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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短信?什么短信会让你这么狠心,要让你的儿子直接安乐死?”
连围观的医生护士还有路人,都觉得我是在为自己的狠心找借口:
“这男人肯定平时就虐待儿子,否则不会急着要让儿子去死!”
“赶紧报警好好查查,这男人应该被送去精神病院电击。”
而紧闭的病房里,康康的哭声字字带血:
“爸爸,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
心痛,怨恨,不甘,委屈。
种种恶言,像利刃一样划开我的皮肤,让我喉口涌出阵阵血腥味。
可即使已经成为所有人眼中十恶不赦的狗男人。
我仍然从容不迫,直勾勾地盯着看似很爱儿子的宋思云:
“就算我想治疗,我们有钱治吗?”
“你不是说,你连住院费都掏不出来了吗?康康就算不被你接回家,也会被医院赶出去……”
话音刚落,岳父就面色一震,而后用力挥着拐杖愤怒大叫:
“怎么可能没钱!我们转给你的五十万呢?怎么就没钱了?你把钱用哪儿去了?”
“你个不孝女,赶紧把钱拿出来缴费,我们现在就安排做手术!”
岳父一拐杖捶到宋思云背上,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方才还倒打一耙的宋思云捂着被打的地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我……”
半晌,她面红耳赤地为自己争辩:
“五十万根本治不好康康,我不想全给了医院最后人财两空。”
“我只是想把康康先接出来,看看能不能用点别的土方子延缓他的病情……”
“他现在住在这里除了受苦就是不开心,我作为母亲只想把他接回家让他过点舒服日子而已。”
宋思云假装擦眼泪,开始哭诉自己看到康康每天吃药打针有多心疼,自己有多想赶紧带康康回家,说她看到康康受苦有多心痛。
而我也顺势上前,一副体谅大度的样子搂住宋思云:
“宋思云,其实我们都是真心为儿子好,只是方式不同。”
“既然我们都那么心疼他,那就把五十万拿出来送康康去安乐死,让他少吃一点苦吧。”
说完,我对着家人们扑通跪下:
“爸,妈,别怪我狠心。”
“你们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