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却叹了口气,“沈逸尘,林悦没有从账上拿钱。
而是……”沈逸尘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妈,您说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些年公司的资金缺口,都是林悦在填?!”
电话那头传来沈母沉重的叹息,“那傻孩子怕伤你自尊,一直偷偷瞒着你。”
“不可能!”
沈逸尘猛地一拳砸在墙上,血流了出来,“她明明是为了沈家的权势!
当年你们逼我娶她,害得娇娇远走他乡!
她还狮子大开口要了1000万彩礼!”
“你糊涂啊!”
沈母声音陡然拔高,“当初是你出车祸昏迷不醒,林悦在ICU外守了整整三个月!
妈看到她对你好所以才想让你们结婚的。
你怎么会那么想呢?!”
“那1000万彩礼,第二天她就全数打进了公司账户了,只是走了个过场而已!
这些年她补贴给公司的都不止1000万了!”
沈逸尘的声音有些急切,“可是,可是她父母不都去世了吗?
她哪来那么多钱?”
沈母沉默了几秒,随即说道,“逸尘,你是真的从没关心过她。
林悦是北市首富的养女,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沈逸尘如遭雷击,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他一直固执地认为,是林悦死缠烂打地黏着他,甚至用手段将他的师妹许巧巧逼到国外,只是为了钱。
每当深夜接到越洋电话,听着许巧巧在电话那头哭诉异国他乡的孤独与欺凌,他的心就像被刀绞一般。
许巧巧回国,他满心欢喜地想将手串送给她,林悦却故意争抢,害的师妹伤心出了意外,失去生育能力。
他一心想为师妹出口恶气,一次次破戒做伤害林悦的事情。
甚至,结婚八年来,只和她亲密一次,而且,还拿来当做羞辱她的武器。
沈逸尘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发疯似的冲向车库。
他必须找到林悦,立刻,马上!
他颤抖着手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只听到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他又立刻开车冲去了那个北院禅房。
空荡荡的禅房里,只有满脸是血的星月讲师蜷缩在角落,看到沈逸尘时吓得浑身发抖,“别别打我……那个男人已经……”与此同时,公司的危机接踵而至。
无论他如何周旋,客户们像是约好般集体终止合作。
林悦被人带走了,沈家生意做不下去了,这一切显然是林家的手笔。
他揉着太阳穴走出一家包厢,只觉得头痛无比。
“许巧巧,沈逸尘那个傻子你还没搞定啊?”
隔壁包厢传来熟悉的娇笑声,伴随着暧昧的水声。
“急什么~”许巧巧的声音甜得发腻,“我先把他老婆给处理了。
等我嫁进沈家,他还不是乖乖听我的。”
“哈哈,他老公已经把她送到那个老色鬼手里,看她那副样子看着就烦,幸亏我聪明,想到这个办法折磨她!”
“是么?”
男人的调笑声令人作呕,“那你说,是沈逸尘厉害,还是我……”许巧巧娇喘一声,“当然是发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