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若叫住我,又娇羞的看了眼身后的贺知远:“昨天摔倒,我胎像有些不稳,知远就非要找了轮椅给我坐,还每天都来复查,但其实也没有这么娇气的。”
贺知远骤紧眉头盯着我骂道:“如果不是她心思歹毒把你推倒,你也不会胎像不稳。”
我咬紧了下唇,不想跟他们说话转身就走。
贺知远却一下子拽住我的胳膊:“我们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从山里出来十年了,还是这么没教养。”
“你把若若推倒,害她差点流产,不该先跟她道歉吗?”
“现在就在这,跪下跟她道歉。”
我看着他们冷笑一声,甩开贺知远的手。
撕扯间,肩膀上的鞭痕露了出来。
贺知远眸光一沉:“你这伤哪来的?!”
我嗤笑着反问:“哪来的,这不是你贺家的家法吗?”
贺知远面露疑惑:“家法不是只罚你跪着吗?
跪着怎么有伤……”没等贺知远问完,林若若立刻开口打断:“知远,是我先惹施雨不高兴,她只是一时冲动才对我动手,你别怪她。”
贺知远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来:“你是受害者,你有什么错?
错的是她!”
紧接着他又过来抓着我想让我跪在林若若脚下。
“跟施雨道歉!”
“捧着什么东西?”
贺知远见我护着怀里的东西,伸手就要来抢。
我越躲,他越要看。
我身体本就虚弱,根本抵抗不过他。
最后东西被他抢走,他当众打开包裹,林若若见到,立刻尖叫着将盒子从贺知远手里打翻!
“知远别碰!
脏!”
穗穗摔在了地上,虽然盒子密实,但还是有丝丝骨灰露了出来。
“不要!”
我趴在地上把一点点骨灰拾起来。
林若若捂着口鼻惊叹道:“施雨,你怎么宝贝似的捧着这个东西!
快扔了,多晦气啊!”
“大白天带着骨灰,你不会是还生我的气,要诅咒我和孩子吗?”
听到这,贺知远眼里升腾起怒气。
我小心翼翼的把骨灰收好,包好。
凄凉的看了贺知远一眼:“晦气?
这是穗穗的骨灰,她死了。”
贺知远瞬间愣住了。
林若若见状立刻开口:“施雨,你胡说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的女儿呢?”
“穗穗体质那么好,半马都能陪着知远跑下来,怎么可能死了。”
“你就算是再生我的气,作为一个母亲,也不该说这样的话啊。”
贺知远听了林若若的话终于回过神。
他咬牙切齿的骂道:“施雨,我要不是看在你伺候了我五年,又生了穗穗的份上,我早就该把你赶出贺家!”
“每天神神叨叨的,连亲生女儿都咒她死,你还有没有心!”
伺候了他五年?
我自嘲一笑。
原来这十年的消耗,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伺候他的保姆。
我绝望的看向贺知远,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我说的不对吗?”
“你装模做样的伺候我,讨好爷爷,不就是为了嫁给我当富家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