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你这被打得挺狠的啊,要不要报警?”护士替我处理着伤口,担心地问道。
我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等处理好以后,我向护士道过谢,走出了医院。
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赫然是温星澜发来的。
“刚刚有些生气,手下力度没控制好,抱歉,这些钱你拿去,给自己置办一下。”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则转账到账的消息。
我苦笑一声,收起了手机,走进一旁的水果店,挑了几个果篮。
反正现在也没地方可以去,不如去看一眼我的父母。
从出租车上下来,我望着不远处“新山墓园”的牌匾,有些恍惚。
我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先后因病去世了。
先是筹办工作室、再是突发事故入狱,不是忙,就是没办法来。
算算时间,父母去世之后,来过的次数竟然屈指可数。
我轻轻将果篮放在他们的墓前——照片上的两人笑得慈祥,和当年一模一样。
“爸,妈……”
指尖抚过冰凉的墓碑,我的喉咙一时间有些发紧。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如果我当年能再谨慎一些的话……”
墓碑旁的小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几片树叶落在我的身上,我絮絮叨叨地向他们说着三年来监狱里的见闻,哪怕我得不到回应,也总比一直埋在心里强。
阳光的照射下,墓碑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像一条永远也填不满的裂缝。
直到夕阳西下之时,我才终于停下。
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腿,我踉跄着站起身来。
“爸,妈,我先走了。”我轻声道,“还有些罪,需要我来赎。”
离开了爸妈的坟墓之后,我径直向着墓园的深处走去。
穿过不知道多少墓碑之后,我终于停在了一个墓碑前面。
那块墓碑前还放着已经风干的祭品,看样子有人会经常来这里祭拜。
我将果篮放在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
这是那场福利院坍塌案中唯一一名死者。
她是福利院的老师,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