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渐薇楚子良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重生变女帝,后宫男人爱疯了江渐薇楚子良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念救苍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两?”江渐薇眉峰一挑,仔细观察了这女子两眼。长发高束,锦衣窄袖,目光精明雪亮。看起来与周围永安镇的百姓,并不相同。倒像是个行商。不过商人对价格最是敏感,怎么可能不知这麂皮,哪怕在上京,也就卖10两银子?江渐薇担心有诈,心中正思索。女子看出她的犹豫,爽快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担心,我出这价,是因为我买这麂皮不为转卖盈利。”“是为了将它赠予我,心悦的男人。”说着,她直接掏出10两银子,塞到江渐薇手中。“礼物的价格,代表的是我对他的心意。”“况且你这麂皮,箭法精准,皮毛完整。换到郡里或者京城,完全值得起这个价!”听到这,江渐薇方才微微放心,把银子收起后,便将铺在地上的麂皮叠起。“不知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得姑娘如此看重。”这话,本是...
《恶女重生变女帝,后宫男人爱疯了江渐薇楚子良全局》精彩片段
“十两?”
江渐薇眉峰一挑,仔细观察了这女子两眼。
长发高束,锦衣窄袖,目光精明雪亮。
看起来与周围永安镇的百姓,并不相同。
倒像是个行商。
不过商人对价格最是敏感,怎么可能不知这麂皮,哪怕在上京,也就卖10两银子?
江渐薇担心有诈,心中正思索。
女子看出她的犹豫,爽快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别担心,我出这价,是因为我买这麂皮不为转卖盈利。”
“是为了将它赠予我,心悦的男人。”
说着,她直接掏出10两银子,塞到江渐薇手中。
“礼物的价格,代表的是我对他的心意。”
“况且你这麂皮,箭法精准,皮毛完整。换到郡里或者京城,完全值得起这个价!”
听到这,江渐薇方才微微放心,把银子收起后,便将铺在地上的麂皮叠起。
“不知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得姑娘如此看重。”
这话,本是江渐薇随口来避免冷场的。
可女子得了满意地礼物,此时正是开心。
于是十分热情的跟江渐薇聊了起来。
“不瞒你说,我心悦的男人,正是这永安镇上,回春医馆的公子,沈玉清!”
回春医馆?沈玉清?
江渐薇拿麂皮的手一顿,总感觉自己的头上突然暖暖的。
就好像被人戴上了一顶帽子。
如果原身的记忆没错,那永安镇、回春医馆、沈玉清。
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的三房,没跑了。
江渐薇抬眼看向女人,思忖片刻后开口道: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凌锦真。你呢?”
“江渐薇。”
凌锦真看到江渐薇已经将麂皮叠好,于是向着身后抬了抬手指。
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立刻低着头走上前,接过江渐薇手中的麂皮,放到马车上。
眼见江渐薇似乎也没有什么其它东西在卖。
凌锦真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渐薇妹妹,刚一见你,我便觉得你十分亲切。”
“反正你现在也无事,不若跟我一同去那回春医馆,将麂皮送去。”
“若是我跟那沈公子成了,那你,功不可没啊!”
说着,便不管江渐薇同意与否,拉着她便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上,江渐薇看到除了之前那个接麂皮的男人,另外还有三个男人。
四人戴着遮挡下半张脸的面具,挤坐在马车的一侧。
“那些是我的夫侍。”
看到江渐薇打量男人的目光,凌锦真指了指最开始接麂皮的男人。
“他是我的正室,这个不卖。剩下的,你要有兴趣,可以看看。”
说着,她回头看向另外三个男人命令道。
“你们都把面具摘下来,给渐薇妹妹看看。”
三个男人看起来对凌锦真的命令并不意外,抬手就要去摘自己的面具。
江渐薇立刻拍了拍凌锦真的手背。
“不必了,我的夫侍已经够多了。”
说罢,她又看了眼对面坐的三个男人,随后疑惑的问道:
“你想要娶沈家公子,难不成也是要卖吗?”
听到这话,凌锦真向着那三个男人挥了挥手,随后笑着回答:
“应该不会吧。”
“那沈公子,样貌性子,清冷的跟那高岭之花一样,正是对我胃口。”
“况且我是行商,在外难免有意外受伤的情况。”
“沈公子娘家是开医馆的,我娶了他,卖掉的收益不如留着。”
听到这,江渐薇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斟酌之下,她还是提醒了一句。
“不知凌姑娘有没有打听过,那沈公子是否已经婚嫁?”
凌锦真听到这话,狡黠一笑。
“那必然是打听过的。”
“沈公子嫁人许多年,并无所出。按我收到的情况分析,他的妻主应该是,契若金兰(即女同)。”
“并且听说他妻主一贫如洗,对自己的男人非打即骂。”
凌锦真一边掰着手指分析,一边说道:
“我觉得,从他妻主手中将他买走,应该不难。”
“只不过他那清冷孤傲的性子,我就怕他知道自己被卖,到时候想不开,再寻了短见。”
“所以我先跟他增进增进感情,到时候,他也好接受些。”
说着,凌锦真轻轻搓了下鼻尖。
“毕竟我的钱,可不能白花!”
听到这,江渐薇忍不住再次仔细打量起凌锦真来。
倒不是因为她对于沈玉清的算计和谋划。
而是惊讶于她对于信息的收集和分析。
关于原身是契若金兰,这事因为涉及到子嗣,因此并不光彩。
除了原身和原身母父,以及很早很早之前,一个与原身有过私情的女子之外。
这件事绝无外人知晓。
而眼前这个凌锦真,竟然能准确推测出来!
她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这人,倒是有认识的价值。
正思索着,马车突然一顿。
江渐薇撩开窗帘,只见她们此时已经到了回春医馆门外。
“走吧!”
凌锦真抱起麂皮,向着江渐薇挑了挑下巴,率先跳下马车。
江渐薇深吸了一口气,一只脚刚迈下车,便听到医馆门前传来沈家母亲热情的声音。
“哎呦凌小姐,真是好久不见!您这是……”
“这是我给沈公子带的礼物,南疆那边的麂皮!”
江渐薇一愣,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她什么时候成南疆的了?
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凌锦真的后半句话也传了过来。
“这麂皮可不同于这边的普通货,这质量,我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才收到!”
江渐薇双眼紧闭,一只手摸了摸胸口的银两,另一只手忍不住按向太阳穴。
这人嘴里,还真是一句实话没有!
她刚绕过马车,便看到沈家主已经进了屋。
沈家主一边招呼着凌锦真,一边向着里屋喊道:
“玉清,凌姑娘来看你,还不快出来!”
“凌姑娘稍等片刻,您这次带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做主!”
“您今天无论拿什么药,我都按之前的一半收钱!”
门外的江渐薇听到这里,是忍不住直摇头。
她走进医馆,只见沈家主并不在前堂,应当是去后边拿药去了。
凌锦真看到江渐薇进来,立刻上前拉着她的手坐到一边。
她一边向着江渐薇挤眉弄眼,一边低声说道:
“渐薇妹妹,你刚刚是不是听到了?”
“你可要帮我保密啊!”
而陈翠珠就守在自家门前看着,一点声音不敢出。
江渐薇看着言轻将犁递给楚子凌后,只是轻轻瞟了陈翠珠一眼。
随后便转身向着自家小院走去。
“回家。”
……
把江渐薇送到小院门前,言轻和楚子凌门都没进。
拎着农具便去了之前没有耕完的荒地。
春耕时间紧,他们家本就比别人开始的晚,此时再拖只怕更来不及。
楚子良一直候在院子里,此时见两个弟弟都已经离开。
他走到江渐薇身侧,半弯腰,轻轻牵起她的手。
妻主的手,原来这么小吗?
感受到手心的柔软,楚子良压抑着想要亲吻,揉捏这只小手的冲动。
在江渐薇疑惑的目光中,领着她走到堂屋。
“妻主,子良将您买的布料,重新规整了一下。”
前堂里,江渐薇之前买回的布料,已经被楚子良分门别类的摆好。
一整匹红布和白布叠放在一旁,是给她的二房,苏漠留的。
江渐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苏漠,所以并不知道他该穿多大的衣服。
于是就只给他扯了两匹布,回头按照他的身材现做。
毕竟家里的男人,除了楚子凌和苏漠,应该都会男红才是。
剩下几匹布料,楚子良挑出最好的一块珠光轻纱,放在江渐薇的手心让她仔细感受。
“妻主这次回来,并没有买自己穿的新衣。”
“所以子良想着,不若让就让我,亲手给妻主做一身。”
江渐薇指尖搓了搓楚子良挑出的布料。
在镇上时,她本是想给自己也买几身衣服。
只可惜这小镇上,成衣大多用的是很一般的布料,她实在不习惯。
于是索性给自己挑了几匹好布。
如今楚子良既然主动提出要给她做衣服,那正好省了让她思考让哪个男人做的事了。
眼见江渐薇点头,楚子良心脏猛地一跳,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唇角。
“那么还请妻主起身,子良为您,丈量尺寸。”
听到这话,江渐薇也没怀疑。
做衣服不比买成衣,确实要仔细丈量。
之前她在宫里时也是这样。
她起身站在楚子良面前,十分自然的伸开双臂。
楚子良站在江渐薇身后,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幽暗。
妻主此时,竟然就这么自然,毫无警惕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果然不像之前那样,那么抗拒男人了。
楚子良慢慢从身后贴近,鼻尖满是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
正当他马上就要抑制不住,想要伸手将女人揉进自己怀中时。
一抹突兀的气味,让他瞬间一怔。
妻主身上……有男人的气味?
一瞬间,言轻的青涩的笑脸猛地出现在楚子良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
明明他是昨晚去的妻主房间!
为什么气味到现在,还没散去?!
她们昨晚,到底距离多近,交融多深?
言轻的手到底碰过了他妻主哪里?
手?脸?腰?还是……
楚子良一向温柔的眼眸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刺痛,开始在眼底悄悄蔓延。
“子良?还没好吗?”
感受到身后的楚子良一动未动,江渐薇有些疑惑地偏过头。
“……马上就好。”
被江渐薇的话打断了思路,楚子良猛地将所有思绪,瞬间压回心底。
一双大手,在江渐薇纤细的后腰处展开。
“家中没有尺,子良用手为妻主丈量。”
“若有冒犯……还请妻主,轻罚。”
量完尺寸,江渐薇便将稻种拿出,交给了楚子良。
种植水稻是要插秧,而不能直接播种。
“妻主变了。”
楚子良没有接话,只是走到院子里,将随意放置的布匹抱起收好。
随后淡淡提醒道:
“近日家里事多,玉清你的房间没来的及打扫。”
“正好趁着这会儿天还早,不如便去收拾收拾吧。”
……
江渐薇带着言轻和楚子凌,很快来到了陈翠珠门前。
许是因为换上了新衣,又或者是知道妻主不再像之前那样厌恶他们。
言轻第一次挺直了腰杆,抬头挺胸的走在江渐薇身边。
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和恐惧,他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浑身气质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而另一边的楚子凌,一身黑衣,更是将他的肩背和腰线,衬托的紧实有力!
一路上,遇到她们的村民,都纷纷忍不住停下脚步。
满眼惊艳地看着楚子凌和言轻。
江家这两个男人,之前有这么俊朗挺拔吗?
心里羡慕地同时,却又忍不住暗暗惋惜。
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跟了江渐薇那个废物呢?
江渐薇站在陈翠珠门前,抬手刚要敲门。
木头房门便被人从里边打开。
刚睡醒不久的陈翠珠,开门看到堵在门口的江渐薇,不由一愣。
随后她的视线便越过江渐薇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言轻。
“咦?这是你家五房?”
眼看着换了新衣,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言轻。
陈翠珠双眼一亮,刚刚那一抹残余的困意瞬间消散。
“渐薇妹子,你这是想开了,准备用你家五房来换农具了?”
她邪笑着搓了搓自己肥胖的双手,满是下流欲望的视线黏在言轻的身上,片刻也无法挪开。
之前她还想着,江渐薇竟然敢把她五房的初夜卖给别人。
那自己定不可能同意,花一两银子,去睡一个破鞋!
不过看到言轻现在少年气盛的模样,她心里的想法却是又变了一变。
“渐薇妹子,说句实话,咱俩之前的关系也算不错。”
“前两日咱俩虽然有点矛盾,但没关系。”
“你把五房初夜卖给别人的事,我也不多计较。”
“这样,你把他,给我上两次!我就把农具还你!”
“之前的事情,我们也一笔勾销!”
“你看如何?”
江渐薇默默侧身半步,将陈翠珠看向言轻的视线遮住。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拿在手中。
“之前我收了你一两银子,现在还你。”
“今日之后,你若再敢纠缠我的男人,或者在外败坏我男人的名声——”
江渐薇将银子往陈翠珠厚实的胸口上一拍。
平静地警告道:
“我定让你从此下不了床!”
说完,江渐薇缓缓松开手。
在银子落地的清脆声中,陈翠珠先是一愣。
眼见着江渐薇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一脸嫌弃地擦着刚刚碰过她的手指。
怒火一瞬间从她的心里涌上脑门儿!
“江渐薇!前天老娘有意让着你,真让你觉得自己有本事了,昂?”
陈翠珠上前一步,脏的发亮的草鞋,一脚踩在地上的银子上。
“老娘之前就说了,你要是想要后悔,那就给我三两银子!”
说着,她将脸猛地凑近江渐薇,脸上横肉乱飞,想要凭气势将她吓倒。
毕竟江渐薇之前,只要别人对她稍微大声一点,都能被吓的一哆嗦。
“你这给老娘一两银子,是在打发乞丐呢?!”
江渐薇站在陈翠珠面前,忍不住眉头紧皱。
这女人突然贴近,身上常年不洗澡的酸臭味若隐若现。
当真是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说好的开荒种地,她为什么独独把大哥留下,还要带他进山?
金山上野兽不少,大哥腿又受过伤。
若是真遇到了危险,只怕这个废物,会立刻丢下大哥,一个人逃走!
“你要想进山,我跟你去!”
江渐薇看着楚子凌一脸不放心的模样,压根不想理他。
这个男人,心思又多,对自己的偏见又大。
烦!
一旁的楚子良看到江渐薇的反应,立刻板起脸,对着楚子凌呵斥道:
“子凌,你胡说什么!”
“妻主的决定也是你能质疑的?!”
“你若再敢对妻主如此无理,小心我不念兄弟情分!”
说罢,他又转身向着江渐薇,双膝一弯本想要跪。
可突然意识到什么,最后只是微微行了一礼。
“都怪我这个做正君的,没能管教好侧室!还请妻主责罚。”
江渐薇抬了抬眼。
自己这个正君,看似是在替自己教训侧室。
实则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雷声大,雨点小。做样子给自己看。
不过这或许就是后宅男人的治家之术?
她倒是也懒得把这种事情往心上放。
“行了,时候不早了,就按我说的去吧。”
得到出发许可,言轻也不管楚子凌乐不乐意。
半推半拽地就架着他,向着村后跑去。
看着那二人走远,江渐薇走进庖屋,拿出两个灌满水的葫芦递给楚子良。
“走吧。”
两人将院门锁好,随后便向着金山走去。
……
村后不远处,言轻兴致勃勃地挑选着自己准备开垦的土地。
“四哥,你看这块地怎么样?”
周围最肥沃的土地,早已经被村民占完。
他看上的这块地,虽然碎石土块多一些,但离他们的房子却是最近。
况且,他现在可是有新农具在手,碎石土块根本不是问题!
楚子凌脑子里想着大哥进山的事,心不在焉。
听到言轻说这里,他几乎看都没看。
抬手把犁往地里一放,直接拉了起来。
周围耕种的村民不少,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江家的这两个男人。
江家家主江渐薇,竟然也开始让她家男人来种地了?
不过她家的农具是哪儿来的?看起来还怪新的!
新奇的八卦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个田接着一个田,传的飞快。
而在不远处的田头树下,闲躺着的陈翠珠,很快也听说了这事儿。
“江废物家买农具了?她哪儿来的钱?”
陈翠珠一脸的疑惑。
“难不成,她已经让她家五房接客了?”
“她那五房的初夜,我可是付了一两银子买下的,她应该没那个胆吧?”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于是下一刻,她小山一样的身子,猛地从树下弹了起来!
“不行,老娘得去看看!”
……
江渐薇进山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取麂子。
而是带着楚子良在金山外围寻找起新的猎物。
一只麂,或许够她们四人吃上一日,甚至两日。
但并不是每一天的天气,都适合出来打猎。
在稻谷和空心菜长出之前,她必须要尽可能多的打一些猎物储备起来。
以备不时之需。
楚子良一路跟在江渐薇身后,却发现她们正逐渐偏离进山的大路。
这里人迹罕至,他平时跟子凌和言轻三人一起,轻易都不敢往这里来。
“妻主,我们这是要去……”
他有些心慌,鼓起勇气正想询问,却被江渐薇迅速打断。
“嘘!”
江渐薇皱眉扫了他一眼,随后捡起一块石子,侧头似乎在仔细听着什么。
难不成是野兽?
楚子良的心猛地提起。
金山可是一直有虎豹豺狼的传言!
正当他思考该如何应对时,忽然,他看到江渐薇猛地将手中的石子丢出!
随即迅速张弓搭箭,瞄准草丛!
嗖!
石子笔直地没入草丛!
下一刻——
“咯咯咯!”
几只锦鸡猛地扑棱起翅膀,从深草后跃起!
这是……公鸡?
原本已经拉满弓箭,只等松手的江渐薇,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动作一顿,几只公鸡却已经开始四处逃窜。
“你在这里别动,等我!”
只一句话,江渐薇便转身向着猎物追去。
“妻主,妻主!”
楚子良看着江渐薇的背影,满心焦急却是无能为力。
妻主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纨绔子妹,除了打男人,身上没有半点真本事!
她怎么敢直接往深草里冲的!
真以为自己拿了弓箭就能进山打猎了吗?
这要是追猎物的途中真的遭遇猛兽!
又或是她一时失足,不小心滑落山崖……
想到这里,楚子良的脚步却鬼使神差的顿了一顿。
心里忍不住开始思考,那样的话,他和子凌、老五,甚至老二老三……
是不是就自由了?
不对,那可是他们的妻主!
只一瞬间,楚子良便猛地将这个念头压了回去!
“楚子良啊楚子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想?!”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右脸。
若是之前这样想,或许也就算了。
可是妻主现在,好像已经在慢慢发生改变了!
至少她已经不会想着,随便打死或者饿死他们了。
那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像是终于说服自己,楚子良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自语一句,他抬起头,却发现这附近哪里还有江渐薇的身影。
“跑哪儿去了!”
楚子良心中有些着急,朝着江渐薇钻入草丛的方向追去。
“妻主!”
他一边拨开深草,一边呼唤着江渐薇。
然而,半天都没听到江渐薇的回应。
“糟了,妻主不会真出事了吧!”
“我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打猎的本事!”
“非要逞能去追那锦鸡……”
就在楚子良一无所获,心中焦虑万分之时,忽然,身侧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什么东西……”
他心中一惊,第一时间便联想到这山中害人的野兽!
然而下一刻,一道冰冷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深草后方传来。
“楚子良!站住别动!”
楚子良茫然抬头,却发现,江渐薇的脸,正从不远处的草丛间隙中钻出。
“妻……”
他正准备呼喊江渐薇,却猛然看清她的动作,瞬间浑身一僵!
只见江渐薇已拉满弓箭,箭尖直指自己!
一瞬间,细密的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
“不,不要……”
看到跪在妻主面前的楚子良,还沉浸在摆脱接客命运中的言轻,猛然回过神。
他和子良大哥,今天一文钱都没给妻主挣到!
此时已是傍晚,家家户户都已燃起灶火。
饭香味从四面八方向着他们的小院飘来。
“对,对不起妻主!我们现在就去,就去……”
言轻慌忙跪在楚子良身边,头埋在胸前不敢抬起。
这个时辰,他们还能上哪儿去弄吃的?
言轻绞尽脑汁,借口还没想到,自己的肚子却“咕噜噜”响了起来。
楚子良和楚子凌听到这声音,就像听到催命咒一般。
全都欲哭无泪地看向言轻。
以前的江渐薇,最听不得他们说饿,或是肚子发出响声。
她认为,他们说饿,就是觉得她没能耐,不如别家女人;是在看不起她。
但凡被她看出,有哪个男人表现出饿的样子,她都会逼着他喝一肚子冰水。
直到喝的小腹胀起,再也喝不下一点,她就开始猛踹他们的肚子。
这个家里,每个男人都被她这样对待过。
“妻主!妻主我不是……”
就在三个男人都觉得,言轻今天必定是要挨这一顿打时。
江渐薇猛灌了一口水,随后叹了口气道:
“知道饿,不知道去做饭吗?”
说着,手指指向自己丢在门口的猎物。
言轻抖着身子,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江渐薇,更没看到放在院门口的东西。
楚子凌却是第一时间顺着江渐薇指的方向看去。
当他看清地上的东西是两只兔子三只鸡时,他忍不住猛咽了一口口水。
随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怎么都没有注意到?
回想起傍晚时江渐薇从外边回来,自己一直低着头,有意避免看向她。
楚子凌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随后他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猎物上移开。
这些东西,不管是哪里来的,反正都跟他们三个无关。
肉这种东西,也就在江渐薇父母尚还在世,江家还是昌宁郡里的富商时,他们几个男人,吃过几次。
到现在,肉是什么滋味,他们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跪在最前的楚子良,见江渐薇似乎没有打人的想法,这才快速回头一瞥。
当他看清地上的东西时,也是一愣。
不过他没多犹豫,悄悄拉了言轻一把,随后快速起了身。
“妻主稍等,子良这就带弟弟们去为妻主做饭。”
说完,他拽着还在发懵的言轻,眼神暗示地看了楚子凌一眼。
拎起地上的东西,三人匆匆就去了庖屋(即厨房)。
看着三个男人的背影,江渐薇摇了摇头,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在栖凰国,嫁过人的男人,无论是因为和离,还是被妻主休弃。
只要离开了妻家,几乎都是没有办法独自活下去的。
他们的娘家会嫌他们丢人,不会接纳他们回去。
而他们可以出卖体力赚钱的地方,也会因为他们没有妻家背书,担心他们不受控制,做出伤人的事情后,没有地方追偿,而拒绝雇佣他们。
他们想要活命,就只能自甘堕落成为贱籍,然后去勾栏瓦舍卖身。
也正因如此,江渐薇重生以来,才从没动过要将这几个男人遣散的念头。
毕竟就算不是自己的夫侍,他们也是自己的子民,是良民。
更何况,这些男人的身子都还是干净的。
她是绝不可能做出,逼自己的子民,为妓为倡的事情的。
不过既然自己留下了他们,那么该承担的责任就要承担起来。
只要这几个男人别再像之前一样,满脑子想着刺杀自己,她还是可以带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独自坐在小院里,无人打扰,吹着晚风。江渐薇慢慢陷入了沉思。
而在庖屋里,言轻坐在小凳上,眼巴巴地看着灶台上,咕嘟咕嘟炖着的鸡汤。
嘴里的口水咽了又咽,眼睛却怎么都挪不开。
“大哥四哥,你说我们把鸡炖烂一些,然后我们偷吃一点,就一点点!妻主她……应该不会发现吧?”
听到言轻的话,楚子凌把手中的柴火一把丢进灶膛,冷哼一声。
“记吃不记打!”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捡她掉在地上的窝头碎解馋,结果被她看见,她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地的事了!”
过往挨打的事情重新被提醒,言轻撇了撇嘴,沮丧地低下头。
而楚子凌话虽然说的决绝,可当鸡汤浓郁的香味飘至他的鼻尖时,他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他们都太久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
“好了,都别抱怨了。”
楚子良站在灶台边,用勺子缓缓搅动着鸡汤。
汤面上金灿灿的油花,看得他恨不得立刻抱起锅,大口喝上几口。
他强忍着欲望,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最后还是俯身从灶台最深处,拿出三个竹筒。
“肉就不要想了,不过鸡汤我们可以少打一点。”
说着,他从锅中打出三勺清汤,分别装在三个竹筒里。
家里的碗只剩一个,是江渐薇专属。
他们这些男人吃饭,只能用从山上砍来的竹子做的竹筒。
“太好了!我们有肉汤喝了!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有办法!”
闻着鸡汤香喷喷的气味,言轻忍不住欢呼起来。
楚子凌的目光,此时也黏在属于自己的那份鸡汤上,怎么也挪不开。
不过他依然冷声提醒道:
“小点声!你是生怕那个废物听不见!”
楚子良将三个盛了鸡汤的竹筒放在灶台下藏好,随后才将锅里的鸡和鸡汤全部盛了出来。
一边盛还一边念叨着:
“子凌,我说了多少遍了,注意你的言辞!她是我们的妻主!”
……
很快,一大盆炖的刚好的鸡汤,便被端到了江渐薇面前。
“妻主,请您用餐。”
江渐薇回过神,刚想招呼三个男人坐下一起吃。
可看到盆里的鸡时,她却愣了一下。
怎么就这么点?
她皱着眉,拿起筷子在盆里来回翻了两下,随后才确认,这盆里就只有一只鸡。
难不成家里就这一个盆,三只鸡一次装不下,所以只能吃完一只再去锅里捞?
“就这些?”
江渐薇忍不住开口确认。
然而面前的三个男人听到这话,却是瞬间惊出了一背冷汗!
完了!妻主这是发现,他们偷偷打了她的鸡汤了!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言轻第一个承受不住压力,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妻,妻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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