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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小俏媳,开局打猎旺全家卢圣玲张怀端

麦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世的卢圣玲也只是在射击馆里打过靶子。还是头一次扛枪打野猪。虽没接触过野猪,但听说攻击性不小。一个人趴在荒郊野地,说实话怪紧张的,但是想到小宝,心一横,为了儿子豁出去也值得。她要赶紧挣到修缮房子的钱,还有以后小宝的吃穿用度,一律安排妥当,才能跟张怀端离婚。思绪纷飞时,忽然发现一个黑影匍匐在不远处的地沟里。看来也是冲着野猪来的。那人好像也注意到她,勾着脖子往这边望。卢圣玲被对方看得心烦,打手势让他趴好。那人不仅不听,反而欠了欠身,有起身的趋势。卢圣玲心脏一紧,连忙将枪口指对过去示威。那人见状,又乖乖原地趴好。卢圣玲正想着要不要换场地时,发现丛林里有点苗头。草木摆动,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哼哼......卢圣玲屏住呼吸,慢悠悠地将猎枪口转向...

主角:卢圣玲张怀端   更新:2025-05-09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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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圣玲张怀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小俏媳,开局打猎旺全家卢圣玲张怀端》,由网络作家“麦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的卢圣玲也只是在射击馆里打过靶子。还是头一次扛枪打野猪。虽没接触过野猪,但听说攻击性不小。一个人趴在荒郊野地,说实话怪紧张的,但是想到小宝,心一横,为了儿子豁出去也值得。她要赶紧挣到修缮房子的钱,还有以后小宝的吃穿用度,一律安排妥当,才能跟张怀端离婚。思绪纷飞时,忽然发现一个黑影匍匐在不远处的地沟里。看来也是冲着野猪来的。那人好像也注意到她,勾着脖子往这边望。卢圣玲被对方看得心烦,打手势让他趴好。那人不仅不听,反而欠了欠身,有起身的趋势。卢圣玲心脏一紧,连忙将枪口指对过去示威。那人见状,又乖乖原地趴好。卢圣玲正想着要不要换场地时,发现丛林里有点苗头。草木摆动,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哼哼......卢圣玲屏住呼吸,慢悠悠地将猎枪口转向...

《重生八零小俏媳,开局打猎旺全家卢圣玲张怀端》精彩片段

前世的卢圣玲也只是在射击馆里打过靶子。
还是头一次扛枪打野猪。
虽没接触过野猪,但听说攻击性不小。
一个人趴在荒郊野地,说实话怪紧张的,但是想到小宝,心一横,为了儿子豁出去也值得。
她要赶紧挣到修缮房子的钱,还有以后小宝的吃穿用度,一律安排妥当,才能跟张怀端离婚。
思绪纷飞时,忽然发现一个黑影匍匐在不远处的地沟里。
看来也是冲着野猪来的。
那人好像也注意到她,勾着脖子往这边望。
卢圣玲被对方看得心烦,打手势让他趴好。
那人不仅不听,反而欠了欠身,有起身的趋势。
卢圣玲心脏一紧,连忙将枪口指对过去示威。
那人见状,又乖乖原地趴好。
卢圣玲正想着要不要换场地时,发现丛林里有点苗头。
草木摆动,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哼哼......
卢圣玲屏住呼吸,慢悠悠地将猎枪口转向丛林方向。
此时,趴在地沟的人好像也意识到猎物出现,架起身旁的猎枪顺着卢圣玲枪口的方向指过去。
卢圣玲扯了下嘴角,这会自信心爆棚。
她在射击馆苦练多年,后期就没有脱靶的时候。
敢跟她抢猎物,自不量力!
月光下,一头肥壮的野猪从丛林中探出脑袋。
卢圣玲握着猎枪,眯着眼睛瞄准方向,就等野猪放松警惕,靠近萝卜地再扣动扳机。
然而,地沟里趴着的人却蠢蠢欲动起来。
卢圣玲正要提醒对方稍安勿躁,手还没抬起来,砰的一声,枪响了。
野猪嚎叫了声,吓得扭头往回跑。
卢圣玲气得秀眉一紧,丢给对方一记鄙夷的眼神,迅速起身,扛着猎枪追过去。
跨越一片片萝卜地,眼看野猪要钻进丛林深处,卢圣玲站定脚步,手起枪响,动作果断利索。
砰......
紧接着便是野猪惨叫的声音。
卢圣玲嘴角一勾,旗开得胜!
不过依然没放松警惕,枪口瞄准野猪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向其慢慢靠近。
这会儿,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身边一闪而过,直奔野猪倒下的丛林。
卢圣玲气得追上去,两个身影在萝卜地追逐,像跑百米竞赛。
最后卢圣玲不敌那人,落后了一步。
那人站在月光下,守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野猪冲卢圣玲得意咧嘴。
卢圣玲气得拿猎枪指他。
然而,对方也不是吃素的,用枪回对卢圣玲。
“这是我的!”
男人理直气壮地说。
卢圣玲被气笑了。
月色下虽然瞧不清楚对方的五官样貌,可看着是个个头高大的老爷们,居然不要脸跟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抢猎物,何况这猎物本来也是她卢圣玲一枪毙命的。
“诶,你心里没点数吗?这头野猪明明是我打的,你那枪打偏了,好伐!”
对方笑了起来,笑得流里流气:
“我的枪哪里打偏了?是你看到,还是摸到了?要不要试试,体验看看我的枪法到底偏,还是不偏?哈哈哈哈......”
卢圣玲越听越觉着话不对味,眸子幽深带着一股子凌厉,直勾勾地瞪着这个抢她猎物还满嘴黄腔的混球。
“闭上你那喷粪的臭玩意儿,信不信我阉了你!”
说着枪口下移,指着他腹部以下。
男人吓了一跳,以为卢圣玲会来真的,握着猎枪的手指紧了紧。
他刚才可是见识过这女人的枪法,准得惊人,月光下隔着几里地都能精准击中野猪。
所以他一点都不怀疑,她的猎枪能打中他的小弟弟。
同时,他也没有自信,他的枪法能制服对方。
“你可别乱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提醒。
“知道不是闹着玩,那你还不赶紧滚!”
男人察觉着这女人泼辣劲,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弯腰撩起野猪的一条腿,准备就这么拖走。
卢圣玲单手举着猎枪,用枪管挡住他的去路。
“你滚,猎物留下。”
别看身材娇小,可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在金黄色的月光下,映衬得又飒又冷。
男人也是恼了,让他走就算了,还不让带走猎物。
这么一头肥壮的野猪,值好几个钱呢,白瞎给这个女人,他不甘心。
何况,这野猪还是他先开的枪,至于打没打中是另外一回事。
“凭什么!”
男人胸膛一挺,想用壮大如牛的身形压卢圣玲一头,叫她知难而退。
奈何卢圣玲不吃这套。
家里张怀端个子够大了,不照样被她拿捏。
这人虽然比张怀端壮实一些,可身高没张怀端高啊,一看就是憨憨个,有股子蛮劲却无脑的人。
她在老虎窝里生活了7年,出门还怕鬣狗不成!
“猎物,放下!”卢圣玲再次命令。
男人急眼了,“凭什么?”一只皮粗糙肉的大手倔强地抓着野猪的蹄子不放。
重活一回的卢圣玲也不是吃素的,前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怕这憨憨个不成。
“凭这头野猪是我打下来的。”
男人不认账,“明明是我先开的枪。”
“你自己有没有打中,心里没点数啊。”卢圣玲也是被气得够呛。
倒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模样,抽出背袋里的手电筒对着男人的脸一照。
哦豁,敢情是隔壁村的猎户王有才,小名二狗,也就是后来刘翠萍她男人。
女的惦记她老公,男的惦记她猎物。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光逮着她卢圣玲的便宜占是吧!
卢圣玲还真不惯这二人。
王有才被卢圣玲的手电筒照得眼睛刺痛,骂骂咧咧道,“妈的,你想闪了老子的眼是吧。”
“王二狗,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卢圣玲气得用枪托顶了下王有才的胸口,看着壮大如牛的人,被枪托这么一撞,竟然弱不禁风地往后退了几步。
然而,一只手依然倔强地抓着野猪蹄不放。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王有才吃惊。
转念一想,大概是自己名气大,被几个姑娘暗恋再正常不过。
卢圣玲可不敢告诉他,前世吃刘翠萍的酒席时撞见过他,说了肯定会被认为是神经病。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跟他耗下去,还不如退一步。
“这样吧,这头野猪咱俩平分!”

平分?
王有才自知占了大便宜,乐得合不拢嘴。
但面上还得摆出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
“平分也行,看你是个女人家家的,我当吃点亏,分你一半算了。”
说完,摆出一副清高自恃的样子,像个圣母一样仁慈。
卢圣玲要不是瞧着这硕大的野猪不好弄回家,才不会妥协分这个王二狗一半。
当然,她有她的打算。
王二狗四肢发达,给点好处笼络一下,以后使唤他做苦力。
王有才终于放下一直死拽在手的猪脚,瞅着已经气绝的野猪犯愁。
“这么大,怎么分啊?”
这话当真是问到卢圣玲点子上。
“这样好了,我家离这儿近,你把野猪先扛到我家去,明儿一早宰了,一人半边子肉,可行?”
王有才皱眉,自己虽算不上聪明绝顶的人,但也不蠢啊。
万一这娘们打小算盘,忽悠他做苦力怎么办?
野猪扛到她家,再仗着家里人多耍赖不分给他肉,他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不行,绝对不行!
卢圣玲瞧见王有才站在月光下,大脸盘子摇成拨浪鼓,拍着胸口向他保证。
“放心,姐说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说给你一边子猪肉就给你一边子猪肉。”
“空口无凭,我怎么信你?”
卢圣玲耸了下肩,这个王二狗防备心挺重的,不傻嘛。
她咋记得,前世吃席的时候,刘翠萍这男人蠢得没脑子呢。
“张怀端你可认得?”卢圣玲问他。
王有才愣了下,点头。
“认得,怎么了?”
张怀端,整个东西两村谁人不认识,长得周正,人品极好。
当然,更让张怀端出名的是他那媳妇儿。
好男配恶女。
王有才不明白这娘们怎么忽然提到张怀端。
“你看这样行不,你把野猪扛到张怀端家里去。你就当不信我,总能信张怀端吧,他东西两村出了名的正义公道。”
卢圣玲想着,凭张怀端的好名声,王二狗这蠢蛋不信她,总会相信张怀端那个大好人吧?
然而,令卢圣玲出乎意料的是,王有才拒绝得更加利索。
那大脑袋摇得跟甩面机似的。
“不行,坚决不能往他家扛,他那媳妇你是不知道,可坏了。”
卢圣玲脸色赤热,“怎......怎么坏了?”
“咱要是把这野猪往他家扛,到明儿早晨,野猪毛都看不到,他那媳妇,整个一人精。贪小便宜,泼辣,跟个老爷们似的,抽烟喝酒打孩子,你是不知道,她还干那种见得光的丑事呢。”
卢圣玲哪敢继续听下去,再听王二狗这张破嘴哔哔,她这老脸没处搁。
连忙用手打住他,“行了,别说了。”
瞅着六七尺长的大男人,怎么还跟女同志一样嚼老婆舌呢?
“看吧,你这光听都听不下去,可见那女人有多坏。张怀端人品是好,可顶不住他那泼辣媳妇儿。你还敢把野猪往他家扛?”
卢圣玲一时语塞。
没嘴为自己强行辩解。
想了想道,“那就扛镇上去,直接卖了,省事。”
王有才觉得这主意不错,镇上人多,这娘们没机会耍滑头。
连忙撸起袖子,“走,咱现在就去镇上。”
拽起猪脚,估摸着也有三百来斤,能卖好几个钱呢。
想到钱,王有才一双浑浊的眼睛都清澈起来。
等攒够了钱,他要娶村里最漂亮的女人当媳妇儿。
只是去镇上的路可不近,这么大头猪,要怎么扛过去?
单凭他一个人,等到了那边,两条腿都得废。
着眼瞧向卢圣玲,月色下的样貌看不分明,可玲珑小巧的身姿很招人喜欢。
王有才忽然有点舍不得使唤她跟自己一起干苦力。
索性,一个人扛下所有。
用两百斤的身躯,扛起了三百斤的野猪!
看着王有才驮着三百来斤的野猪踉跄着走在田埂上,卢圣玲原地愣了下。
这个傻大个,还是有把子力气的嘛。
不过,这么生扛着走几里路,也不是个事。
卢圣玲就想着等王有才将野猪驮到村头时,找村里借辆牛车拉到镇上去。
不远处的田埂上,张怀端撑着拐杖的手指紧了紧,月色下的眸子像湖底一样幽暗。
他没想到卢圣玲竟然有这么好的枪法,隔着一里地能一枪将丛林中的野猪毙命。
看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朝村头走去,张怀端默默转身,撑着拐杖往家走。
到了村头,王有才被野猪压得喘不过气,找了块平整的草地,整个人连着野猪一起瘫在地上。
“哦,我不行了,太累了,背这么大头猪,可得把我累死。”
“你等着。”
卢圣玲记得村里的牛车是放在村长屋后的柴棚里,谁家借用是要事先跟村长打招呼,登记后才能借走的。
不过现在已经很晚,村长怕是早就睡下。
卢圣玲想着先借后打招呼,反正明儿一早回村就还回来,不耽误事。
去借牛车前,卢圣玲回头看了看王有才,有点担心这厮会不会趁她转背驮着野猪偷偷开溜。
要知道,一头野猪的价值可不少呢。
为了钱,真有贼胆的人可不得逮着机会么。
卢圣玲瞅着王有才的猎枪,新的,好像值几个钱,就说,“枪给我。”
王有才看着跟前玲珑的俏影,晃了下神,“什么?”
“防止你跑路,枪放我这儿。”
王有才憨憨一笑,心说这女人可真精,他就当想跑,也没这股气力。
“放心,我不会跑。”一边保证,一边把枪乖乖交出来。
卢圣玲接过猎枪,撩起背带甩到肩上,去村长家柴棚里推出板车,架在老黄牛的脖子上。
让王有才把野猪驮到板车上,两人赶着牛车,星夜兼程往镇上出发。
到了镇农贸市场,天麻麻亮,这时人已经很多了。
国家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政策的放宽和市场需求的增长刺激了一些小本生意的兴起。
肉铺的伙计、摆摊的摊主都忙碌着营业。
卢圣玲按照惯例,让王有才将牛车赶到大姐摊位隔壁。
不一会功夫,摊子前就围着一帮看热闹的人。
“哟,这么大的野猪,值好些钱呐。”
“姑娘,你这野猪是准备整头卖,还是论斤卖?”
没等卢圣玲回答,王有才抢先说,“整头卖。”
整头卖省事啊,不用退毛剖肚,上秤一称,拿钱走人。
“这么大头野猪,打算卖个什么价?”
问话的老头背着手瞅了半天,大概有想买的意思,又好像要不了整头这么多,为难得很。

“张怀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什么梅......”
话到最后,声音沉了下去。
嗐,说这个干嘛。
跟前世的自己相比,张怀端这种精神出轨不算什么,至少他兢兢业业为这个家付出了。
有钱拿钱,有吃的拿吃的,也没见他补贴情人。
反观她自己,胳膊肘往外拐,杨显明就是她的天。
杨显明一句话,要什么拿什么,哪还管丈夫孩子的死活。
想到这儿,卢圣玲娇小的身躯慢慢蹲下,抱着膝盖巴拉巴拉流出眼泪。
瞧她前世干的叫什么事,这辈子就当想挽回丈夫,也没这底气。
张怀端懵了,怎么回事,怎么就哭了?
难道是自己说话太过分?可该委屈的应该是他呀。
“你......你哭什么?”
卢圣玲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张怀端,眉眼周围红彤彤的,声音软软地说:
“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等你腿好了后,咱俩就去离婚,你跟你的梅梅过去吧,如果她嫌我的小宝,就给我养着,你们还年轻,可以再生一窝,呜呜呜......”
张怀端感到莫名其妙,也没想到梅梅是谁。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没等卢圣玲解释,他又补了句,“离婚后小宝肯定跟我过。”
小宝的抚养权,他是坚决不会放手的。
卢圣玲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不能让孩子跟着她受罪。
“人家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小宝跟你......以后可咋活。”
张怀端:......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后爹后妈,我没想再婚!”
“你想!”
“卢圣玲同志!”
“你就想了。”
张怀端也是无语了,他怎么想的,难不成还得由她来决定?
“你自己想就算了,别拉上我。”
张怀端也是被卢圣玲气得没脾气,顺手抓起她给自己做的拐杖,撑着进房间避一避。坐下后才感觉,这拐杖挺称手的。
这女人,好像什么都会。
会做饭、会做布鞋、会打猎、还会点木工活......
跟她一起生活了七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还是她故意藏着,不露真本事?
要说她这打猎的技术,根本不用惦记他箱子里的存款啊。
卢圣玲蹲在地上哭了一会,没见张怀端来哄她,一抬头,发现坐板凳上的人不见了,气得鼻子一横,抹抹眼泪站了起来。
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卢圣玲又有点伤心。
算了算了,还是踏踏实实搞钱吧。
给自己打了打气,听到鸡圈里的鸡在咯咯咯叫,就去厨房舀了瓢米糠,切了点青菜叶子,跟米糠搅拌搅拌,拿到鸡圈喂鸡。
发现稻草堆里有两个鸡蛋,高兴得跑到院子外喊小宝。
小宝一听卢圣玲的声音,连忙停止跟小伙伴的游戏,拔腿往家跑。跑得小脸扑红,鼻涕水拖长一大截。
卢圣玲哭笑不得,捏着他的鼻子使劲擤。
擤了鼻涕,小宝一张脸干净多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妈,“妈,什么事呀?”
“小宝,你来。”卢圣玲牵着小宝的手走到鸡圈前,指了指稻草堆里的鸡蛋让他看。
“呀,是鸡蛋!”
小宝眼睛发亮。
清澈的童音让屋里的张怀端心里一暖,忍不住撑着拐杖走到窗户边。
看到卢圣玲小心翼翼地把小宝抱进鸡圈捡鸡蛋,一向冷若冰霜的人,这会嘴角竟然不觉上扬。
小宝蹲在鸡窝前,用纤细的手指数了数,兴奋地说,“妈妈,是两个,两个鸡蛋。你一个,爸爸一个。”
卢圣玲心脏一紧,没猜到小宝会这么说。
太懂事的孩子,让人心疼。
卢圣玲抱着儿子,强忍着泪意问他,“鸡蛋都给了爸爸和妈妈,那小宝吃什么?”
“我吃鸡蛋壳。”
噗......
卢圣玲乐坏了,这孩子语出惊人,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自己生的就是好,看哪哪都好。
不过话说回来,卢圣玲还是要给儿子科普一下,“鸡蛋壳不能吃的哟。”
她也怕小宝真去捡鸡蛋壳吃。
土鸡蛋,实打实母鸡屁股里下出来的,没有杀菌,要真吃了鸡蛋壳,还不得生病啊。
小宝咯咯乐,他当然知道鸡蛋壳不能吃,因为爸爸早就告诉过他啦。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看到妈妈眼睛红了,应该是伤心了,他想让妈妈开心,就说点俏皮话,哄妈妈开心。
小宝小心翼翼地将鸡蛋捡起来,一手拿一个。小小手板心,刚好握一个鸡蛋,多一个都拿不住。
“妈,我拿去给我爸看。”
卢圣玲点头,视线本能地往张怀端的西厢房看过去。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对在一起。
卢圣玲心里叹气,明明是自己的丈夫,怎么感觉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路人。
亲近不得,也没什么话说。
小宝拿着鸡蛋,小腿飞快跑进屋里。
“爸,快看,鸡蛋。”
小宝洪亮的嗓门,让路过的陈大妈忍不住进来看热闹。
“我听着小宝乐呵呢,进来瞅瞅什么高兴的事。”
小宝刚跨过门槛进堂屋,见陈奶奶来,又跑回来把鸡蛋拿给陈奶奶看。
“陈奶奶,我家鸡下了两个蛋。”
小宝手指一摊开,鸡蛋就滚了下来,一个被卢圣玲眼疾手快接住了,另一个就没那么幸运,啪的一声,摔地上,碎了。
小宝眼巴巴地看着里边的蛋黄从破碎的蛋壳里流出来,哇的一声哭了。
心疼鸡蛋的同时,又怕妈妈揍他。
屋里的张怀端听到小宝的哭声,心提得老高,生怕卢圣玲打孩子。抓起拐杖,连走带跑地出现。
一旁的陈大妈也捏了把冷汗。
这个卢圣玲发起脾气来可吓人了,捞到什么就用什么抽孩子,哪是谁拉得住的。
卢圣玲正要哄哄小宝,看到张怀端一脸警惕地从屋里出来,真把她当疯狗似的。
一下子没憋住,乐了。
她卢圣玲真当是魑魅魍魉吗?是人见了都害怕?
揉揉小宝的脑袋,她温声细语地说,“哇,我们家小宝真棒,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呢。”
陈大妈愣了下,没明白卢圣玲这说的是啥话。
明明摔了东西,不说揍孩子,但也不该夸呀。
同样一脸懵的还有张怀端......

“村长,昨儿个晚上借牛车的时候,看到你已经睡了,就没来得及打招呼。”卢圣玲解释。
村长拿着一刀子肉在手里掂量了下,估摸着得有三斤的样子。
此时,气消了一半。
想到张怀端打离婚申请的事,看在这刀猪肉的份上,好心劝了句:
“卢圣玲同志,怀端是个好人,你安安分分跟他过日子不成吗?”
秉着劝和不劝离的原则,村长还是希望卢圣玲能改过自新,守着丈夫孩子好好过日子。
这年代,离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况,两人孩子都那么大了,中途换人,对孩子有什么好处?
卢圣玲虚心接受,“村长说的是,我这不想多挣点钱,把家里房子修缮一下,好好过日子嘛。”
村长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瞅着眼熟,不确定是不是谣传中卢圣玲的野男人。
“那也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挣钱,别想着歪门邪道。”
卢圣玲自然听出村长话中的意思,也没反驳,就是乖乖点头应和着。
村长苦口婆心劝了一通后,发现卢圣玲竟然没生气,态度还不错,着实有些意外。
想着该说的都说了,眼瞧该做中午饭的时候,他得把肉拿回去给老婆子做了,等会喝点小酒。就没再唠叨,让卢圣玲把牛车归还原处。
卢圣玲卸下板车推到村长屋后柴房,把老黄牛栓在路边吃草,然后提着剩余的野猪肉回家。
推开院门,就看到张怀端撑着一条扁担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锻炼腿脚。
卢圣玲着急忙慌上前,放下猪肉和猎枪,过去抓着对方结实的胳膊要他坐下。
嘴上那个埋怨,“你不要这条腿啦?骨头还没长好呢,就这么不安分,瘸了怎么办?”
心说,瘸了腿可有得你受了,跟我卢圣玲离了婚,刘翠萍转背嫁人,苏韵梅也不定要你。
张怀端瞅着卢圣玲小脸皱成一团,眼睛幽幽的,指定在心里骂自己。
想到昨个儿晚上她打野猪的情景,回来琢磨了一晚上,想不明白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打猎了?
共同生活了7年,也没见她学这门手艺。
何况那枪法,没个十几年的练习,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水准。
卢圣玲被张怀端一直盯着,小脸通红。生怕这么瞧下去会把自己看破。
“你别老动来动去的,就踏实坐这儿晒太阳吧。”
张怀端眼皮一扯,这女人之前一直嫌弃他太阳晒多了,皮肤黑黢黢的难看,今个儿倒是反常,让他晒太阳。
不过,张怀端也没多想,毕竟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做什么事都合乎她当下的考量。
偶尔的献媚,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实惠的利益罢了。
“小宝呢?”卢圣玲扫了眼院子里,没看到儿子。
张怀端不搭理她。
想到离婚的事,卢圣玲也不好在逗趣他什么,中规中矩地跟他说话。
“我买了点野猪肉,你想怎么吃?”
张怀端看了眼她拎起来的野猪肉,分明是她打的,怎么就撒谎说是买的呢?
难不成是为了后续好有找他要钱的理由?
卢圣玲见男人好看的脸跟冰凌似的,说什么都沉默以对,看来,是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索性也就不去热脸贴冷屁股,拎着野猪肉进了厨房。
野猪肉不比家猪肉,口感比较韧,肉质较为粗糙,带有独特的清香味,适合用来做炖菜和烤肉。
有了前世开餐馆的经验,卢圣玲对做菜这块倒是手到擒来,决定做道黄焖野猪肉给小宝尝尝。
见灶台下柴火不多,就去柴房抱了捆干柴回来。
路过院子看了眼张怀端,对方依然倔强得正眼不瞧她。
卢圣玲叹了口气,大步走进厨房。
生火,先将野猪肉焯一遍水。
锅烧热下入菜籽油,煸炒猪肉,炒出水汽,再下入姜片小葱翻炒出香味,倒入酱油和两汤勺白酒,继续翻炒几遍,加入清水,盖上锅盖大火焖三十分钟。
......
张怀端在院子里坐着,就闻到厨房里传来一股子浓郁的肉香味。
这年代,调料都不多的,能把味道做得这么鲜美,香气四溢,也就卢圣玲一个人。
住屋后的陈大妈馋得直流口水,心里嘀咕着张怀端何时有这么好的手艺?
她自然不会将功劳往卢圣玲身上揽。
全村人都知道,那女人娇生惯养的,一双手保养得跟千金大小姐似的,别说烧火摸灶,就是自己的衣服也是使唤孩子洗。
整个人活成了少奶奶。
陈大妈也不确定卢圣玲这会在不在家,实在是好奇张怀端在屋里做什么好吃的,忍不住过来看看。
看到张怀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脚步僵了下,回头看向他家厨房。
卢圣玲刚好从屋里出来,见陈大妈立即摆出热脸。
“哟,大妈来啦,吃午饭了吗?”
陈大妈尴尬笑了下,“吃......吃过了。”
她没想卢圣玲在家,早知道她在,就不来了。
卢圣玲只以为陈大妈是找张怀端有事,怕自己在他们不好说话。
“陈大妈你坐,我锅里还有菜呢,先去忙了。”
陈大妈笑着点了下头,越瞅卢圣玲越觉得不对劲,平常一双手金贵得跟镶了钻似的,今个儿怎么就舍得下厨了?
“怀端啊,你媳妇怎么了?”
张怀端哪里说得上来,索性笑笑应付过去。
两口子的事陈大妈也不好多问,想去厨房探探卢圣玲做的啥好吃的,又怕被赶出来。
犹豫了下,还是回家算了,反正看了也进不了自己肚子。
才转身,就被卢圣玲喊住。
卢圣玲用斗碗盛了一碗黄焖野猪肉交给陈大妈。
“大妈,这是野猪肉,您端回去跟家里人尝尝。”
陈大妈看着碗里浓郁鲜香的野猪肉,眼睛发亮。
野猪肉可是稀罕物啊。
一个村里也就两三个猎户,平常打些野兔野鸡什么的已经很稀罕了,很少有打到野猪的,就算有哪个猎户打到野猪,也不见得会分一杯羹出来。
陈大妈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野猪肉。
“圣玲啊,这......这真是给我的?”
陈大妈有点不大敢相信啊,生怕卢圣玲只是为了馋她,等她出了馋虫的洋相后,再一顿冷嘲热讽。
别说陈大妈,就是一旁的张怀端也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

卢圣玲一进自家院子,就看到张怀端拿着柴刀削木头。
生怕他这条腿好不了,上前一把从他手里接过柴刀,絮叨:
“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叫你别动别动,踏踏实实的把腿养好不行吗?”
语气上抱怨,可眼里满是心疼。
张怀端愣了下,他确定卢圣玲这种紧张和心疼是轻易演不出来的。
难不成她真在关心自己?
卢圣玲拿着他削了一半的木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就问,“你这是要干嘛?”
张怀端这才将视线从她脸上收回,转向别处,轻飘飘地回了句:
“我削根拐杖。”
他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女人,可自己这张嘴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
卢圣玲拍了下脑袋,咋就忘了这茬。
买东买西,偏偏就忘了给这男人买根拐杖,看他天天撑着一条扁担走来走去,也没记起这事,真是罪过。
“我来给你削。”
卢圣玲双手一扬,揽起袖子,麻利地捡起柴刀就要给张怀端削拐杖。
拿柴刀削了两下,总觉得不称手,心想这木头不行,就算是技术高超的木工师傅也未必能削出称心如意的拐杖。
卢圣玲想到自家地里的酸枣树,前些日子看到枯了半个枝头。
“你等我一下。”
说完,拿着柴刀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没一会功夫,卢圣玲就拖着一截树枝回来。
张怀端一张冷冰冰的脸显出微不可见的诧然。
这女人做事怎么这么麻利?
一双腿跟上了发条似的,才出去就见回来。
卢圣玲见张怀端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凑过去。
“怎么,又不认识我了?”
她发现,最近几天,这男人老是看她,像不认识似的。
要不是张怀端忽然提离婚,她都以为他在暗恋自己。
“你砍这个做什么?”
张怀端岔开话题,明知故问。
“给你做拐杖啊。用我这酸枣树枝肯定比你那杉木强。”
张怀端哦了声。
想到卢圣玲从早上出去到现在也没见她吃口东西,就说,“锅里有米饭。”
卢圣玲拿刀劈树杈的手顿了下,听到张怀端的话,俊秀的眉头微微一挑,俏丽的脸上掩不住的欢喜。
“你还别说,我这忙了一天真有点饿了,我先吃点东西再来做。”
她放下树枝和柴刀,三两步跨到厨房盛了碗米饭,发现炉子上还温着一碗白菜萝卜汤。
卢圣玲用汤汁浇灌在米饭上,拌一拌,十分下饭。
上辈子山珍海味吃惯了,忽然吃点农村的白菜萝卜,感觉暖到了心窝子。
出门在外,回家还有男人给你留饭,这不就是家的味道吗?
一海碗白菜萝卜汤饭,她三扒两口就吃得精光,抹抹嘴巴,把碗放在盆里等会洗,就出来继续做活。
张怀端一抬头,看到她白嫩的脸上粘了粒米饭,显得几分俏皮,看得一时竟忘了挪眼。
“白菜萝卜汤真鲜。”卢圣玲忍不住夸了句。
张怀端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这女人最烦吃的就是萝卜。
一看到萝卜就发脾气摔东西,厨房里的碗筷被她摔得叮当响。
可家里除了萝卜就是大白菜,张怀端不可能为了她还专程跑到镇上买肉。
条件不允许,再说他也没心情伺候姑奶奶。
至于房梁上挂着的野猪肉,那是卢圣玲的东西。
她的东西,他自然不想碰,也不想招惹马蜂窝,给生活平添矛盾。
卢圣玲见张怀端冷着脸不搭理她,也没再跟他找话题。
捡起地上的柴刀,劈掉树杈,留下中间光滑的一截做拐杖。
张怀端坐在一旁看着卢圣玲手起刀落,动作利索得不像话,哪还有从前懒散跋扈的模样。
现在的卢圣玲忙忙碌碌的,头发散乱,衣服也脏兮兮的,看似不修边幅。
可他却觉得美得惊人。
甚至徒增一丝期许,要是这个女人不是在打钱的主意,而是一直这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多好。
卢圣玲明显感觉到旁边一束光落在自己身上。
扭头冲张怀端咧嘴一笑,夕阳的映衬下,笑容格外明艳。
张怀端晃了下神,越是美好的东西,凑近看就显得不真实。
何况这女人心里想着旁的男人,就算现在改了,也不会跟自己踏实过日子。
想到这里,张怀端脸色沉了沉。
将心底里那丝悸动收了起来。
卢圣玲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拐杖做好了。
撑着走了几步,好像还不错,至少手感光滑,还不会硌胳肢窝。
当然,拐杖的长度是按张怀端的身高做的,她用有点长。
卢圣玲把拐杖拿给张怀端。
“来,试试。”
从张怀端的角度来看,卢圣玲是逆光站着的,脑袋刚好挡着映射进来的阳光,风撩起她鬓角的发丝,有种朦胧的好看。
卢圣玲见张怀端迟迟没有把拐杖接过去,心想这人还在跟自己怄气呢?
既然他都打算离婚了,就不能给点好脸色吗?
再说了,她都不计较他心里有人,他光逮着她跟杨显明的事做什么?
“张怀端同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张怀端回过神,接过拐杖搁置一旁,没急着试。
“你试试看呀,看看称不称心?”
“我不需要。”张怀端冷冰冰拒绝。
卢圣玲也是生气,早不说晚不说,非得在她东西做成了说不需要。
害她辛苦这一个小时,结果干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张怀端,我知道你想离婚娶别的女人,我也没说不离婚啊。等你这条腿好了,我马上离,给你们腾位置出来。”
张怀端冷笑一声,这女人倒真会泼脏水。
什么叫他想离婚娶别的女人?
难道不是她想离婚跟野男人过吗?
他被卢圣玲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的言论气坏了,平常寡言少语的他,就当是受了委屈也不想反驳的人,今个儿倒是不让着,冷声冷气地怼了句。
“你卢圣泼脏水的能力......真行。”
“真行”二字,他说得咬牙切齿。
卢圣玲被气笑了。
这男人心里有人还嘴硬不承认?
小手一叉,跟他理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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