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秦丽芳亡师的丈夫,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手腕上那块金色的腕表跟秦丽芳的还是同款,奢华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他走到秦丽芳身旁,很自然挽住她的胳膊,动作自然而亲密,仿佛她们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而我,只是一个不速之客。
“这位,就是你的丈夫吧?”赵建国转过头,微笑着看向我,眼神却带着一丝怜悯和探究,像是在打量一个可怜的乞丐。
我抬起头,直视着赵建国那张精致的脸庞。
前世的屈辱和痛苦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淹没。
“秦丽芳,为什么你有钱给他买金表,却连孩子的药钱都不肯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秦丽芳脸色骤变,拽住我的手臂就往外拖,“别在这给我丢人,回去再说!”
我甩开她的手。
“大家评评理,我这个正牌丈夫和孩子住在乡下破茅屋,她却跟这男人住在教授公寓。”
路过的几位教授脸色变了,交头接耳起来。
秦丽芳额头冒汗,左右为难。
赵建国脸上的笑容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温柔的模样。
“丽芳,孩子还在发烧呢,先带上去休息着吧。”
他故作大方地说,眼角却紧紧盯着围观人群。
秦丽芳拽着我往学校里走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老师对我有恩,死前她交代我必须照顾好他们父子。”
“我不能忘恩负义。”
我被半推半就地“允许”进入那间教授公寓。
推开门的一瞬,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刺痛我龟裂的双手。
这里摆放着精致的盆栽,墙上挂着价格不菲的装饰画。
茶几上摊开的书籍,沙发上随意搭着的披肩,厨房里飘来的香气。
这一切多么像个家,却不是我的家。
赵建国走向冰箱,拿出一盘切好的水果,摆在茶几上。
“孩子一定饿了,尝尝这个吧。”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毒药。
我撇了眼冰箱里塞满的食物,想起乡下冰凉的土炕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