫,逼迫她到野外去抱树,直接导致原主冻死在冰天雪地中!
本以为抱住了一条大腿,却不曾想到,这人竟也是这家的?似是这家离家八载的二儿子!
别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如今算是衣锦还乡了。
她本以为自己从这个火坑中跳出去了,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萧老夫人刘氏,哭得肝肠寸断:“二柱啊,你回来晚了,你哥他......”
她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萧老爷子亦是眼中含泪。
萧承逸眼眸中染了几分红意:“是二柱不孝。”
是他回来晚了!
若是他早些回来的话,说不定大哥还不会死。
但他很快将心中的悲意压了下去,又问道:“大哥他......是怎么死的?”
刘氏叹口气,泪眼婆娑的道:“大柱自小身子就不好,这几年病得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不认人了,娘没办法,只能用冲喜的法子,却没想到,那买来的新娘子刚进门,你哥......你哥他便咽气了!”
“村长说怕是那新娘子克夫,将人拖到野外抱树去了。”
“造孽哦,这寒冬腊月的,那姑娘......怕是要冻死了。”
刘氏说着也直叹气。
她是听到萧承逸问起这些事情,才想到了那个无辜的新娘子。
萧承逸猛地回头,恰好对上了沈云溪那双惊慌失措的眼。
沈云溪见他看来,惊慌失措的闪躲视线,又冲着他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刘氏的话方才她也听到了。
原来,竟不是萧家老夫妻两个把她赶出去的,而是那什么村长?
原主对这里并不熟悉,当时场面又一团混乱,实在是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萧承逸锐利的眸光如同鹰隼:“是你?”
刘氏看萧承逸反应不对,也从萧承逸身后探出头来,看到沈云溪之后,讶异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云溪顿时更尴尬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解释,更不知道,她以后要如何自处,索性便埋头不说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一朵无辜清纯的小白花。
刘氏又转头看着萧承逸:“二柱啊,是你将这姑娘救回来的?”
萧承逸眉眼间染了几分寒意,轻轻地“嗯”了一声。
刘氏叹口气:“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跟着大柱遭受这般无妄之灾。”
“好了娘,外面冷,咱们进去说话。”
萧承逸察觉得到,寒风之下两个老人的身体颤巍巍的,手脚皆是一片冰冷。
而后,萧承逸眼神看向自己几个随从。
那几人立刻会意,迅速的从另一辆马车中,抱出各种被褥等等东西,迅速的进屋忙碌了起来。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屋子里面已经都收拾妥当,厚厚的被褥铺在土炕上,还有几个炭火炉也支了起来,暖融融的。
萧老爷子老两口看着大变样的屋子,坐在软软的被褥上,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二柱,你......”
萧承逸一声轻笑,颇为认真的道:“爹,娘,儿子不才,八年来在边关征战,得圣上赏识,被封定安侯,这次回来,也是接您二老和......”
萧承逸顿了一下,视线望向外面的棺木,默了一下又道:“和大哥进京的。”
提到大哥,萧承逸的眼眸都暗了几分。
刘氏握着萧承逸的手,不住的道:“好,好,好啊,我儿如今当真是有出息了。”
怪不得他穿得郑重又富贵,就连那几个随从身上穿的衣服,布料都是上等!
他们家的二柱,有出息了!
还要接他们老两口进京呢!
只可惜......大柱终究是没有福分。
想到这里,两个老人家的神色都有些黯然。
想到这里,刘氏的视线,又朝着沈云溪看了过去:“丫头,虽说你嫁进了我们家,但大柱已经过世,我们愿意还你自由身,你和大柱间的婚事,便作废了吧。”
沈云溪猛地一哆嗦,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氏,更没想到,刘氏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婚事作废?还她自由身?
听上去倒是不错。
但是......
若是她真的恢复了自由身,肯定会被那对黑心肝的养父母给抓回去的!
说不定,还会被卖给别人。
想到这里,沈云溪十分果断的朝着刘氏等人跪下:“娘,我和夫君已经成亲了,我不想离开!”
然而,任平沈云溪多不想面对那些扑面而来的莺莺燕燕。
作为定安侯府目前的当家主母,她也不可能把客人晾在那里不管。
沈云溪刚想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再度挂起礼貌的微笑。
好在世家小姐们到底是大家闺秀,行事还算克制。
只听一名红裙少女笑着询问:“家中父亲常早起练武,听他说这是每个武将的晨起必做功课,不知侯爷是否也是如此?”
沈云溪寻声看去,认出这红裙少女正是她之前和刘氏提起过的兵部侍郎的女儿。
她这话,看似是在问萧承逸的练武习惯,实际上是想问沈云溪萧承逸练武是什么样的。
沈云溪要真是萧承逸的正经八百的大嫂,一定会绘声绘色的跟这些小姑娘说自家小叔子的英姿,好给他加分项。
可惜,她现在是寄人篱下,又是个寡嫂。
因此,沈云溪只回答。
“我日常住在后院,侯爷住前院,他的习惯,我也不是很清楚。”
红裙少女旁边的一名粉衣女子闻言,捂唇轻笑。
“夫人别和她计较,她小孩子心性,就对这些舞刀弄枪的感兴趣。夫人每日管理侯府,哪有空去看侯爷练武。不过,侯爷军功卓著,定是勤勉的。”
沈云溪听出来了,这粉衣女子看似是在打圆场,实际上是在拉踩。
从这两人开始,接下来的时间,这些世家小姐纷纷加入了对话。
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言谈举止之间要么侧面去打探萧承逸的事情,要么不动声色得讨好沈云溪女主和刘氏。
沈云溪只能一边装着听不出这其中的暗潮汹涌,一边尽量少说话应付着。
眼看也快到了散席的时间,沈云溪也没说出多少关于萧承逸的事,终于有个急性子的小姐问得直白了些。
“夫人,定安侯这般优秀的儿郎,不知怎样的女子才有福分成为他的妻子?”
好家伙,直接上名牌,姑娘,你很勇啊!
沈云溪一边暗叹这姑娘的勇气,一边说出了大实话。
“听婆母说,侯爷自小就有主意,如今他已建功立业,婚姻之事自然更由不得我说什么,全凭他自己的心意,各位小姐们也别急,这都是缘分的事,缘分未到也强求不来。”
话虽如此,但沈云溪这一天观察下来,还真看上了两个不错的人选。
她一边暗自唾弃着自己穿越一场,不断从母单变成了丧夫,如今更一步到位干起了婆婆的活。
一边又觉得这么多小姐姐,找一个人美心善的以后陪着也不错。
得了沈云溪的回答,自家小姐们纵使有千万般不甘,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好在此时已经到了宴席散场的时候,各家各户也都前后告辞,让气氛没有冷下去。
宴席散后,沈云溪刚交代完管家将宴席上的东西收拾妥帖,就去找了刘氏。
刘氏一天下来,光是要鼓足勇气和这些京城名门的夫人们沟通都废了不少精神。
此时此刻,见沈云溪来了,神色虽然还有些怏怏,但还是打起了精神。
“云溪,一天下来累了吧,怎么还不快去歇着?”
沈云溪拿出两张名帖,朝她挥了挥。
刘氏的眼神一亮:“云溪,你是有看中的人了?”
事关自家儿子的婚事,刘氏也不觉得累了。
沈云熙笑着点了点头:“我现在觉得有两个姑娘不错,正要和娘商议呢。”
说着,她坐在刘氏身旁,喝了口茶水,见刘氏着急的样子,心中偷笑了一下。
“一个呢,是朝朝中陈御史的女儿,听说这陈御史为人刚正不阿,深得陛下信任。我今日在宴席上也看了陈小姐,就是穿着黄色夹袄的那个,她话不多,但很良善大度,别家小姐有时对她说话不客气,她也只是笑笑。”
刘氏点了点头:“我也记得她,生的也很水灵,你说的她爹是什么官娘不太懂,但人良善就好,我们从乡下来这京城,找个良善的女儿家再好不过,到时候嫁进来也不至于欺负你这寡嫂,就这个吧。”
沈云溪心中忽然一软,她没想到,刘氏选儿媳妇,居然还会考虑到她。
她眨了一眨眼,将心底难得泛起的酸意压下去,这才介绍起另外一个。
“娘,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还有一个,是我们之前说过的兵部尚书的女儿,就是今日宴会上最先说话,穿红裙子的那个,赵小姐天真活泼直爽,会很好相处,她去过兵营,可见是个能吃苦的。”
刘氏犹豫起来,她也记得那个赵小姐,长得明艳大方,而且还喜欢舞刀弄枪,和自家儿子应该能说到一起去。
可那陈小姐也很好......
思来想去,刘氏终于放弃了。
“云溪,娘觉得两个都很好,要不你还是去问问承逸吧。”
沈云溪看刘氏纠结的表情看了半天,听到她这话,心中暗笑,面上却听话的点了点头。
如今天已擦黑,沈云溪拿着名帖去前院书房找萧承逸的时候,书房内已经点燃了烛火。
萧承逸正伏案写着什么,显然是在处理政务。
他虽让沈云溪进了书房,但并没有抬头。
沈云溪无奈,只好用着怯怯的声音把她和刘氏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又将两张名帖递给小厮。
萧承逸搁了笔,随意翻了翻名帖,又扔回了桌子上。
他看了沈云溪一眼,眼眸幽深,语气冷冽。
“我目前不打算成亲,你们别忙活了。”
“好,都听侯爷的。”
沈云溪应得干脆利落,心底却翻了个白眼。
你不想成亲你早说啊,浪费老娘的时间!
没办法,谁让人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呢。
她刚想转身走,就听那位大爷突然又开口了。
“这俩人,是你选出来的?”
沈云溪有些莫名奇妙,但还是回答。
“是娘选的。”
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让萧承逸知道她给他选老婆,不得把她乱棍打死。
萧承逸又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口中却只说。
“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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