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不够,我再给你们拿。”
“这次之后,记得和我去离婚。”
陈眷看着手心里的盒子愣了一会,随后阴沉着一张脸掐住了我的后脖颈。
“你现在想离婚了?
当初我让你把孩子打了你怎么不打?”
陈眷一直觉得我用孩子逼婚,也顺带逼死了郝佳。
“因为孩子不是你的。”
陈眷眼里闪过惊讶,一秒后消失,阴笑着开口。
“程晚,跟我手段是吧?
那天你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逼得郝佳跳了楼对不对?”
“你怎么不去死啊?”
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
郝佳死的那天,是我和陈眷的新婚夜。
她跳楼前的一通电话,彻底撕破了我和陈眷之间看似美好的婚姻。
那天的陈眷和今天一样,也是掐着我的脖子厉声质问我,辱骂我。
他疯了一样的索取,丝毫不管怀着孩子的我有多危险。
陈眷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甚至将我整个人悬空拎了起来。
我的肚子因为紧张和害怕传来阵痛,呼吸越发急促。
“陈眷……松手……”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
双腿之间哗啦一声,清澈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茉莉尖叫着出声,我低头看着地上的一滩液体,脸色苍白。
“陈眷,我羊水…破了。”
“快快送我去医院……求求你了好不好?”
陈眷显然是愣了一下,但眼里的酒意却迟迟没有散去。
他松开了我,摇晃了脑袋后看向了门口的茉莉。
“女人生孩子之前都这样?”
“还得尿一泡?”
陈眷满脸嫌弃,捂着口鼻身形摇晃地绕过了我。
茉莉忍不住笑出了声,走上前挽住了站不稳的陈眷。
“我又没生过,我哪知道?”
“不过这次嫂子也算是给我开了眼了,头一次见女人站着撒尿呢。”
陈眷笑着点了点她的头,附和了几句。
我拉着陈眷的裤腿,喉咙干涩到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样无法出声。
“陈眷,我真的要生了,你帮我叫救护车好不好?”
不知道蓄了多少力,我才能完整说出这句话。
陈眷答应陪我进产房我已经不奢求了,现在我只想着他不要见死不救。
他弯下腰,凑近我:“程晚,你说郝佳会不会在下面等你和孩子?”
“你记得告诉她,我是爱她的,是我把你们送下去陪她的。”
陈眷扬唇轻笑出声,眼底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捡起地上的避孕套,一把搂过女人纤细的腰肢。
“算了,家里太脏。”
“还是酒店干净点,今天带你去市里五星级酒店尝尝鲜。”
门被重重地带上,泪眼朦胧中我看着陈眷搂着女人的细腰走出了家门。
那一瞬,我再也留不住眼眶里的热泪,在闭眼的一瞬间滑落。
和陈眷在一起八年,订婚后我才发现陈眷有个爱了十三年的白月光,叫郝佳。
那些打着打着就挂断的视频,都是因为郝佳说想他了。
那些约着约着就说有事要先走的时刻,都是因为郝佳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