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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弟见女儿这样解释，原本阴沉的脸色逐渐缓和，眼神示意我赶紧给老妈换裤子，然后快点离开。
我带着老妈去厕所换裤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是因为兄弟姐妹不待见我，而是因为老妈摔倒在地、尿裤子时无人过问，他们见到我只会指责，完全忽视老妈的存在。
我甚至怀疑，入狱这么多年，老妈到底是怎么被这两个兄妹照顾的？
给老妈换裤子时，她总用手抚摸我的脸，那种感觉仿佛是对我的依恋。
老妈支支吾吾地喊：“老大，老大……”
除了这句话，她再也说不出别的。
但厕所门口一直有人催促：“大伯，奶奶换完裤子了吗？快带奶奶出来，一会儿有贵客要来。”
我这才把老妈抱上轮椅，出来后看见陈晓月一脸焦急。
我问：“一会儿谁要来？”
陈晓月说：“凌城的首富。”
我愣了愣，没想到二弟人脉这么广，竟能请动首富给老妈祝寿。
我推着轮椅走到二弟面前。
他抽着雪茄，挥手示意我离开。
我却嘱咐道：“老妈年纪大了，你们别只顾着嘉宾，多留意老妈。等生日过完，能不能把老妈送到我那儿，让我照顾几天，别急着送回养老院。”
我的话极其诚恳，却引来二弟陈德的不满。他以为我在摆谱，用大哥的身份对他指手画脚。
二弟伸手推了我一下肩膀，不悦地说：“你在教训我？”
我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不是，我就是希望……”
二弟不等我说完，又推了我一下：“别给脸不要脸，现在赶紧走，别逼我跟你发火。”
我正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突然有人拦住我，抓着我的胳膊说：“你是陈家老大，陈道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