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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后续+全文

怅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远黛见了她,连忙站了起来,目光略有担忧:“可有好些了?”苏向晚点了点头。赵昌陵早派人下去查探,这会就开口道:“我的人发现你的丫鬟晕倒在院里,湖边有水,只是再没有其他痕迹了,苏三小姐可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又落水了。”苏向晚轻轻出声,因为受了冻,还带了一丝鼻音。真是跟水有缘。穿越过来,是因为落水差点没命。再接着,是下水救赵容显。如今,又再次落水。偏偏还都是寒冬天气,好像不让她悲惨一点都对不住她苦情女主人设的身份。苏远黛轻轻皱眉,又听苏向晚吐出话来:“是豫王殿下。”赵昌陵神色一顿。陆君庭反应最大,脱口而出道:“你可真是狗都嫌,怎么到处得罪人?”苏向晚扫他一眼。剧本里这炮灰男配为了苏锦妤,不停针对她,都是预设好的,她这会也懒得跟他做无谓...

主角:萧婷红玉   更新:2025-05-10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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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婷红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怅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远黛见了她,连忙站了起来,目光略有担忧:“可有好些了?”苏向晚点了点头。赵昌陵早派人下去查探,这会就开口道:“我的人发现你的丫鬟晕倒在院里,湖边有水,只是再没有其他痕迹了,苏三小姐可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又落水了。”苏向晚轻轻出声,因为受了冻,还带了一丝鼻音。真是跟水有缘。穿越过来,是因为落水差点没命。再接着,是下水救赵容显。如今,又再次落水。偏偏还都是寒冬天气,好像不让她悲惨一点都对不住她苦情女主人设的身份。苏远黛轻轻皱眉,又听苏向晚吐出话来:“是豫王殿下。”赵昌陵神色一顿。陆君庭反应最大,脱口而出道:“你可真是狗都嫌,怎么到处得罪人?”苏向晚扫他一眼。剧本里这炮灰男配为了苏锦妤,不停针对她,都是预设好的,她这会也懒得跟他做无谓...

《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远黛见了她,连忙站了起来,目光略有担忧:“可有好些了?”

苏向晚点了点头。

赵昌陵早派人下去查探,这会就开口道:“我的人发现你的丫鬟晕倒在院里,湖边有水,只是再没有其他痕迹了,苏三小姐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又落水了。”苏向晚轻轻出声,因为受了冻,还带了一丝鼻音。

真是跟水有缘。

穿越过来,是因为落水差点没命。

再接着,是下水救赵容显。

如今,又再次落水。

偏偏还都是寒冬天气,好像不让她悲惨一点都对不住她苦情女主人设的身份。

苏远黛轻轻皱眉,又听苏向晚吐出话来:“是豫王殿下。”

赵昌陵神色一顿。

陆君庭反应最大,脱口而出道:“你可真是狗都嫌,怎么到处得罪人?”

苏向晚扫他一眼。

剧本里这炮灰男配为了苏锦妤,不停针对她,都是预设好的,她这会也懒得跟他做无谓的争论。

陆君庭悻悻闭了嘴。

他其实对女子一贯风度翩翩,不会这么刻薄的。

偏生对着苏向晚,开口没什么好话。

苏远黛神思满是忧虑:“你是说,豫王殿下发现你了?”

苏向晚看她脸色微白,一脸惶恐,顿了一下,慢慢道:“他应是自上一回就对我起了疑心,让人盯着我到了现在,今日出府,他便抓我一个正着。”

苏远黛从畏惧之中慢慢地平复了心情。

她虽然害怕豫王,但眼下的问题光是害怕,也无法解决。

一个不好,就是连累苏府上下都要陪葬的事。

那豫王性情十足冷酷残暴,目前得罪过他的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

“豫王……为何要抓你?”赵昌陵突然出了声,他眸色沉重,看着苏向晚的目光,满满都是疑色。

虽然外人尽说赵容显是个残暴之人,但多是为了给他身上泼脏水而为。

相反的,他性情不好,有仇必报,但绝不是无故生事之人。

如果不是苏向晚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他不至于跟到满堂红来抓人。

一个内宅里的商户之女,能做什么事,他也很好奇。

苏远黛抓了抓苏向晚的手,似乎是在安抚她的心情,担心她觉得害怕。

在这一会,她能感觉到苏远黛的确很爱护苏向晚这个妹妹。

“临王殿下,上次巡防营副将的消息,是我三妹不小心偷听而来,她性子一贯软弱,我生怕是牵连到了她,便没同你说过。”她面有愧色,“先前豫王殿下到苏府找人,我原也以为可以混淆视线,蒙混过关……”

陆君庭有些惊讶,“是她听到的?”他似恍然大悟,“那难怪了,他此事被昌陵所坏,定是气愤得紧,计较起来,怕是苏府都要遭难。”

赵昌陵抿唇一笑。

苏向晚性子软弱。

他倒是不觉得。

还有巡防营之事,消息虽为真,但是否偷听而来,又有无其他内情,真真假假就不一定了。

光是气愤,还不至于惹得赵容显亲自出马。

以他感觉,苏向晚隐瞒的事,只怕不少。

“苏大小姐放心。”赵昌陵轻轻吹着滚烫的茶水,比起众人的惊慌,他显得从容有加,“事情既是因苏三小姐而起,只要把她交给豫王,苏府自不会有什么差错,豫王此人虽是气焰嚣张,蛮不讲理,但好在计算分明,不会因此迁怒旁人。”

苏向晚抬起头看他,恰好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他慢慢又道:“你虽是出卖了他的消息,但他总不至于要了你的命,无非受些苦头就是。”他语气云淡风轻,带了一丝试探:“当然,若是苏三小姐还做了其他惹怒他的事,那便不好说了。”

她装听不懂,怯怯地摇了摇头。

陆君庭显然也没想到赵昌陵会说出这样的话,怔怔地没出声。

消息是苏向晚提供来的,结果利用完了翻脸无情,把人推出去,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不过苏向晚只是一个商户之女,为了她跟赵容显对上,也的确得不偿失。

苏远黛面色微寒,看着赵昌陵慢慢道:“民女明白临王殿下有自己的算计和无奈,不求临王殿下能护着我三妹,只求能护着苏府便足矣,至于豫王殿下那处,我是绝不会将人交出去的。”

赵昌陵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

苏向晚敛下眉来。

赵昌陵在怀疑她,当然也因为她的价值不足以重到让他付出代价跟赵容显抗衡。

说穿了,对他有用的是苏家和苏远黛。

旁人的死活,不在他利益算计之内。

卸磨杀驴这种事在皇家之中太常见了,不牵连家族都要感恩戴德了,谁让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商户之女呢?

倘若她能证明自己还有其他的价值所在,赵昌陵才有可能从赵容显手里护下她。

而这说不定,就是赵昌陵在等的。

等她暴露自己所有的底牌。

苏向晚十分沉得住气,一直都低着头,仿佛即将被推出去送死的人不是自己。

苏远黛也只当她是被吓坏了,不敢说话。

陆君庭正要出声,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嘈杂,隐约还有刀剑之声。

赵昌陵手上的茶盏一紧,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忽然扬手一甩,将茶盏直直从门口甩去。

房门恰在此时被重重踹开来。

飞驰而去的茶盏眼看就在袭中后头的人,千钧毫发之间,茶盏被那人身后的护卫,一剑劈成了两半。

瓷片碎在地上,发出咔啦一声。

刀光慑人,露出锋芒之后清白俊秀的一张脸来。

赵容显已然换了一身的衣裳,干净利落,他手上捧了一个描金小暖炉,正散出丝丝暖烟。

那微挑的眉眼依旧带着不可一世的冷凝,他一进屋,好似带进了一室的霜雪,空气似乎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连看也不看地上碎开的茶盏,只是淡道:“临王殿下这般欢迎我吗?”

赵昌陵站起来陪笑,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歉意,只有隐含着的几分挑衅:“竟不知是豫王到来,方才只以为是何等宵小之辈,扰了本王同宸安王世子聚会的雅兴,豫王想来也不会这般小气计较吧?”

赵容显走了过来,自顾自地在圆桌之前坐下,声音清冷:“我若是计较,你要奉茶请罪吗?”

空气里似燃着看不见的硝烟。

陆君庭忍不住出声:“赵容显,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显然对赵容显十分厌恶。

其实不止他,应该说放眼整个京城里头,待见赵容显的就没有几个。

也就只有前太子殿下那些愚忠的旧部下至死不渝地追随着他,否则以他这脾性,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赵容显闻言看了陆君庭一眼,语气漠然:“人不犯我,我定不会犯人,人不欺我,我又怎会欺回去?”

苏向晚心下忍不住摇头。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无比平静,但自带一股清冷孤高的气质。

从头发丝到指甲尖都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俗话称,高冷。

不讨人喜欢的人设,果然就只有给男主当踏板的命。

她正想着,忽而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摄力。

赵容显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向了她。

苏向晚只觉头发一阵发麻。


苏向晚裹在被窝里,舒服得很,眯眼看向了红玉,出声问道:“怎么了?”

红玉想了想,慢慢吐出话来:“其实先前白玉在的时候,因着她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能说得上话,是以便时常借故向底下的下人们要些好处,若是不给的,通常日子都不好过,而只要给了钱的,就是偷懒打诨的丫鬟婆子,她也会帮着遮掩,利用着小姐的宽容一再纵容她们。”

苏向晚听完静了一下。

白玉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她也不觉得奇怪,所以她只是问:“那你呢?”

红玉连忙摇头,“奴婢自己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

“你之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向晚问她,声音很是温和。

红玉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歉疚:“奴婢先前想的她虽然做得过分了,但也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顾着自己的本分便好了,加上小姐自己对她也很是宽和,同是丫鬟,我也没有在背后告密的道理,而后白玉虽然走了,大小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她定然没有好果子吃,我便想着,再过分她也受到了教训,也就没必要落井下石了。”

红玉看着含糊,没想到是个拎得清的。

尽职,本分,不说三道四,不争权夺势,还能做到不落井下石,这已经足够好了。

苏向晚对她绽开理解的笑来,“那你这会怎的又说了?”

红玉低着头:“奴婢听着方才小姐的话,想着小姐这次是真的要管好底下的人,这事说了出来,小姐心里有个底,或许能想到好的办法也不一定,而且……”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姐你这般信我,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辜负你的信任和希望,奴婢是晚阁的人,晚阁的事,没有道理再置身事外。”

苏向晚扬了扬唇,“我这次不再护着底下的丫鬟婆子,你会觉得我不好吗?”

红玉使劲地摇头,“小姐早就该这么做了,已经有一个白玉了,再纵容下去,只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白玉,我自然是希望小姐好的。”

苏向晚点了点头,“多谢你对我如此坦白。”

来日方长,红玉也会慢慢地发现,她变的不只是在对底下的丫鬟婆子这件事的态度上。

不过她有信心,红玉能坚定不移地陪她走到最后。

就跟她追星的那些粉丝一样,虽然她的人设会变,但只要给足够的信心,她们就不会脱粉,红玉最后忠诚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人设。

似乎说出来,红玉安心多了,连笑容也深了几分。

苏向晚养病的这几天里,碧罗也没闲着,底下的人为了争取大丫鬟的位置虽然勤恳不少,但各方面都有欠缺,她费了心力调教,因为严厉背地里没少被底下的人说闲话,可因为她是苏远黛身边的人,大家也只能忍着。

红玉是苏向晚身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大家眼看着在碧罗这里累死累活的碰壁,少不了就想通过红玉走下些许的捷径。

毕竟白玉不在,也确实需要有个人在苏向晚面前说得上话,他们心里想的无非是让红玉在苏向晚面前告碧罗的状,让苏向晚去责备碧罗。

原本大家也以为苏向晚这次会跟以往无数次一样,不停地袒护纵容她们,没想到这一次却变了,当然苏向晚也有当着大家的面责怪碧罗手段严苛,但是碧罗说的话一套一套的,苏向晚居然觉得碧罗的严苛都是为了她们好,所以就默许了,这可把底下一惯懒惰成性理所当然的丫鬟婆子们气了个半死。

总结出来就是,碧罗的手段太高了,她们善良天真的小姐被蒙骗住了,所以如此几次之后,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但都不敢再不守规矩。

而恰逢苏向晚身子大好,所以决定找一天把大丫鬟的人选确定下来,碧罗为此也设了几道关卡,从茶艺,厨艺,女红再到手艺,让丫鬟们之间相互比拼,胜出者就能选为苏向晚身边的大丫鬟。

这个位置可是众人都死死盯住的,碧罗设了公平的关卡,从三等丫鬟甚至是粗使婆子,都能参加,也就是说一旦胜出,那就是彻底的翻身,所以大家嘴上不说,心思却异常的活络。

既然是比拼,中间就有很多可以操作的地方。

就好比如说茶艺,其实大家的手法都是差不多的,那就要比那份别出心裁,这时候小姐身边大丫鬟的位置就很重要了,她能探听了小姐的喜好,大家便就知道可以在哪里下功夫。

所以红玉这阵子被不停地献殷勤,大家拐着弯地暗示想让红玉帮忙,借机送礼送银钱的也并不少,这个头当初是由白玉开的,她们也都习惯了。

红玉这头收了银钱,那头就将东西如数交给了苏向晚,并将此事如实告知。

能面对这么多的好处坐怀不乱,可见红玉对她忠心十足。

苏向晚打量着这不少的礼物,捡起其中最为贵重的一个银钗子,别在了红玉的发上。

“这钗子不错,你便戴着吧。”

其实做下人的月例并不是很多,能给红玉的也很有限,有时候钱银不够分量就靠心意来凑,比如这里头就有绣的十分精致的香囊之类的东西。

这银钗子却是这里头最为贵重的了,可抵得上一个粗使婆子一个月的月例了,因为下人的等级不同,月例不同,但差距也不会大得很离谱,所以能给这个银钗子的人,自然算得上是大手笔。

“这是谁给的?”苏向晚抿唇笑道。

红玉想了想,“这是小厨房里的桃儿给的。”

“桃儿?”苏向晚顿了顿,“她婆婆可是管炭火的那个?”

红玉点了点头。

不管在什么院里,只要管物料的都是个肥差,冬天是炭火,夏天是冰壶,这也就难怪桃儿一出手就是一个银钗子。

苏向晚想了想,开口道:“近来梅花开得甚好,若是茶里带了梅花香气,那便十分合我心意了。”

这就是要让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桃儿。

等到茶艺笔试当天,众人一一沏好了茶水,由碧罗送至苏向晚面前来。

苏向晚慢慢品过,最后端起其中一杯看起来没什么出彩的茶水道:“这茶水倒是沏得不错。”

站在人群里的桃儿瞬间大喜,连忙就站了出来。

其他人看着的眼神有嫉妒,有羡慕,更多的是不屑。

苏向晚一一落入眼中,只是看着桃儿温柔地笑:“你这茶水味道清香,带了梅花香气,倒是特别。”

桃儿偷偷看了红玉一眼,连忙道:“回小姐的话,近来梅花开的正好,奴婢正是采集了梅花上的露水,并以此来沏好的茶,小姐喜欢,便是奴婢的荣幸。”

苏向晚十分赞赏地看了桃儿一眼,“接下来的女红和厨艺,你可要加油了。”

这话里的期望太过明显,桃儿心里一阵阵得意,低着头谦虚道:“奴婢一定尽力。”

当天晚上,红玉到了桃儿的房里,当着众人的面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来日你到了小姐跟前,可不要忘了姐姐我的照拂。”

这句话等同于在大家面前宣布了桃儿被苏向晚看中了要当选大丫鬟。

桃儿乐不可支,伸手又给红玉塞了一个厚重的荷包。

桃儿的婆婆占着一个油水甚厚的闲差,对此事是一万个支持,也指望着桃儿当了大丫鬟,以后在晚阁里就能横着走了,接连几日也神气得不行。

红玉帮苏向晚挑亮了灯,等她看书再舒适一些之时,出声说道:“明日就是厨艺比试了,今日里喜儿给奴婢送了一对价值不菲的白玉镯子。”

苏向晚眼也没有抬,只是道:“你便戴着吧。”

“那桃儿呢?”红玉问道。

“她给了钗子,你也给她透了口风,你们两不相欠,眼下喜儿给了你镯子,自然是要帮喜儿的。”苏向晚轻声道,声音听起来有股莫名的清冷。

红玉虽然不知道苏向晚的用意,只是应下照做了。

当晚桃儿就又找上门来。

红玉当时正在温茶水,桃儿自告奋勇地上前去帮忙,一边帮着一边说道:“红玉姐姐戴着这银钗子倒真真是合适,不枉妹妹我花了这么多钱。”

她哪能不知道桃儿想要暗示什么,红玉早有准备,伸手露出手腕上成色极好的一只玉手镯来,价值不菲,桃儿看得眼睛发直。

就听红玉慢慢道:“你这钗子,我也给了你回报,这回我收了手镯,定然要帮别人,这也是顶公平的事。”

桃儿心下不平,然而她知道这玉镯子不是她省吃俭用几个月就能买到的,谁能那么大手笔一送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能这么有钱也不会在晚阁里当普通丫鬟了。

她语气就有点酸:“啧啧,这是真的么?我们这群丫鬟里头,哪有人能买得起啊。”

红玉结果温热好的热水,对她笑了笑:“自然是真的,我问过了,可值十两银子呢。”

说完她就走了,桃儿心下再不甘,然则也没有其他法子了,她这会心里难受得紧,到时候若是知道送手镯的丫鬟是谁,她非好好查一查不可,十两银子,来路绝对不干净!

到了厨艺比拼那天,二等丫鬟喜儿以一道偏酸的糖醋里脊获得了苏向晚的青睐,那自然是因为从红玉口中提前得知了苏向晚喜欢吃偏酸一点的糖醋里脊。

如此桃儿可就明白了,喜儿就是送手镯的那个人。


红玉心里叹了口气。

小姐还是心软啊!

苏向晚也没有解释,只是拿起桌上一个绣的精致的香囊道:“至于大丫鬟的位置,就让翠玉来吧。”

这一次里大家送东西,只有翠玉送的是最花心思的香囊,内里放了干花,香气宁静而温暖。

先前红玉故意表现出贪婪的假象,翠玉还送不值钱的香囊,还愿意花费这么多心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看出红玉本质性情,想借着这个香囊试探,第二种就是她洞悉了红玉的意图,所以透过红玉的手让她看到。

不管是哪一种,这小丫鬟在晚阁里安静地不争不抢不出彩,甚至都挑不出大的过错,本身就是极大的优点了,当然并不是因为她没做错事,而是她所做的错事实在太少了,少到不过是在当值的时候打瞌睡,手脚慢吞吞的打翻几次东西,她湮灭在人群里,没有被任何人重视,但也没有人会为难她。

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众人指责攀咬的,十分不同寻常。

她原本也怀疑翠玉是不是周姨娘放在暖阁里的暗线。

一直到她发现原来翠玉是原主苏向晚偶然之下大发善心在外面救助回来的,因为不是家生子所以至今在外院做些粗使活,一直到了今天。

大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必然都是家生子,阶级首先是很难跨越的,奴仆的儿女还是奴仆,为了保证奴仆的忠诚性,通常有几代人都在同一家族里做事的越容易得到看重,因为不会轻易变节,自己一家大小甚至是亲戚都在这一家里头,都是一损俱损的关系。

周姨娘不会去培养一个没有可能成为她贴身丫鬟甚至是不可能到内院服侍的人当暗线。

苏向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在家生子这个概念上,她并不那么看重。

权当是选一个能影响她前途至关紧要的相关工作人员,翠玉目前看来就挺合适。

红玉也被她的决定吓了一跳。

苏向晚却是道:“大姐应也会支持我的。”

红玉心里是不信的,苏远黛最看重规矩了,一个不是家生子的翠玉提拔上来当贴身丫鬟,最该反对的应该就是苏远黛了。

然而就如同苏向晚说的那般,苏远黛知道这件事之后并没有阻拦,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完全同意了翠玉被提拔上来当贴身丫鬟的决定。

红玉想不通这事,自然也就不想了。

主子们做事,自然有主子们的道理。

此事结束之后,碧罗对着苏远黛就有些感叹:“没想到一次比拼能牵连出这么多的人,三小姐原不过是想借着行贿的由头吓唬吓唬她们,也算是歪打正着了,不过奴婢倒是至今都没想明白,怎么一下子都揭了出来。”

苏远黛站在院子前盛开正芬芳的树下,眼神有些飘忽。

“我听说沿海之人去海边捕蟹之时,满满的一篓子蟹,即便是不盖盖子,也不会有蟹跑出来。”她慢慢问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碧罗猜测道:“许是用十分深的篓子,那蟹够不上?”

苏远黛笑了,“那篓子很浅,但没有蟹爬出来,是因为每当有一只蟹费尽了心思想要逃出来的时候,它底下的蟹会穷极心思费尽力气把它拉回去,它们宁愿要死一块死,谁都不要想活命。”

碧罗听得特别渗人,但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些丫鬟婆子们就是这一篓子螃蟹,一旦有一个人想爬出去,原先跟她一同位置的人会因为嫉妒不甘,就会不择手段将她拉下来,任何看起来坚固牢靠的关系,只要从里面开始打破平衡,关系就会破裂,是这样吗?”

“不错。”苏远黛点了点头,她想到晚阁如今的情况,又对碧罗吩咐道:“眼下晚阁里还需要尽快再添置一些丫鬟婆子,你多费些心思,不要让旁人有机会掺了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碧罗倒是想起苏向晚的安排,对苏远黛道:“本来想着好不容易将这些牛鬼蛇神都清走了,三小姐还是心软,不仅留下了一些人,还受了重用,再说翠玉,大小姐你怎的不拦着三小姐呢?”

在暖阁里一些时日,碧罗对苏向晚倒有几分好感,她其实更认为苏向晚除了心软一些倒没有其他不好的地方,当然也可能是这阵子少了周姨娘过来到处挑拨的缘故。

苏远黛不知道想着什么,忽然就道:“我总觉得她眼下做的这些事,都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碧罗不明所以。

“这些留下的人,在规矩上都没有大错,大多还是安守本分的,外人瞧着是心软,其实都看在眼里,只要安分守己地,最后是能熬出头的,就算是外院的丫鬟也能一步登天变成大丫鬟,而真的插科打诨动歪心思的,一个都没好下场。”苏远黛说着,自己也有些心惊,“这些有错处没被发卖出去的原本就是劫后余生,此刻若是愿意给机会委以重任,倒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既然要留,就不能打压,反而是抬举,不然就干脆不要留,免得留成仇。

在用人此事的魄力上,倒是比她更要果敢。

碧罗听着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是苏向晚能有的心思:“大小姐你想多了,三小姐若真的有这等心思,何至于让二小姐欺辱到差点连命都没了。””

似乎是为了否决自己的想法,她苏远黛摇了摇头,“许是我想多了吧。”

碧罗连忙就笑:“三小姐是如何的人大小姐你还不清楚吗?话说回来,若是她真的有自己的主意了,也不正是大小姐所希望的吗,大小姐你应该高兴才是,奴婢倒是巴不得三小姐能聪明些,早日看清楚周姨娘和二小姐的为人,早日跟大小姐站在同一阵线,你们若是一条心,这府里可就没周姨娘和二小姐什么事了。”

望着苏向晚能长进一些,不要再轻易受人挑拨,被人欺辱,这自然是好的。

苏远黛抿了抿唇,“许是近来太累了一些,心下略有不安。”

赵昌陵虽如外人所言十分亲和,但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打交道的人,更别说那边豫王派来的人还盯着苏府,她实在有些伤神。

若真如碧罗所说,苏向晚有所改变,那自然是好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觉得这个三妹有点陌生,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香味。

温暖带着安宁的香味。

很陌生。

这是萧婷昏沉沉中的第一个感受。

还有此起彼伏的说话声。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一个接一个的,听起来就像是蚊子嗡嗡嗡地响在耳边,扰得人不胜其烦。

睡的床上热得过火,沉甸甸的被子压在身上,几乎要让人透不过气来。

身上不停地在冒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的。

口舌里火辣辣地干燥发疼。

难受。

特别难受。

萧婷以活了25年的经验推测,她应该是感冒并加发烧。

身为一个演员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告诉她,今天是《倾城天下》剧组开机仪式,她不能缺席,不然明天估计就是各种小道消息说她故意耍大牌。

多年来的演艺生涯练就了她即使高烧39度还能坚持拍戏的敬业精神,她努力地动了动手指,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电话。

然而她的手才抬到半空,立马就被一双柔软无比的手轻握住了。

萧婷昏沉之中吓得一个激灵,竟是生生强自撑着睁开了眼。

一片红红绿绿,晃晃荡荡。

萧婷心神起伏得厉害,恰恰对上在床边担忧着看过来的人,那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入眼所及一切事物让她有些遂不及防的错愕。

???

她大大小小的剧组也算进不少,拍过的古装戏从唐到清,各式各样。

但是像眼前这般逼真的,还是头一回见。

萧婷第一眼真的以为自己在摄影棚,然而不过两秒,她立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眼前这位温婉动人明眸似水的女子,那发钗上镶嵌着的宝石绝对不是淘宝网上批发来几毛钱一颗的假货,是货真价实的猫眼石,成色极好,可谓珍品,还有她吊着的珍珠耳坠,也不是路边廉价到不停掉皮的塑料珠子,那些金器就更不用说了,熠熠生辉,照得人眼睛都发疼。

哪个剧组有矿能这么作为?

屋里有一股奇异的闷热,几乎要让人透不过气来,萧婷的背上却是一阵又一阵地沁着冷汗,这些诡异她甚至不敢去深究,总觉得细想下去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然而眼前这女子似乎不给萧婷自我欺骗的机会,连忙探了手过去摸向她的额际,轻声软语地出了声:“晚晚,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萧婷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哪里?”

还有这扑面而来熟悉的称谓是怎么回事。

她放弃了闭上眼睛说服自己是做梦的想法,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然而估计体虚气弱,眼前就是一片眩晕,差点没一头又栽下去。

那女子惊呼一声连忙过来扶她:“还能在哪里,这是你的晚阁啊,你还发着热呢,快躺下……”

晚阁!

信息量太大,她脑子快要不够用了。

萧婷目前处于看谁都诡异,看什么事都不正常的状态,立马如临大敌警戒三分地看着她。

那女子被她看得有些发愣,伸出来的手也收了回去,语气有些无奈:“晚晚你是连我也气了吗?”

这……莫名熟悉的台词。

萧婷心里更慌了。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女子坐在床边,说变脸就变脸,眼圈突然有点发红,“你气也是应该的,妤儿害你掉进湖里,丢了半条性命,她做了错事,我这个姨娘自然也逃不开责任。”

这句预想之中的台词一出,萧婷蓦然瞪大了眼睛,好似看鬼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我我我我天!

这是她新接的剧《倾城天下》剧本里的台词!

女主苏向晚被庶姐苏锦妤在冰天雪地里推下湖中,没了半条命,而后姨娘周氏到了苏向晚房里守着,醒来后,就是这样的对话。

当然不是心生愧疚为了照顾她,而是怕苏向晚醒来之后说出什么对苏锦妤不利的话。

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婉娇弱楚楚可怜的女子。

莫不是姨娘周氏?

萧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冷意从脚底直串背脊。

她慢悠悠地吐出话来:“周……周姨娘?”

周氏用帕子掂了掂眼角,哀戚戚地转过头来看她。

萧婷脑子里嗡地一声炸了开来。

还真的是姨娘周氏!

《倾城天下》宅斗剧里从头到尾贯彻至终坏到底的反派角色,周姨娘,面上看着楚楚可怜温婉可人,其实心机手段无比厉害。

那么这么说来,她……穿成了她出演的女主角色,苏向晚?

萧婷快晕了。

穿成谁都好,她都不想穿成本剧女主。

做女主不是不好,而是这个女主,真的有点一言难尽!

见萧婷喊了她之后半天没有说话,周氏忍不住又出了声:“晚晚,你就是再生气,也千万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有什么话,我们等身子好了再说可以吗?”

既然已知周氏为人,眼前对着她这样伪善的面容,萧婷心里禁不住一阵恶寒。

就算是她也承认,周氏演技的确很好。

那眼里欲言又止的泪光,还有摇摇欲坠发抖颤巍巍的眼睫毛,就连勾着的兰花指拈着的手帕上沾上的泪珠,都是戏。

好在她的演技也不是盖的。

哪怕你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入了戏,眼泪就能信手拈来。

心里受到的打击太大,她极力需要一些私人空间来理清楚。

这会她只想着快些将周姨娘给打发走。

她虚弱地笑了笑,客气而又疏离:“我想休息一下,姨娘你先回去吧。”

周氏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苏向晚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过她只是点了点头,又细致周到地吩咐了屋里的人,事无巨细大大小小都安排周到了,这才走开。

苏向晚就着被子躺下,头疼地摸了摸头。

她当然知道周氏在打什么主意,按照原主苏向晚天真善良的个性,方才应该会让周氏不要怪责自己,再将责任尽数揽到自己身上来,大大方方地放过害她的人,还要感激周氏的关心。

没错,《倾城天下》女主苏向晚,就是这么一个善良无比,以德报怨的傻白甜,当世圣母白莲花。

周氏方才走前惺惺作态的那么一番周到的关怀,无非也是为了做给苏向晚看,就算苏向晚心里对苏锦妤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撒在一个对她悉心关怀的人身上。

这样周氏要为苏锦妤说话求情,苏向晚怎么可能拒绝呢?

瞧瞧,这用心,简直是摸透了她的性子呀!

萧婷盯着雕花的梨木床栏,无比郁结地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小说倒是看了不少穿书的,穿剧本的她倒还是第一听说。

好死不死还是她要出演的角色,女主苏向晚。

啊!她想狗带!

《倾城天下》是东阳娱乐公司投资拍摄的一部古代社会家庭题材电视剧,简单来说,也就是古代宅斗剧。

说的是苏家三女苏向晚在一个古代封建大家族的成长里,从闺阁少女最后变成王妃,最后收获爱情和亲情的美好故事。

这部剧里的女主定义,跟萧婷从前演过的所有女主类型都差不多。

带着女主光环,天真,善良,聪慧,美丽。

苏家是京城里的商贾大户,经商出身,到祖父这一代考上进士,苏家才慢慢转型。

苏向晚作为嫡出的三小姐,实际上在家里的地位非常尴尬,她母亲是嫁进来当的继室,她是继室所出,剧本里设定苏家老爷苏崇林对她的母亲并不十分喜欢,是一门利益婚姻,所以比起原配所出的大姐苏远黛,姨娘周氏所出二姐苏锦妤,她最不得父亲欢心。

嫡出的大姐苏远黛是个狠角色,年纪轻轻就担了苏府的掌家大权,苏崇林自小对她又是当着男儿来养带在身边的,以致于今日在苏家产业上她更是不可或缺的顶梁柱,谁都不敢去招惹她。

姨娘周氏就是本剧大反派了。

苏崇林的第一任妻子是江南米王关家嫡出的女儿,十分出挑,他们亲事也是自小定下的,二人青梅竹马走到成亲生子,感情十分深厚,周姨娘原先便是关家夫人的贴身丫鬟,可以说关氏跟苏崇林一起多久,她就跟苏崇林认识了多久,关氏嫁进苏家,周姨娘也是跟过来的陪嫁丫鬟。

后来关氏怀孕,她便让周姨娘去侍候苏崇林,周氏也因此才抬成了姨娘。

苏崇林是个重情的人,当年房里笼统也就只有周氏这么一个姨娘,可以说除了关氏,没人比她跟苏崇林的感情更加深了。

所以在关氏病逝之后,周姨娘心心念念地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抬为平妻。

结果苏向晚的母亲魏氏嫁进来插了一脚,导致她一直是个姨娘。

俗话说的好,不想上位的姨娘不是好姨娘。

周氏一辈子都在为这个目标奋斗,苏锦妤因此也满肚子坏水,一天闲来没事就可劲捏苏向晚这个软柿子。

也就是说,苏向晚这个嫡女只是名义上好听,其实父亲不疼,没了母亲,姨娘心机,大姐强势,庶姐欺凌。

在这种环境下,善良美丽的女主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反派,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终于迎来了美好的大结局。

说到这里,是不是觉得这是一部自强自立感人肺腑废柴逆袭的励志宅斗剧?

不,你错了。

苏向晚不是玛丽苏,也没有金手指,她走的是苦情系白莲花圣母路线。

开头她就被二姐苏锦妤借故恶意推入冰天雪地里的湖中没了半条命,然而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她还要经历断手断脚,水烫火烧,中毒N次,被陷害N次,生命垂危N次,还有拉拉杂杂的罚跪罚抄书罚禁足N次,从身到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虐个遍,简直惨出天际,观众看了都活不下去,没被折腾死完全是因为她是女主,带了女主光环。

在经历了九九八十一个劫难之后,如此坚强善良的女主不仅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一个又一个害她的人,最后把反派都给感动了,于是她就这样带着一身伤残病痛跟男主走向了幸福美满的大结局。

萧婷简直郁闷到一口老血喷出来。

背景是宅斗剧的背景,反派也是宅斗剧的反派,剧情也是宅斗剧的剧情,女主是从琼瑶苦情戏里过来走错片场的吧,都不在一个频道啊亲。

通篇为虐女主而虐,反派一个两个三个智商在线,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反观女主,全程智商下线,完全就是个顶着女主头衔的炮灰角色。

编剧估计是为了另辟蹊径与众不同,创作了这篇清奇的泥石流剧本。

如果苏向晚不是女主,根本活不过一集。

这女主光环何止是强大,简直是比太阳还要耀眼。

原定60集的剧本,一直到大结局的前一刻女主都是大病初愈刚从床上下来。

萧婷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弹幕——

欢迎来到悲惨人生,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坊间流出来的月季图,都是不知画主的,那些人为了反对豫王而画,藏头露尾,抓到了就是死。

那些人是石头,死不足惜。

苏府是玉器,怎可同日而语。

苏锦妤立马就跪了下来,脸色满是惊慌,“我……我真的是无心的……”

原先苏向晚犯的错只是危害到苏府名声,苏锦妤犯的错却是差点没命的事,更要严重得多。

苏崇林因为临王殿下的赏赐正是高兴,加上平日里疼爱苏锦妤,临王殿下自己也宽恕了,就觉得问题不是很大,“好在临王大度,不与妤儿计较,母亲,你也莫为此事伤神,毕竟眼下我们苏府还得了赏赐,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才是。”

苏老夫人脸色稍好。

苏向晚也跟着求情:“祖母,父亲说的对,临王大度,豫王也不知道此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啊,豫王不知道此事。

可万一被豫王知道了呢?

苏老夫人真是想都不敢想,至今她都没忘记豫王那双带冰的眸子,光是想一想都要颤三颤,她活了这一辈子,还是这么的打从心里觉得害怕。

都说人越老越怕死,她惜命得紧。

上次苏锦妤就恃宠而骄,眼下还要惹出这等祸事,苏老夫人的疼爱不是没度的,尤其是这两次苏锦妤犯的事,刚好都是她最在意的,那便不能轻易揭过去。

苏锦妤看苏老夫人面色晦暗不明,慌得手都在发抖,连忙转头对苏向晚喝道:“你住嘴,若不是你害我,我怎么会画月季花,明明遭殃就该是你,我不过是帮你受了无妄之灾!”

话音才落,一盏热茶迎面泼来,彻彻底底地泼了她一脸。

苏锦妤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四分五裂的茶盏,回不过神来。

苏老夫人面色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沉静,却透露出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今日你当着我的面都可如此嚣张,只怕背着我还不知道又怎么样。差点连累了苏家不止,还毫无悔改之心,崇林……”她看向苏崇林,“这是我们苏家最寄予厚望的女儿,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严加管教,今日侥幸逃过一劫,但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侥幸的,京城乃是非之地,苏家才稳了根基,更是应该小心谨慎,你父亲辛苦守下来的基业,可不能轻易败掉了。”

苏崇林听出苏老夫人的意思。

他是个孝子,很少忤逆苏老夫人的意思,“母亲的意思是……”

“开元寺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她慢慢道。

苏向晚不发一语。

开元寺在京郊,其实并不是很远。

说明苏老夫人眼下只是生气了要惩罚苏锦妤,但并没有放弃她,还是存了随时想把她接回来的心。

苏锦妤在听到开元寺的时候已经哭了起来,眼泪汪汪地,好不凄惨。

“祖母,孙女真的知道错了,孙女不敢了……”她边哭着,边挪到苏老夫人眼前,意图苏老夫人能有那么一丝心软,不要让她离府。

开元寺是庵堂,条件艰苦,就算只是去一个时辰她都受不了。

她自小锦衣玉食,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待得下去。

更别说还要去待到苏老夫人消气了才回来,她光是想想都要疯掉了。

苏向晚低着头,好像因为害怕不敢求情的模样。

苏崇林有些不忍心,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顺应苏老夫人的意思:“去开元寺静修几天也好。”

苏锦妤没料到这一次苏老夫人和苏崇林没有半分心软,怔怔地连哭下去都忘记了,眼泪挂在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定格。

就在这时,一道月牙色的身影忽然冲了进来。

苏向晚的眉头,也跟着微微皱起。

——

“老夫人,老爷。”周姨娘快步上前,给他们行了一个礼。

苏锦妤宛若看见救星一般,哭得越发凄惨了,她知道周姨娘这会来是来救她的,心也因此安了不少。

苏老夫人面露厌色。“你来做什么?”

周姨娘看了一眼哭得妆容都化掉的苏锦妤,强压下心疼,对苏老夫人慢慢道:“老夫人莫要生气,小辈们有错,那是自然要罚的。”

苏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若是准备求情,便收拾了包袱同她一起去开元寺。”

开元寺三个字让周姨娘脸上一僵。

还好苏锦妤身边的婢女机灵,第一时间去将她请了过来,如若不然,她还不知道就在这会时间里,苏锦妤竟气得苏老夫人要将她送去开元寺。

那种地方怎可能是她矜贵无比的女儿能待的地方。

她往后可是有大前途的人。

苏老夫人也真是够狠心!

“妾自然不会为二小姐求情。”周姨娘笑吟吟的,“二小姐犯了错处,自然要凭老夫人和老爷处置,妾只是姨娘,又如何有资格干涉呢?”

苏老夫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周姨娘一眼,“你知分寸,那自然最好。”

苏锦妤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姨娘,不相信周姨娘竟然不为她求情。

周姨娘没看她,只是笑了笑道:“妾只是想起有件紧要的事,眼下必须要说。”

大家都看向了她。

“太常寺卿那边递来了帖子,原是给三小姐的。”周姨娘拿出帖子来,“上元佳节之时,东阳公主欲举办一个宴会,邀请了京城里不少的名门参加,魏家小姐也在邀请行列,是以便想带着三小姐一同前往,也好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苏老夫人面露喜色,“可是真的?”她眼里闪动着光,“来,帖子我看看……”

周姨娘顺势递了过去。

原本她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的。

魏家小姐的帖子前些日子就送来了,那时候苏向晚正是落水,周姨娘就截了下来,到时候苏向晚全无准备,苏府肯定就会让苏锦妤代替她出席。

东阳公主的宴会,多少达官贵人,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怎能给苏向晚白白浪费了。

苏向晚抿了抿唇。

周姨娘口中的魏家小姐魏雅宁,乃是她舅舅魏致远的女儿,也是太常寺卿家的嫡长女。

魏家门庭简单,家中和睦,太常寺卿原本是个有权又有油水的职位,可惜太常卿魏老太爷本人清廉且古板,所以太常寺卿家同其他官家的风光不同,十分素朴。

剧本里苏向晚的母亲年幼之时身子不好,找了算命师傅,说是京城繁华她福薄立不住,所以才会送去乡下养身子,这也才有机会让苏家借机攀附了这门亲事。

否则就算魏家这般清廉,绝不会让女儿嫁入一身铜臭的商贾门户的。

魏府为了避嫌,同苏府之间的往来甚少,尤其是在她母亲过世之后,就等同于断了联系。

然而舅舅舅母到底是心疼她,自她入京之后,让魏雅宁时不时地表达一下关怀。

剧本里魏雅宁人设简单善良,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配角。

而这一次的上元宴会,对苏锦妤尤为重要,毕竟是她崭露头角的好机会,当然也是男主女主产生交集继而发展下去的必定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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