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沾染,她却狼狈地躺在病床上,失去了此生唯一一个孩子。
从前景寒淡漠,她还以为是正常的,毕竟年纪轻轻就皈依佛门,就注定景寒是朵高岭之花。
可当她一次次见到景寒对段晚秋露出笑颜时,才觉得不对劲。
如今唯一的孩子死去,才算唤醒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
这些年祝卿安跟在景寒身后卑微求爱,讨得他欢心了才可以拥有片刻欢愉,可她段晚秋却可以随时随地和景寒拉拉扯扯,想到这些,祝卿安忽然觉得很是可笑。
既然如此,等到一周后超度法事结束,她也没必要留下了。
至于景寒,她倒是想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稳住道心,万事面前波澜不惊。
小产后身子虚弱,因此祝卿安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三天后再回家,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条凌乱的睡裙。
是张扬的大红色,而祝卿安一向喜欢素雅的颜色,这睡衣是谁的不言而喻。
景寒从卧室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水珠,即便如此都掩不住他耳朵下面那一片浅浅的口红印。
若是放在平时,祝卿安早就闹了,但此刻她只是别过眼去,装作没有看到。
“安儿,我有事与你说。”
景寒走到祝卿安身侧坐下,从外套内口袋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又推到祝卿安面前。
这是景寒惯用的技俩。
打巴掌前先给颗甜枣。
若不是她前两天住院时闲来无事看了拍卖会的现场直播,怕是真要以为眼前这个赠品是景寒专门买来送给她的了。
只见男人盘弄着佛珠,一副为大义献身的模样开口道:“晚秋上个月生日时,提出想给景家留个后,作为生日礼物,我答应给她生个孩子。”
听完景寒的话,祝卿安怒极反笑。
“景寒,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荒唐吗?”
“你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才不过三天,你就想着给别人生孩子?给她留个后?你别忘了原本你也是可以有后的,是你!是你杀死了这个孩子!”
祝卿安情绪激动,双眼猩红中透着晶莹。
从前景寒说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