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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到嗓子眼,慌乱地把画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紧接着,父亲的声音响起。
“裴言川和许晚晴七天后结婚,到时你给他们送戒指,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只有他们顺利完婚,你才能去大学报道。”
“明天是许晚晴回国的接风宴,你也过去,正好见一见你小婶。”
父亲说完就走了,根本没往房内看。
我知道许晚晴,是裴言川那个出国的白月光。
让我去送戒指,无非让我亲眼见证,断了念想。
就像他当初说:“池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我是你小叔,绝不可能对你有半分男女之情。”
“我送你去好好改造,断了这份妄念。”
如今我做到了。
可一想到要见裴言川,我就全身紧绷。
禁闭室里那些屈辱,痛苦的回忆通通涌了上来,让我窒息。
宴会上,我一眼就瞧见了裴言川。
一身定制深灰西装把他的身型勾勒得十分挺拔,眉眼清冷,全身上下是遮不住的矜贵。
而我,瘦得像一根枯柴。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皱眉凝视着我,试探问到:“池夏?”
我瑟缩着点头。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我咽下心中的苦涩。
明明是他吩咐人把我折腾成这副样子,如今却来反问我。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回复,害怕惹怒他,我会再回到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他伸手过来拉我:“走,跟我去见你未来小婶。”
我条件反射往后一躲。
被教官侵犯的那晚,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应激反应,抵触任何一个男人的接近。
他却以为我是不愿见许晚晴,冷眼扫了过来:“池夏,我再说一次,我永远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你的长辈。”
“你不要再有那些龌龊的想法,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的大脑一片轰鸣。
如今的我肮脏又残疾,他确实会觉得恶心。
裴言川强硬地拽着我走,我强忍着胃中的翻滚,一瘸一拐跟上。
他自顾自往前走,丝毫未察觉我的异样,
站在宴会厅中央的许晚晴,自信明媚。
而我,像一只落水狗。
她对上我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