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九俞苏姒的其他类型小说《港圈大佬携子堵门哄,苏小姐誓死不回头徐九俞苏姒》,由网络作家“芋圆芒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秒,傅成州已经挂了电话。透过港城的落地窗,傅成州无与伦比的一张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不悦。他看向新换的手机,最终没有拨出最上方的电话。上回在佛寺,他的手机连同卡都碎了。原本,他想告知苏姒这事。她毕竟是他的妻子。只是,这几年的优待,似乎让这个女人生出了些脾气。傅成州有意让她吃个教训。苏姒却对此毫不知情。一夜安眠,她重回了傅氏,递上了辞呈。辞职的事处理得很顺利。当初傅成州给她挂名时,也只是个小小职位,整个公司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因此,只要工作交接结束,苏姒就能离开。得知她提出辞职后,同事忍不住感叹:“是为了你那两个孩子吧?四五岁的年纪,离不开人,粘人得厉害,你又把他们当宝贝似的。之前桌上都摆放着孩子的照片,项链上都是他们的模样。”苏姒...
《港圈大佬携子堵门哄,苏小姐誓死不回头徐九俞苏姒》精彩片段
下一秒,傅成州已经挂了电话。
透过港城的落地窗,傅成州无与伦比的一张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不悦。
他看向新换的手机,最终没有拨出最上方的电话。
上回在佛寺,他的手机连同卡都碎了。
原本,他想告知苏姒这事。
她毕竟是他的妻子。
只是,这几年的优待,似乎让这个女人生出了些脾气。
傅成州有意让她吃个教训。
苏姒却对此毫不知情。
一夜安眠,她重回了傅氏,递上了辞呈。
辞职的事处理得很顺利。
当初傅成州给她挂名时,也只是个小小职位,整个公司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
因此,只要工作交接结束,苏姒就能离开。
得知她提出辞职后,同事忍不住感叹:“是为了你那两个孩子吧?四五岁的年纪,离不开人,粘人得厉害,你又把他们当宝贝似的。之前桌上都摆放着孩子的照片,项链上都是他们的模样。”
苏姒顿了下。
她深爱傅成州,自然也深爱和他的两个孩子。
哪怕远隔千里,她也一直很在意傅雨心和傅雨寒。
只是......
她摇摇头,微微一笑:“和他们没关系。”
苏姒说的是心里话。
傅氏虽然是大公司,又连接海外,可做的是建材和地产,并不适合她。
她从前作为傅成州的妻子,因为傅家的原因,一直没有考虑过工作的事。
但既然她选择和傅成州离婚,就要重新选择自己的事业。
苏姒垂眸看向手机上一闪而过的国潮盛典——馥郁芬香。
调香、煮茶。
以及......
新中式鉴览。
她忽地生出些许兴趣。
不一会,她给堂哥苏林发了条消息:“这张票能帮我弄到吗?”
苏林回得很快:“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不是一直挺忙吗?忙着照顾傅家那群人,还有你的孩子,你有时间来吗?”
“有。”苏姒想了想,平静道,“我离婚了。”
苏林愣了下。
“真离了?”苏林倒吸了口凉气,“那可是傅家!”
能在寸土寸金的港城,为孙子孙女搭建露天游乐园,只准孙子孙女玩耍的傅家。
别的不说。
当初苏姒父母双亡,如果不是爷爷对傅家有恩,傅家怎么也不可能逼迫傅成州娶一个大学教授的女儿。
哪怕,苏姒的爷爷是出了名的国学大师苏见鱼。
“觉得不痛快就离了。”苏姒笑笑。
苏林说不清是惋惜还是赞同,只无奈道:“那你舍得雨心他们吗?”
苏姒看了眼手机。
两个孩子回港城后,苏姒就给他们配了手机,怕两个孩子想她时会哭闹。
只是,这一年来,除非苏姒主动给他们打电话,否则,两个孩子从未打过来。
他们有权势滔天的家世,有认准的母亲,她又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血脉亲情?
......
此时,港城。
傅氏老宅内。
营养师温和提醒:“雨寒,雨心,忘记苏小姐的叮嘱了吗?不可以挑食,你的身体不好,需要摄入一定的脂肪,才能健康长大,甜食不可以吃太多。”
傅雨寒听到“妈妈”二字,原本有些犹豫。
一旁的傅雨心却满不在乎:“妈妈已经过了打电话的时间啦!她才不会知道的!再说,愿晚阿姨说啦,我们是小孩子,应该高高兴兴的!现在让我最高兴的事,就是吃掉这些小蛋糕。”
她说完,楼上传来乔愿晚动听的笑声。
“噗嗤。”
她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温柔的点了点傅雨心的额头。
“你呀,鬼灵精怪。好,我们雨心雨寒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耶!愿晚阿姨最好了!要是愿晚阿姨能一直和我们一起住就好啦!”
小孩子天真的欢呼却让乔愿晚弯了弯唇。
营养师眉头微皱。
她刚要开口,可目光落在乔愿晚身上,又收了回去。
她原以为苏小姐是这家的女主人,可这位乔小姐却在傅家出入自若。
两个孩子又跟她分外亲近。
她这样得罪这位乔小姐,恐怕傅先生会不高兴......
傅雨寒却有些纠结。
上次他没听妈妈的话,就大病一场。
乔阿姨是对他很好,他也很喜欢乔阿姨,可是妈妈说过如果他再这样,就会病得很厉害,爸爸也会很担心。
不能因为贪吃让爸爸妈妈担心......
他心有不安,因此吃东西时也十分顾忌。
倒是傅雨心因为吃东西凉热混杂,又吃了太多奶油甜点,晚上就腹痛难忍。
整个人蜷在小床上,疼得打哆嗦。
白嫩的小脸也因为拉肚子,变得可怜兮兮。
傅成州听说女儿出事,很快赶回了家中。
她委屈巴巴的拉着傅成州的衣角:“爸爸,是不是我不听话,妈妈才罚我肚子疼......妈妈上次说了,如果我再贪吃小蛋糕,就会变成巫婆罚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要妈妈回来解除巫术......呜呜呜......”
更重要的是,每次她不舒服,妈妈都会给她煮好喝的汤。
她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一旁的乔愿晚咬着唇,一脸愧色:“成州,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雨心,才让她吃了这么多小蛋糕。”
傅雨心瘪了瘪嘴,生怕傅成州责怪乔愿晚,忙替乔愿晚开脱:“爸爸,不怪乔阿姨,是妈妈忘记打电话提醒我了!妈妈一点都不关心我......”
傅雨寒疑惑的眨眨眼。
还好他上次生病后,记住了妈妈的话。
虽然妈妈处处比不过愿晚阿姨,可是妈妈对他们的事总是上心的。
只是,想到乔阿姨对他的好,他也忍不住说情:“爸爸,之前妈妈都会叮嘱我和妹妹的,妹妹是小孩子,记不住很正常。”
“知道了。”傅成州语气严厉些许,“你们以后要乖乖听营养师的话,不许贪吃。”
他当然不觉得是愿晚导致的。
反而对苏姒多了些不满。
从前,都是苏姒叮嘱交代女儿,这次如果不是苏姒不闻不问,女儿又怎么会生病。
就因为置气,她回去后,竟然对孩子的事不闻不问?!
苏姒闻言抬眸,她看着展览上的作品,睫羽轻颤。
林想却挑眉道:“徐氏这两年一直致力于研发新中式风格的设计开发和合作,从珠宝到服装。而这正是你擅长的。阿姒,回来吧。”
林想口中的徐氏,苏姒并不陌生。
徐氏这两年发展迅速,尤其是在实业领域。
徐氏的掌权人徐仲意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眼光长远。
林想想搭上徐氏,开辟出新中式的路子,苏姒并不意外。
只是......
她还能回去嘛?
苏姒正想着,这时,不远处传来傅清欢冷淡傲慢的声音。
“苏姒?你不好好照顾妈,在这做什么?”
傅清欢是傅成州的妹妹,也是京大的天之骄女。
自从苏姒嫁到傅家,傅清欢就对苏姒很冷淡。
她一向厌恶苏姒这样靠男人、忙于家庭、其实一无是处的女人。
苏姒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傅清欢。
她没多解释,只说:“来看看。”
“展览上的作品艺术价值极高,就算是最寻常的设计,也不是你能看得懂的。我哥和雨寒雨心就要回来了,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他们身上。”
傅清欢语气冷淡。
在她眼里,虽说听闻苏姒嫁进傅家前学历不低,还颇有设计天分,但说到底不过是籍籍无名之人。
镶金镶玉,给自己找一个好男人。
能有什么能力。
苏姒却怔在了原地。
傅成州要回来了?
她手指微蜷,心里略过丝涩意。
虽说她和傅成州要离婚了,可,他带着孩子回来,就连提前通知她都不愿意吗。
在他的心里,她这个曾经的傅太太,还真是微不足道。
傅清欢自认和苏姒没什么话题。
她正欲离开,又想起母亲惦记了许久的小银鱼。
“还有,有空做份小银鱼过去,左右你也没什么事,就厨艺上还勉强过得去。”
傅清欢随口吩咐了句。
若是往常,苏姒自然会应下来。
从前她为了获取傅家认可,做了许多。
再复杂的样式,只要傅母开口,她都会应下。
只是,她如今却不在意了。
“抱歉,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忙,做菜的事还是交给厨子吧。”
傅清欢眉头一蹙,眼底多了几分不悦。
这还是苏姒第一次拒绝她。
忙?
苏姒能有什么事要忙?
这时,有人凑到傅清欢身边。
来人将苏姒和傅清欢交谈的一幕放在眼里。
“清欢,那位小姐是?”
傅清欢眉头微蹙,漫不经心地应了句:“不太熟的朋友,不用理会。”
苏姒心里掠过一丝讽刺。
她是傅清欢名义上的嫂子。
但是,傅成州也好,傅清欢也好,都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她在傅家这些年,尽心尽力,毫无自我的付出,的确连保姆都不如。
等傅清欢离开后,苏姒转过头,对林想缓缓道:“你说的,我会考虑。只是,我很久没有接触设计,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林想终于放下心,她狭促道:“说什么呢,你可是曾经名动一时的smile。”
苏姒的眼底难得多了丝笑意。
她沉寂了这么久,或许,的确该回归自己的人生道路了。
当晚。
傅成州带着孩子飞回海城,陪同的还有乔愿晚。
回到海城后,傅成州带着孩子先回了趟老宅。
傅母忍不住喋喋不休,抱怨起来:“都一周了,也不见她来看一眼。这段时间我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哦,就连皮肤都差了好多。”
傅母习惯了苏姒的照顾。
从前苏姒在,傅母的枕头都是苏姒特意用调香熏过,方便助眠。
更不用提饮食。
可苏姒自从回来后,一次都没来过老宅。
傅成州并没把这些事放在心里,他只是哄着傅母:“我再帮您挑几个人,也是一样的。”
一样?
傅母皱了下眉,有些不满。
怎么可能一样?!
更何况,苏姒就只会伺候人的功夫,却对她这个婆婆不上心。
只是傅母毕竟是港城豪门出身,说不出太苛刻的话。
最终,她到底没拂了儿子的好意,也只点点头。
而后,几人一同回了婚房。
如管家所说,苏姒已经把和她相关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就连两个孩子房间,都没有像以往一样,布置的舒适温馨。
反而透着冷冰冰的味道。
傅成州没放在心上。
苏姒想闹,随她就是。
她难不成还想让他低声下气的哄她?
倒是傅雨寒有些失落。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妈妈了。
妈妈是生气了吗?
自从雨心把妈妈拉黑,妈妈就再也没有换手机号打过来了。
正想着,傅雨心兴奋地拉着乔愿晚的手,和傅成州央求。
“爸爸,让愿晚阿姨住妈妈的房间吧。愿晚阿姨身体不好,需要能晒到太阳的房间,反正妈妈已经搬走了。”
除了主卧和两个孩子的房间,就只剩下苏姒原本住下的次卧,是光线充足的房间。
海城的雨下了一整晚,手术室的灯亮了又黑。
天擦亮时,苏姒抬起沉重的眼皮,全身的热痛仍未褪下。
“苏小姐,你这是病毒感染,还好送来及时,再晚一步,拖成肺炎会有生命危险。昨天我们尝试联系您爱人,打了好几次没打通,最后手机没电关机了,你快去和他说一下,家里人现在肯定会着急的。”
顺路来换药的小护士在苏姒耳边碎碎念,将充好电的手机递给她。
苏姒听到她的描述,面无波澜,心下却酸涩。
嘴角牵强扯起一抹笑:“好,谢谢你。”
阖家欢乐的时候,怎么会有时间接她的电话。
她甚至想,如果自己真死在手术台上,傅成州会有一刻着急么?
只是可怜了心心和寒寒。
没有妈妈的孩子,在这个圈子里,总会愈发艰难。
苏姒开机,诧异看到傅成州的未接来电。
同一时刻,给女儿设置的专属电话铃声响起。
苏姒面色柔软几分,几乎秒接电话:“喂,心心,今天没上课吗?对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回来——”
“妈妈。”傅雨心冷冷打断她,声嘶力竭吼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差点害死乔阿姨!”
苏姒面色凝滞:“心心,你在说什么?”
女儿的声音却愈发激动:“医生说,乔阿姨是因为穿了你的衣服才艾草过敏!爸爸守了她整整一夜,才度过危险期!如果不是因为你在睡衣上熏艾草,乔阿姨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在病床上的不是你!”
听到怀胎十月的女儿这样咒自己,苏姒四肢百骸宛若被带锈的刀一片一片割下。
带艾草的衣服......
因为傅雨心和傅雨寒出生的时候身子骨弱,中医调养,艾草是他们唯一能接受的药香。
所以这些年,她习惯性在自己的衣服上都会熏一些艾草。
是药三分毒,她刚穿上那些衣服的时候,身上也冒出过难痒的红疹。
但日复一日,为了儿女健康,她忍了。
身体也逐渐麻木,甚至常年都是淡淡的艾草香。
为此,傅成州还曾嫌弃过,说她“泡药缸”。
“心心。”苏姒冷下声音,“妈妈的问题。你还没回复,你们回海城了?”
“是妈妈让她穿那件衣服的?不问自取,就是偷。”
傅雨心第一次听到妈妈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她短暂懵了下,鼻音重哼:“为什么要对你说?你不是都搬走了!是爸爸同意给乔阿姨穿的,她才不是小偷!你还故意不接爸爸电话,妈妈太坏了!我再也不要理你!”
说罢,傅雨心恼火挂断苏姒电话,将她重新拉回黑名单!
这次,她要把妈妈关一年!
因为她年纪小,妈妈平时最在乎她,但现在她不要再理妈妈了!这次一定要让她长教训!
苏姒手脚冰凉,掌心微颤。
仍是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女儿对她说出的话。
她的眼前开始模糊,一片湿润,心脏位置原本木然的抽痛再次有了回应。
忽然,一只藕节白的小手捧着纸巾出现在她眼前。
“漂酿阿姨,你的眼睛下雨了,快擦擦。”
苏姒抬眸,面前四岁模样的小女孩穿着病号服,皮肤格外白皙,黑发有些凌乱。
一双夏葡般的眸子正担忧望着她,软乎乎地将纸巾凑到她眼角。
这是隔壁床的小团子。
早上醒的时候,她偶然看到小团子打的盐水要没了,差点要回血。
她叫来小护士给她换药,小团子朦胧中,还认错人,抓着她叫“妈妈”。
“谢谢小意。”苏姒接过她善意的纸巾,露出这些天来发自内心的笑容。
徐莘意忽然捂住小嘴。
“天呀,漂酿阿姨笑的时候好像仙女在发光,你一定要多笑呀!”
苏姒因小团子纯粹的夸赞,笑容更甚。
“可惜我爹地已经有妈咪了!”徐莘意摇头晃脑叹息。
忽而想到什么,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不然,漂酿阿姨嫁给我小叔叔吧!我小叔叔还没有老婆!”
苏姒被逗得眉眼弯起,拿小梳子梳顺她的发丝:“小意,阿姨已经结婚了。”
徐莘意小脸一垮:“啊?漂酿阿姨结婚了?对哦,阿姨这么漂酿有老公是应该的。不过他为什么没有看你呀!我妈咪生病,爹地整晚不睡觉都会守着她呢!”
这次徐莘意因为临时回国,水土不服生病住院,爹地妈咪来不及赶回来,拖小叔照顾她。
结果爹地这个不靠谱的,连小叔还在外地出差都不知道!
爷爷昨晚给她送了饭,找了护工给她,就赶回家去守着他的花花草草。
苏姒笑容淡下。
脑海响起女儿刚才的话。
昨晚,傅成州应该整夜都在守着乔愿晚。
唯一的一通电话,估计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莘意眨巴着大眼睛,乖巧地让苏姒抚摸自己的头发。
漂酿阿姨,好像又不开心了。
是因为她的丈夫吗?
......
vip病房,傅雨心和傅雨寒一大早就来探望乔愿晚。
昨晚太晚了,傅成州没让二人跟过来。
两个孩子着急打了一晚上视频。
“妈妈真是太过分了,我给她打电话,她居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怪乔阿姨穿她的衣服!”傅雨心趴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拽着乔愿晚的衣角愤愤。
乔愿晚余光瞥过阳台放下电话的男人,唇角勾起:“心心,你清欢姑姑说,昨晚在外面看到妈妈在和一位叔叔在一起。妈妈也许是在忙,不是故意说那些话。”
“忙?”
男人声音冷的彻骨。周身凝聚的寒意凛人。
那一个字被吐得咬牙切齿。
原来不接电话,是因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好,好的很!
乔愿晚脸上闪过慌乱:“成州,清欢是偶然看到,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傅成州黑沉着脸走出病房,含着怒火再次拨通苏姒电话。
“你在哪?”
“医院。”
傅成州皱眉冷笑。
估计是女儿打电话的时候告诉她的。
“你还知道来?苏太太,忙好了?”
苏姒莫名其妙:“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越发冷:“既然已经到了医院,还装什么傻?506病房,赶紧过来。”
说罢,电话被冷漠挂断。
苏姒知道艾草的事,不亲自过去一趟,一定会发酵更深。
她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自己的病号服。
傅成州在病房外等得不耐。
刚欲催苏姒,对面的普通病房门“啪嗒”打开。
女人单薄的身影出现,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一只手正有些吃力地举着盐水瓶。
傅成州墨眸微动,脸色顿时晦暗不明:“你怎么......在这?”
苏姒视线轻飘飘地掠过他的脸,并未意外他的出现。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她转手挂断电话。
傅成州的表情不太好:“病了,为什么不说?”
见她吃力提起吊针,傅成州抬手要帮她取。
苏姒却侧身躲开,平静拔下针头:“不牢傅先生费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病了我会找医生。”
之前她得流感,病得最难受的时候,全身痛得在床上不能动。
她没有忍住,给傅成州发了一条信息。
他是怎么说来着?
哦,病了去找医院,找我会治病?
傅成州似也隐隐想起苏姒提过这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男人目光复杂:“苏姒,你是在生我的气?”
偏巧,一双儿女听到门外动静跑出来。
看到穿着病号服的苏姒,二人皆是一惊。
“妈妈,你你生病了?!”
傅雨寒许久不见妈妈,由喜转惊,跑上前抓住她的手。
虽然他不想妈妈总是那么管着自己,但他不想妈妈生病啊!
傅雨心愣愣站在门口,声如细蚊:“妈妈......你怎么会在医院。难道是我刚刚咒妈妈的话起报应了?不不,我不要的......”
傅雨心眼眶一红,有些恐慌。
苏姒并未回应扑过来的女儿,顺下她的话淡淡道:“对,托你的福,妈妈重病在床,没有死成。”
两个孩子瞬间红了眼。
“寒寒,心心,谁欺负你们了?”
病房里,传出着急的女音。
乔愿晚磕磕绊绊下床,着急跑出来,却在出门的时候因为“虚弱”,竟要直直栽倒。
“愿晚阿姨!”
傅雨心和傅雨寒大叫,第一时间从苏姒身边冲过去。
傅成州离她最近,眼疾手快抱住她。
“还病着,就好好待在床上。”傅成州皱眉,眸光却毫不掩饰关切。
乔愿晚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大碍,担心寒寒和心心,一时着急。”
苏姒注视着这刺眼的一幕,受虐般的闷痛深烙心底。
爱与不爱,明明这么明显。
以前的自己怎么会就那么傻。
乔愿晚似乎是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惊讶开口:“小姒,你也在这?我还以为,昨晚你......”
她的话没说完,被傅成州冷冷打断:“苏姒,解释一下,你的衣服为什么会有艾草?”
“对!妈妈!愿晚阿姨因为你的衣服,差点死掉!”傅雨心的小奶音再次气势汹汹。
就算是妈妈生病了,那也是她自己没照顾好自己!是她活该!
但愿晚阿姨的病,确确实实就是她害的!
苏姒低头用棉签擦拭手背:“因为你们啊。”
“你们说喜欢妈妈身上的香味,所以妈妈的每件衣服都熏了艾草。”
苏姒一顿,目光定格傅成州:“傅先生,你不是也闻到过吗?怎么会忘了呢,还是其他香味更让人印象深刻?”
就算两个小的年纪小,忘记艾草香的事,但他傅成州作为一个丈夫,居然也忘了。
简直讽刺。
傅成州脸色阴沉,良久,才缓缓道:“无论如何,愿晚的病情因你而起。老宅里,你爷爷陪嫁的那幅字画就作为道歉礼物送给愿晚,你再向她道个歉,这件事就过了。”
“傅成州,凭什么?”苏姒目光卷着凉意,一只手攥的格外紧。
她的爷爷是国学大师,那副水墨千山图,耗费整整十年心血,就是为了给她做陪嫁!
因为画框太大,她搬家时落下,没有及时取走。
乔愿晚之前就有意无意向傅成州提起,最近要拍一部民国剧,想借走那画。
她就算爱的再没自尊,也没有松口那幅画!
没想到,傅成州居然会因为这件事,釜底抽薪!
乔愿晚心下狂喜,但面上仍佯装妥协割舍:“小姒如果实在喜欢那幅画,就当我借你的,等我拍完戏就拿给你。”
傅成州不以为然:“一件画而已,明天,我让人送去剧组。爷爷不会那么小气,我会向他解释。”
苏姒牙齿打颤:“傅成州,我的东西,凭什么烂由你做人情?”
傅成州深深看她一眼,语气森然:“苏姒,不要不可理喻。”
“妈妈,乔阿姨说了,犯错就要改正!就算那是你的衣服,你也要负责!”傅雨寒一板一眼。
苏姒怒极反笑:“我毒老鼠的药,被野狗偷吃了,死了,我也要负责?”
傅雨寒哑然。
那衣服香味,是他和妹妹缠着妈妈熏的。
那他们岂不是就是老鼠?!
瞬间,傅雨心宛若发疯的小兽,重重推了病中的苏姒一把:“你好恶毒!你离愿晚阿姨远点!不要靠近我们!”
苏姒始料未及,身子本就虚弱,被推得踉跄几步。
直到一只暖乎乎的小手拉住,才将她扶稳。
徐莘意从她身后探出一颗脑袋,惊呼:“漂酿阿姨,你是小三吗?”
“我爹地说,只有小三,才会被原配的孩子讨厌!孩子是最爱自己的妈咪,要好好守护妈咪!如果爹地有小三,那他和垃圾桶的有害垃圾没有区别啦!”
话音一落,对面四人面色异变。
苏姒自嘲道:“我是原配。”
“天啊!”徐莘意不可思议,指着傅雨寒和傅雨心:“那他们是野生的?”
“你住口!你才是野种!”傅雨心恼羞成怒,上去想推她。
这次,苏姒有所预料,提前扼住她的手臂:“傅雨心,是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
傅雨心当即大哭:“妈妈,你帮着一个外人!不帮我!你不爱我了!”
徐莘意眨眨眼:“可是刚刚你帮着那个阿姨,也没帮你妈咪呀。你们也不爱她。”
傅雨心被堵得语塞,恶狠狠瞪她:“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妈妈!”
傅雨寒也道:“乔阿姨是因为穿了妈妈的衣服,才生病住院,这事是妈妈的错,我们这是帮理不帮亲!”
“哦~”徐莘意恍然大悟,比划着小脖子,兴奋道:“那是漂酿阿姨拉着你们阿姨让她穿,不穿就杀掉她嘛!”
龙凤胎面面相觑。
好像不是。
傅雨寒小声解释:“是乔阿姨主动要求穿的。”
乔愿晚面色闪过不渝。
徐莘意背起小手,学起大人模样:“哦~原来她是小三。”
苏姒忍俊不禁。
这小团子是为了她发声呢。
“够了!”
苏姒如坠冰窟。
没有温度的指尖拨通女儿的电话。
她只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边,傅雨心正抱着布娃娃,贴在乔愿晚的身边拍照。
看到来电显示人,她秀气的小眉毛一扬,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电话响了很久,乔愿晚提醒道:“心心,是你妈妈给你打电话呢,不接吗?”
傅雨心摇头:“妈妈烦死了,接了肯定又要问东问西,我不要!”
她将响个不停的电话挂断。
转头又和傅雨寒抱怨:“哥哥,我就说别把妈妈从黑名单拉出来,你看这才多久,又打个不停,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我才没怕!我只是提醒你,妈妈可能会有事忘了说,是你自己放出黑名单的!”
傅雨寒嘴硬,表情也有些不耐烦。
妈妈也真是的,就不能等会再打过来吗!让他真的很没面!
傅雨心撇撇小嘴:“她才不会忘了说,她一说就说个不停,很啰嗦。”
来港城的这三个月,苏姒每天都会给他们定时打两个电话。
早餐一个,晚餐一个,在一个钟头左右,叮嘱俩人的衣食住行。
起初俩人刚离开妈妈,还有些依赖,每天都按时按点打。
时间一久,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加上乔愿晚的陪伴,就越发不情愿。
从每天的两通电话,变成一通,最后每次聊天时间不到十分钟,两个孩子就借口挂断。
这两天,更是将她直接拉黑。
苏姒握在手里的手机光亮熄灭。
心底的光也一点点在跟着灭下。
她还在期盼什么?
忽地,苏姒猛咳不停,咳出零星血痕。
司机吓得不轻,一脚油门直接就近送去医院。
婚房,傅雨寒见妹妹终于和乔愿晚拍好照片,扯着衣角别扭道:“心心,你给我也拍一张。”
之前妈妈做这件衣服的时候,他其实挺喜欢的。
但是上面不是男孩子该穿的小熊图案,他才故意说幼稚。
没想到因着乔阿姨,他还能在长高前穿上这件睡衣。
而且,乔阿姨还夸他:“寒寒偶尔不当小英雄,也很可爱哦。”
傅雨寒小脸害羞:“愿晚阿姨喜欢看,我可以天天穿。”
新睡衣不仅好看,穿上去也很柔软,面料舒服得像被云朵裹住。
其实妈妈不啰嗦的时候,做这种衣服的活也还不错。
他就勉强拍张照片给她看看吧。
“啊!哥哥,你怎么不早说,愿晚阿姨刚去拿牛奶。”
傅雨心嗔了哥哥一眼。
傅雨寒张张嘴,想解释,妹妹误会了。
他不是要和乔阿姨拍合照,他们已经拍了很多了。
他想给妈妈看......
“两个小宝宝在聊什么呢?”
乔愿晚温柔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傅雨寒莫名有些心虚,火速转身,却和乔愿晚撞到一起。
“呀——”女人惊呼一声。
手上温热的牛奶毫无防备撒到傅雨寒的睡衣上。
原本可爱的小熊图案,瞬间多了一大片污渍。
傅雨心也跟着惊叫,不由责备:“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到阿姨,快道歉!”
傅雨寒呆呆注视湿淋淋的睡衣,心里也有些委屈,却还是低头道歉:“对不起,愿晚阿姨。”
乔愿晚留意到他难过但非愧疚的表情,琉眸掠过精光。
他果然在意的是这件衣服。
很快,她揉了揉傅雨寒的脑袋,语气轻柔:“寒寒,是阿姨该向你道歉,突然开口吓到你了对不对?”
傅雨寒诧异摇头:“不是的,是我不小心。”
乔愿晚眉眼温婉,故意将错揽下:“阿姨进门的时候,忘记敲门,对不起,寒寒,回头阿姨给你买最新款的限量奥特曼睡衣当赔礼,好不好?”
傅雨寒惊喜:“真的吗?!”
他之前的班级里,几乎所有小男生都有奥特曼的衣服。
可妈妈总说那家奥特曼的衣服,什么染料细菌超标,不给他买,更不给他穿!
他看都是想管控他们的借口。
乔愿晚笑着捏捏他的鼻子:“当然,阿姨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乖,快去把脏衣服换了,一会儿该感冒了。”
傅雨寒高高兴兴跑去换了睡衣,脏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
他才不稀罕这种幼稚的衣服呢!
书房,傅成州拿到了修好的旧手机。
旧手机里有一份之前被遗忘的公司秘级资料没有拷贝。
刚好,让秘书送去修复。
他换上手机卡,有些消息没了。
和苏姒的对话信息框还停在港城那天。
苏姒:今天到港,十点落地。
那天乔愿晚拿下Lucas的顶奢代言,他们公司刚好和这个品牌最近谈了一项十年的重要合作,在那场晚宴遇见。
没看到苏姒的信息。
傅成州抿唇,扯下领带。
为了这点事和他闹?
页面刷新,后台的未接来电弹进三个。
一小时前,苏姒的来电。
他耐下脾气回拨过去,刚接通,门口传来两道惊慌的叫声。
......
与此同时,医院。
“喂?你好,请问是苏小姐的丈夫吗?我们是海城第一人民医院,显示您是机主的紧急联系人,您的太太现在情况紧急,您......”
小护士说了半天,对面一直没声音。
一低头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
“爸爸!不好了!乔阿姨出事了!”
“乔阿姨要死了!呜呜呜!爸爸,你快去救救她!”
傅雨寒和傅雨心惊慌失措的小身影跑到书房。
“怎么回事?”傅成州眯起眸,起身快步冲去卧室。
乔晚愿躺在床上全身通红,露出的胳膊和脖颈上还出现大片红疹。
她眼眶含泪,说话都十分虚弱:“傅......傅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傅雨寒道出:“阿姨是刚刚全身突然开始发痒,被睡衣布料接触的地方一抓就起红疹!”
这衣服是妈妈做的,难道妈妈要害乔阿姨?
不不,妈妈又不知道乔阿姨回穿她的睡衣。
他否认这种想法,妹妹却抢着把话道破。
傅成州面沉如墨。
不久之前,乔愿晚发现自己单独装睡衣的行李落在港城,才借穿苏姒留下的那套睡衣。
儿子女儿看到也闹着要穿,还撒娇拉他一起。
一套衣服而已,穿就穿了。
但没想到穿出这种意外。
傅成州阴沉着脸给苏姒打电话。
很快,那边居然响起手机关机提示音!
傅成州瞬间俊脸愠怒,攥紧手机。
故意拉黑他?
苏姒,是我太惯你了!
乔愿晚呼吸开始困难。
傅雨心和傅雨寒急得团团转。
傅成州大步走到床边,打横抱起乔愿晚:“苏姒的过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傅成州面若寒蝉,冷冽的目光落在苏姒脸上:“道一个歉,就那么让你为难?”
苏姒毫不退让地同他对视:“所以,我的错是什么?太溺爱孩子,还是在我丈夫带着乔小姐,到我们的婚房,穿上我的睡衣的时候,我没有立刻出现阻拦?”
傅成州眼神失望:“你怎么变得这样咄咄逼人?”
苏姒悲悯一笑。
咄咄逼人。
原来自己在傅成州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如果今天过敏的是她,傅成州会来看他一眼么?
不会。
她夺走的理,只是因为他想守护的人不是她而已。
她真的,累了。
苏姒敛下眼眸,浅色的睫毛轻颤。
“傅成州,我们离婚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女声陡然从走廊尽头乍响。
女人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疯疯癫癫,正手持水果刀朝一行人冲过来。
“狗男女,就算我死!也要你们一起陪葬!死!都给我死!!!一起下地狱吧!!!”
疯女人来势汹汹,举着水果刀往人群砍来。
走廊上,都是刚起床路过的病人和家属,现场一片尖叫。
乔愿晚吓得花容失色:“傅生!”
傅成州下意识将她和两个孩子护到身后。
混乱中,苏姒被人推向疯女人冲来的方向,摔倒在地退无可退。
“傅成州!”
苏姒下意识求救。
看到的,却是男人将白月光紧紧护在身后的画面,
她漂亮的狐狸眸噙着泪,眼角一片通红。
二选一的时候,就算是生死攸关,她也是最先被抛下的那一个。
傅成州心下一紧,伸手要去拉她:“苏姒!”
傅雨寒:“妈妈!”
傅雨心:“爸爸,你不要过去!很危险!”
疯女人扶着墙根,朝苏姒举起锋利的刀,笑声猖獗:“哈哈哈!去死吧!”
苏姒绝望闭上眼睛。
一滴滚烫的泪滴落。
如果有来世,她再也不想当谁的妻子,谁的妈妈。
她只想好好做一次自己。
“哐当——”
一阵冷调的木质香从她面庞拂过,带着余温的气息将她包裹,让她莫名有种难言的安全感。
耳畔疯女人不甘的叫声仍在咆哮,有刀刃划破布料的声音,可料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苏姒茫然睁开双眼。
一道陌生挺拔的身影正挡在她面前,赤手擒住刀刃。
男人侧面骨相优越,眉眼深邃,身高近乎一米九,极具侵略性的长相,隐匿在金丝眼镜之下,气质却是与之相反的温润斯文。
白色的衬衫袖口,渗出一片血红。
他仍像感知不到痛觉,将女人单手按制在地。
人群中,徐莘意被一群保镖团团围住,焦急大喊:“小叔叔!”
徐九俞回眸,灰色的瞳在镜片之下,似笑非笑。
苏姒诧异,但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让她来不及感谢。
倒在男人受伤的臂弯。
意识彻底消散前,一片阴影似乎凝视她良久。
“小没良心的,这就晕了?”
看到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二人,傅成州心底突然开始躁烦。
她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已婚?
傅雨寒拉了拉傅成州衣角:“爸爸,我记得妈妈好像有晕血症。”
闻言,傅成州眉宇展开,抬步要走。
傅雨心被吓得小脸泪痕未干,突然大喊:“爸爸,乔阿姨晕倒了!”
医院和警方的人很快赶来现场,这一场危机火速散开。
“那女人是因为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发现丈夫和自己的闺蜜搞在一起,大女儿还帮着丈夫一起瞒着她,孩子当场被气流产,从那之后精神开始变得不正常,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苏姒那天醒来后,从医院的人口中得知事情原委。
疯女人的疯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姒咬唇:“我没有追究她的权利,她伤到那位先生,理应先问他的意向。”
“诶,可是那位先生已经走了,让我们来询问您的处理意见。”
苏姒始料未及,留意到床头的纸片,有片刻失神:“先让她治疗吧。”
救下她的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但给她留下一张联系方式。
苏姒拾起那张纸片,将那串手机号码存在自己的手机。
翻开消息栏时,意外看见傅成州的消息。
傅成州:衣服的事,算了。
苏姒唇角动了动,指尖隐去这面信息。
八卦板块的娱乐头条抽疯似的开始推送今天的高热词条。
爆#乔愿晚傅氏品牌永久形象大使#
#傅氏总裁一掷千金,打造乔愿晚职场综艺首秀#
#乔愿望急诊!傅成州深夜求遍名医#
......
其中,还夹杂着一段记者对傅成州的采访视频。
傅成州:“我欠她的,会千百倍弥补。”
......
视频播放结束,苏姒眼波微动。
疯女人事件爆发后,傅成州当场带着乔愿晚转院。
生怕她受半点伤害。
傅氏企业从没有过明星形象大使,这次一定,就是终生代言。
还有职场综艺......傅成州一向对职场把控很严格,为了乔愿晚松口让综艺节目进到总公司拍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傅成州这样捧一个人。
真是心尖尖上的人啊。
苏姒笑容多了几分辛酸。
傅成州是个极守信的人。
有些承诺一旦许下,就不可能更改。
看来他和乔晚愿好事将近。
万幸,这场梦,她醒得还算及时。
苏姒暗松一口气。
从抽屉里掏出那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签下自己的名字。
翌日,苏姒联系同城快递员将离婚协议书送去婚房。
傅成州看到一定会懂。
这场本就是错误开始的婚姻,终于该画上句号。
苏姒打通救她那人的电话,是秘书接的。
得知他转院到海城私立医院后,她决定亲自去探望一趟。
临走前,苏姒煲了一份补血的养生汤。
取下衣架上,熨帖平整的正装外套,一起带走。
海城私立医院。
乔愿晚吃完午饭睡下。
两个孩子也偎在病房睡着。
傅成州在阳台抽完整只烟,目光望着室内,一片柔和。
电话那头,秘书正在做汇报,提起医院持刀的女人。
傅成州捻灭烟蒂,寒声道:“那疯女人,她不追究,我追究。”
脑海闪过苏姒被逼到墙角的可怜模样。
傅成州沉下眸:“对了,给她办理转院,转到私立。”
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您说的是?”
“苏姒。”
从海城回港城当天,是苏姒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她到港城前得了流感,咳嗽不算轻。
但她和傅成州还有儿子女儿三个月没见,苏姒坚持回了港城。
傅家是港城本土人士。
后来港城回归后,生意做到了海城那片,傅家也就搬到了海城,只老宅却依旧驻扎在港城。
回到傅家老宅时,手机里弹出来条新闻“傅大少豪掷千金,为影后乔愿晚举办篝火晚会。”
苏姒的神色淡了许多。
在傅家做工的阿姨是海城的人,见到新闻忙安慰了句:“港媒最喜欢乱写的,太太可别往心里去,先生今晚忙着公事呢。”
苏姒没说话。
她回来前,是特意和傅成州发过消息的。
只是那条消息依旧安静的躺在手机里。
没有半点回音。
她不是纠结的性子,只是也会想,港城站在金字塔尖、俯瞰整个港城经济命脉的男人,到底有多忙?
连妻子的消息都来不及回。
不能再想了。
苏姒脱了大衣,到儿童区去看儿子和女儿。
三个月没见,两个孩子长得挺快。
苏姒笑了笑,蹲在正在过家家的龙凤胎面前。
两个孩子用沙子堆砌成房子,又分别在房子里放了两个小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房子主人的爸爸妈妈。
苏姒有心逗女儿:“宝宝,这两个是谁呀?”
女儿正在堆沙子,头也没抬:“爸爸和乔阿姨。”
“不对。”
儿子却摇头:“我的房子里住着的才是乔阿姨,你的房子住的是妈妈。”
“可是我想要乔阿姨当我妈妈!”女儿撅了噘嘴。
苏姒顿了下,她揉了揉女儿的羊角辫:“妈妈不好吗?”
“好啊,但是乔阿姨和爸爸更配。”
儿子话接得很自然。
女儿也认真的点点头。
小姑娘很爱漂亮,她不高兴的躲开头上的手:“还有,妈妈,你感冒了,要离我远一点,不要扒拉我的头发。这是乔阿姨给我扎的小辫子,弄散了,乔阿姨会不高兴的。”
苏姒摸了摸自己的口罩,她看着女儿和儿子兴奋的讨论怎么给乔阿姨做衣服,而那个代表着妈妈的小人偶被丢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苏姒胸口一窒,唇腔里蔓延着苦涩。
女儿口中的乔阿姨也是她的丈夫傅成州的白月光。
港媒口中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她和傅成州隐婚的这些年里,乔愿晚才是所有人认可的傅太太。
只是,她不成想,她和孩子数月未见,就连她血脉相连的孩子都更亲近乔愿晚。
苏姒垂眸,沉默地看了许久,这才在保姆的提醒下上楼洗澡休息。
恰巧,傅成州的秘书赶过来,看到她有一瞬的惊讶。
“夫人,先生今晚有事回不来了,他让我来拿给乔小姐准备的礼物。”
“好。”苏姒应了句。
秘书离开,苏姒却心口疼得厉害。
他的丈夫记得给别的女人准备礼物,却不记得他们的三周年纪念日。
她给傅成州打了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
“什么事?”
视频里,是傅成州的专属休息室。
精致奢华,灯光璀璨,透着港城一贯的奢靡。
傅成州穿着六位数的手工定制西装,捧着高脚杯,半靠在沙发上。
他的仪态风度都没有港商的精明算计之意,眉眼清贵淡漠,如霜如雪。
是无数人高不可攀、心向往之的存在。
这样的傅成州,她爱了整整六年。
苏姒语气缓了缓:“我们很久不见了,今晚......”
“傅生......”
她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一道娇软的女音响起。
是乔愿晚。
很快,视频电话被掐断。
掐断前,傅成州只淡淡落下四个字:“回去再说。”
苏姒掐紧了手机。
她平静的看着港城外的高楼大厦。
车水马龙,流光铺成织锦,繁华耀眼得让人如痴如醉。
而她的丈夫傅成州坐拥千亿资产,在港城拨弄风云。
唯独对她这位妻子,没有丝毫耐心。
六年了,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
落在她身上温和的目光后,是掩藏的淡漠。
这么多年,她一直试图让他回心转意。
可直至今日,她忽地有一瞬,觉得腻了。
苏姒没有再拨回去,她睡得昏昏沉沉。
隔天,傅成州终于发了消息过来:“抱歉,三周年快乐。”
下一句:“这是补偿。”
很快,一笔八位数的银行到账信息。
她滑动消息。
恰巧,乔愿晚的社交动态弹了出来。
“法国巴黎耗时八个月定做,终身定制一次的钻戒,多谢傅生。”
女人巧笑嫣然,白玉般的手上,钻戒流光闪烁。
在高塔下随着玫瑰红的裙摆,荡漾出奢靡艳丽之感。
足见用心。
苏姒忽地想起嫁给傅成州前的那一幕。
沉静古朴的老宅,他从廊下走过,那双眼波澜不惊,却轻而易举的看穿她的妄想。
他说:“我会娶你,但仅此而已。”
从前,她总觉得,那句我只想要很多爱,不想要很多钱很矫情。
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
她妄想六年,想要的也只是傅成州的爱,却从未得到。
苏姒咋下载心中的万千情绪,独自下了楼。
楼下的小花园里。
女儿天真的声音响起,带着若有似无的抱怨:“妈妈回来干嘛?本来今天乔阿姨说好了带我们去音乐厅看小熊跳舞,她要是永远不回来就好了......”
“是呀,爸爸也肯定更喜欢乔阿姨。小成叔叔说,爸爸就是娶不到乔阿姨,才娶的妈妈。虽然妈妈漂亮,可我还是更喜欢乔阿姨......”
儿子一脸失落。
这话落在苏姒的耳中,掀起撩火的疼。
娶不到?
她从震惊中回过神,一颗心由麻木变得茫然。
随后,她将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
她生两个孩子时难产大出血,几乎没了半条命。
两个孩子体弱,苏姒近乎不眠不休的照顾孩子,身体落下了病根。
后来,港城这边出了点差错。
老爷子病重。
傅成州回港城坐镇,把孩子带了回来。
她往来于两座城市之间,两个孩子却对她越发疏远。
苏姒不知何时回到房间。
两个孩子还有私教课,阿姨把孩子送走。
苏姒还是在百忙之中再次约了傅成州。
她是傅太太。
孩子的事和乔愿晚的事,她总有理由问清楚。
却不想,被一句“有重要的事,明晚再约”挡了回去。
苏姒说不出心中的苦涩。
她出门,无意识的来到当初和傅成州相遇的佛寺。
港城佛寺规模极小。
苏姒刚踏入,庄严肃穆的佛寺前,就响起女儿乖巧天真的话。
“愿晚阿姨,真的灵验吗?”
“当然。”
苏姒抬头。
只见不远处,乔愿晚和傅成州分别牵着两个孩子的手。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在佛塔前叩拜。
傅成州视线扫过房间,墨眸逐渐幽深。
房间倒是搬得干净,人能坚持几天就未可知。
他默了默,没有立即应下。
乔晚意拉着傅雨心的小手,善解人意道:“谢谢心心,没关系,我住哪里都可以,如果阿姒不高兴,我可以搬出去。”
说完,她淡笑的琉瞳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失落。
傅雨寒:“不行!”
傅雨心:“不可以!”
两道焦急的童音同时响起。
傅雨寒小脸纠结。
虽然他有点想妈妈了,但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晚意阿姨好不容易回来,暂时住妈妈的房间,应该没关系的......
“晚意阿姨必须留下!妈妈小气,该走的是她!”
提到妈妈,傅雨心的小脸气鼓鼓的。
妈妈为什么走了,还这么讨厌!
她转而哀求地拉了拉傅成州的手:“爸爸,反正那个房间原本就是属于晚意阿姨的,你说话嘛~你不是最疼晚意阿姨了~”
乔晚意耳尖一红,佯装害羞地捂住傅雨心小嘴,轻唤:“心心,别说了......实在不行,我可以和你住一间。”
“不行。”傅成州蹙眉,当即否决,“怎么能让你和心心挤,不是让你过来当他们的保姆。”
乔晚意仰着白皙的长颈,泛红的美目望向他满是温柔,喃喃道:“不委屈的......”
见状,傅成州恍惚了一瞬,仿佛见到当年的那个女孩。
他下意识摸摸她的头:“一间房而已,住下。”
大不了,等苏姒搬回来,勉强让她和自己住一间。
呵,倒是便宜了她。
傅成州一锤定音。
“耶!”
傅雨心左右拉着二人,兴奋欢呼。
妈妈要是永远都不回来就好了。
想了想,她突然又有些气馁。
妈妈那个唠叨精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搞破坏。
昨天把她拉黑了,肯定给她打了无敌多的电话。
傅雨心摸出手机,傲娇的翻出黑明单。
熟练划到拦截来电那列,除了苏姒刚开始打的几通,新的拦截页面萧条的显示为0。
她瞳孔一怔。
心里莫名由来地出现一缕不安。
妈妈一通电话也没给她打?
乔晚意见她盯着苏姒的电话失神,故意握紧她的小手:“心心,走,我们先去吃晚饭,晚上阿姨陪你们搭拼图。”
“晚意阿姨最好啦!”
傅雨心瞬间扫走那抹不安,摁灭了手机屏幕。
妈妈不打就不打,她才不在乎!
最好永远都别烦她,她有晚意阿姨就够了!
......
八点,海城的雨淅淅沥沥落下。
国潮盛典步入尾声,林想工作室临时有事,先行离开。
苏姒告别她,继续独自观展。
期间还交换了几个业内新锐的联系方式,收获颇丰。
没想到离开这么多年,再次接触这个行业,她的血液还是会沸腾。
天南海北的交谈,让她死寂这么多年的心都仿佛有了新的活力。
还好,一切应该都不算太晚。
因为车牌限行,结束后,她在门口等车。
一辆黑色的suv缓缓停在路边,车窗落下。
“苏小姐,雨下大了,需要送你一程吗?”
苏姒抬眸,对上男人善意的目光。
是今天和她交换联系方式的其中一位先生,路林。
他是一名木雕非遗传承人,手上的雕刻技艺十分高超。
她笑了笑,刚欲开口婉拒,一道刻薄嘲弄的女声刹时响起:“呦,苏姒,我说你怎么不在家老老实实照顾妈,原来是心野了!敢背着我哥找男人了!”
苏姒皱眉,看向身后来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清欢嗤笑。
目光从她划向车内的男人,意有所指:“这就是你说的,忙?离了我哥,你的品味倒是越来越差。”
早闻苏姒当年给她哥下药,龌龊爬床。
她哥还为了这个女人的体面,处处遮掩,和她奉子成婚,搞得晚意有苦难言。
没想到,这才几年,苏姒一有机会,居然又在外面勾勾搭搭!
这种勾栏做派的女人,她看一眼都恶心。
傅清欢神色厌恶:“苏姒,别忘了你的身份,雨心和雨寒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种做派,你以为还会承认你这个妈?害了我哥还嫌不够?别丢我们傅家的人!要找其他男人,就趁早和我哥离婚!”
苏姒眼睫一抖,心头苦涩蔓延。
嫁到傅家的这些年,她几乎被冠以“不三不四”的由头,被迫断掉所有过往的社交圈。
傅家圈里,上位女,第三者插足的流传,她不是没听过。
可是那晚......她也是意外喝了那碗药。
等她想要报120的时候,傅成州却抱住她,体温灼人。
一句“我会负责”,就有了那一夜荒唐。
和之后这六年漫无止境,堪比流放的轻怠。
他的负责,是给她一纸婚约,困在傅太太的枷锁里。
偏偏这些年,她还傻乎乎的甘之如饴。
苏姒在心底自嘲,无力地开口道:“已经离了。”
一旁,傅清欢眼神微诧,很快无语:“你最好是。”
苏姒这种菟丝花一样的女人,竟然敢和她哥提离婚?
天大的笑话。
真有那么一天,她都敢在海城黄金路上跳一整晚脱衣舞!
傅清欢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家的车。
苏姒偏过头,牵强地朝路林笑笑:“让路先生见笑了,实在抱歉。”
“想必这中间是有误会,苏小姐无需自责。”路林颔首,绅士开解。
他没有过多追问,确认苏姒搭的车到了后,才驱车离开。
吹了风,淋了雨,苏姒一上车就头痛得厉害。
加上前阵子的流感还未痊愈,苏姒浑身发冷,小脸惨白。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司机见状,也开始担心,油门都踩快十几码。
苏姒正握着手机,怔怔出神。
朋友圈,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从黑名单放了出来,还罕见地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乔雨意怀里抱着她的儿女,笑意盈盈,傅成州则站在三人身后,满目温柔皆是对着她。
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四人身上的小熊亲子睡衣。
那是她告别设计圈后,唯一一次,亲自为自己的小家设计的睡衣。
哪怕一个针脚,她都来回改了上百次。
可等她期待地将睡衣向儿女展示时,他们满脸抗拒。
傅雨寒当场拒绝:“妈妈,你好幼稚,我才不要穿这种睡衣。”
“这睡衣好丑啊,妈妈,我不要穿!呜呜呜!”
苏姒尝试着想让他们上身试试看,傅雨心当场大哭。
等到傅成州回家,傅雨心格外委屈地找爸爸告状。
傅成州冷脸扫过衣架上的睡衣,质问她:“苏姒,你几岁?”
而那套当初被所有人嫌恶的亲子睡衣,此刻正被他们穿在身上,和另一个女人。
苏姒对女儿生病的事一无所知。
周日的时候,却还是想着给两个孩子打去视频电话。
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对两个孩子就算没有感情,也有责任和义务。
电话打过去时,傅雨心和傅雨寒正在陪乔愿晚试晚礼服。
过两天,傅老爷子就要出院。
按理说,傅老爷子出院后,傅成州就没有留在港城的必要,而是回到海城继续开拓事业版图。
但一想到要回海城,傅雨心和傅雨寒就颇为不舍。
他们不想那么快见到妈妈。
更不想和愿晚阿姨分开。
见到两个孩子失落不已,乔愿晚笑着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
“让我猜猜我们的小王子和小公主为什么不开心......”
她顿了下,故意道:“是不是因为要回海城了,才闷闷不乐?阿姨还以为你们要见到妈妈会很开心呢。”
傅雨心却听得眼圈都红了。
她撅着小嘴,忍不住嘟哝:“见到妈妈有什么开心的?我们才不要和乔阿姨分开。”
傅雨寒也点点头。
他虽然有点想妈妈了,可是更舍不得乔阿姨。
“这样啊,那乔阿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乔愿晚故意卖了个关子,随后才弯着唇角:“乔阿姨在海城有工作要完成,可能要在海城待很久......所以这次,乔阿姨要和你们一起回海城!”
“真的吗?”
傅雨心顿时欢呼起来。
乔阿姨跟她回去,那她就能一直见到乔阿姨了!
恰在这时,苏姒的电话打了过来。
手机视频的铃声接连响起,傅雨心刻意等了好一会,才掐断电话。
苏姒连着打了好几个,傅雨心最终不耐烦地将苏姒拉进黑名单。
乔愿晚笑着戳了戳傅雨心的头,并没有斥责。
“雨心,怎么不接妈妈的电话?”
“谁让她前两天故意不给我打电话,害我生病。妈妈太坏了,我才不要理她!”
傅雨心嘟着嘴道。
反正过两天他们就回海城,以后就都能见到妈妈了。
要是妈妈知道乔阿姨住进来,肯定会不高兴。
她才不想让妈妈打扰她和乔阿姨的生活。
乔愿晚捏了捏她的脸,笑眯眯道:“我们小公主开心就好。”
傅雨寒原本觉得这样不对,可瞥见乔阿姨的神色,他又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爸爸说,乔阿姨很优秀,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乔阿姨既然没有觉得妹妹做错了,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很快他们就能回去见到妈妈了。
另一头,苏姒却看着弹出来的红色感叹号,怔了下。
这部手机是她专门给两个孩子配的。
龙凤胎不会让旁人碰她的手机。
她虽然清楚两个孩子去了港城后,和她感情淡了许多。
但却从没想过,两个孩子会把她拉黑。
苏姒到底放心不下孩子,又给别墅里负责两个孩子生活的阿姨打去了电话。
“太太,少爷和小姐被乔小姐照顾得很好,他们正在陪乔小姐换衣服。”
苏姒听到乔小姐,心口掠过一丝涩意。
那是她不顾生死生下的孩子,最终却依赖着另一个女人。
“他们没事就好。”
苏姒没提她被孩子拉黑的事。
她知道两个孩子的脾气。
从小被娇惯,用这种事赌气并不少见。
如果是从前,她大概会坚持不懈地打电话过去。
可现在......
她忽然不在意了。
知道孩子没事后,她就放下心了。
至于,他们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母亲放在心上,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两天后,傅老爷子病愈。
傅成州很快决定回到海城,拓宽原本傅氏的版图。
回去前,傅雨心和傅雨寒和学校里的朋友告别。
礼物是乔愿晚准备的。
收到礼物的小朋友却有些失望。
“这种芭比娃娃和汽车,已经过时啦。我还是喜欢你妈妈做的熊娃娃蛋糕,这次怎么没带回来?”
和傅雨心傅雨寒最要好的小朋友忍不住嘟囔。
傅雨心抿了抿唇。
那种熊娃娃蛋糕是妈妈做的。
做法很复杂。
好几次,妈妈都烫伤手。
可惜,乔阿姨不会做。
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傅雨寒也有些失落。
自从雨心拉黑妈妈,妈妈就再也没打电话过来。
他好久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有点想妈妈了。
不过,他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
倒是乔阿姨,妈妈在,能见到的机会就少了。
傅成州并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心事。
得知他要回海城,管家特意打电话过来提醒:“先生,太太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别墅了。您回来的事,要通知她吗?”
傅成州蹙眉。
随后,他的神色冷淡许多。
“不用了。既然她不回来,就把婚房腾出来,我和雨心雨寒还有愿晚住进去。”
原本,他从前也只有探望孩子,才会回婚房那边。
既然苏姒和他置气,那婚房,她也不用回去了。
另一头,苏姒搬回原先的公寓后,在阳台种了些花。
她养花的手艺一般。
但大约是因为没了婚姻的束缚,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隔壁住的徐老爷子倒是心疼起花草,常对她吹胡子瞪眼。
“你这丫头不会种花,就别瞎种,这花都快被你浇死了。”
等老爷子打理好花草,邻居拉着苏姒解释。
“你别往心里去,老爷子最近脾气大,听说孙子不肯结婚,和他闹得厉害呢,他这才离家出走,跑来这里住的。”
苏姒只是莞尔一笑。
从前,傅家规矩大。
她为了照顾傅家人,谨言慎行。
徐老爷子虽然古板严肃,但有他的指点,打理起花草倒是容易许多。
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有了几分忘年交的意思。
晚上,苏姒接到京大师姐的邀约。
得知苏姒要去国潮盛典后,师姐林想毫不犹豫地提出同行。
苏姒大学读的是设计专业。
头脑灵,很多想法都颇为新奇。
大学时,曾经以smile的马甲加入过林想的工作室,创造无数惊才绝艳的作品,只是后来结婚后退出了。
林想则凭借着工作室步步走红,自然不意外会被邀约。
苏姒到的时候,林想正周旋于众人之间。
她这些年颇有些声名鹊起的意思,在业内也算是做出了些名头。
不少人都凑上去,同她打交道。
女人功成名就之时,总是光彩夺目。
就连男人,都不过是点缀和背景板。
苏姒看着这一幕,垂了垂眸。
这些年,她的身心投入在傅成州和孩子身上,几乎忘了来时路。
这么多年过去,她苏姒真的能如从前一般惊才绝艳吗?
正想着,师姐林想却朝她走来。
“这次国潮盛典办的盛大,来了不少设计新秀。看到他们,我就想起当年的你。当初我有意把你留在启瑞,可惜......“
启瑞是如今林想公司的前身。
也是林想大学时创办的工作室。
苏姒苦涩地笑了下:“启瑞没有我,依旧很不错。”
设计这条路,天才频出。
没有谁,是真正的长盛不衰。
更何况,她已经多年没有接触设计了。
“我却不这样觉得。“
林想点了根烟,勾了勾唇:“阿姒,启瑞没有你,的确可以正常运转,但是设计界没有你,会是很大的损失。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有天赋又聪明的女人,不该被任何事绊住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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