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还靠他这么近,你休想抢走他!”
脸颊火辣辣一片,连带断裂的肋骨,拼命撕扯我的神经。
我抑制不住颤抖,想推开却被掐住脖颈,沈鸢疯魔般抓起烟头,戳进我左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滚烫的烟灰糊了我满眼。
贺听松如梦初醒,终于出手拽开她,牢牢环住她的腰,护在怀中。
“小鸢不哭,我在呢。”
他温声哄着,语气似融冰般温柔,“别怕……阿松只属于你。”
而我发丝凌乱,泪水混着烟灰流,左眼无法睁开,活像个疯子。
贺听松施舍过来一片余光,却是替她辩护:
“你姐姐渴肤症发作,不是诚心伤你,栖迟,你会包容病患对吗?”
我鼻头一酸,沙着嗓质问:
“如果我不呢?”
他神色一凝,额间青筋微突,眼中闪过不屑,随手丢来一张创可贴。
“本就是小伤,随便处理下就行,别小题大做,我去哄她睡觉。”
夜风凉,将创可贴吹到我手边。
我不禁回想起,有次患者不配合扎针,反抗时针头划破我指背,还劈头盖脸一顿骂,指责我不专业。
那时贺听松挡在我面前,“抱歉,她是护士,不是护工。”
他牵起我到走廊,半跪下来,替我粘上创可贴,轻轻晃动指尖。
“小窝囊废。”
环在中指的创可贴,不松不紧,像独属于医生的求婚戒指。
就这样,圈了我许多年。
思绪收拢,我捡起那张未开封的创可贴,却不知道贴在哪里。
明天葬礼后,我就该嫁别人了。
天色渐亮,手机震动,提示一个亿到账,父亲紧接打来电话:
“栖迟啊,钱收到了吧?午后谢家的人就到,接你离开。”
他絮絮叨叨,叮嘱我很多礼节,话里话外都在怕我这野种,丢了沈家的脸面。
从始至终,他都没提及妈妈半句,把自己摘得干净。
我烦不胜烦,干脆拉进黑名单。
检查完妈妈遗容,我推着她进火化间,却撞见唇齿交缠的两人。
沈鸢搂着贺听松后颈,直往他身上贴,发出令人作呕的水渍声。
见了我,贺听松动作一僵,即刻抽身拉开距离。
“栖迟,小鸢刚做了噩梦,还没清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