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杏三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小说》,由网络作家“紫薯汤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余杏找人家的事,自家人知道就成了,可摆到台面上,多少不太光彩。余杏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递给里正:“里正爷爷,我没有胡说!这是我爷爷和大堂哥逼着我立下的契书,若是我两个月拿不出五十两给我大堂哥做盘缠,他们就要卖了我!”“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没有撒谎啊!”里正忙上前扶起余杏,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契书。余老根和余槿俱是脸色一边,忙上前想抢:“里正!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哪儿有什么契书,是三妮被打坏了脑子,糊涂了!”这契书要是拿出来,他们家就颜面扫地了!个个都知道他们家为了供孙子读书不惜卖掉孙女!里正忙把契书往后一藏,高声叫了两个青壮年出来拦住余老根和余槿,又道:“去请半仙来!”半仙是村里为数不多几个识字的,他早年做过道士,后来又跑回村里...
《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小说》精彩片段
给余杏找人家的事,自家人知道就成了,可摆到台面上,多少不太光彩。
余杏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递给里正:“里正爷爷,我没有胡说!这是我爷爷和大堂哥逼着我立下的契书,若是我两个月拿不出五十两给我大堂哥做盘缠,他们就要卖了我!”
“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没有撒谎啊!”
里正忙上前扶起余杏,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契书。
余老根和余槿俱是脸色一边,忙上前想抢:“里正!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哪儿有什么契书,是三妮被打坏了脑子,糊涂了!”
这契书要是拿出来,他们家就颜面扫地了!个个都知道他们家为了供孙子读书不惜卖掉孙女!
里正忙把契书往后一藏,高声叫了两个青壮年出来拦住余老根和余槿,又道:“去请半仙来!”
半仙是村里为数不多几个识字的,他早年做过道士,后来又跑回村里,偶尔神神叨叨地要给人看事,有时准有时不准,大家就给他取了个诨名“半仙”
很快,半仙就被请来了,挺瘦一老头,留着长须,穿着半新不旧的长袍,乍一看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半仙接过契书,将上面的内容念了一遍,果然跟余杏说的一模一样,众人议论纷纷:“这余老根和张氏真是想钱想疯了,三妮一个孩子,上哪儿去挣五十两!想卖孙女就直说,还非得贪心搞这么一出!”
张氏不服地嚷道:“你知道什么?这五十两是三妮自己提的,也是她自愿画押的,关我们什么事?”
刘兰花可是听丈夫说了,如今三妮可是有出息了,能按着手札上的法子制香来卖,今日在香市还赚了不少呢!
她可得好好抱紧三妮这颗摇钱树,当即讥笑道:“您老可真好意思说,当时要是不答应,您就得卖了三妮,三妮敢不答应吗?”
“你个贱蹄子,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拿三妮卖了十两银子嫁妆的不是你?”张氏立刻炮轰刘兰花。
刘兰花到底是脸皮厚,只是面色扭曲了一瞬,便接话道:“是!我当初做得不对,可我也遭报应了,我当家的差点休了我,我做梦都梦到自己被雷劈!”
“这不是立刻改过自新了,把那十两银子退了!我还同意把老苏家制香的手艺传给三妮呢!”
余杏和苏大舅制香的事,村里人都有所耳闻,他们都只是当热闹看,听刘兰花这意思,那香还真能卖钱?
众人都七嘴八舌问起来,刘兰花也是个爱显摆的,立即道:“可不是能挣钱吗?你真当我跟你们说笑呢!今儿这顿肉菜,就是我当家的和三妮去卖香挣的。可惜某些人厚着脸皮就要来抢!不知道的还以为没吃过肉呢!”
“我跟你们说,他们可不止把三妮赶出家,还经常不给我那妹子妹夫饭吃!大家伙评评理,有这么当长辈的吗?养个牲口还得给够粮草呢,更何况是人!瞧瞧,把我这大外甥都饿成什么样了?”
刘兰花把瘦了吧唧的小柱子往人前一推,抹着泪道:“既然这么看不上我这妹子妹夫,还不如把他们分出来单过呢!这样,好歹能吃上口饭,保住一条命!”
众人都道可怜,责怪余老根一家做事太绝。
余杏却是暗中冲刘兰花竖起了大拇指,分家的话可真是说到她心坎上了!这话要是她自己说,别人不会重视,可要是刘兰花这个舅妈说,可就不一样了。
余杏又悄悄去把小柱子、余老二和苏氏三人叫过来。
听说余杏和苏大舅一个上午就把香全卖完了,余老二和苏氏都十分高兴:“既这么说,那五十两银子很快就能凑齐了,咱们三妮也不用被逼着嫁人了。”
苏大舅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余杏用眼神制止了,苏大舅立刻明白过来,三妮这是不想让余老二和苏氏知道那一百两的事。
小柱子夹了块东坡肉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一边吃一边夸道:“姐,这肉可真好吃!真香啊!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我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奶奶天天就知道煮红薯粥、野菜汤,就这还不许我们多吃呢!”
余杏摸摸小柱子的头:“那你多吃点,等以后姐挣钱了,天天带你吃肉!”
“那太好了!”小柱子喜笑颜开,恨不得原地蹦个三圈,“那我等快快长大,跟姐姐一起挣钱!”
众人都笑起来,苏氏、余老二、苏大舅和刘兰花四个大人,虽不像小柱子一样情绪外露,可心里也是高兴、满足的,他们一年倒头也吃不上几次肉。
尤其是余老二和苏氏,余家的粮食都把控在张氏手里,天天吃糠咽菜不说,张氏一不高兴还不许他们吃饭,人都瘦成竹竿了。
吃完饭后,余老二看剩下不少菜,嘀咕了句:“这好些菜,可别浪费了,要不拿些回去给你爷爷奶奶尝尝吧?”
这话一出,原本和谐的氛围一下变了。
苏氏偷偷踩了余老二一脚,这人可真是个榆木脑袋,明明知道三妮不喜欢她奶奶,怎么还要在三妮面前提?
余老二还一脸懵,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余杏其实也说不上生气,像余老二这样被孝道教育的人还有千千万,他们认为只要是长辈,做什么都是对的。
要说有什么坏心眼,倒不至于,纯粹是观念不同。而且,余老二和苏氏是那种典型的愚孝。
余杏问道:“爹,你真的要把这些菜带回去给爷爷奶奶吗?”
余老二迟疑了会儿,还是点点头:“三妮,我知道你奶奶对你确实不够好,但你奶奶绝对没有坏心的,你别跟你奶奶置气,咱们做晚辈的是要孝敬长辈的。”
“好,就算奶奶真的没有坏心,那我问你,我生病时,奶奶为什么不拿钱给我治病,还把我赶到破庙里来住?”余杏没有反驳,而是提了几个问题。
余老二想了想,才道:“家里没钱,而且,你奶担心你脸上的疹子传给家里的其他人,三妮,你要想回去住,我这就去求你奶奶,今晚就让你搬回去。”
余杏摇头:“我不想搬回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刚才说得都只是表面原因。大堂哥一年束脩可是要十几两银子,加上笔墨纸砚、人情往来,一年要花去差不多二十两。可我治病只要四十文,爷爷奶奶都有钱供大堂哥读书,怎么可能连四十文都拿不出来呢?”
“且不提这个,这菜你拿回去了,爷爷奶奶问起这菜哪儿来的?你怎么答?”
“自然是说你卖香挣钱买的。”余老二毫不迟疑地答道。
“那他要是问既然挣钱了,那五十两攒够没有?你又怎么答?”
“这……”余老二面露迟疑,“还有一个月呢,这制香看着挺挣钱的,五十两迟早能凑够的!”
余杏摇头:“不!我没攒够,今天的香是运气好才全部卖完,即便这样也只有几两银子,就算之后的一个月我继续买香,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到时候,奶就会逼着你把我卖给鳏夫换银子。”
一连几日,余杏都忙着进山采草药,大舅妈那边也没再来闹,余杏安心不少。
偶尔苏氏会偷偷给她几个芋头、黄瓜吃,她那便宜爹余二还悄悄编了个竹背篓给余杏装草药,又编了几个窄口宽肚的鱼篓,余杏往河里放了几次,都差了点运气,没捕到鱼。
好在这几天天气不错,她采回去草药都晒干了,估摸着有个十斤左右,余杏打算明日背去镇上卖。
她不死心地又去那几个陷阱旁看了看,仍旧没捕到鸟。
余杏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破庙,忽地,背后有人拍她肩膀,转头一看,发现正是苏大舅。
他脸色不太好,颧骨处一片乌青,下颚连接脖颈的位置还有几道指甲的划痕,余杏一看,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心中不由有些愧疚,讷讷开口:
“大、大舅,你怎么来了?”
苏大舅原本是有点生气的,要不是她说出娶平妻那话,家里的母老虎也不会跟他闹,还把他头脸都抓伤了,不得不出来躲清静。
可看到余杏高高肿起的脸,他指责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你、你的脸?是你舅妈打的?”
苏大舅虽然软弱,但心里还是疼爱余杏这个外甥女的,否则也不会偷偷瞒着妻子借钱给外甥女治病。
此时见余杏肿起的脸,内心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余杏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道:“不、不是,这是我在山上掏蜂窝时,被蜜蜂蛰的。”
苏大舅一听,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皮?好端端的掏什么蜂窝?你知不知道,山上的野蜂是会蛰死人的!”
一边说一边拉着余杏检查肿起的地方,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适,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余杏能察觉到他的关心并未掺假,低声解释了句:“奶奶不许我回家,我没东西吃,只能自己想办法……”
苏大舅沉默下来,余家老太太的霸道,他也是清楚的,他妹子嫁到余家这些年没少受磋磨。
都怪他没用,不能给出嫁的妹子撑腰,还护不住外甥女。
半晌,从身上掏出几块干粮饼子塞到余杏手里,瓮声瓮气道:“以后别去掏蜂窝了,等过几天,我教你怎么找野蜂蜜。”
说完,也不等余杏拒绝,闷头转身走了。
对于苏大舅的突然出现、又匆匆离开的身影,余杏也被弄得一头雾水。
不过,这些干粮饼子也足以让她饱餐一顿了,味道算不上好,但好歹不用再吃苦野菜了。
第二天,余杏收拾好药材,仍旧去河边看了看那几个鱼篓,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居然捕到了两条巴掌大的草鱼。
余杏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可惜没有容器装,她只能用竹筒装了水,时不时往鱼身上淋些水,就这样背着草药拎着鱼,一路走到了镇上。
此时天已大亮,集市上人声鼎沸,余杏累得气喘吁吁,也没顾得上歇会儿,赶到一家小食肆前,想要趁鱼没死赶紧卖出去。
这家食肆是一对夫妻开的,中年男人见余杏进来,热情迎上去招待:“小姑娘,你想吃点儿什么?粉面、饭食都有。”
余杏不好意思笑笑:“呃、老板,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想问问,你们这里要不要鱼啊?我今早刚捕了两条鱼,您看,还新鲜着呢!”
老板顺着她的话看过去,果然看到她手里用草串着的两条鱼,虽然鱼眼睛还在动,可因离水太久,所以没什么活力了。
加上鱼自带的一股鱼腥味儿,更令人没有想买的欲望。
老板面色为难,婉拒道:“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们这儿今日的鱼已经够用了,你要不去问问别家吧?”
余杏有些失望,见对方不愿意买,也不能强买强卖,只能转身出了食肆,又去附近几个食肆、酒楼推销,要么是嫌的鱼不够新鲜,要么是嫌鱼个头太小,要么干脆就想一碗面换了她这两条鱼。
余杏心里有些懊悔,要是这鱼卖不出去,她再从镇上拎回去,怕是早就臭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煮了鱼汤喝呢。
她不免垂头丧气,打算去李大夫那里先把草药卖了,这两条鱼只能拎回去,就算有点臭味,但烤着吃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时,一名挎着篮子的吊梢眼妇人出现在她身旁,指着她手里那两条鱼道:“小姑娘,我看你走了几家食肆,都没把鱼卖出去,要不,你把这鱼卖给我吧?”
余杏心中一喜,没想到会有人主动来买她的鱼,赶紧道:“婶子,你真要买我的鱼?那您给我二十五文吧,这两条鱼就都给您。”
吊梢眼妇人一撇嘴,哼了一声:“小姑娘,我是诚心买才来问你的,你这鱼都不新鲜了,你还漫天要价,我今儿买东西就剩五文了,就五文吧,我吃点亏,这两条鱼都要了。”
余杏直皱眉,原来这是个想占便宜的,她开价二十五文,已经给这妇人留了砍价空间,没想到她五文钱就想买两条鱼,还不如自己吃了补补营养呢。
她收回手,冷冷道:“不好意思,婶子,这个价我没法卖,我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妇人忙拽住她胳膊,另一手掏出五文钱,便往余杏手里塞,面上还一副施恩的模样:“你这小丫头怎么做生意的?你这鱼不新鲜了,就卖给婶子吧,五文钱不少了!来!钱给你了,把鱼给我吧!”
一边说,一边就去抢她的鱼。
余杏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反手就把那五文钱推了回去,拽着草绳要把鱼抢回来:“婶子,你别太过分,我说了不买,钱我也不要!”
妇人哪肯松手,她家条件一般,她孙子都馋好几天荤腥了,可肉铺的肉都贵,好不容易有便宜可占,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哎呦,钱都给你了,这鱼不卖也得买。”
两人推搡间,余杏没防备,被推了一把,刚好撞到从酒楼出来的小二身上,那小二正殷勤引着贵客往外走呢,被这么一撞,也上火了: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我们这儿酒楼也是你来的?走走走,赶紧走!”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面色各异,一副吃到大瓜的亢奋神情。
“哟?原来如此啊,这婆娘自己不能生,才急着拿外甥女换银子,好给她丈夫娶平妻啊!啧啧,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哎呀呀,真是不要脸!娶谁不好,非得娶自己亲堂妹?这姐妹共侍一夫,就这婆娘的炮仗脾气,那姐妹俩不得从早打到晚?”
“嗐,人家都没说什么,用你操心?你想想为什么不娶别人,非得娶亲堂妹?怕不是那苏大早就与人有苟且了,不早早娶进门,肚子大了不是闹笑话?”
“我听说以前她那娘家堂妹就老去苏家帮着干活,说不准,两人就是那时勾搭上的,这苏大可真是有福气啊!”
农村就是这样,但凡有听到点风声,他们自己就能脑补出一场好戏。
大舅妈本就不能生,平日把男人看得死紧,就怕他出去勾三搭四,听余杏说丈夫可能与娘家堂妹有染,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下把余杏掼倒,骂道:
“你个小蹄子,胡说什么?果然是个野丫头,竟敢编排你舅舅?苏氏,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还没出嫁呢,就知道平妻了,还要不要脸了?”
苏氏被骂懵了,她更惊讶的是,女儿竟然敢把这事说出来,一时又羞又愧。
余杏可不是胡说八道,原主去大舅家帮忙干农活时,确实不小心听到大舅妈的堂妹与人私下商量,说想嫁给大舅当平妻,愿意为她生儿育女。
那时苏氏也听到了,只是母女两个怕惹事,从不敢往外说,如今余杏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说出口。
她索性道:“大舅妈何苦来骂我,我亲耳听见你那堂妹这么说的,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你堂妹!”
大舅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纵使她性子泼辣,也真怕丈夫勾搭上别的女人把她休了,也顾不上拽余杏了,匆匆往家赶去!
围观的众人看了场好戏,迟迟不愿离去,有好事者还拉着余杏追问,你舅舅看着老实巴交的,真要娶平妻啊?
余杏只能低头抹泪装害怕:“我、我不知道,许是、许是我听岔了!”
边上门神似的张氏也一脸好奇,偏还装模作样地板着脸,一边赶人,一边道:“行了行了,大伙儿都回去吧,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等吃瓜群众都走了,张氏转头就把苏氏叫进院子:“你那大哥真要娶你大嫂的堂妹?怎么先前没听你说?”
苏氏性子好,从不愿背后说人,这次却不小心编排了亲哥的不是,面上很是羞愧,她扑通一声跪下,给张氏磕了个头,哀求道:“娘,这事许是三妮年纪小,听岔了,又不懂事学别人乱说,我大哥从没提过要娶平妻。”
“给三妮治病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娘偷偷去借钱!娘,您打我骂我,我毫无怨言,求您让三妮回家吧!借我大哥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的!”
余杏立在一边,垂头不语,说实话,她宁愿住破庙也不愿回余家。
张氏没听到想听的八卦,一脸败兴,冷哼一声:“苏氏你成心想害我们这一大家子是吧?刚才我可听得清楚,三妮自己说脸上的红疹会传人,我可不许她回来住!”
“还有,你如今主意大得很,我们老余家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等老二回来,就让他写休书,你拿了休书,带着这个赔钱货回娘家去吧!”
苏氏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给张氏磕头:“娘!求您饶我这一回!我生是余家人,死是余家鬼,您千万别休我!娘!求您了!娘!”
这世道对女子异常苛刻不公,被休弃的女子,夫家嫌弃,娘家不容,大多只有死路一条,苏氏也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偷偷去借了钱,婆婆就扬言要休她!
余杏也变了脸色,且不说苏氏是原身的亲娘,她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氏被逼上绝路。
一咬牙,也跪在了张氏面前:“奶奶,求您看在我弟弟还小的份上,千万别休我娘!我病还没好全,绝不会回家住的,您放心!”
“借我大舅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的,孙女绝不诓骗您,我在镇上,跟那郎中学了如何辨认草药,他也答应我,我采了草药可以卖给他,银钱虽少,但积少成多,我总能还上!”
张氏一听余杏能挣钱,这才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丫头病了一回,倒是变聪明不少,居然知道找郎中学辨认药材。
左右这丫头自己也说了不会回来住,这便省了一份口粮,若她真能买草药挣钱,也是个进项,到时候她这个当奶奶叫三妮给钱,她还敢不给?
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况且,这丫头说对了一句话,苏氏有千般不好,也为余家生了个孙子,要是休了家里也没钱再给老二娶媳妇
张氏咳嗽一声,拿腔拿调道:“苏氏,我念你生了五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回便饶了你,你下次要是敢再犯,可别怪我心狠!”
“你今日便在门口跪一天,罚你一天不许吃饭,可有异议?”
苏氏喜极而泣,连连磕头道谢:“谢谢娘!谢谢娘!儿媳没有异议,儿媳往后再不敢了!”
随即,便老老实实跪在了院门口。
余杏转身离去,经过苏氏身边时,被她拉住手,悄声叮嘱:“三妮,娘偷偷给你拿了家里的陶罐,你记得把剩下的药煎了吃,娘还给你拿了套换洗的衣服,都藏在破庙里了。”
她眼眶莫名发酸,苏氏纵然懦弱,可对女儿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冒着挨打挨骂的风险,也要偷家里的陶罐给她煎药。
余杏将先前藏好的草药和野菜背回了破庙,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个旧陶罐和一套衣服。
先是生火用旧陶罐煮了野菜充饥,随后才把大夫开的药煎了,趁着煎药的功夫,她又把弄回来的草药晒在了破庙旁的空地上。
看着那少得可怜的草药,想卖钱换粮都不成,就更别说还债了。
余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想点别的法子弄钱了。
喝完药,将陶罐等物藏好,余杏走到河边,在水稍微浅些的地方挖了个坑,用石头将坑围了一圈,但又不超过水面,希望有不长眼的鱼闯进这个坑,到时她用泥巴堵住进水口,就能捉住那鱼打打牙祭了。
做完这些,她便又进山去采草药了,期间,她还用树枝和藤条做了几个简易的捕鸟陷阱,希望运气好能捕到些野味。
可惜余杏运气不是很好,她采了一天草药,回头去陷阱那儿一看,连鸟毛都没见一根,水坑里也没看到眼瞎的鱼,她只能失望地叹气。
有了里正的首肯,接下来的几天,余杏一家便放心地去里正家山头砍木材了。她还顺便带上了傻蛋,领着他采了不少草药。
这日,余杏等人像往常一样进山,她清点了一下砍下来的木材,跟余老二和苏大舅商量:“加上今天砍的这些木材,差不多可以建个比较宽敞的木屋了。”
“正好我们弄回去的香樟叶和香樟木也差不多晒干了,到时候,舅舅和我一起制香,我们再花钱请人来帮忙盖房子,这样也能快些。”
苏大舅没意见:“那这个月底差不多就能把欠卢家的香给制完了,下个月估摸着得回去忙秋收了。”
“那成,到时咱一起去给你帮忙!”余老二忙道,随即又问余杏,“那咱们盖房子请谁啊?工钱给多少?”
余杏想了想:“我看镇上那些给人卸货的力工,也就一百文一天还不管饭,要不咱就按八十文一天算,包两餐饭吧。人选嘛,就请里正家的两个儿子吧,他大孙子也十几岁了,可以干不少活了,半大小子就按四十文算。爹,回头你去里正家问问。”
余老二点头应下。
这时,傻蛋背着满满一筐草药,面色惊慌地跑了过来,指了指远处的深山:“那边,怕!”
余杏等人都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这时,跟着余杏进山的狸花猫发出了尖锐的叫声,还跳到余杏脚边,扯着她往山下走。
余杏更是一头雾水。
这猫身上的伤早好了,但也没见它走,会自己抓老鼠,压根不用操心它的口粮,余杏也就任由它留下来了。
“嗷呜——”
一阵狼叫声从远处传来,余杏等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傻蛋和狸花猫都听到了狼叫声,提醒他们赶紧下山。
余杏脸色一变:“快叫上我娘和大舅妈,赶紧离开,万一被狼群追上来就麻烦了。”
苏大舅和余老二忙去叫人,一行人手脚麻利地扛着木材下山,尽管还有大部分没扛完,但他们也不敢逗留,打算下次再来扛。
快速下了山,余杏几人又去找了里正,山上有狼要是跑下山来,村里人都会有危险。
里正面色也凝重了几分:“那这样吧,我安排人在山脚下那块围个篱笆,再弄些荆棘挖几个陷阱,晚上也找几个青壮年轮流巡逻,可千万别着了那些畜生的道。”
余杏还是不大放心:“附近几个村子没有猎户吗?能不能托人家帮忙进山去把狼给猎杀了?”
里正叹了口气:“以前是有好几家,可后来打猎也挣不了几个钱,他们就改行了,就算还从事这行,年纪也大了!唉!改天我去问问吧。”
余杏又跟里正说了雇他两个儿子和孙子帮忙盖房的事,里正一口答应了。
随后,余杏便回去把晒好的香樟叶和香樟木磨成粉,苏氏和刘兰花帮忙打下手。苏大舅和余老二等人则忙着锯木头,明天正式开工盖房。
开工当天,里正家两个儿子余守田余守家和他家大孙子余望海早早便过来帮忙了。
这边正忙得热火朝天,村口却突然来了辆十分气派的马车,引的村里大人小孩都去围观。
那马车车身是由上等名贵木材打造的,从身边经过都能闻着阵阵香气,上面还挂着些风铃装饰,叮叮当当响了一路。
拉车的马也是威风得紧,毛色光滑油亮,跑起来跟年画上下来的神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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