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妙英乔盈盈的其他类型小说《乔妙英乔盈盈结局免费阅读嫡姐送的乞丐夫君是权臣番外》,由网络作家“蓝玉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底怎么回事?他真是你的救命恩人?”黎城倒不放心,点了一根安神香等人睡着了,来找乔妙英问个清楚。“额……说来话长,从结果上来说……老黎,是他救了我。当然,也是我用……换来的。”乔妙英耳尖发红,一句带过。黎城眉头深锁。那小子练了一门名叫弦月的孤本,因孤本有缺页,导致了经脉运行不畅,定期暴走,时间越长越容易走火入魔。阴阳调和,万物皆宁。他怀疑那小子这次关键时刻是和人……妙英丫头支支吾吾,莫不是自愿的?实在忍不下,苦口婆心的劝:“此人深不可测,切不可与之牵连过深,况且……我在璧山县十余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怕还与近期府衙要剿的匪有关吧?!”“嗯,我正要去找爹爹。”乔妙英道。黎城反应过来,是他想岔了。点头:“人我先帮你稳住,快去快回。”县衙...
《乔妙英乔盈盈结局免费阅读嫡姐送的乞丐夫君是权臣番外》精彩片段
“到底怎么回事?他真是你的救命恩人?”
黎城倒不放心,点了一根安神香等人睡着了,来找乔妙英问个清楚。
“额……说来话长,从结果上来说……老黎,是他救了我。当然,也是我用……换来的。”乔妙英耳尖发红,一句带过。
黎城眉头深锁。
那小子练了一门名叫弦月的孤本,因孤本有缺页,导致了经脉运行不畅,定期暴走,时间越长越容易走火入魔。
阴阳调和,万物皆宁。
他怀疑那小子这次关键时刻是和人……
妙英丫头支支吾吾,莫不是自愿的?
实在忍不下,苦口婆心的劝:
“此人深不可测,切不可与之牵连过深,况且……我在璧山县十余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怕还与近期府衙要剿的匪有关吧?!”
“嗯,我正要去找爹爹。”乔妙英道。
黎城反应过来,是他想岔了。
点头:“人我先帮你稳住,快去快回。”
县衙。
忙了一个通夜,乔帧实在撑不住倒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说是剿匪,实际上是州里丢了一个京城来的贵人。
天子震怒,颁下圣旨,若是找不到人,整个州府的大小官员都得受牵连。
至于把找贵人说成剿匪——
完全是为了贵人的安全着想。
贵人失踪是被仇家暗害。
若是大张旗鼓的找,等于是通知了仇家了。
有可靠消息称,贵人身手了得,失踪当晚力战众杀手,伤了好多人,最后是力竭主动躲了起来。
他便根据实际情况严格管控了伤药一类,这样一来,被贵人伤了的仇家就只能等死。
只待贵人藏腻了出来,璧山县就是大功一件。
他当了一辈子的县令,这回只怕是真要升官了。
“爹、爹爹,快起来!”
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
“擦擦口水。”
乔妙英递过去一方丝帕,“这是做了什么美梦,乐成这样?”
“丫头,你去哪儿了?你大娘在家里都急疯了,到处找。”
“去山里了,喏,这是我娘特意为你求的上上签,爹你要走运了。”
一根竹签落在乔帧眼前,上头小小的蝇头小楷写着三个字,上上签。
乔妙英猫腰伏案,神秘兮兮的道:“不瞒您说,我娘侍奉真神这么多年也不是白侍奉的,算卦的功力越来越好,准的很呢,爹,您就要心想事成了!”
乔帧想到刚才做的梦,一下激动了起来,“哦?莫不是……”
“快走,带上您的虾兵蟹……不,得力干将跟我走,您老人家要立功了!女儿回来的路上偶遇您要缉捕的匪首了,他受了伤,便以治伤为由带回药铺拘起来了,只待您老人家瓮中捉鳖!”
“匪首?受伤?”乔帧雀跃的心回落了几分。
既是小女儿都能认出来的匪首,那气质必然与贵人不符合,又受了伤,乃是贵人之仇敌。
然,话又说回来。
贵人失踪已许久,半分消息都没有。
即便是抓一个贵人的仇敌,也足以让知府大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想通这节,乔帧打起精神,雄赳赳气昂昂随着小女儿到铺子。
黎城早已等候:“屋里点了安神香,我又以为他施针治病为由,扎了一针令他彻底昏睡了,县令可直接带人进去抬走就是。”
“嗯,干得好老黎。”
乔帧摸了把唇上并不茂盛的胡须,悄默声挥了下手,衙役迅速冲到房里。
不一会儿,手脚并用抬出一个人来。
乔妙英跟在人群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神一瞬都不敢错的盯着他顺利被逮,才敢把心放到肚子里。
他闭眼安睡,浑身锐利的锋芒的都收敛了起来,确实很俊。
甚至熟睡中,自身上流露出的派头是她在整个璧山县这么多年没见到过的。
便是州府里的那些公子哥儿,身上都未曾有过。
就在此时,男人猛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蹦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乔妙英来不及张嘴喊,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的方向过来了。
吓的心都停止了片刻。
眼看就要到了,然,那只手拐了弯,掐住站在乔妙英身边的乔帧,再一个回身,挟着人进了房里。
所有人都傻眼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爹爹!”
“县令!”
“乔大人!”
黎城急得扶廊柱跳脚:“完了,一群人剿匪反倒让匪把头儿捉了!”
原本想着只要人弄走,一个匪寇和一个官家小姐,此生必不复见,安全矣。
哪想事情发展脱线了……
乔妙英跑到门边,拍门喊道:“那个……我们放你走,你放了我爹爹,或者,我换我爹,怎么样?”
这个人是她的债,逃不过也是她自己承担,不该叫任何人替她。
屋里男人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不予理会。
乔帧被吓掉了魂,“好汉好汉,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你是璧山县县令?”
“是是是,你不用担心,本县在璧山县一手遮天,你开什么样儿的条件都能答应!”
“好个一手遮天!”
冷冽的语气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乔帧竟有一瞬恍惚,像又被上峰检查政绩来了。
正纳闷,一个东西自身后慢悠悠递到眼前。
“这个你可认得否?”
这是要撵她走的意思?
乔妙英不敢相信。
她一直信奉的东西,竟在这顷刻间轰然倒塌。
摇摇晃晃走回盛园。
因不曾想过会有这一日,竟就茫然了,对云婆道:“我想先去药铺住着,可是那里小,云婆可愿随我一同去挤挤?”
“未婚而分家是为叛逃。”
云婆道:“老奴知道小姐有坐宅子,小小姐可以搬过去,那就不算了。”
乔妙英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才嗫嚅道:“不如云婆你们去吧,我、我去药铺住着就好了。”
“……我只带姜姑和青青两个人。”
撇下刚落地的她进山修行的生母……
陌生、疏离。
乔妙英逐渐长大些,想念过亲娘,也不止一次去找过。
她说:
“投身道门那一日,我就不是你娘了。”
“乔家里那个人才是你的娘,莫认错了人。”
“亲生的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
“姜氏那对母女就在眼前,小小姐不是看的很清楚?”
“小姐她……心里苦,那么说也是不得已,小小姐莫要记恨。”
乔妙英心底的情绪被激了起来,“我不管,她亲口说的,我娘不是她!”
这些年姜蕊完全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职责。
离了那个人,她还是有人爱。
说到这里,乔妙英像突然清醒了一样。
是啊,既然是母女,哪有隔夜仇呢。
这个家她也有份,说让走就走?
事发突然,姜蕊一向没脑,气上头过分了可以理解。
“青青,打水来,姑娘我要洗漱睡觉。”
在山上本就弄了一身尘土,后来火场里烤的焦干又被烟熏的黢黑——
脏死了。
手被绑着洗不了澡,但擦洗还是能办到。
乔妙英又想到,对啊,她手臂被衣裳遮住了,伤的不明显,姜蕊这才没有注意到。
等明天看到她的伤手,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呢!
当即庆幸刚刚没有冲动。
-
姜蕊熬了一个通夜。
昨晚乔盈盈哭到半夜,时昏时醒,统共喂进去一碗米汤,还吐了半碗出来。
乔帧则是高烧一夜,天亮时才退烧。
黎城说,这是脱离危险了。
仅仅一个晚上,将养尊处优、光彩照人的她被打回了原形,憔悴的像变了一个人。
“夫人,二姑娘昨夜没有走,回去没一会儿就歇下了,听说也受了伤……”
一早,让人去打听乔妙英动向。
她自认昨晚说的话是有些伤人,既然这爷俩有好转了,态度也松动了些许。
“灶上煨了红枣桂圆粥,给她送一碗去。”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乔妙英的声音:
“不用了大娘,我来瞧瞧我爹。”
昨天匆忙又混乱,没顾得上。
黎城今早走时,来看过她,提了一嘴,说乔帧伤的挺重。
说完,乔妙英就目光灼灼盯着姜蕊。
为了显眼,特意让黎城重新包扎,打了绷带把右手吊在了颈上。
姜蕊撑膝起身,从她身边经过,不知道在想什么,额间褶子皱成了沟壑。
……完全没注意到。
“妙儿来了?”乔帧躺在床上,脸色颓败,声细弱纹银。
伤在胸口上,差一点儿就扎着心脏。
凶犯当场就被捉拿,现在关押在县狱大牢。
乔妙英屁股都还没挨着凳子,外面就传州府里来的使者到了。
她和姜蕊便避到了屏风后面。
此番乔帧是去乡里视察春耕情况,被种田者突然刺伤。
“乔县令把百姓放心里,事必躬亲,这才遭此横祸,知府大人痛心疾首!”
来人肯定了乔帧的作为。
乔帧落下泪来,辛苦多年,终于得上官言辞恳切赞扬一回了。
“你放心,定会对犯事人处以重刑,以儆效尤!”
然而,听了这话乔帧忽然睁大了眼睛,“不……”
使者疑惑:“不行?”
“不是!”
乔帧忍着痛道:“可否请先生代某向知府大人告个罪,此人某想亲自审!”
“这……”
渝州不得朝廷重视,政绩难做,好不容易出了这件事,知府的意思是把这件事的影响扩大,到时候看能不能拼上个治下有方的清誉。
使者一听这话,不大高兴。
转念一想,又同意了,“好!”
手上不沾人血,文章也能做,其实更好。
使者离开后,姜蕊咬牙骂道:
“你老糊涂了?那天杀的差点要了你的命,可恶至极,为何还要求情?”
“让州府里的人来处置,那是给你撑腰,立威呢!”
乔妙英也纳闷,老乔胸怀什么时候变这么大度了?
乔帧一言不发躺在场上,姜蕊再说便闭了眼睛。
一家子大半伤患,除了乔妙英能起来和姜蕊坐在饭桌上吃饭,其余两个都靠喂。
姜蕊两个都不放心交给下人,便只能先喂老的,再喂小的。
中间,没跟乔妙英说一句话。
彻底冷落了。
乔妙英尴尬的坐了会儿,打算回去了。
“二姑娘~”
巧喜出来喊住了她,“多谢您昨日救了我家姑娘。”
乔妙英下意识的摸了下受伤的手臂,“嗯!”
昨夜那般拼命后,听到第一个人谢她救了乔盈盈一命。
她当得起。
“我家姑娘说想当面谢你,可否请你里屋一叙?”
乔妙英拒绝:“不用了。”
她和乔盈盈没那么好,也没必要好。
转身走时,听到乔盈盈的声音飘了出来:
“乔妙英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乔妙英停了步。
姜蕊带她出门的初心不是为她。
回想起来,整件事也漏洞百出,但她不认为这是乔盈盈设计来的。
没有她,乔盈盈真的会死在里头。
她想,没有人愿意为这种无聊的赌约搭上性命。
脚却像生了根,挪不动,僵持片刻,乔妙英遵循本心,掉了个头往屋里去。
乔盈盈靠着软枕坐在床上,手里端着红枣粥,细口慢品。
“你看,你说我饭吃的太少了,我听进去了,正在努力让自己多长些血肉出来。”
乔妙英在三步远的地方站定,默默看她。
乔盈盈道:“你头脑清醒,手段利落,我以为你百毒不侵,其实心中是看中姜氏多年的养育之恩。”
乔妙英手不自觉的收拢,仍然没说话。
“昨晚到今日,心中不好受吧?好妹妹,没有人会一直不变,没有谁会一直坚定不移的爱你。”
乔妙英攥紧了拳头,“真是你干的?”
“起火是意外。”乔盈盈只道。
乔妙英脸色变的极难看。
“而现在……”乔盈盈招手。
乔妙英下意识走近,附耳过去。
“我要她亲自逼走你。”
乔妙英一下瞪大了眼。
抬眼,乔盈盈端着剩下的自小妙英手的方向往下倒,淋满了整个胸口。
啪!
瓷碗摔碎。
“别怪妹妹,她救我受了伤,又被娘训斥,心里有气也是正常。”
乔妙英回头,姜蕊冲过来的眼神像要吃人。
乔盈盈心中满满的都是愤恨。
她不在的整整十五年,她的亲娘把乔妙英当做亲女一样养在膝下,宠的乔妙英明媚张扬胆大……
可庶女不该是这样的。
庶女卑微、懦弱、讨好,唯唯诺诺才能生存。
她要乔妙英过这样的日子。
姜蕊收到消息头就开始痛了。
不禁想,明明前几天还亲亲热热的亲姐妹,突然是怎么了。
听盈盈说,她在外面的这些年吃尽了苦头,性格温温柔柔的应当是不会做的太过火吧?
姜蕊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暗暗祈祷。
“……他们不过是听命于我,有何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然,远远的就看见一身鹅黄衫子的乔盈盈站在院门口,已经争的面红耳赤。
“哎哟哟,我的心肝宝贝们吵什么呢?”
此时,懒洋洋窝在躺椅上的乔妙英,见到姜蕊才站起来。
乔盈盈抢着先说:
“娘,都怪女儿,昨日逛街女儿不舒服护卫们下你护送我回家,冷落了妹妹,妹妹心里不舒服今日就要辞退他们。”
“啊?有这事?”
“都是拖家带口的,就因听了我的话被辞退,往后这个家还有谁敢听我的?”
说到这里,还委屈的掉了眼泪。
姜蕊心都要碎了。
“妙儿,你的确过分了!”
“就是,妹妹心眼儿太小,一点官家千金的样子都没有。”
乔妙英翻了白眼,城隍庙的事就完美隐身了是吧?不过, 乔盈盈不提,她也不会说。
“你心眼儿大,你出钱养这帮废物咯!”
乔盈盈皱眉,她怎么没闹?
故意没提扔乔妙英进破庙的事,就等着她自己说呢,正好她也很想听听,怎么出来的。
然,她在乔妙英身上一丝委屈的情绪都没感觉到。
“你姐姐才刚回家,让着点会死吗?”姜蕊觉得情势不对,抬手拍打乔妙英。
不想,乔盈盈一口答应:“我养就我养!在你那里是废物在我这里可不是!”
姜蕊下意识阻拦,已经晚了。
“痛快!”乔妙英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账本。
姜蕊预感到了什么,抱住乔妙英的胳膊:“诶,妙儿,别……”
“人美心善的姐姐,麻烦账结一下?”
“哼!”乔盈盈看到上面记录的正是这八个护卫的月钱,刚刚发过。
冷哼一声,再一次鄙视乔妙英的小家子气。
递给了姜蕊:“娘,你看,刚刚女儿话都说出去了,这银子就给她,让她滚!”
传统思维里,当家主母管家。
姜蕊头疼欲裂,但毕竟亲生女儿才回家,她想补偿,所以打算再争取一下。
“你姐姐想要,妙儿,能不能……”
“大娘,你知道爹爹近来在剿匪吧?”
怎么突然提这个?姜蕊缓慢点了个头。
“要做一个好的父母官,是要花钱的。尤其剿匪这种事,就是死命往里砸银子。”就听乔妙英道。
“我为了全力支持爹爹,已经殚精竭虑,就连咱们家里的开支也要削减七成,大娘要是觉得姐姐这事更重要,那……”
“不不不!”姜蕊猛摇头。
乔盈盈看的都急死了。
她听了一耳朵,怎么乔家这么炸裂的吗?主母竟然不管家!
姜蕊抓住乔盈盈的手劝:“算了盈盈,肯定是这几个人不好,妙儿才看不顺眼,辞退就辞退吧!”
乔盈盈气不打一处来。
瞧姜蕊这个卑微讨好的劲儿!
“娘啊!不是女儿多嘴,你太心慈手软了,任由一个庶女在家里耀武扬威!”
乔盈盈恨铁不成钢,“你才是乔家的当家主母,怎的就要一个庶女做主了?”
这几天,她发现整个人乔家内宅,都很听乔妙英的话,原来不是错觉!
离谱就离谱在,姜蕊这个当家主母也是如此!
“娘,腰杆挺起来!”
这天下就没有不被嫡母拿捏的庶女。
“你是嫡母,权利给得就收回得,便是将她一个庶女打杀了,也是天经地……”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姜蕊捂了嘴,强制闭口。
“姑奶奶,别说了!咱家情况特殊,娘本来想挑一个时间跟你说的……”
原本乔帧只是一个穷举子,上京赶考都是借了高额债。
虽然分到一个县令的官职,但却是个实打实的穷地。
乔帧是准备好,做一个搜刮民脂的恶官的。
结果赴任途中遇到痛失家人但带着一沓田产、地契逃难的美娇娘。
他们一个缺银子,一个缺靠山,于是一拍即合。
靠着美娇娘的银钱,乔帧无痛还清了债,乔家过上了好日子,又做了一个好官。
美娇娘呢?给他生了个孩子。
忽然有一天美娇娘说得了天神的召唤要进山侍奉,撇下嗷嗷待哺的女儿进道观做了姑子了。
为了保证资产不落外人之手,一直都有专人代管,直到乔妙英长大接手。
“你爹薪俸微薄,养活一家人实在艰难。盈盈啊,你就别跟妹妹闹了,咱们一家人吃的穿的戴的,全仰仗她一个人在外面打拼。”
姜蕊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自觉没有颜面,脸热的不敢看人。
乔盈盈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呆呆愣愣的,叫也没反应,姜蕊见状,便想先支开乔妙英:
“你姐姐刚回来不懂事,妙儿,别跟她一般见识,先去忙吧。”
“不急的,大娘。”
乔妙英笑,“先理清家里的事再去不迟。”
姜蕊一脸色煞白。
大约前年,乔妙英铺子里有一个掌柜卷款潜逃,后来藏在她们要去的绸缎庄,欲害乔妙英性命。
她亲眼看见乔妙英眼都不眨的剁了那人手指。
那时,她才十三岁,血溅了满脸,眼神里都透着凶狠劲儿。
“咱们乔家人从来不内讧,姐姐善良,有问题的不是她。”乔妙英道。
姜蕊一听这话,拼命点头。
“定是受了挑唆。”
姜蕊再一次点头。
“ 你想做什么?”乔盈盈忽然回神。
乔妙英继续笑:“换些更优秀的人伺候姐姐。”
话落,三个强壮的婆子直接上手将乔盈盈的贴身丫鬟抓了。
“姑娘,救我!”
乔盈盈上前护:“乔妙英,你放开巧喜!”
乔妙英冷哼,“在乔家挑唆家人感情是死罪,我不会养……”
乔盈盈抢答:“我养!”
杨似真不犯颠的时候,人挺正常。
渐渐地,乔妙英便当是这院子里多了一个关系不那么好的伙伴而已,看心情好坏,可搭理可不搭理。
“喏,第一块儿一定要尝尝这个鸡腿,这是最好吃的。”杨似真直接上手掰下一块儿递给乔妙英。
乔妙英没有任何停顿接过,咬了起来。
咀嚼时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杨似真撑着手腕,看的嘴角翘起。
“你不嫌脏?”他问。
“不干不净不生病。”她答。
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扭捏和毛病,甚好。
“嗯,果真没骗人,真好吃。”乔妙英两只眼睛亮晶晶。
杨似真看她眼睛又往鸡身上瞟,又掰下一块儿。
鸡腿尚未吃完,乔妙英便用另一只手接下。
胃口好的模样,把杨似真都感染了。
在城隍庙和毛牛、万青山一起吃过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掰了一点儿。
“要不要配点酒?”
乔妙英挑眉:“嗯?”
“更香!”
乔妙英摊手,“来点儿!”
杨似真一溜烟往厨房跑,又很快返了回来,怀里多了两个碗。
“青梅酒,不醉人,适合女子喝。”
乔妙英喝了一口,甜丝丝的,非常解腻,胃口更是大开。
酒一喝,话匣子就打开,往常憋在心里没说出口的话,也说了出来。
“你长的确实很俊,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杨似真点头,“我知道,不过你差了点,我见过美女无数,你号都排不上。”
乔妙英拍桌而起,“那又怎么样?我还瞧不上你呢,你长的有银子好看?比银子更实用?嘁!你还在我心里排不上号呢。”
杨似真怔了怔,这是什么比喻?
不过,也微微放下了心,终于不再讨厌他就好了。
一只鸡此刻变成了一堆骨头。
乔妙英肚子撑的圆滚滚,脑袋晕乎乎的,似有些醉了。
摇摇晃晃往回走,手脚都不受控制。
杨似真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想起一事,在她耳边道:
“别太掉钱眼儿里去了,你这脑袋瓜鬼的很,但一见银子就有些短路,须知有些银子能赚,有些银子不能赚。”
乔妙英迷迷糊糊,根本没听清前面,只问道:“什么银子不能赚?”
激动的撑起身子,“不可能!我一定把它变成我的!”
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跌进杨似真怀中。
黎城并着青青等人从前面过来,只见院里桃花树下,清资卓绝青年怀中搂着一软糯红粉佳人。
甚是登对。
晚上,春雷阵阵,又下了一夜雨。
赶在天亮之前停歇。
清晨,街边的住户推开门,浓浓的白雾裹着湿气瞬间袭来。
妇人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在门口放下一块牌匾,整屋出售。
昨夜醉酒,睡的比往日沉些,便晚起了。
“后劲儿真大啊!”乔妙英揉着两侧太阳穴吐槽。
真是被那甜甜的口味给骗了。
青青手上挎个篮子进屋,“姑娘,院里垂丝海棠开了,奴婢剪了一支给您簪花。”
粉白的花瓣上还缀着晶莹的水珠子。
拿起来一抖,水珠四散掉落,给屋里带来几丝湿气。
“小蹄子,不知道背着些?”姜姑呻道:“冷了我老婆子就算了,可别花了姑娘的妆。”
青青吐了吐舌头,挤开姜姑,别到乔妙英头上。
乔妙英注重健康,一日三餐按时吃,她皮肤又白,整个脸蛋白里透红,一看就是气色充盈的样子。
“走吧!”
今日一早,胭脂铺就派人来说,掌柜锦娘子病倒了,要乔妙英代替一天。
虽然没有哪家的闺秀、娘子大早上买胭脂。
天下第还有哪个小厮能比他更关心自家主子的终身幸福?
还有谁?
毛牛自信,做小厮,他是此界天花板。
然,等了许久,没等来夸赞,却听杨似真:
“看来是我给你的任务太过清闲,看把你闲的。”
毛牛:“!!!”青天大老爷,还有公道不?
梧桐街。
“我昨儿半夜亲耳听见,那屋里有她家男人和闺女的喊声呢。”
“啧啧,齐娘子指着卖了这屋给儿治病呢,屋子闹了鬼,卖不起价钱,真真是老天不长眼。”
齐娘子背着门,听到外面的声音,又抹了一把子眼泪。
前年家里横遭了祸,歹人入室劫财,捅死了丈夫和女儿,她带着儿子在外玩耍躲过一劫。
家里没了男人很快就败落下来。
现如今儿子生了一场不知什么病,高烧不退,连珍和堂都说治不好。
她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儿子,便想卖了祖宅去州府碰碰运气。
哪想,这屋竟开始闹鬼了。
前两日还有许多人来出价,这事儿一出,便都不来问了。
“齐氏在不在?”
忽然,门外一声叫喊。
声音过于大,吓了齐娘子一跳,打开门一看来人瞬间紧张起来。
“周、周大官人。”
“今儿,还是来谈你这屋子。”
齐娘子愣了片刻,脱口问道:“你、你没听说……”
“知道。”周鹏带着不耐烦的口吻道:“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这屋即便是闹鬼,我们也认了。”
齐娘子鼻子一酸。
其实,前几天周鹏就来过。
不过,他压价太低,超出了能接受的范围。
当时出价比他高的多人不少,齐娘子压根儿不考虑。
哪想,当天夜里就……
现在到了这一步,他还愿意上门,哪还敢挑三拣四。
就在她准备应下的时候,周鹏再次开口道: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这屋子有毛病,我收了去也不好恁,你要是愿意,再原先的价格上再低个五十两。”
“啊?!”
齐娘子大吃一惊。
三间临街大铺面并着二楼,整整三个大通间。
为了好售卖,已经自压一层,喊价三千五百两。
此前周鹏一口砍下来二千八。
现在张口就又要少五十。
就砍下的价格,她都能买一间破旧的小院儿了。
“你同意就这个价,不同意拉到!这闹鬼的破屋,除了我,你看看还有谁要!”
周鹏看出她的犹豫,当即有些恼怒。
“真是好心没好报,若不是看在你儿子等着用银子的份上,贰仟两都看不上。”
“你到处去看看,还有谁要你这屋,但凡有一个出价比我高的,我就让给他!”
就在这时,一道高亢男声传了过来:
“一口价三千两,这铺子我们要了!”
周鹏转身,就见一主一仆迎面走了过来。
蓝衣年轻男子略过他,对齐娘子道:“娘子可愿三千两的价格,卖给小生?”
竟是直接无视了。
齐娘子左看右看,被眼前的状况搞的有点懵了。
“愿意愿意!”
三千五百两被压成二千七百五,亏成马蜂窝了。
关键是这个价格她原本是打算要接受的。
屋子可以慢慢等买主,她儿子等不起。
眼下回涨到三千,简直是峰回路转。
拉着杨似真进门立刻立契。
卖个宅子一波三折,心情起起落落落,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慢着!”周鹏一撩袖子站到两人中间,他不干了。
用肥腻的把戒指都挤变形了手指戳杨似真,“先来后到知不知道?”
“我已经谈好价格了,这宅子是我的!”
杨似真拍了拍他指过的地方,眼神投向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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