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雨桐陆平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事秋时情另许温雨桐陆平全文》,由网络作家“咚咚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拙劣的演技都能骗过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傻。不一会儿,床微微凹陷,陆平悄悄钻回被窝,温雨桐睫毛颤抖,一夜无眠。隔日,温雨桐一起床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香薰。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陆平的字迹:昨晚你睡得不安稳,我问了医务室的张同志,他介绍说这个对睡眠好。欲盖弥彰。下一秒,温雨桐把香薰扔进了垃圾桶。陆平搬回了一个电风扇,放进了林淑芳的房间里。家属院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啧啧称赞,甚至有人对林淑芳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这是哪位的家属啊?我们这么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没有看上的?要不要我做做媒给你介绍?”闻言,陆平脸色一沉,“不需要。”众人也看出二人关系匪浅,掩嘴打趣,“看来是名花有主喽!”温雨桐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她今天也收到了最好的礼...
《何事秋时情另许温雨桐陆平全文》精彩片段
这么拙劣的演技都能骗过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傻。
不一会儿,床微微凹陷,陆平悄悄钻回被窝,温雨桐睫毛颤抖,一夜无眠。
隔日,温雨桐一起床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香薰。
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陆平的字迹:昨晚你睡得不安稳,我问了医务室的张同志,他介绍说这个对睡眠好。
欲盖弥彰。
下一秒,温雨桐把香薰扔进了垃圾桶。
陆平搬回了一个电风扇,放进了林淑芳的房间里。
家属院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啧啧称赞,甚至有人对林淑芳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是哪位的家属啊?
我们这么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没有看上的?
要不要我做做媒给你介绍?”
闻言,陆平脸色一沉,“不需要。”
众人也看出二人关系匪浅,掩嘴打趣,“看来是名花有主喽!”
温雨桐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她今天也收到了最好的礼物,一百万整的支票陆母兑现了。
她转身离开喧哗的人群,开始收拾行李。
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大多数都是陆小华的玩具和陆平的物品。
她整理了需要的换洗衣服,却发现温母死里逃生从废墟里带出来的遗像不见了。
她正焦急地寻找,把家里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温雨桐,那天你什么都听清楚了吧?”
林淑芳凑到她身侧满脸笑意盯着她,难掩得意。
陆小华兴奋跑进来,“妈妈,你看我的画!”
温雨桐眼前一黑,父亲的遗像被五颜六色的水彩笔画得乱七八糟,想要补救已经完全来不及。
她火冒三丈,刚想收拾罪魁祸首,林淑芳却迅速将他护在身后。
她像个护犊心切的母兽,理直气壮回怼,“你这是在扼杀孩子的创造力,死了的人就死了,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欺人太甚。
温雨桐不多废话,狠狠扇了林淑芳一个耳光。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股大力,温雨桐一个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倒,额角重重磕在了桌角。
陆小华恶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是爸爸教我的招式,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欺负林阿姨的坏人!”
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断啃噬着她的神经,温以桐忍不住眼眶发热,“陆小华,我好歹养了你几年,你也叫我声妈。”
“呸,你就是个保姆,随时都能赶你走,我爸说了我亲妈是小林阿姨。”
她艰难起身,“好,我走。”
温雨桐找遍了北城的照相馆,可得到的回复无一不是破坏污染过大,只能手工修复,修复过程复杂,还可能难以达到理想的效果。
她只能悻悻作罢,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复原。
温雨桐在某商场做售货员,负责床上用品这块。
这天她递交了辞职,是她在职的最后一天。
温雨桐迎来了她最后一位顾客——林淑芳。
林淑芳指定要温雨桐接待,“我和我的丈夫刚买了婚房,想来添置点床上用品。”
“他平时训练量很大,精力充沛,所以我们在那种事上很频繁,对这些用品的要求也很高。”
温雨桐笑容凝滞了一瞬,很快又换上了标志性的微笑,秉着职业道德认真推荐。
“这张床单怎么样?
既然是婚房,那主色就是喜庆的红色,用料是新疆棉花,舒适透气,这也是我们店卖得最好的一款。”
“我老公不喜欢红色,他说他一看到红色,就想起他恶心的第一段婚姻,想起那个明明都被糟蹋了还不得不娶的老古板。”
赤裸裸的轻蔑与敌意。
温雨桐听出她的指桑骂槐,依然耐着性子提供了另外一个选择,“那这一套呢?
有传统中式图案,也有简约格子的。”
在介绍了不下十种款式后,林淑芳终于选定了她中意的那款。
“光明公寓7栋1单元102室,今天下午送过来。”
温雨桐敲响了门,门没锁自动旋开了。
林淑芳从卧室里探出头,“我有些事要做,烦请温小姐等一会。”
不一会儿,里面响起男人的急促呼吸声。
“这个房间是隔音的,她不会听见的,这样不是会更刺激吗?”
这些话一字不漏落进了温雨桐耳朵里。
就这样,温雨桐在外面听了他们将近一个小时的爱意进行曲。
“事情完了?”
温雨桐双手递上包装箱。
“嗯,...完了。”
林淑芳意味深长接过了包装箱,“生日礼物阿平很喜欢。”
隔壁张婶来串门,“小桐,你好日子快来啦,这几天就要搬过去了吧?”
温雨桐不明所以摇摇头。
张婶脸上立马转换成“我懂我懂”的样子,悄悄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我知道你是怕家属院里的人红眼病,你家陆团长在镇上买了一套小洋房,气派得很呢!”
温雨桐苦笑,那恐怕是陆平为了安置自己的小情人买的,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一晚,温雨桐抱着枕头,小孩子般撒娇挤上了温母的床。
狭小的空间里,母女俩促膝长谈,温雨桐摸到母亲干瘪消瘦的身体,不禁鼻酸。
第二天清早,她仔细数了家里的粮票肉票准备买只鸡给温母补补身体,还差一些现金。
两分钟后,除了一张面值十元的现金,温雨桐还在陆平的皮夹子里翻出了一张二寸的照片。
背景是天安门广场,模糊的人脸依然可辨是陆平和林淑芳,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起来已有月份。
背面写着拍摄日期,是温雨桐和他婚后的第一年。
她求过陆平不下三次,希望能和他去天安门看看祖国的繁荣昌盛。
但陆平每次都以“公务繁忙”推脱,之后她被家务琐事绊住,更没有时间精力去了。
他之所以如此执着于考取北城大学的研究生,也只是因为林淑芳在那。
就算训练紧张、公务繁忙,他还是能腾出时间和林淑芳造孩子。
算算时间,他们好上的时候,温雨桐正苦心读书,恨不得一天扑在书本上,根本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她想,只要她考上了大学,有了学历,陆家或许能对她有所改观,接受她。
但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一场空,所幸还不算太晚。
温雨桐把照片塞回原处,去了供销社。
挑来挑去,她最后相中了一只羽毛油亮的母鸡。
她忙活着将鸡炖上,嘱咐陆平看着时间,她去喊妈来吃饭。
温雨桐扶着温母刚迈进门,便看见一桌残羹冷炙,正中央的鸡汤所剩无几。
“陆平!
鸡呢?!”
温雨桐不顾温母还在场,着急地大声质问。
陆平淡淡道,“淑芳刚刚经历过天灾,身子虚弱,这鸡正好给她补补身子。
小华还在长身体,营养得跟上。”
温雨桐气得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这是我给妈买的!
她肉眼可见瘦了一大圈,难道就不需要营养了吗!”
“再买不就是了,不就是一只鸡?”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我的劳动成果,你凭什么占为己有?
堂堂陆团长,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见温雨桐这样驳他面子,陆平再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温雨桐!
身为军人家属,理应为群众着想,你这样自私利己,所接受的思想觉悟呢?
被狗吃了吗?”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两人强硬对峙,分毫不让。
这时,温母开了口,轻轻拉了拉温雨桐,给了陆平一个台阶下,“小陆身份特殊,要以身作则,别计较了,家属院就这么点大,传出去不好听,小陆也难做。”
陆平口气软了下来,“别赌气了,我答应你,等淑芳把身子养好了,我就送她走。”
送她走?
送到自己怀里金屋藏娇吗?
“不用了。”
温雨桐冷冷撇过头,却看见一旁狗碗里的鸡肉。
人没吃上一口,把肉倒进狗碗里,这不就是存心恶心她?
温雨桐扯了扯嘴角,气笑了。
是啊,她的觉悟就是被狗吃了。
一个公的,一个母的。
温母拉着挎着脸的温雨桐来到无人处,变魔法似的变出一根香喷喷的烤肠。
温雨桐刚刚受了一肚子气,正气在头上,看到这硬生生把话咽下去了。
“我女儿瘦了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快吃还热着呢。”
“妈,我买了两张去南方的票。”
温雨桐咬了一口,将剩下的递给温母示意她也吃。
两张,意味着只有两个人。
温母摇摇头推了回去,“你想清楚了就好,妈支持你。”
有了温母的支持,温雨桐也安了心。
四月,温度渐渐上升,夜也变得燥热难耐。
温雨桐口干起夜,一摸却发现枕边空荡荡,陆平不在。
她睡眼惺忪下了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刚好凌晨三点。
温雨桐顶着困意走出卧室,无意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借着月光,陆平正靠着床沿,手里摇着蒲扇,一下一下替林淑芳扇去暑热的燥气。
等女人的呼吸逐渐平稳,男人才含情脉脉地在林淑芳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正准备起身离去时,陆平的目光正好和隐匿在阴影里的温雨桐对视上。
“雨桐?
你怎么起来了?
我...”他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
温雨桐忍着泛起的苦涩,尽力保持双目平静,视若无睹越过了陆平,最后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陆平霎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游...”
温雨桐在车站外等了三个小时,人流中望眼欲穿,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母女俩喜极而泣,真实的触感与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而来,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惧才渐渐从皮下褪去。
到了家属院,林淑芳捂着鼻子,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什么东西这么臭,熏死人了!”
温母有些尴尬搓了搓手,她坐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跨越了一千多公里来到北城,身上早被汗水沾湿,昨天才在宾馆洗了澡。
味道应该来自包里换洗下来的脏衣物。
温雨桐自然闻到了林淑芳身上散发的香水味,那是陆平特意求回国的好友从国外代购的,而她身上是渗进皮肤的油烟味。
温雨桐看出妈妈窘迫,“妈,衣服给我吧,我来洗。”
林淑芳莞尔一笑,“嫂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顺便把我的一起洗了吧。”
蕾丝花边,蝴蝶结,薄如蝉翼,是现下最时兴的样式。
女人语气微妙,“这可是阿平最喜欢的那件,嫂子别洗坏了。”
因为温母的在场,温雨桐强忍着没有发作。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裹足不前。
陆平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书房。
温雨桐目的明确地走到木质书桌,拉开了第一个格子,最底下静静躺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
她看着“孩子归男方所有”一行字,毫不犹豫签下了字。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温雨桐连忙闪身躲进了隐蔽处。
“陆连长,当年你让我们把嫂子弄到丧失生育能力,就是为了能和温雨桐断舍离,以绝后患,现在你后悔吗?”
“我和淑芳做不成夫妻,我只希望她幸福,况且陆家家规森严,婚后必须牺牲事业,只能相夫教子,我舍不得她困在深宅大院里受苦。”
温雨桐头皮一麻,愣愣定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
当年的事故是她一生的阴影。
那天,她正在试穿婚纱,陆平的兄弟们一脸焦急,说陆平的死对头在城东找事打架。
临近婚期,温雨桐害怕他出现什么意外,无暇思索,穿着婚纱就赶了过去。
可到了事发地点,却并没有想象中混乱的场面,未等她理清状况,就被人从后面偷袭,才知是有人放出了假消息,她上了当。
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面孔,下一秒就被粗暴地套上了黑布。
对面人手很多,来硬的她没有胜算。
温雨桐强迫自己冷静,壮着胆子和他们谈判。
黑暗中,只听到奸笑里混着不怀好意的咽口水声,“都说陆大少爷喜欢你喜欢得要命,我帮你试试他的真心如何?”
话音刚落,冰冷的利刃直穿她的腹部。
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也彻底将她最后的希望击碎。
温雨桐痛苦弯起身子,喘着粗气哀求,“不要!
我求求你们,我怀了孕...”可这激不起他们一丝心软,反而适得其反。
一道怨毒的女声让她如坠冰窟,“把她这身婚纱给我剥了,既然是大喜的日子,我送你一件红色的喜服怎么样?”
这群人划烂了她的肚皮,五脏六腑全都被翻搅得不成样子。
温雨桐就犹如砧上鱼俎任人宰割,任人羞辱。
直到有人探了探躺在血泊里她的微弱气息,“艹!
玩过头了,陆大少爷不会弄死我们吧?”
等不省人事的温雨桐在医院醒来,面对的就是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以及满面流泪的陆平。
男人双目充血发红,手指攥的直作响,“我与裴家势不两立,雨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她生无可恋,提出了取消婚礼,陆平却执着把她的戒指戴了上去,“这个戒指除了你谁都不能戴。”
事实证明,她的未婚夫很负责,不仅没有像流言蜚语传的那样与她分开,反倒待她更好。
那段低谷期,温雨桐双腿不能行走,只能靠轮椅活动,是陆平风雨无阻推着温雨桐散心,给她无限的时间和包容去愈伤和走出阴影。
她以为是她看对了人,殊不知他才是她苦难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苦难将接踵而至。
北城地震时,温雨桐在座机旁无眠无休守了整整两夜,她如坐针毡,生怕错过一通电话。
丈夫陆平在发生地震的第一时间就向上级请示了要跟随部队增援,没有和她商量就出发了。
温雨桐囫囵吞了几口馒头,眼睛仍离不开电话,不小心噎住。
家属院的张婶忙热心帮她拍背顺气,嘴里不忘安慰,“有陆团长在,你母亲肯定没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张婶拉着温雨桐去了她家的黑白电视机,频道正实时播报着灾情。
镜头每闪过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让温雨桐的心猛然一揪,她恨不得立刻飞到北城。
忽然一个画面紧紧抓住了她的眼球。
摄像机完整拍下了陆平和女子热烈拥吻的情景,在坍圮混乱背景下让人恍惚是乱世里相逢而泣的恋人。
顷刻间,温雨桐的世界仿佛也发生了一场天崩地裂的地震。
顿时她了然,原来他如此着急,并不是担心她生死未卜的亲人,而是为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隔了三日,温雨桐才等来陆平的电话,只有简短四个字,“安好勿念。”
那头隐隐约约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阿平,这水资源紧缺,你手又受了伤,我们一块洗吧。”
温雨桐想问问他有没有妈妈的消息,可耳边只传来嘟嘟的挂断音。
还是张婶托了熟人找关系确认了温母没有性命之忧,温雨桐心里的石头才总算落地。
到了晚上,张婶说有找她的电话。
她喂了两声后对面迟迟没有回复,一头雾水正准备挂断时,里面传来窸窸窣窣。
女人的娇喘混着急促的呼吸声,很难不让人联想那方面的事情。
“阿平...你和温雨桐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女人微微颤栗。
“和她?
我以为我身下是块木头呢。”
温雨桐僵硬地握着手柄,大脑宕机,最后呆呆合上了听筒。
想要猜出这是谁的手笔并不难,她是故意做给温雨桐看的。
毫无意外,陆平带回来了那个叫林淑芳的女子。
女人一头时髦的发型,穿着裁剪得体的连衣裙,仿佛完全没有经受过灾害的摧残。
陆小华撒开腿扑进女人怀里,声音软糯雀跃:“小林阿姨!”
林淑芳顺势稳稳抱住他,摊开的掌心躺着几颗大白兔奶糖,很快就俘获了陆小华的喜欢。
温雨桐轻轻出声,“小华,你蛀牙,少吃甜食。”
“要你管!”
“小林阿姨,明天放学你可以和爸爸一块来接我放学吗?”
陆小华亮着眼睛仰头,眼巴巴地望着林淑芳。
林淑芳嗔怪着点了点他的鼻子,宠溺答应道,“好。”
陆平主动把她的行李归置好,“你小林阿姨舟车劳顿,还不快下来?
别弄脏了阿姨的裙子。”
温雨桐面前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结界,硬生生将她屏蔽在外,仿佛他们才是团圆的一家人。
陆平先斩后奏,走过场般对她解释道:“淑芳同志家在地震中塌陷了,她是我已故战友的妻子,我总不能让她露宿在外。”
情理之中,无可指摘。
“我不要和老巫婆睡觉!
我要和香香的小林阿姨一块睡!”
陆小华抓着林淑芳的裙摆,稚嫩的童音带着深深的执拗。
温雨桐不置可否点点头,转头拿了外套钥匙就要出门。
陆平眉头紧锁,扼住她的手腕口气不悦,“你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
来者是客,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怎么能把她撂在这儿,再说要走也是我走。”
温雨桐嗤笑,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关心着林淑芳的名声把人当傻子耍。
“没事,我和阿平挤一挤就行,在灾区的时候也是怎么过来的。”
林淑芳蓦然意识到失言,慌忙错开眼嗫嚅,“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平生怕温雨桐不依不饶挑刺,立马接话,“灾区资源有限,睡觉的地方都是临时搭建的,这时候还讲究什么?”
温雨桐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眨了眨酸涩的眼,话里带了哽咽。
“我妈也在北城,而且是震源中心的重灾区,你指望我在这好好招待你的贵客吗?”
陆平神情茫然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自责与歉疚,“我陪你去。”
“阿平...!”
只听一声惊呼,林淑芳崴倒在地,露出一截红红的脚腕,眼眸也蒙上一层水雾。
陆平立马抱起她,“雨桐,我得送淑芳去医务室,你自行解决。”
“那你藏起来嫂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不怕事情败露后她跟你闹啊?”
温雨桐只觉一阵头重脚轻,仿佛血液全都一股脑涌上头顶。
当时落榜让温雨桐陷入了极度的自我怀疑中,所有人包括陆平都劝她回归家庭,相夫教子,好好过日子。
温雨桐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得妥协,“事不过三,要是接下来两年我还是没考上,我就专心回归家庭。”
温雨桐考了三年,陆平就藏起来了三次录取通知书。
“没办法,淑芳为了我受了生孩子这么大的苦难,我必须得负责,小华离不开人,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
“敢情平哥是找了个保姆!
温雨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吧?
你们领养的小孩就是你和淑芳姐的孩子。”
“真是造化弄人,当初你被下药,淑芳自愿做了解药,误打误撞让你们确认了心意,要是早这样,哪儿还有她温雨桐什么事?”
“和淑芳有了孩子之后,平哥就自愿做了结扎,温雨桐还以为是为了那个流掉的小孩。”
当初去领养院时,温雨桐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她始终没有走出心理那关,那些痛楚就像含在嘴里的沙子,不会使她变成珍珠重焕生机,可陆平说领养一个孩子或许会抚平旧伤。
她想,也许陆平很想要一个孩子,便同意了。
陆小华不像其他孩子胆怯怕生,反而抱着陆平的大腿,奶声奶气叫了陆平爸爸。
然后又对着温雨桐喊了极小声的妈妈。
她以为是小孩缺爱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没想到陆小华喊的就是他亲生父亲,一切都错意了。
现在想来,陆小华既不是残疾,也没有疾病,本该是领养人的首选,怎么会成了弃婴还久久没有领养出去?
而且陆平总是会趁寒暑假带陆小华去北城,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带孩子涨涨见识,实则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团圆。
“我说平哥你这是何苦呢,现在淑芳丧偶,还向我旁敲侧击你和嫂子的婚姻状况以及你的喜好,分明就是想再续前缘嘛!
你总得给人家个名分,你就不打算离婚?”
“要不要兄弟几个再演一场,上次玩得还没过瘾呢!”
“这你们就不了解平哥了吧?
平哥在那天就拟定了离婚协议书,名字都签好了,就放在他书房抽屉的第一个格子里,要我说,你们就准备好份子钱等着喝喜酒吧!”
温雨桐死死掐着手心,不死心地等待陆平的回答。
隔着薄薄的木板,她听得真切:“淑芳丈夫丧期还没过两年,早早再婚对她名声不好,还有三十五天。”
众人爆发一阵骚动,“平哥你是魔鬼吧?
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佩服佩服!”
温雨桐的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攥住,一点点消耗殆尽肺部的空气,让她濒临窒息。
她成了他们爱情中不值一提的牺牲品、工具人,从头到尾,无人在意。
等外面渐渐归于平静,温雨桐平复心情缓缓走了出来。
她要为自己谋划。
她要离开陆平。
温雨桐按下了她了熟于心的一串数字号码,接通的一瞬间,温雨桐很有先见之明地拉开了话筒的距离。
不出所料,话筒里的声音尖锐刺耳,“温雨桐,我告诉你,我们陆家永远不会认可你这个儿媳妇,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节日祝福,不需要!”
听着女人夹枪带棒的警告,温雨桐自嘲弯了弯唇角,第一次省去了礼貌性问候,摆出她的条件,“一百万,我会和陆平离婚,永远不再踏足北城一步。”
对面显然是没料到这一出,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欣喜,“你想清楚了?
你和陆平门不当户不对,身份地位悬殊,自然是走不远的,你有这自知之明就好。”
温雨桐自动忽略了陆母话里话外的嘲弄,挂断了电话。
陆母当初就极力反对这桩婚事,先是苦口婆心劝陆平家族联姻,可拗不过自由恋爱的陆平,一个个全都泡了汤。
后来又骗陆平去国外留学,可男人硬是以自杀要挟非温雨桐不娶。
就算被陆家家法处置,他也会笑着抹去温雨桐掉下的眼泪,“我费尽心思想要娶回来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手了呢?”
因为温雨桐的事母子俩不知闹翻了多少回,二人的关系一度愈演愈僵。
他义无反顾的样子让温雨桐更加坚定,陆平用生命去爱她,她又怎么能当逃兵。
可如今背叛这段婚姻的,也是他,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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