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缓过来,护士却为难地说我的医疗费不够了。
我擦干眼泪,撑起精神打了一天的电话。
但亲戚朋友们都看到直播,他们痛恨我装病,现在我借钱,更做实了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传言。
两天后,我离开医院。
我的东西很少,行李箱里有一半都是检查报告和病历。
但叶家我回不去了,亲戚朋友都避我如蛇蝎。
叶思瑶的朋友圈里,我爱过的男人正搂着他所谓的妹妹,面色温柔。
“因为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我明白她是在故意挑衅我,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电话响起,养母焦急的问我:“宁宁!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你现在在哪,我们这就去找你,爸妈一定带你去找最好的医生!”
我泣不成声:“妈,我想跟你们回家……”
叶家父母接我回来的时候,只知道我住在乡下,就默认养父母是农村人。
但实际上我只是去乡下奶奶家过暑假,养父母的公司都在国外。
他们把我带出国,给我安排最好的医院和医生。
这四年我经历了数次手术和两次排异,每次都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
有次我几乎要死在手术台上,是养父母的话把我拽回来。
他们说:“宁宁,你要是死了,难过的只有我们。”
终于,我熬过那段艰难的日子,病情稳定,可以回国了。
可四年后的今天,我的亲生父母非但没有关心我的病情,反而还在责怪我。
周遭这些嘲讽我的人,大多都背地里骂过我。
沉思间,妈妈又想掐我小臂,被我躲过去。
她蹙眉:“你闹什么脾气,一会景行就到了,你好好说话,别又惹他不高兴。”
旁边孟家父母走过来,他们聊了几句。
他爸爸仍旧是淡淡的语气:“景行喜欢你,我们只好尊重孩子的决定。”
“既然你回来了,下个月把订婚礼办了吧。”
我爸妈欣喜地对视一眼,刚要催我点头,我就举起右手。
“我已经订婚了,就在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