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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舔狗后,老婆抱着墓碑绝望萧闻秦黛

杨金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病房安静极了,两人在久久的对视。沈初霓眼底布满了惊愕,这样的表情萧闻从未见过,他知道,她的沉默,是在酝酿暴风雨。果然,下一秒沈初霓的手死死的卡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几乎喘不上气了!“萧闻,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咳咳......是你提的......”萧闻脸色逐渐涨红,但没有挣扎,他想看看,沈初霓对自己,到底还能有多狠,另一方面,他心里偏执的在想,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自己彻底放下她吧。“我可以提,但我没说你能答应!”沈初霓的眼里像是藏着要撕咬人血肉的怒兽,“是谁?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经常见面,有没有把她带到家里去过?!你们上过床没有,她碰过你没有!!!”她的手在逐渐用力,指甲已经划破...

主角:萧闻秦黛   更新:2025-05-09 2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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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闻秦黛的女频言情小说《不做舔狗后,老婆抱着墓碑绝望萧闻秦黛》,由网络作家“杨金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安静极了,两人在久久的对视。沈初霓眼底布满了惊愕,这样的表情萧闻从未见过,他知道,她的沉默,是在酝酿暴风雨。果然,下一秒沈初霓的手死死的卡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几乎喘不上气了!“萧闻,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咳咳......是你提的......”萧闻脸色逐渐涨红,但没有挣扎,他想看看,沈初霓对自己,到底还能有多狠,另一方面,他心里偏执的在想,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自己彻底放下她吧。“我可以提,但我没说你能答应!”沈初霓的眼里像是藏着要撕咬人血肉的怒兽,“是谁?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经常见面,有没有把她带到家里去过?!你们上过床没有,她碰过你没有!!!”她的手在逐渐用力,指甲已经划破...

《不做舔狗后,老婆抱着墓碑绝望萧闻秦黛》精彩片段

病房安静极了,两人在久久的对视。

沈初霓眼底布满了惊愕,这样的表情萧闻从未见过,他知道,她的沉默,是在酝酿暴风雨。

果然,下一秒沈初霓的手死死的卡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几乎喘不上气了!

“萧闻,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咳咳......是你提的......”萧闻脸色逐渐涨红,但没有挣扎,他想看看,沈初霓对自己,到底还能有多狠,另一方面,他心里偏执的在想,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自己彻底放下她吧。

“我可以提,但我没说你能答应!”

沈初霓的眼里像是藏着要撕咬人血肉的怒兽,“是谁?

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经常见面,有没有把她带到家里去过?!

你们上过床没有,她碰过你没有!!!”

她的手在逐渐用力,指甲已经划破了萧闻冷白的皮肤。

萧闻却一动不动,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发疯的沈初霓。

原来把一个深爱的人从心里连根拔起,是这么的痛。

他的沉默在沈初霓眼里完全就是默认,这进一步的惹恼了她,“我说你最近怎么开始对我冷淡了,原来是有了别的女人,萧闻,想分手是吗,想和她在一起是吗,我成全你们啊,只是,你们只能做亡命鸳鸯、在地狱里相会了!”

萧闻脖子上的手松开,他得了喘息的机会,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初霓拿起手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开始拨电话,然后是她发号施令的声音。

“去给我查一个人,萧闻的大学同学......”萧闻知道她要做什么,现在是真的吓到了,他顾不上喘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她的手开始服软解释:“没有,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上学时也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毕业后从没有联系过,今天他们来看马玲玲,真的是偶然遇上我的,初霓,我一直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从来只有你一个!”

他真的害怕了,沈初霓是疯子,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说要让他和乔欢做亡命鸳鸯,就真的会送他俩去死!

父母健在,他不想死,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因为动作激烈,萧闻手背的输液针管被扯飞,手背汩汩流血,刚才他险些窒息,此刻眼角还淌着生理性的泪水,看起来真是糟糕透了。

沈初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苦苦哀求的样子,捏住他的下巴,声音缓缓,宛如一条爬行的毒蛇:“这么怕我弄死她,你还说你们没私情?

萧闻,你要知道,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查个底朝天,我劝你最好说实话。”

萧闻双眼猩红,在病床上朝她跪着,姿态低到尘埃:“我发誓,我要是和她、和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有感情纠葛,我不得好死,我下十八层地狱!

初霓,我对你的心,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我除了你,谁也看不上,初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就算心已经死了,他的肢体也能把“我爱你”演得毫无破绽,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和本能。

看着他这副卑微求饶的样子,沈初霓的瞳眸微微一缩。

大学时期的萧闻,也是闪闪发光到被无数女同学追随的,他的人阳光活泼,他的画也充满了生命力,他从里到外,都给人一种想要蓬勃生长的力量,但自从臣服于她以后,他变了。

一段正常的健康的恋爱,应该是让双方都变得更好更优秀才对,可是萧闻,他在这段畸形的感情里逐渐凋零了。

沈初霓望着萧闻满是祈求和深情的眼睛,心口突然揪痛了一下,她现在能确认一点:萧闻仍旧是爱她的,爱得不要命的那种。

这几天萦绕在她心头那种淡淡的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安抚,她抬手摸着他的脸,声音虽然还是冰冷,但总算没之前那么让人胆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近变了。”

萧闻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已经知晓真相的事,眼神黯淡下去,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那天聚会,你和邵云舟穿情侣款衣服,你的朋友还开那种玩笑,我......”他的视线移开,一副受气的样子。

沈初霓心下一松,原来是因为这个!

“是吃醋了?”

萧闻没回答,这次是真的默认。

沈初霓居然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起来:“都说了那天只是碰巧,我那套衣服是小周订的,我这就把她开了。”

萧闻抬起头,这才看着她的眼睛:“不关周助理的事,是我自己想多了。”

战火平息了,他松开沈初霓,靠回床上,“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保证,再不会加别的女人微信了。”

沈初霓看他略带幽怨的眼神,心里情绪有些复杂:“我今天没事,就在这里。”

萧闻根本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劝道,“我可以的,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别耽误了工作,去忙吧。”

两人冰释前嫌,沈初霓难得爱心泛滥,“今天没什么重要的工作,我在这里办公是一样的。”

她叫来护士帮萧闻处理了手,然后真在沙发那边坐下处理起了工作。

暴风雨刚刚过去,萧闻远远的看着她,摸不透她突然的殷勤是怎么回事。

因为自己“吃醋”,所以她在弥补吗?

这不像是沈初霓能做出来的事,她对自己,可没这么慈悲。

难道是在酝酿下一次的报复?

沈初霓偶尔抬头,总能迎上那道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不知道为何,以前让她讨厌的追随,此刻让她觉得安心。

午餐送来的时候,萧闻要下床,沈初霓起身:“你别动,我来。”

她把病床的小桌板撑起,把饭菜摆在萧闻面前:“我去洗手。”

萧闻第一次被她照顾,诧异大于欣喜,沈初霓刚进洗手间,刚才随手放在病床上的手机震动一下,屏幕也亮了起来,萧闻本能的扫了一眼,看到手机上的手机内容时,墨黑的眸子缩了缩。

云舟:我下飞机了,有点想你。

萧闻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坠入冰窟一般,冷得他有些发抖。

难怪说今天沈初霓时间多呢,原来那个姓邵的不在啊。

她怎么有脸说自己趁她不在的时候勾搭别的女人啊,在外面搞暧昧的人,分明就是她自己!

沈初霓的脚步声传来,萧闻立马收回视线整理了情绪,脸上还带着浅笑:“要不还是去餐桌那边吧,这里你都不好坐。”

“哪这么多话啊,让你吃你就吃。”

沈初霓在床边坐下拿起筷子,另一只手随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眼底闪过温柔,单手回复消息。

萧闻装不知道,像往常一样给她夹菜。

只要有萧闻在,沈初霓从来不用为吃东西费心,带刺的鱼她可以闭着眼睛直接吃,因为她知道,只要是萧闻放她盘子里的,一定都是处理好了的。

现在她一边小口享受着萧闻的服务,一边给邵云舟发消息:昨天的法餐我很喜欢。

邵云舟:我知道你当然会喜欢。

那我生日要到了,可以问你要一样生日礼物吗?

沈初霓:当然,虽然我早就已经准备了礼物,但还是想问,你想要什么?

邵云舟:你萧闻看到沈初霓的动作顿住,然后脸上闪过一抹娇羞,想象到那两人此刻正在手机上打情骂俏,他心里有些作呕。

邵云舟:之前是我愚钝,才舍得把你让给别人。

霓霓,我后悔了,在我生日那天,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沈初霓抬眼,看了看正在认真给她剥虾壳的萧闻。

她等邵云舟的这句话等了很多年,可是现在,却迟迟无法给到他回复。

要和邵云舟在一起,就得完成这最后一次报复计划,可是看着隔三差五为了她进医院却始终爱她如初的萧闻,她有些动摇了。

他吃过的苦头已经足够多,不差这一次了,她想放过他。

邵云舟的信息又来了:霓霓,为什么不回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他,我退出,祝福你们。

这样的内容让沈初霓慌了神,连忙回复:我答应你!


群很快被解散了,她们捉弄萧闻的证据,随之销声匿迹。

穿错衣服、头孢加酒、故意带他踏入泳池、换药。

只要想到这些所有的事都有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参与其中,萧闻就觉得自己难受得像要死掉一样。

群解散没三分钟,沈初霓的电话打了过来,沉声质问,“你人呢?”

萧闻的手按住乱跳的心脏,声音沙哑:“太难受睡不着,来医院了。”

沈初霓:“怎么不叫我?”

萧闻:“你说别打扰你。”

沈初霓那边沉默了两秒,“你刚才看手机群消息没有?”

萧闻就知道,沈初霓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打电话,她只是想确认他有没有看到群消息,这关系到她们接下来的报复计划。

他语气装得和往常无异,“刚挂着点滴睡着了,没来得及看,怎么了吗?”

他能听到沈初霓明显松了一口气,“没看到就算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哪家医院,我过来。”

曾经让萧闻求而不得的关心和陪伴,此刻对他来说,比草还轻贱,他拒绝了:“大晚上的你别跑来跑去了,我没事了,一个人没问题的。

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吗,白天我已经把行李箱收拾好了,在衣帽间最下排的柜子里,白色的那个,你别提错了。”

他习惯了打点沈初霓的一切,就算现在在病中,仍旧细致交待她。

沈初霓那边再次沉默,可能是终于被他感动了一点点,最后道:“哪家医院?”

她是半个小时后到的,那时候萧闻刚刚睡下。

医生来换吊瓶,得知她是萧闻的女朋友,对她低声责备:“你们做家属的对他也太不上心了,他好在是晕倒在医院,要是晕在大马路上,这命还要不要了?”

“他晕了?”

沈初霓诧异的看着医生,之前萧闻在电话里不是说自己没事吗?

医生道,“刚到急诊门口就晕了,同事把他弄醒的,不然连个病症都问不出来,耽误治疗了后果不堪设想。”

萧闻被吵醒,声音虚弱无比,皱眉对医生道:“你别说她,她很忙的。”

医生叹了口气,换了药出去了。

沈初霓坐在病床边,似有怒意:“这么严重也不告诉我,不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吗?”

萧闻望着她的眼睛,眼底情绪难辨。

他这么严重,不都是拜她所赐吗,他的药,不就是她亲手换的吗。

沈初霓啊,你好会演戏。

可是就算知道她是演戏,就算知道她的关心是假的,看到她为自己微拧的眉头,萧闻心里还是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深爱五年,哪有这么容易彻底放下,他抬手抚着她的眉心:“别皱眉,不好看了。”

沈初霓把他的手抓住,握在了掌心:“萧闻,是不是很难受?”

被关心了,萧闻的鼻腔不争气的酸涩起来,眼睛有些潮湿:“这不算什么,只是我病了,不能照顾你。”

沈初霓收起平日的咄咄逼人,温声嘱咐:“别想这么多了,以后走路当心点,别再掉进泳池了。”

别人精心设计,不是萧闻小心就能躲过去的。

这虚假的关怀让他的心再次冷了下去,他把手抽了回来,“不早了,你回去吧。”

在医院住了几天,萧闻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出院后趁沈初霓出差不在家,他去办理出国的相关手续。

沈初霓不在,加上不用赶订单画画,萧闻的手续材料都提交后,时间就多了起来,他把藤条躺椅搬到了别墅的花园里面,自己躺了上去,一摇一晃的看着翩翩落下的红枫叶。

已经入秋,天气转冷,他穿得不厚,身上搭着盖毯。

他要出国了,没有添置新衣的打算,免得到时候带走不方便,丢掉又可惜,再说了,他需要凉意让自己保持清醒。

回想这五年,基本都是他在追着沈初霓跑,尤其是正式确定关系同居以后,他得了照顾她的机会,更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却忽略了好好爱自己。

沈初霓只要有个头疼脑热,他就慌慌张张的带她去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而他自己有次陪沈初霓一行人户外徒步,从山上摔下去腿骨折了,却还想着自己住院没人照顾她的起居,硬是早早的就从医院出来,拄着拐杖给她做早餐晚饭,而沈初霓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你别做这种自我感动的事”。

现在想来,那次一起爬山的小姐们那么多,自己身上挂满了她们的水壶和包,那块导致他摔跤的方方正正的石头滑溜溜的,像是涂了什么一般,大概也是人家精心策划的杰作。

他的腿伤至今没有恢复好,阴雨天气就会隐隐发痛,这怎么不算是报复呢。

沈初霓喜欢吃城东的一家甜品,尤其是情绪不佳的时候,吃上一块心情就会好很多。

她从来不会主动对萧闻说自己的喜好,这些都是萧闻自己观察出来的,所以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哪怕排队两个小时也会去给她买。

有次他提着包装精美的甜品盒子敲开她书房的门,看到她脸色烦躁的在讲工作电话,就放轻声响把甜品拿出来,示意她等下记得吃,结果沈初霓直接把甜品狠狠的扔到了他的脸上,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我在控糖你天天给我吃这个是什么意思,滚”!

萧闻没有太多的时间惊讶难过,也没有时间把脸上的奶油擦去,他跪在地上用衣袖把摔烂在地的甜品收拾干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沈初霓的书房,那之后,他再也没买过那款甜品。

想到这些不堪的往事,萧闻的唇边扯出苦涩的笑意。

自己怎么会活得那么没有尊严,要知道作为油画才子的萧闻,曾经也是太阳一般闪耀啊。

那天发生的一切他记忆犹新,除了记得震怒发狂的沈初霓,还记得摔在他脸上的甜品沾到唇上的那种香甜。

的确是一种很能安抚人心的甜,他今天决定也试一试。

还剩半个月就出国了,他决定往后要对自己好一点,心里想着那款甜品,他已经从藤椅里站了起来,进屋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半路在想,沈初霓没说出差结束的时间,要是突然回来撞见他又买了那个让她生气的甜品,恐怕又会发疯折磨他,迟疑了一下,他就给她发了微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种内容的信息他平日都是不太敢和她发的,因为她要么直接不回,要么会生气说“工作的事你懂什么”,但是如今他不在乎她的感受了,所以想问就问了。

等车到了城东的甜品店,还是没等到回复,他不想她突然回来扰了自己品尝美味的兴致,就发消息问了沈初霓的助理。

周助理,初霓什么时候回虞城?

沈初霓刚结束和客户的会面,目前在回酒店的车上。

助理看到萧闻的消息,便对沈初霓道,“沈总,萧闻问您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告诉他吗?”

沈初霓正在闭目养神,闻言掀开眼皮,眸光流转,不知道想到什么,冰冷的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道:“今天回吧,你把机票订了。”

助理:“可是你不是约了这边的朋友明天看音乐会吗?”

沈初霓不耐,“我说了今天回!”

助理没敢再问,拿着手机给萧闻回消息。

沈初霓又制止她,“不用告诉他。”


“你......没事吧?”

萧闻的回答可以说是大煞风景。

果然,沈初霓的脸色暗了暗,手也顿住。

萧闻暗暗的吁出一口气,以为这闹剧就此结束,哪知道下一秒,萧闻还没反应过来,座椅瞬间被放平下去,沈初霓压了上来。

萧闻知道,沈初霓每个月有几天会主动一些,但是像现在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

眼下的情况没让他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沈初霓的红唇已经送了上来,先是亲吻,然后轻咬他的喉结。

萧闻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已经习惯性的臣服于她,几分钟下来,几乎完全任由她宰割了。

一个小时后,车安静下来,沈初霓有气无力,“记得给我买药。”

萧闻余力富足,欣赏着此刻不一样的沈初霓,“不用。”

沈初霓抬起头,脸上还带着过分的红晕,但目光已经冷下来:“什么意思,想让我怀孕?

你别痴心妄想!”

萧闻扯唇,漫不经心的说:“放心,不会怀的,我早就结扎了。”

沈初霓的秀眉狠狠的扭在一起,花了半分钟才消化了这句话,声音变了味,“什么时候的事?”

萧闻的手抬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惊讶错愕的表情,笑着道:“在你第一次说别让我痴心妄想的时候啊。”

沈初霓说他是故意的,就是想用这种小伎俩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把她拴在他身边。

她当时把他臭骂了一顿,随即就买了避孕药。

避孕药对女性身体伤害很大,好一段时间她都经期紊乱,萧闻后悔又心疼,毫不犹豫的去医院做了手术。

他的这句话吐出来,让沈初霓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猛击一下,非常的不是滋味。

她的目光柔和下来,握住在她下巴放肆的手:“是不是心里有怨气?”

萧闻笑意依旧:“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从未后悔过。”

这是他的真心话,就算已经知道真相,知道她用各种方式折磨过他,他都不曾后悔爱她一场。

本就要刻骨铭心才算真的爱过,虽然他们的终点糟糕了些。

他把脚边的衣服捡起来给沈初霓套上,“很累了吧,回去休息,我叫个外卖。”

“我想吃你做的手擀面。”

沈初霓终于会好好说话了。

萧闻现在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但他习惯了对她百依百顺,满足她的所有需求。

也没几天时间了,好聚好散吧。

“好,我给你做,那甜品你还吃吗?”

她要是不吃自己可要吃了,虽然过了这么几个小时味道早就变了。

沈初霓看了一眼甜品袋子,眼里闪着小女人娇俏的光:“很久没吃到了,挺想的,要吃。”

萧闻心里闪过失望。

外面还在下雨,地面湿滑。

下车后萧闻单手横抱着沈初霓,另一只手提着她的高跟鞋往屋里走。

沈初霓怀抱着向日葵,手指勾着甜品袋,视线一直在他脸上。

她的那群小姐妹经常嘲笑萧闻,其中有一个词是“娘娘腔”,说他看起来就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比起她们,他好像才更需要男人。

她们谈论萧闻的时候一向口无遮拦,沈初霓都习惯了,甚至挺认同她们的一些观点,毕竟一个囿于厨房的男人,跟个以前的乡下女人似的,能有什么出息,不是娘娘腔是什么?

至少气质上是。

但是她如今刚体验过萧闻的厉害,知道那群白痴女人对他还是有误解的。

想到那天睡衣派对上那些女人看着赤裸的萧闻时贪婪的目光,她眉眼很快就皱起,眼底弥漫着怒意。

“那天谁让你把衣服脱光的?”

她开始问责。

萧闻垂眸看了怀里的她一眼,“她们让我脱的。”

“她们让你脱你就脱!

要是她们让你脱裤子你是不是也会照办?”

沈初霓占有欲很强,她东西被别人觊觎了,哪怕是她不喜欢的,她也会生气。

萧闻满脸无奈,“她们是你的朋友,我不能得罪。”

沈初霓喝道,“我只让你听我的,没让你听她们的!

你傻不拉叽的,被别人吃了都不知道,长点脑子行不行!

以后你要敢让别的人碰你,我割了你!”

萧闻心里冷哼了一声,心说你们不一直拿他当盘菜消遣吗,面上却道:“知道了,别生气。”

进屋给沈初霓放了洗澡水,他才去厨房和面擀面,正好自己也饿得慌,不然高低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晚上躺回床上,萧闻受寒咳嗽了几声,旁边的沈初霓蹙了蹙眉,“又不是没给你钱,不知道自己去买衣服啊,穿那么少是想让别人以为我虐待你吗?”

萧闻又咳嗽了两声,“我去客房睡吧,传染你就不好了。”

“我还在说话谁让你走了!”

沈初霓脸色难看,心底的怒火在呼呼往上窜,分床睡这种事,轮不到萧闻做主!

萧闻只能把脚又收回来,只是在宽大的床上和她拉开了不窄的距离,背过身去捂着嘴咳。

沈初霓盯着那抖动的背影,“我让裁缝明天过来给你量尺寸。”

“不用,我明天就去买。”

萧闻拒绝得很快。

到时候衣服还没做好他人已经去国外了,纯属浪费。

沈初霓没再说什么,把手上的ipad放下,滑进被窝。

萧闻感受到她贴了过来,先是手搭在他腰上,然后是腿也跟了过来。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怀疑沈初霓是不是被下了药。

她的手很放肆,萧闻的意志溃散,声音逐渐变了。

“关灯......今天不关......”萧闻疑惑,毕竟以前每次都是要关的。

但他没多说,开始回应。

......沈初霓今天很奇怪。

萧闻没再拘着,跟随本性,肆意起来。

暖黄灯光下的卧室里,旖旎声音一片。

............萧闻疑惑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吃药了还是工作压力大?”

沈初霓第一次恨他的不解风情,潮红的眼神带着埋怨。

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情到浓处,叫她“宝贝”,叫她“心肝”,叫她“我的霓霓”,但却被她突然警告,勒令他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至此以后,他的喉咙好像就上了锁。

第二天沈初霓照旧一早去公司,萧闻送她出门以后,回头睡到中午才起来,自己弄了些吃的,然后出门去商场。

今天要是不买衣服,沈初霓问起来又没完没了。

刚挑好衣服,沈初霓的电话打来:“在做什么?”

“买衣服。”

萧闻如实回答。

“等下一起吃午饭。”

沈初霓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这不年不节的,她主动约吃饭,挺让萧闻诧异的,难道又给自己设了什么圈套?

“听见没有,别让我等!”

沈初霓不耐烦了。

“好,我现在过去找你。”

萧闻没再多想,挂了电话。

进了车库刚摸出车钥匙,他的口鼻就被什么东西捂住,手里的服装袋子掉在地上。

他开始拼命的挣扎,只是没到半分钟,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彻底昏迷前他好像听到了林晚晚恶狠狠的声音。

“看咱们今天不玩死他!”


萧闻下车,老远就看到甜品店外排起的长龙,他走过去站在队尾,看了几次手机,没收到任何人的回信,便叹了口气,把手机收进兜里。

沈初霓漠视他,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也都可以漠视他,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再说了,“吃软饭”这样的帽子在头上顶了几年,谁会瞧得起他?

“萧先生,您来了。”

甜品店的一个店员上来打招呼。

萧闻来过的次数太多,店员已经认识他了。

萧闻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您好,之前我买的那款今天还有吗?”

店员点头,“有的,店长交待说,您上次帮我们画了宣传海报,是我们的特殊顾客,您可以不用排队。”

因为以前沈初霓喜欢他家的甜品,萧闻就多关注了一些他们家的信息,在网上看到他们招募宣传海报画手,就免费帮他们出了一张,这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的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面对店员的邀请,他拒绝了:“谢谢,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享受这个特权,但是今天我想排队。”

店员和前后排队的人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毕竟他这个位置,没有两个小时轮不到他。

他面带温和的笑意解释:“因为这次我是买给自己吃的。”

店员虽然不理解这句话真正的寒意,但也没有再坚持,转身离开了。

秋风瑟瑟,等萧闻拿到他心心念念的甜品的时候,他已经冷得打了几个喷嚏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想着都花了这么多精力买甜品了,索性再给自己多一点的仪式感。

爱情需要红玫瑰,而他喜欢向日葵。

老板娘把一束向日葵精心包好,“先生,需要写卡片吗?”

萧闻想了想,“写‘向阳而生’吧。”

往后,他要从这泥泞糟糕的爱情里挣脱出去,向阳而生。

花束和甜品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唇边扬着满足的笑意,开车往回走,就快到达别墅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是沈初霓的来电,萧闻眉头一蹙,有些不悦,好像是美好的心情突然被破坏了一样。

他没有沈初霓那种讨厌的电话就不接的臭毛病。

“初霓。”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到机场了,来接我。”

是她一贯发号施令的语气。

萧闻脸色难看起来,几个小时了,她和助理都没回消息,他还以为她不回来呢。

这短暂的沉默让沈初霓以为是他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声音有些少见的柔和,“怎么了,不愿意啊?”

萧闻把车打了转向灯,开始调头:“这个时间点恐怕会堵车,你可能要等挺久。”

要是沈初霓能说“那不要你管”就好了,就算是生气也无所谓,哪知道这次她好像挺有耐心,“没事,等你。”

挂了电话,萧闻叹了口气,靠边停车,把花和甜品都放到了后排,给沈初霓腾出位置,才开着车徐徐往前走,这次他一点点都不着急见她。

天上开始下小雨,天黑得很快,这个时间点加上这样湿滑的路况,堵车是必然的,等萧闻到达机场,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他已经预想到见面时沈初霓是何等的生气了,作为虞城沈家的千金,作为一贯的上位者,沈初霓非常讨厌等人,尤其是萧闻这种,可以任由她发泄所有情绪的人。

萧闻想到等下沈初霓发疯怒骂自己的场面就心里烦躁,头疼,今天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等他慢腾腾的停好车找到沈初霓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哪知道却看到了她春风和煦的脸。

难道是这次出差的大生意谈成了,所以心情好?

萧闻随便揣测了一下,拉过她的行李箱,“路上堵车,让你等太久了。”

沈初霓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怎么穿这么少?”

“车里不冷,走吧。”

萧闻拉着箱子转身引路。

他的目光没有在沈初霓脸上过多的停留,眼底也没有汹涌得快要克制不住的思念,更没有试探性的去牵沈初霓的手,这一切和沈初霓预想的都不一样,这让她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来。

她的脸又冷了下去,“这几天在家做什么?”

萧闻像个机器人一样回答:“出院后在家发呆。”

“没有偷偷画画?”

萧闻的脚步慢了下来,回头看她。

沈初霓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在家弄了个画室,趁我不在就躲在里面画画!”

萧闻以前不懂她为什么讨厌自己画画,但现在知道了,因为她的邵云舟都不能画了,他凭什么还能画?

他收回目光,声音淡淡的:“以后不会在家画了。”

他的画室已经不存在了,还有十五天,他也会彻底的离开那个叫做“家”的房子。

这样的回答在沈初霓看来就是听话、妥协,她多少有被取悦到,但是看到他眉宇间微拧的褶皱,她心里又有些不爽快,声音软和了一些:“如果你真的还想画画,我给你......弄个正经的画室”这句话还没说完,萧闻打断了她,语气坚定了很多,“我保证,再也不会在家里画画了,走吧,外面堵车,回去都很晚了。”

机场人潮汹涌,有急行的人从沈初霓身边匆匆跑过,差点把她撞倒。

萧闻的手比脑子还快,看沈初霓拿着手机低头回消息,手臂把她快速的揽了过来,紧紧护在自己胸前,低声嘱咐:“别光顾着看手机,小心点啊。”

因为突然受了惊吓,沈初霓双手紧紧的抓着他腰际的衣摆,头靠在他肩膀的位置,惊魂未定。

好几天没见面了,身体零距离的紧贴在一起,她的鼻腔里萦绕着他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觉得好闻又撩人。

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而且越来越快。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亢奋,激动。

她微微侧目,看到的是萧闻滑动的性感喉结,她有种凑上去把它含住亲吻的冲动。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床上的萧闻有多好,是那种可以让她暂时忽视仇恨的沉迷。

她现在就想要。

就在她遐想的时候,萧闻抓住她的手腕往前走,把她脑子里的旖旎全都击碎。

到了车旁,萧闻习惯性的先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然后去车尾放行李箱。

沈初霓刚坐进去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甜味道,她一回头,看到车后座上熟悉的甜品包装袋和一大束绽放的向日葵!

红唇勾起,她把甜品袋拿过来打开,正是自己最爱吃的那一款。

大概有半年没吃过了,现在还真是想念。

说什么雨天堵车,明明就是来机场的时候顺路去给自己买心头好去了。

视线落在向日葵上,她唇角笑意更加明显。

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红玫瑰,算他有心了。

萧闻放好箱子过来,看到沈初霓怀里抱着甜品和向日葵,有点傻掉了,本能的结结巴巴解释起来:“对不起,我......”他以为沈初霓看到这个甜品会像上次一样发脾气。

沈初霓脸上带着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明媚又陌生的笑:“这次的惊喜有取悦到我,走吧,回家。”

萧闻:“......”既然她误会了,自己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一路上他能感觉到沈初霓时不时的看自己,他不敢对视,怕自己一个眼神不对又惹她冷嘲热讽,装作专心开车。

车到了别墅的车库,他解开安全带正打算下去,沈初霓的手落到他的大腿,缓缓滑动。

萧闻浑身激灵一下,一动也不敢动,几秒后缓缓转头,忐忑的看着她。

沈初霓脸颊微红,眸底带着欲望,声音撩人:“车里试试?”


邵云舟的脸色也明显变了,他盯着那些吻痕看了片刻,然后冰冷的目光投向沈初霓。

沈初霓眼神躲闪,有些心虚的样子,不敢和他对视。

萧闻把二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衬衫,慢条斯理的往身上套。

他能感受到,有女人还在偷偷看他,脸上还有娇羞神情,很显然对他有了别的不单纯的想法。

萧闻当没看到,只是觉得她们真可笑,也真恶心。

林晚晚笑着道:“初霓真小气,不让大家看她的男人,那就喝酒!”

说着把一杯白酒塞到萧闻手里,萧闻觉得这闹剧实在无聊极了,而且他现在有些头晕难受,想离开了,只是手里的杯子还没放下,似有怒意的沈初霓命令道:“喝掉!”

萧闻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大半杯白酒灌入喉咙。

有人招呼道,“继续玩继续玩,初霓,你来!”

沈初霓坐在萧闻和邵云舟中间,随手把骰子扔了出去。

她输。

“我们要听初霓的真心话!”

沈初霓看着那些女人时不时往萧闻身上瞟的目光,心里一股无名火起,但是今天的宴会是她答应了的,自己就这么走了不地道,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坐着,“要问什么?”

林晚晚挤眉弄眼的,“咱们都是自己人,问个大家都最关心的,你有没有x幻想的对象,在不在现场?”

这个当着萧闻的面问出来的问题,完全就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让他尊严全无,他把手暗暗收紧成拳头,侧头看着沈初霓。

沈初霓瞪了林晚晚一眼:“无聊,我选择喝酒......”话没说话,她刚端起的酒杯就被林晚晚夺走:“不可以,别玩不起,必须回答!”

沈初霓感受到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投过来的目光,咬了咬牙,朝林晚晚挑眉,“难道你们没有?”

“哈哈哈哈果然有!”

林晚晚的手指在萧闻的左肩点了点,“萧闻,你可得加把劲儿啊。”

这样露骨的话让沈初霓脸色沉下来,她拿着在震动的手机站起来,“我去接电话。”

林晚晚故意在她背后大声问,“你还没回答,那个人在不在现场呢。”

萧闻没心情听沈初霓的答案,他现在觉得越来越恶心,头不仅昏沉,还有些发痛,不像是单纯的喝醉酒的感觉。

他晃了晃脑袋:“你们玩,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看不清路了。

有人扶住身形摇晃的他:“酒量真差,我扶你出去。”

萧闻的脚步机械的跟着扶他的人往前挪。

走了一段后,突然旁边的人手一松,他瘫软的身体没了支撑,一脚踩空,跌入水里!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身体,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他扑腾着看到了围在泳池边上哄笑的人群。

“萧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提醒你当心脚下啦。”

“快拉他上来啊。”

“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愿意下去,感冒了就麻烦了。”

“他不是醉了吗,正好在水里醒醒酒。”

萧闻此刻四肢无力,完全使不上劲来,他越是挣扎,身体越是往下沉去。

终于憋不住气了,水从他的口鼻瞬间涌入,让他体验到真正的窒息的绝望。

那些哄笑声逐渐模糊,萧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沈初霓无动于衷的冰冷目光。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脑袋不止又痛又晕,浑身还烫得厉害。

沈初霓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醒了。”

萧闻怔怔的看着她,原以为这次她们想直接要他的命呢。

沈初霓朝他递来一杯水,“退烧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萧闻觉得陌生,想着或许是留他一条命接着玩。

他现在比死还难受,不能和身体过不去,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药和水杯,把药吞了下去。

“是你救的我?”

萧闻对她还剩下一点期待,有气无力的问她。

沈初霓站起来:“我还有个视频会议,没事别打扰我。”

说着她转身出去了。

萧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又闭上眼,打算睡一会。

只是这药好像没什么效果,他躺了半个小时,根本睡不安分,还觉得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发烧的症状完全没有缓解。

他强撑着下床找来体温计量了量——40℃!

再这么烧下去恐怕会死人,萧闻咬牙披了件衣服,独自打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抽血挂水,半瓶点滴下去,他才觉得身体舒坦了一点。

医生拿着化验单,语气责备,“我说年轻人,吃了头孢是绝对不能喝酒的,你这不是玩命吗。”

“头孢?

我没吃啊。”

萧闻靠在床头,说话软绵无力。

“怎么没吃,化验结果骗不了人!”

他笃定的语气让萧闻的身体瞬间起了一股凉意。

宴会上他喝的两杯酒有问题,她们在里面掺了头孢!

难怪自己酒量并不差,今天却一直觉得特别恶心难受!

医生叹着气,“还有啊,家里记得常备退烧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自己吃点药降温,不然烧成肺炎,有你好受的。”

萧闻回过神,茫然的解释,“我吃了退烧药的。”

医生:“你体内可没有退烧药的成分,倒是钙片像是刚服用不久,是不是烧糊涂把钙片当成退烧药了?”

“你说我在家吃的是钙片?!

那明明是退烧药的瓶子啊!”

萧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家里的大小物件都是他摆放的,两年了,沈初霓别说药箱,甚至连她自己的睡衣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今天居然能找出一瓶退烧药??

还真是奇了怪了!

所以是她故意弄了一瓶钙片骗自己当成退烧药吃下去的!

萧闻想到沈初霓面无表情的换药、然后欣赏他难受时的表情,他就觉得锥心刺骨一般,心痛得浑身没了力气。

一旁的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是沈初霓的姐妹群,他也在其中。

我就说头孢加酒喝不死人嘛,你们还不信。

不过反应还是挺大的,你们没看萧闻后来脸色惨白,连路都走不稳了吗?

在泳池里泡了冷水澡发烧了也没事,吃点钙片就把身体补回来了哈哈哈。

是谁这么机智想到把退烧药换成钙片这个主意的,真是天才!

不过还得是初霓亲自把药送到萧闻嘴边,咱们这个计划才算完整。

看到他难受得要死的样子,云舟哥总算有个笑脸了。

今天这一连串的计划还算满意,还剩最后两次报复了,我们玩个大的!

最好让他记一辈子!

傻婆娘你们发错群了,这个群萧闻也在!!!


岑老:决定了可不能反悔。

你在油画方面非常有天赋,到时候我再介绍几个这方面的老前辈给你,这段时间你记得把出国的手续办好。

萧闻紧握着手机,目光坚定的回复:岑老,我一定不会反悔的。

原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哪知道岑老又发来信息:我听说你有个感情很深的女朋友,这两年为了她连画都不画了,我提醒你,咱们这次出国短则半年,异国恋不稳定,你可要提前处理好感情的事。

萧闻知道,岑老是怕自己到时候半途而废,浪费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他看着手机上“女朋友”三个字,心像是被针狠狠扎着一般。

病房里那些女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和沈初霓提及他时厌恶的表情在他脑里回旋。

沈初霓到底要多恨他、要多爱邵云舟,才会花两年的时间陪他演这场戏,甚至不惜和他同居上床。

两年,那么多他以为甜蜜的时光,都是假象,萧闻的心脏猛地收缩,痛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打字的指尖在颤抖。

岑老您放心,我和她结束了。

追了沈初霓三年,相好了两年,一千七百多个日夜的一厢情愿,是时候画上句号了,这一次,换他不要她了。

分手的时候沈初霓一定会因为摆脱了他非常开心吧,或者冷言嘲讽他有自知之明也说不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回完消息,他光脚踩着冰凉的青石板进了别墅。

这栋别墅是沈初霓的,两年前她答应他的追求时,让他搬到了这里。

萧闻家境普通,要不是因为从小喜欢美术,父母是不会花钱供他念这么烧钱的专业的。

他不愿意在经济上占沈初霓的便宜,当时说什么都不接钥匙,但是沈初霓说,她是豪门千金,如果他的生活太寒酸,就是在丢她的脸,最终萧闻顶着“吃软饭”的帽子,搬了进来。

他还记得那天,他忐忑的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试探的问:“那你呢,会搬进来一起住吗?”

沈初霓的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只冷淡的“嗯”了一声。

他兴奋得差点抱住了她。

他们同居了,那这就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往后的余生。

现在想来,沈初霓当初答应同居,甚至愿意和他上床,只是为了更方便报复他吧。

沈初霓在大学时就接触家里的生意,要兼顾学业和工作,又忙又累,为了照顾好她,萧闻毕业后拒绝了有前景的高薪工作,选择做一个自由职业者,利用空闲时间接单画画。

沈初霓说,她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所以三层楼的别墅没有佣人,一直是萧闻一个人在打理。

他会在沈初霓起床前准备好早餐,在她回家的时候接过她的包递上拖鞋,在她晚上做完健身运动后给她放好洗澡水,等她泡好澡后替她吹干头发,收拾她扔在浴室的脏衣服。

比起爱人,他其实更像佣人。

要把关于沈初霓的一切都打理妥当,他的时间才属于自己,他才能关起门来拿着画笔。

这两年沈初霓对他虽然冷淡,但是在钱方面挺大方的,给了他不限额的银行卡。

但在萧闻看来,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他支付不起沈大千金的奢侈品包包首饰,但两人的生活开支,必须由他承担,沈初霓的卡,他一次都没用过。

好在他在画画方面水平出众,找他订制画的客户不少,价格也还过得去,他的收入足够支撑两人的生活开销。

回到别墅,萧闻打算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一下,毕竟要分手了,他不想在这个房子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可是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抽了太多的血,加上精神上遭遇太大的打击,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垮下去,最后无力的蜷缩在沙发上,回想这两年他和沈初霓之间发生的事。

现在想来,沈初霓对他的报复一直都是赤裸裸的,只是他太过深爱导致愚钝眼瞎,一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他记得有次林晚晚说,沈初霓把一只很喜欢的耳环不小心弄丢了,他便在雪地里趴着找了一夜,导致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

不久以后,他在家里的抽屉里看到林晚晚描述的那对宝蓝色的钻石耳环,沈初霓轻描淡写的说可能没丢,是自己记混了。

还有次沈初霓肚子疼,吃了药也不见好,林晚晚说肯定是撞小鬼,要萧闻虔诚的去跪佛诵经,从不信这些的萧闻硬是去寺庙里跪了一个礼拜,导致后来两个月膝盖完全打不直,走路都费劲,但是看到沈初霓真的痊愈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上天。

后来无意中发现自己跪拜的视频在沈初霓的姐妹群里被大家调侃嘲笑,沈初霓却解释说那群姐妹只是无聊而已,让他别这么小气。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每一段回忆都诉说着萧闻的不堪,他迫不及待的想逃离,最后咬牙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在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少得可怜,衣服没有几件,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至于那些名表袖扣之类的奢侈品,都是沈初霓送他的,他不会带走。

收拾完衣服,他拉开抽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映入眼帘,是他的日记本,里面写满了关于沈初霓的点点滴滴,他苍白的手指把它翻开。

“她叫沈初霓,名字和人一样漂亮。”

“今天打篮球的时候看到她了,我们队赢了,她好像很高兴,只是不知道在为谁喝彩。”

“原来她也喜欢看美术相关的书,我们居然有共同爱好!”

“我终于鼓起勇气和她说话了,面对面才发现,她的声音真动听。”

“沈初霓,纪念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余生我会用尽全力来爱你!”

“我们接吻了,她的唇好软......”翻着厚厚的日记本,萧闻的眼睛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段充满算计的感情,简直要了他的命。

“嗡嗡嗡——”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晚晚发来的消息。

萧闻,初霓还在昏迷中,好在有你为她输血,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她今年是本命年,运气实在太差了,我听人说开过光的佛牌能挡灾,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去云珉山给她求块佛牌吧。

云珉山是附近有名的佛山,据说石阶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求佛的人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都是从山脚跪着上去的。

如果是以前,萧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连夜就赶往云岷山,但是现在看清真相的他已经知道,这不过是沈初霓连同小姐妹们一起筹谋的报复计划而已。

萧闻的眸光泛着冷意,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半分钟,回复道:好。

退出微信,他点开购物软件找到一家两元店,面无表情的下单了一块佛牌。


萧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上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平角裤,手脚有些绵软无力,还被麻绳紧紧捆住。

他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架着一台照相机,此刻正闪着红光对着自己,显然是开着录像功能在工作。

“醒了?”

男人粗犷又猥琐的声音传来。

萧闻侧头,看着三个人高马大的大块头男人脸上带着发绿光的笑朝床边走来。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即将会遭遇什么,这个答案让他浑身紧绷,头皮发麻。

被男人睡,由不得他不害怕!

“多少钱,放过我!”

萧闻心里发慌,面上还保持着镇定。

“我们图的可不是你的钱。”

一个男人的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目光贪婪,“真俊俏,我就喜欢这种。”

另一个男人道,“妈的这次让我先来,我先看上他的!”

“急什么。”

萧闻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从未如此害怕过,心里布满了绝望。

他宁愿死,也不想被这群男人碰!

他知道这是林晚晚,不,是沈初霓的手段,自己求饶一点用都没有,咬了咬牙,忍住内心翻涌的恶心,道:“我手脚都被捆住,这样玩没意思,你们把我解开,我不跑。”

看他们站在不动,他语气诚恳,“你们三个,我一个,而且你们体型比我大,我就算跑也跑不掉啊。”

有一个人动摇了,“这样束手束脚的的确没意思。”

他把萧闻的绳子解开,“小弟弟,很好玩儿的,以后说不定你还会主动打给我呢。”

萧闻活动了一下手脚,从床上下来:“看你最顺眼,你先。”

他这一主动,那人兴奋的昏了头:“有眼色,也有胆色!”

旁边那两人眼红了,不悦的开始乱骂,这分秒的分神空隙,萧闻伸手抓过一旁的相机支架,用尽全身的力气照着旁边的男人头上砸去!

“你他妈的敢耍我们!”

男人怒了。

萧闻还没逃到门口就被抓了回来,先吃了重重的两脚,然后脸上挨了两拳。

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绝望再一次席卷全身。

最后他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板动弹不得,心底荒凉一片。

沈初霓,沈初霓,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今天不把收拾他老子不信吴!”

一个男人怒吼着开始脱衣服。

萧闻缓缓的闭上眼睛,生无可恋。

“咚”的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人暴力踹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站在他们身后的,是脸冷若冰霜的沈初霓。

两个男人到了近前,几脚就把三个大汉撂倒在地!

萧闻没了束缚,但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不管旁边的纷扰,目光淡淡的看着沈初霓的脸。

沈初霓对上他的视线,心头猛地一颤,眉头紧锁,扯过床单裹在他身上,把他拉起来靠在怀里,声音有些发抖:“没事了,没事了。”

萧闻仍旧没动,像是失了魂。

“萧闻,没事了。”

沈初霓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剧烈的痛,抬手把他眼角的液体擦去,侧头吩咐保镖,“带他去医院!”

一个保镖把萧闻扶起来出了房门,沈初霓的视线落在那三个男人身上,眼底闪过阴鸷的寒光。

她从保镖腰间利落的抽出一把匕首,缓缓蹲了下来,照着地上的男人身上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啊——”还在走廊的萧闻听到了三个男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扎了十来刀后,沈初霓拿手绢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迹,声音仿佛从千年寒潭里发出来的一般,落在耳膜里让人顿生寒意:“全部割掉,清理干净。”

她捡起地上的相机出去了。

萧闻被送去了医院,因为身体里还有迷药,加上外伤,他需要住院。

医生检查后给他挂了水,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好久,沈初霓带着怒意刻意压低的声音隐隐传来。

“谁让你们背着我这么做的?!”

萧闻费力的转头,看到隔壁房间的几道侧影。

是沈初霓,以及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胸的林晚晚。

林晚晚一脸的无所谓,“不是你说的早点结束报复计划,好和云舟在一起吗,我们是你们的助攻团,这是在帮你诶。”

沈初霓的怒意更重:“我没让你们用这种方式去报复!”

“这样他才会长记性啊,你想想,之前落水换药什么的,他只是身体上的痛,休息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不一样,要是计划成功,这就是他的黑历史和一生的噩梦,我保准他记一辈子!”

林晚晚还有些惋惜,埋怨起沈初霓,“我都打算把过程录下来放到小网站上了,那点击率起码破亿!

偏偏你要来英雄救美,真是的。”

沈初霓的手狠狠的捏成拳头,下一秒死死的卡在了林晚晚的脖子上,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泄出来:“没有我点头,你们要是再敢自作主张,别怪我不讲往日情面!”

沈初霓狠起来的时候,不止萧闻会怕,林晚晚她们也会怕。

有另一个姐妹看林晚晚脸色惨白,气氛闹得也僵,连忙道,“好了初霓,下次我们一定先告诉你,晚晚也是一片好心,你别这么生气嘛。”

她把林晚晚从沈初霓手下解救出来,试探性的问:“初霓,你以前都是和我们一起策划欣赏的呀,今天怎么这么生气啊,我听说你还亲手给了那几个人好几刀,你......是不是对萧闻动情了啊?”

沈初霓瞳眸微微一缩,然后发冷的眸光射到她身上,声音里仿佛夹了锋利的刀片,“你再说一次!

我对谁动情了?”


萧闻光凭沈初霓脸部的表情变化就猜到二人此刻聊的内容一定不清白,说不定还和自己有关,他表面装得不动声色,对沈初霓越发的温柔体贴。

沈初霓正在专注的回消息,他抬手用大拇指替她抹去唇角的饭粒,声音宠溺:“跟个孩子似的,吃得到处都是。”

收回手,动作自然的把饭粒送入自己嘴里:“工作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可以先别看手机了吗?”

沈初霓看着又像曾经一样温柔的萧闻,有些心虚,把手机收了起来:“干嘛要吃掉,脏兮兮的。”

“你的任何东西都是香喷喷的,才不脏。”

萧闻答得自然,“等下吃了饭你就回家去休息,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别一直待在这里。”

这次沈初霓没坚持,“那我等下回公司,你有事就打给我,或者找小周也行,我晚上再过来。”

听说她还要来,萧闻的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制止了,“别过来,医院这种地方你哪里睡得着啊,别折磨自己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病,明天自己出院,出院后回家做好晚饭等你。”

沈初霓随口问道,“那你一个人在医院不会无聊吗,你好像没什么朋友。”

她对萧闻的事了解非常少,因为她没兴趣去了解。

萧闻心里发出冷笑,自己和她在一起后住院的次数可不少,她陪着自己的次数,确实屈指可数,怎么到了现在,才问起这个问题。

他说,“不无聊啊,我在网上看到个小游戏,很好玩,能消磨时间,我发给你呀,你要是工作累了的时候也能玩一玩。”

说着把一个链接发到沈初霓的微信上:“点一下链接,微信登录就可以玩了,超解乏。”

沈初霓对这种弱智游戏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拿起了手机点了进去:“什么游戏还要点链接啊,不是病毒吧。”

萧闻点开自己的游戏给她看,“病毒?

不会吧,你看我都玩到六十多关了,一分钱没充啊,不过你这样一说好像是不太安全,你还是别点了。”

沈初霓看他认真的样子,笑了笑,“随口一说而已,已经登录了,没事的时候玩玩这些不需要动脑子的小游戏倒是不错。”

吃过饭后她离开了,从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萧闻原本脸上的柔情瞬间消散,蒙上一层冰霜。

他点开手机上的一个隐藏的软件,进入了沈初霓的微信界面,把刚才她和邵云舟的聊天记录看了个一清二楚。

沈初霓有一点没有说错,萧闻发给她的就是一个伪装成小游戏的病毒软件,只要她点了链接,她的微信和手机通话功能都会被萧闻窥探,这可是萧闻花了大价钱找人做的。

晚上的时候林晚晚给沈初霓打了电话,萧闻的手机同步响起,他点了屏幕上的确认键,立马就听到两个人的声音。

林晚晚应该是和那群小姐妹在一起,声音比较嘈杂。

“初霓,上次的事你别生气啦,我们也是想让你和云舟早点在一起嘛。”

沈初霓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感情,“有别的事吗?”

林晚晚,“只要这最后一次计划实施完成,云舟就真的解恨了,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云舟和萧闻的生日不是在同一天,最后一个计划我们就在这天实施,当是我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你觉得怎么样?”

沈初霓这边沉默了一下,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林晚晚继续道:“我们商量过了,到时候你骗萧闻说给他办生日派对,把他约到城南空置的别墅里面,你出来后,我们给他放把火......不可以!”

沈初霓果断拒绝,“我说过的,不能闹出人命!”

“你先别这么激动嘛,听我说完,咱们不要他的命,就是吓吓他,等火真烧到他面前,我们再把他救出来,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再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你和云舟面前!”

沈初霓还没作声,另一个小姐妹的声音传来,“初霓,这两天我们好好复盘了一下,以前的计划都是伤害萧闻的身体,既然咱们不能要他的命,这次咱们诛心,等他困在火里的时候,我们把这两年报复他的事告诉他,他那么爱你,这样的报复方式对他来说,才是最惨烈的!

到时候我们也会偷偷守在外面,效果达到了我们就把他救出来,不会真的烧出事的。”

林晚晚又道,“初霓,你知道云舟这次去外地是做什么吗?

那天你不是在杂志上看到那对收藏款的耳环觉得好看吗,云舟今天特意飞去找那位收藏家,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耳环带回来送给你,作为你们在一起的第一件礼物。”

“真的?”

沈初霓声音变得柔和了些,夹杂着一丝惊喜。

“是不是真的等你收到礼物就知道了。”

林晚晚道,“这次的报复计划你点不点头,点头的话我们就开始具体策划了,毕竟时间只有几天,我们还要布置现场呢。”

沈初霓这次没有犹豫,“那就吓一吓他,但我再说一遍,不能出人命,闹大了后果很严重。”

“不会不会,你要不信的话,到时候你提前去检查现场,保证万无一失。”

电话挂断了,萧闻脸上勾起苦涩的笑意,他知道沈初霓不想要他的命绝不是因为怜惜自己,而是她不想受到牵连,毕竟沈家的生意那么大,据说最近还在试图牵线接近京市的荣家,以便打开京市的市场,如果她手上沾了人命,会吓跑很多合作方不说,荣家也绝不会和她这样的人做生意;另一方面,真出了人命,邵家绝对不会允许她进门!

萧闻盘算了一番,拨了一个电话,声音非常的冷静。

“岑老,有件事我想拜托您。”

聊完挂断电话,他默默的换了衣服,从医院出来,去了林晚晚她们电话里说的城南别墅。

她们不是要看好戏吗,那自己就给她们再添一点节目吧。

在城南别墅转了一圈,他回了家。

那个软件能监控沈初霓的地理位置,萧闻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在家。

进屋后他直奔沈初霓的书房,打开了她的电脑和保险柜,拷贝了一些资料后,把一切恢复原状,返回了医院。

在他生日这天的早餐桌上,沈初霓道:“今天是你生日,我陪你一起过。”

这么多天了,终究还是等来了这句话,萧闻看着她的眼睛,“你陪我过生日?”

这样惊讶的反问让沈初霓目光有些躲闪,毕竟这些年的这一天她都是在陪邵云舟。

“怎么,不愿意呀,不愿意就算了。”

她先把脸拉了下来。

萧闻心里发笑,觉得沈初霓和自己的演技也不知道谁高谁低,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别生气嘛,我当然开心啊,就是怕影响你工作。”

看他真的答应了,沈初霓暗松一口气,“那等下你跟我走,我都安排好了。”

萧闻满脸期待,故意问道,“去哪儿啊,不会是有惊喜吧?”

“当然是惊喜,”沈初霓抬头看着他,“让你终身难忘的惊喜。”

萧闻话里有话:“你这样说,我还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希望这个让我终身难忘的生日,也能让你记一辈子。”

沈初霓的回答也别有深意,“自然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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