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延棠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去时寒冬深,归是醒春人霍延棠棠 番外》,由网络作家“西瓜不是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与你定亲后,便准备好了十里红妆,激动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十多年过去了,那些聘礼至今还放在他的卧房里。”“他每日对着那些聘礼说话,就像是在跟你秉烛夜谈一样。”秦楚曦微微蹙了蹙眉。这些年兄长总是对她冷若冰霜,爱搭不理。甚至说了很多无情伤人的话,想让她彻底死心。久而久之,秦楚曦也接受了兄长不再爱她的事实。可她是个犟脾气,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告诉尚书大人,若是此生嫁不了我兄长,倒不如孤独终老。如今听了我的话,她的脸上止不住地泛起涟漪。跟我说话的声音也软了许多。“棠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脸色苍白地笑道:“我怕我以后不在了,没有人能陪兄长。”秦楚曦脸色一沉,这才仔细打量我面无血色的脸。“你怎么了?病了吗?”我没打算瞒她。...
《去时寒冬深,归是醒春人霍延棠棠 番外》精彩片段
“他与你定亲后,便准备好了十里红妆,激动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
“十多年过去了,那些聘礼至今还放在他的卧房里。”
“他每日对着那些聘礼说话,就像是在跟你秉烛夜谈一样。”
秦楚曦微微蹙了蹙眉。
这些年兄长总是对她冷若冰霜,爱搭不理。
甚至说了很多无情伤人的话,想让她彻底死心。
久而久之,秦楚曦也接受了兄长不再爱她的事实。
可她是个犟脾气,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告诉尚书大人,若是此生嫁不了我兄长,倒不如孤独终老。
如今听了我的话,她的脸上止不住地泛起涟漪。
跟我说话的声音也软了许多。
“棠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脸色苍白地笑道:“我怕我以后不在了,没有人能陪兄长。”
秦楚曦脸色一沉,这才仔细打量我面无血色的脸。
“你怎么了?
病了吗?”
我没打算瞒她。
毕竟是京城第一才女,我想瞒也瞒不住。
“嗯病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秦楚曦皱了皱眉问:“你兄长知道吗?”
我笑道:“兄长恨我入骨,不必让他知道,而且,他应该也不想知道。”
“嫂子能帮我保密吗?
就当是我的遗愿……”秦楚曦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但是你得让我给你请大夫,棠儿,你哥哥虽恨你,但我了解他,他不会希望你死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嫂子,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能去给爹娘和弟弟赎罪是我的心愿,兄长就交给你了。”
不等秦楚曦再说话,我便拉着白芷匆匆离开了尚书府。
白芷回头看了一眼追出来的秦楚曦,哽咽道:“我倒希望秦小姐能把这件事告诉少爷。”
我摇摇头:“她不会的,我了解她,秦家小姐向来都是守诺之人。”
离开了尚书府,我又马不停蹄地带着白芷去了城外的禁山落霞。
像从前一样,我接过白芷手中的背篓,叮嘱她道:“你就在这里等我。”
白芷担忧地抓住我,劝道:“小姐你别去了。”
“以前你身子好一些,还能斗得过那些狼虫虎豹,如今你都这模样了,还逞什么能?”
我拍拍她的肩膀,坚定地看着前方:“兄长的药快吃完了,我得给他多采点备着。”
“你放心,这次多采点,下次就不来了。”
白芷嚎啕大哭:“小姐你就剩不到一个月的活头了,哪里还有下次啊……”落霞山之所以是禁山,便是因为里头瘴气弥漫,猛兽蛇虫不计其数。
可偏偏这危险的深山里,长着一种叫做归魂花的草药,千金难求。
那时大夫告诉我,归魂花是最好的药引,只有它能治愈哥哥的病。
不顾白芷的劝阻,我一头扎进了落霞山。
归魂花长在悬崖上,从前我身体好的时候,攀爬起来就很是困难。
更别说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好在还有最后的信念支撑着我。
连滚带爬地回到山脚下,将一背篓归魂花交给白芷后,我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若是需要人照顾,随时来霍府。”
我擦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向霍延,释怀地笑道:“霍夫人很好,将军别辜负了她。”
那一刻,我终于放下了。
从小到大的爱慕和执念。
断了我的亲事后,哥哥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很恨他?
我沉默不语,可其实心里总归是有怨的。
我从五岁那年便下定了决心,此生非霍延不嫁。
好不容易等到及笄,等到他来陆府提亲,我以为我这辈子的夙愿终于要达成了。
可惜,终归是有缘无份。
被兄长囚禁的前五年,我日日都在忧心。
忧心霍延走不出来,更忧心他会钻牛角尖,一辈子不嫁娶。
如今看来,除了我自己,其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深深刻在我心头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也终究是渐行渐远了。
我将霍夫人的手放在霍延掌中,最后交代了一句:“从军的事儿,千万别告诉我兄长是我来找你求的。”
我回答不了霍延的为什么。
总不能告诉他,我没几天可活了吧?
以他那心直口快的性子,定是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哥哥,再把太医绑到我面前治病。
转身离去时,霍延又叫住了我。
“棠棠,你不是一直想去大漠看看吗?
这辈子我大概是没机会带你去了。”
“不过你放心,等这次出征,我定说服你哥哥,解了他的心头病,让他好好带你去大漠走一遭。”
肆虐的眼泪让我不敢回头,只能强装镇定地回答:“好。”
大漠很好,可惜啊,我没机会去了。
离开了城东,白芷忍不住问我:“小姐,我看霍将军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这最后的时日,为何不跟他袒露心迹呢?”
我平静地摇摇头,有什么必要呢?
从我决定担下杀害爹娘和弟弟的罪名起,我跟霍延就已经走到了分岔口。
早已注定,无法再重逢。
我整理好思绪,平静地对白芷道:“走吧,去一趟尚书府。”
尚书千金秦楚曦和哥哥也是青梅竹马,就跟我和裴延一样。
他们原本也已经定了亲,可因为我,哥哥觉得自己配不上秦楚曦,便义无反顾地退了婚。
可这秦楚曦也是个痴情人,如今已二十有六,却仍旧是孤家寡人。
我不想因为我,再耽误这对有情人了。
秦楚曦对我是有怨念的。
刚被哥哥退婚的那几年,她总是隔三差五的上门找我麻烦。
当着哥哥的面辱我骂我。
可无论她怎么做,哥哥都不肯松口。
后来她打累了,骂累了,伤心了,也就不再来了。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主动找她,早已做好了受她打骂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地,她在看见我后,却异常平静。
“”陆锦棠,你来做什么?”
我在白芷的搀扶下双膝跪地,郑重其事的地问:“秦姐姐,你还愿意嫁给我兄长吗?”
秦楚曦端着杯子的手猛地僵住,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她去似乎毫无察觉。
过了许久,她才不解地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平静地解释道:“秦姐姐,其实我兄长心里一直有你。”
那天我赶走了霍延,再一次见他,是在他大婚前夜。
他不再像从前一样,鲁莽地闯进我的卧房。
而是站在窗外,隔着窗户纸平静地跟我告别。
“棠棠,我累了,就不等你了。”
时隔多年,如今算来,他的孩子已经三岁了吧。
杂乱的思绪被霍延低沉的声音拉回。
再抬头,他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惊讶地看着我问:“棠棠,你怎么来了?”
我强压下眼中的泪意,从怀里掏出兄长的名帖,递了过去。
“霍将军,我兄长从小的梦想就是金戈铁马,保家卫国。”
“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让他跟着你去漠北。”
霍延的眼底有一丝迟疑。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毕竟兄长今年已经二十七了。
加上又是侯府唯一存于世的男丁,霍延自然不敢轻易应允。
我赶忙解释:“霍将军你放心,我兄长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哪怕有朝一日战死沙场,他也一定觉得死得其所。”
当年爹娘和弟弟死后,天子严令禁止兄长从军。
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替陆家保存最后的血脉。
哥哥接过圣旨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收好了自己的配剑,留在侯府,日日守着我,度日如年。
对于无法从军之事,他表现得毫不在意。
可我知道,他不甘心。
我偷看过他闲暇时候写的书法,字字句句都是三千里分麾下炙,八百里吹角连营。
我不想让他再留遗憾,只希望在我死后,他可以了无牵挂的,去做他想做的事。
霍延跟我青梅竹马,对哥哥的了解不比我少。
他看着我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不忍心地接下了名帖。
“棠棠你放心,我会尽量说服陛下,让你大哥从军的。”
“只是如果他走了,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没关系,有白芷陪着我,我没事的。”
裴延紧紧握着名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棠棠,去我府上吧。”
“等你哥哥出征了,你在我那里,好歹有人照顾……”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满京城都知道我和霍延的关系,也知道他从五岁到成亲,足足等了我十六年。
我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他们夫妻的关系。
正打算告辞离开,一个小女孩飞扑进了霍延怀里,甜甜地叫道:“爹爹。”
霍延有些手足无措地搂着小女孩,跟我解释道:“这是我女儿。”
我轻轻摸了摸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脸,笑着问:“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天真地抬头看着我回答:“霍念棠。”
我忍了好久的眼泪突然就决了堤。
我声音嘶哑的对霍延道:“你不该这样,对你的妻子不公平。”
话音刚落,一个温婉端庄的女子走了过来,笑着对我道:“陆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夫君对我很好,你们的事他都跟我说过。”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我愿意满足他。”
霍夫人轻轻握住我的手:“夫君的话我都听见了,二小姐不必思虑太多。”
爹娘和弟弟死的时候,胸口插着我的剑。
我哥因此恨了我十年。
他断了我的婚约,不许我去祸害别人。
罚我日日跪佛堂,三五日不给饭吃更是常事。
在爹娘和弟弟第十一年的祭日,他喝得酩酊大醉,用酒壶碎片在我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重复地问着那个问题:“为什么要杀爹娘和弟弟?”
我仍旧没有改口,平静地说:“重男轻女,该死。”
他气得差点掐断我的脖子。
不过没关系,如果掐死我能让他放下这件旧事,我也是欢喜的。
反正大夫也说了,我活不过今年冬天了……正当我以为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时,脖子上的力道猛然一松。
下一秒,后背重重地砸在佛像上。
哥哥看见我趴在地上,久久不起来的样子,不悦道:“陆锦棠,你装虚弱给谁看呢?!”
“起来!
继续跪着!”
我不想让哥哥看见我生病了,努力撑着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四肢却如同被折断一样,愣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喉咙里的腥甜再也控制不住了,蹦出嘴里,落在地上,像是一朵朵催命的曼陀罗花。
哥哥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不耐烦地冲上来,揪住我的头发。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话音刚落,他的瞳孔却猛然放大,盯着地上大朵大朵的血迹,皱眉道:“怎么会咳出这么多血?!”
我慌张地抓起袖子,慌乱地擦着地上的血迹。
可无论我怎么努力,却都擦不干净。
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哥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怒斥道:“别擦了!”
我红着眼眶道歉:“兄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爹娘和弟弟死后,哥哥便一心向佛,做了俗家弟子。
他每日让我跪在佛堂赎罪,自己也陪在一旁诵经,为爹娘和弟弟超度。
这佛堂对于他来说,是府里唯一干净的地方。
我不想让他生气,哀求道:“兄长,你再等我一下,马上就擦干净了。”
“擦完我就去跪着……”哥哥看着我血迹斑斑的袖子,不知为何也红了眼眶。
他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跨出了佛堂。
“来人,去请大夫!”
我双手悬在半空,不敢搂住哥哥的脖子。
只能不知所措道:“兄长,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
哥哥脚步未停,猩红的双眼却狠狠地瞪着我。
“闭嘴!
你要是死了,将来谁为爹娘和弟弟赎罪?!”
“陆锦棠,死亡是一种解脱,可你不配。”
房间里,大夫握着我的脉搏,不停地摇头叹气。
“二小姐,你不能再受伤了!”
一直靠在柱子上的哥哥闻言,忍不住开口询问:“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为何会咳那么多血?!”
我赶紧握住大夫的手,偷偷地摇了摇头。
大夫拿我没办法,无奈道:“撞到后背,伤到了肺腑,好好休养几日即可。”
哥哥暗中松了口气,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冰霜一般的冷意。
“那就允许你休养两日,不能再多了!”
大夫心疼我,忍不住开口道:“大少爷,老爷夫人和小公子的事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您就别再为难二小姐了。”
“这段日子你好好待她吧。”
“别等到将来后悔……”哥哥的眉头紧了紧,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后悔?
我只后悔没在爹娘和弟弟死之前杀了这个恶魔。”
心头的酸涩涌上喉间,我死死抓着被子,好不容易将这份苦涩压了回去,惨淡地笑道:“兄长说得对,我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大夫别再为我说话了。”
“兄长这段时日吃不好睡不好,大夫还是先给他瞧瞧吧。”
哥哥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不需要你管,我身体好得很。”
大夫毫不理会兄长的挣扎,拖着他便往外走。
“大少爷,身体好不好不是看表面的。”
“你还是乖乖听话,让老夫给你看看吧。”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际,我的贴身丫鬟白芷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小姐,你还要瞒少爷多久啊?!”
“老爷夫人和小公子的事,大少爷也有权知道真相啊。”
我坚定地摇摇头:“没必要了,反正我都要死了,又何必多一个自苦的人呢?”
雪花被风卷进屋里,落在地上,转瞬即逝。
就好像我的生命,还没来得及盛开,就要枯萎了。
我痴痴地看着哥哥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喃喃自语。
“兄长,我再陪你这最后一段吧。”
“等我走了,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好不容易得到两天不用跪佛堂的日子。
我强撑着病体,带着白芷偷偷溜出了府。
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糟糕,我只想抓紧时间,完成一些一直来不及完成的事情。
朝廷正在城东招兵买马,准备开春后大举进攻漠北。
负责招兵的正是我曾经的未婚夫,骠骑大将军霍延。
当年爹娘和弟弟死后,哥哥以疯病为由,保住了我的性命。
却将我囚禁在府内,不许我踏出赌门,也不许我见任何人。
他自己则亲自前往霍家,断了我的亲事。
起初,霍延不同意,可架不住他的父母以死相逼,他不得已与我退婚。
后来霍延犟了五年,也等了我五年。
终于在第六年的七夕,他找到了跪在佛堂的我。
他与我并肩跪在佛像前,问了我最后一次:“棠棠,你还是不愿意嫁我吗?”
“只要你告诉我你愿意,其他的事情我会去解决。”
那时的霍延刚刚在战场立了功,成了御前炙手可热的卫将军。
我知道他终于有了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的能力,也有了反抗父母的底气。
可我不想拖累他,我不想让他被人戳脊梁骨,说堂堂少年将军有个杀人犯妻子。
所以,我又一次拒绝了他。
那天他红了眼眶,目眦欲裂地告诉我:“不就是杀人犯吗?
我不在意!”
“棠棠,我杀的人比你多了去了。”
我双手合十,平静地看着佛像回答:“霍延,你跟我不一样。”
“我杀的,是我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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