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以为她是爱我,现在知道真相后,心中只有一片恶寒。
她真的好能演。
那个大灯本来是朝着我命去的,可是恰好我命大,用右手挡住了。
我没死,没能如她的愿,她便要人将我的右手彻底截断,让我绝无再拿笔的可能。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呐。
我看着手心的伤痕,不再犹豫,订下飞往京市的机票。
晚上送完最后一单,我回到三百块租的地下室。
“云风你回来了,辛苦啦。”
她随手接了杯水给我。
看着我喝下,又拿出一管药剂:“云风,这是医院最新的疗伤特效药。”
想起她和朋友的对话,我拒绝道:“我不要,我还要画画。”
周烟温柔一笑:“云风你放心,这就是专门让你重新提起画笔的药。”
看着她的笑容,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怕是专门不让我提画笔吧。
我摇头拒绝,周烟面色一沉,“魏云风,不要不知好歹。”
然后我的头开始有点晕,随后倒在了床上,迷糊间感受到针头扎进了我的体内。
随之右手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我蜷缩在床上,全身颤抖着。
周烟见状有些慌乱,打起了电话:“怎么会这样,魏云风一直喊疼?”
朋友:“大小姐,我说过了,这药就是会有反应的。”
周烟不听,只是一味发着脾气。
我迷迷糊糊间冷笑,她现在还在装,明明这一切就是她的主意。
是她绝不放过我右手痊愈的一丝可能。
断了我的手还不够,看我在用辅助工具练画,便又担忧起来。
急着毁掉我的神经,把这最后用辅助工具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一觉醒来,我又在那个黑诊所里。
医生见我醒来,问道:“你醒了?
我已给你用了止疼药,右手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疼了。
但我的右手似乎也抬不起来。”
我示意给她们看,用尽了力气,右手都没有什么反应。
周烟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
随后看着我声音哽咽:“对不起云风,都怪我。”
她的眼底布满血丝,看起来确实很是伤神。
低下身抱住我,眼泪顺着我的脖子流下。
而我低着头,眼底一片清明。
周烟,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废了我,成全许佳年。
顾忌到我的身体,周烟提出将我搀扶回去。
靠在床上,我打开好久不用的微博,无数条骂我的信息跳了出来,甚至还有人在评论区暴露我的现实信息。
住在地下室的老鼠,就是喜欢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喜欢偷别人的东西,还装自己的。
似乎还是个断手,活该,抄袭惯犯被天谴了我稳住心神,查找源头。
是一个大博主替朋友挂了我,我打开他朋友的微博。
看着那熟悉的画稿,我的心沉到了底。
那是我以前画的。
我跌跌撞撞地下床,开始翻柜子,可我放画的地方,空空如也。
这时周烟洗漱完走了进来。
我质问她:“我的画,是被你拿走了?”
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周烟慌乱地解释:“云风,我是怕你触景生情,就将它搬走了,保存在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