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晚秋的声音却又传来,“阿寒,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做的兔子也这么好吃。”
段晚秋的语气宛若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般。
可偏偏景寒就吃这一套。
“景寒,小兔是你亲手杀的?”祝卿安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她气的极致时,只觉得四肢发麻,又哭又笑,口口声声说着信佛的人接连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兔子。
这兔子还是当初景寒亲自陪着她挑选的,养了将近一年,景寒也曾温柔的抚摸过兔头,说上一句可爱。
可如今,他却成了刽子手。
而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段晚秋。
景寒沉闷的嗯了一声。
祝卿安深呼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她拖着带着伤的腿起身,缓缓走到景寒供奉的佛像前。
“佛祖,不是我不敬你,是你的弟子心里,从来都没有你。”祝卿安喃喃自语的说出这句话,接着她扬手将供奉着的香火全部打翻在地,甚至还拿来剪刀将景寒打坐的坐垫剪了个稀巴烂。
去你的佛在心中,去你的仁义良善。
景寒,你才是最大的恶魔!
祝卿安崩溃到筋疲力尽,最后回到卧室,将门窗全部紧闭,昏死了过去。
祝卿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
客厅中似乎传来什么响动。
祝卿安掀开被子下了床,可当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她忽然愣了一下。
只见一只雪白肥硕的兔子正待在笼子里啃着白菜,而脸上带着些许微不可闻的愠怒的景寒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敲一下木鱼。
“答应你的兔子。”
景寒睁开眼睛,瞥了祝卿安一眼。
祝卿安没说话,而是下意识看向禅房的方向。
禅房的房门开着,里面被她毁了的坐垫和香火都换了一批完好无损的,想来是景寒找人弄的。
他看见了禅房那凌乱的一幕。
怪不得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怒火。
正当祝卿安奇怪景寒何时成了这么隐忍的性子时,景寒忽然开口道:“我有事和你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