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那叶声寒不过一介质子,昔年西南作乱,他父兄皆是带头之贼!”
“如今余孽还未剿灭,竟要封他为侯?那我韩家三代镇守边关,血骨埋沙算什么?”
我拱手施礼:“父亲息怒,七公主的决断,不是我们能妄议的。”
他瞪眼看我,满脸愤懑:“你还护着他们?那七公主就这样蒙了你的心智?”
我语气平稳:“儿心无他念。她要封谁为侯,是她与圣上的事。您若上书,只会招人非议,说韩家妒贤嫉能。”
“更何况……”我垂眸微笑,“如今这般,不正好?”
父亲一怔,欲言又止,只叹了一句:“罢了,罢了,你自有想法。”
我才歇下没多久,府门处便传来通报:
“叶公子求见。”
府门缓缓打开,叶声寒一身月白长衫,腰悬香囊,春风得意地迈入门槛。
我立在前厅台阶上,未动。
他连礼都不施,只对我父亲微微一笑:“韩大将军许久不见,可还安康?”
我父亲脾气爆,欲摔茶盏,被我拦下。
我对叶声寒道:“公子特意上门,有话不妨直说。”
他听出我话中冷意,反而笑意更浓:
“陛下赐婚于将军,满朝皆知。但七公主芳心在我,她若不愿嫁,圣旨也落不了实处。”
他拿起身上香囊:“此乃公主贴身之物,现赠予我。少将军可拿到公主任何信物?”
我不语。
那香囊我认得,用的是御贡云锦。
是我当年征战北境时,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的战利品。
皇帝高兴,将其全赏赐给了苏令仪。
我开玩笑求她能否为我绣个香囊,她百般推辞敷衍。
如今这香囊却到了叶声寒身上。
他玩味地盯着我,语气渐重:“你韩昭野再立几场大功又如何?不过是寒门武将。”
“她是皇族嫡女,来日任何一个借口就能砍你的狗头。”
“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厅外忽然传来女官通禀声:
“七公主驾到——”
叶声寒下一瞬便收了所有傲气,脸上换上一副谦逊和顺的笑容。
苏令仪走入厅中,未看叶声寒,只朝我道:
“韩将军,且听叶公子到了府上,本公主知道你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