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警局大门,姜诗雨和杜淮的父母便像一群愤怒的秃鹫般围了上来。
“贺言,你到底跟姜诗雨说了什么?”
姜母的声音尖锐刺耳,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
“我之前就觉得你品德败坏,不配跟我女儿交往。”
“怎么现在分手了,你依然不肯放过她?还要毁了她的人生?”
明明杀人的不是我,杜父杜母依然将所有的火气撒在我的身上。
杜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死死地揪着我的衣领,声音哽咽,
“我们杜淮自幼善良,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叫姜诗雨杀了他?”
杜父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姜诗雨是自愿和你分手的,跟我儿子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要迁怒于她。”
任凭她们如何声嘶力竭地哭喊,如何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我始终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塑。
这件事后,记者天天围堵家门口,向我讨要说法。
甚至有好事的富豪,豪掷千金只为买我那句可以让人杀人的话。
然而,无论他们威逼还是利诱,我始终闭口不谈那天的事。
半年过去,警方依然找不到姜诗雨杀人的任何动机,也找不到我教唆杀人的实质证据。
最终,只能勉强将她定性为精神失常。
姜家抓住这点希望,倾尽家产,不惜一切代价为姜诗雨打官司。
他们请来了最好的律师,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在漫长的拉锯战后,为姜诗雨争取到了保外就医的机会。
为了更好地照顾姜诗雨,他们毅然放弃了自己多年经营的事业,在医院附近租下了一间简陋的一居室,开始了没日没夜的陪护生活。
姜诗雨住院的五年时间里,他们拒绝了我的每一次探视。
我和姜诗雨的交流,也仅限于婚礼上的那一句话。
通过姜家的不懈努力,姜诗雨终于在满五年后康复出院。
而这一天,正好是姜父姜母的七十大寿。
双喜临门,即便早已没落的姜家也决定大摆筵席,庆祝女儿的新生。
4
我还是穿着五年前的黑服,像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喜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