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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勾引:医生你可千万别赖上我托尼许尔晴全文

海云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把她当成那些想靠婚姻上位的女人?还是靠身体捞钱、捞物、捞资源的女人?如果真的捞了,余时到时应该会更容易放手吧。“等你再胖点,我就带你回家。我爸妈一直催我结婚呢。”余时抱着许尔晴喃喃,脑海里一点点计划着两人的以后。却没注意到怀里的许尔晴听见后身体一怔。“我年龄也不小了,还是得早点办。”絮絮叨叨的余时不会看见,听见他如此说后,许尔晴的目光缓缓坚定起来,仿佛做下了某种决定。晚上一起吃饭?我去接你。医生办公室里,余时发完这条微信,就耐心地等着对面许尔晴的回复。三分钟后,对面还是毫无动静。耐心消失,余时放下手机,去看电脑上的医学报告,但明显心不在焉。留意到余时脸色不好,护士向同桌的小刘小声询问。“咋了?这几个月心情不挺好的吗?还帮你改论文呢...

主角:托尼许尔晴   更新:2025-05-13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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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托尼许尔晴的其他类型小说《放肆勾引:医生你可千万别赖上我托尼许尔晴全文》,由网络作家“海云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把她当成那些想靠婚姻上位的女人?还是靠身体捞钱、捞物、捞资源的女人?如果真的捞了,余时到时应该会更容易放手吧。“等你再胖点,我就带你回家。我爸妈一直催我结婚呢。”余时抱着许尔晴喃喃,脑海里一点点计划着两人的以后。却没注意到怀里的许尔晴听见后身体一怔。“我年龄也不小了,还是得早点办。”絮絮叨叨的余时不会看见,听见他如此说后,许尔晴的目光缓缓坚定起来,仿佛做下了某种决定。晚上一起吃饭?我去接你。医生办公室里,余时发完这条微信,就耐心地等着对面许尔晴的回复。三分钟后,对面还是毫无动静。耐心消失,余时放下手机,去看电脑上的医学报告,但明显心不在焉。留意到余时脸色不好,护士向同桌的小刘小声询问。“咋了?这几个月心情不挺好的吗?还帮你改论文呢...

《放肆勾引:医生你可千万别赖上我托尼许尔晴全文》精彩片段


是把她当成那些想靠婚姻上位的女人?

还是靠身体捞钱、捞物、捞资源的女人?

如果真的捞了,余时到时应该会更容易放手吧。

“等你再胖点,我就带你回家。我爸妈一直催我结婚呢。”

余时抱着许尔晴喃喃,脑海里一点点计划着两人的以后。

却没注意到怀里的许尔晴听见后身体一怔。

“我年龄也不小了,还是得早点办。”

絮絮叨叨的余时不会看见,听见他如此说后,许尔晴的目光缓缓坚定起来,仿佛做下了某种决定。

晚上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医生办公室里,余时发完这条微信,就耐心地等着对面许尔晴的回复。

三分钟后,对面还是毫无动静。

耐心消失,余时放下手机,去看电脑上的医学报告,但明显心不在焉。

留意到余时脸色不好,护士向同桌的小刘小声询问。

“咋了?这几个月心情不挺好的吗?还帮你改论文呢。”

小刘一脸神秘的微笑。

“嘘!老婆生气了,发愁咋哄呢。”

护士一脸震惊,凑近兴奋地八卦。

“余主任啥时候……”

这时,桌面的手机亮了一下,余时立即拿起查看,速度之快,令小刘都由衷赞叹。

有应酬。

简短的三个字,昭示着对面人明确的拒绝。

余时的嘴角颤了两下,又迅速紧抿。他翻过手机,继续看电脑上的报告。

看到余时脸上更黑,小刘和护士都屏住呼吸,低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分钟后,余时松开鼠标,又翻起了手机。

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有一个联系人新发送的消息,余时的嘴角翘起。

打开一看,是沈宜。

翘起的嘴角又放了下来。

你真不来啊?现在老干部风挺火,有时间就过来帮我调一下呗。

随后,一个地图定位被发送过来。

是沈宜说,前段时间投资了一个朋友的酒店生意,今天是试运营,喊余时过来体验加捧场。

余时前几天拒绝了。他今晚是有空,但有空的话,他只想跟许尔晴待一起。

可自从上次公园散步后,许尔晴就一直忙于工作,甚至连两人每周固定一见的会面都推了。

不仅见不着面,许尔晴的态度也有些冷淡。

后来听小刘分析,余时才发现,是上次提起要带许尔晴回家见父母,吓着她了!

当时他还说,要尽快把事办了……

办什么?连个求婚都没有,谁家女生会开心?

这简直就是从一跳到十。

你心急火燎地想干啥?

结婚前都没个仪式,结婚后那就更不会珍惜了!

以为你想娶,人家女生就想嫁吗?!

没直接提分手,都是人家女生宽容!!!

……

被这么细致地分析一通,余时顿时悟了。

当夜就去买了钻戒。

到珠宝店时,余时才发现,自己并不知晓许尔晴的戒码。

那一刻,余时更后悔。

太过心急,又毫无准备,怪不得女朋友会生闷气。

自责后,余时又忍不住自嘲。

他向来被家中长辈称赞稳重,如今谈场恋爱,倒像个毛头小子。

一番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后,余时又苦恼该怎么约许尔晴出来。

毕竟这两周,每次许尔晴都是没聊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更别提约见面了。

但只有见了面,才能量戒码,才能买了钻戒求婚啊。

今晚的约会请求又被拒绝后,余时已经决定,明早直接代替忠叔,去许尔晴家送早餐!

……

许尔晴是被沈宜邀请过来参加开业酒宴的。


林薇薇脸色发白,捏紧了手里盛着果酒的高脚杯。

她强撑着开口,声音却又哑又涩。

“许尔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污蔑我吗?”

许尔晴眼里的笑意十分冰冷,可语气竟像大学时那样亲昵:“薇薇,你忘了,那封举报邮件,是你鼓励我写下来的?”

沈宜与余时都很惊愕,又很不解。

见林薇薇畏缩着不敢回答,许尔晴又走近一步,凑到林薇薇耳边,轻笑道:“可你总应该记得,那封邮件我虽然写了,却并没有发送。所以,校长信箱收到的举报信,到底是谁发的呢?”

难道是林薇薇?

沈宜与余时都震惊地望向林薇薇,尤其是沈宜。

林薇薇曾经算是她的跟班,如今可能是这个跟班陷害了自己,怎能令她不气不恼?

“林薇薇?你最好给我个解释!”沈宜怒道,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我……我……”林薇薇脸更白了,她结结巴巴,最后指着许尔晴尖声咒骂:“不是我!许尔晴,你竟然犯贱到想把所有锅都扣到我头上,你想得美!”

许尔晴微微一笑,从手拿包里拿出名片,递给林薇薇:“忘了自我介绍,我现在是名律师,主攻刑事,没有证据的话,我可不会乱说。”

林薇薇懵懵地接过名片,赫然看见上面“许尔晴”的名字旁边写着“律师”两个字。

原来这八年没在材料行业听到许尔晴的消息,是因为她一直在做律师!

林薇薇拿着名片的手开始发抖,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许尔晴,是冲着她,才来的同学会!

难道她真的有证据?

嘿……

许尔晴笑了一下,她还真有!

许尔晴记得,沈宜进了陆昭临的实验室后,她与林薇薇一道去上选修课,路上远远撞见了陆昭临的车边,沈宜与陆昭临有说有笑,陆昭临甚至还亲密地用手把沈宜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沈宜的耳后。

当时许尔晴和林薇薇默契地一齐停在了一棵树后。

许尔晴对那一幕免不了产生一些联想。

这么亲密的行为,应该只发生在父母、兄弟姐妹、爱人之间,而不是师生之间。

许尔晴拼命止住自己的困惑,甚至安慰自己,都是陆教授太过欣赏沈宜了,对沈宜亲密一点、好一点,也很正常。

可是,身旁的林薇薇冷哼了一声,打破了许尔晴的自我说服。

“你不觉得,沈宜很喜欢陆昭临吗?”

许尔晴不敢顺着话头去想,只想尽快揭过,就含糊道:“陆教授对学生都挺照顾的。”

然后,林薇薇就盯着许尔晴沉默着。

林薇薇眼神中的暗示与探究令许尔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想躲避。

一会儿后,林薇薇才抓住许尔晴的胳膊挽住,笑着道:“我是替你可惜,要是你也进了陆教授的实验室,陆教授最喜欢的人肯定是你。”

许尔晴皱皱眉,觉得林薇薇这话听起来很不舒服。

但很快,两人就聊着其他话题去上课了,这件事被许尔晴抛到了脑后,也从没跟其他人提起过。

之后,就发生了国奖被偷的事。

那几天,许尔晴一直为要不要忍气吞声而纠结,心情也很低落。林薇薇发现了,拉着许尔晴偷偷到了校园里无人的角落。

那一天,林薇薇跟许尔晴说了许多话。

“你还记得咱们那次看见沈宜跟陆教授还挺亲密的吗?其实我早就怀疑了,沈宜说不定是靠那种手段才骗得陆教授给她在核心论文上加名字的。”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沈宜想考陆教授的研究生啊。沈宜家里很看重她的成绩的,陆教授在业内的名气,就连沈氏集团也得敬他几分,沈宜就算一直是第二名,可全国想报考陆教授的研究生的人那么多,陆教授每年又只招一个,沈宜未必能考上。”

看许尔晴似乎仍然没有下定决心,林薇薇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招。

“就连咱们材料系的女神,晚雪学姐,其实大家都在传,晚雪学姐早就和陆教授搞到一起了,因为晚雪学姐想留校当老师,而她的学术成果,只能依赖陆教授。”

“可晚雪学姐现在是余时学长的女朋友!”

果然,一牵扯到余时,许尔晴就坐不住了。

林薇薇暗暗勾了勾嘴角,故作惋惜地回道:“就是这样我才替余时学长不值,凭什么他的青梅竹马跟他的初恋女友,都被陆教授睡了!”

“薇薇!你别这么说!”

许尔晴听不下去,也不愿意相信无凭无据的诽谤,站起来就要走。

可没过几天,许尔晴就收到了林薇薇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透过窗帘偷拍的,看起来像是在对面房子的角度。照片里,穿着吊带睡裙的江晚雪和陆昭临抱在一起,看环境,似乎是陆昭临的家。

许尔晴第一次看到这般露骨的照片。

然而,她的第一反应是——

江晚雪为什么会看上比她大二十多岁的陆昭临?

接着,才是担心余时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发了照片后,林薇薇又来找许尔晴,她一脸为许尔晴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就是觉得,咱俩家境差不多,好不容易咱们这种阶层出了你这个寒门贵子,凭什么沈宜这种天生就拥有一切的人,还要把你仅能得到的奖励抢走,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尔晴,我就是替你不值。”

“举报吧,就算陆教授名气再大,也不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一个好学生的奖励。对沈宜来说,那只是区区八千块,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那是咱们向上爬的希望。他们凭什么斩断咱们的希望?”

就这样,在林薇薇的鼓动下,许尔晴写下了那等举报信,还听从林薇薇的建议,附上了自己手持身份证件的照片。

许尔晴被热血冲上了脑,她认为,她是在抢回公平与正义!

可沈宜那种人,真的会为了考研而做出献身这种事吗?

许尔晴迟疑了,文档存在电脑里,迟迟没有通过邮箱发送到校长信箱。

后来,许尔晴被人叫到校长办公室谈话的时候,看到那封一模一样内容的举报邮件时,相当地震惊与疑惑。

“许尔晴同学,你的成绩一直是遥遥领先,作为学生榜样,你反馈的问题,我们是一定会严查的。”

是将学生放在心上的校长。

可是他默认那封邮件是许尔晴发送的!

事到如今,就算否认,也没用了。

校长已经知道了。

听着校长的再三保证,许尔晴明明应该松口气,应该开心,可她心里却一直有一只鼓在敲。

本来这封邮件也是打算发送的,不是吗?

她在恐慌什么?

她没有对不起沈宜,是沈宜对不起她。

许尔晴浑浑噩噩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一切即将敲定。一切又将展开。

……

五分钟后,正打电话要叫人来开会讨论此事的校长被闯进来的许尔晴打断通话。

许尔晴是一路飞奔过来的,额头上都冒了汗,她气喘吁吁地大声对校长道。

“校长,我想举报另一件事!”

校长愕然。

许尔晴举报的,是陆昭临借教授头衔之便,潜规则、性骚扰女学生!

林薇薇发给她的照片,就是铁证!

不止江晚雪,说不定沈宜也是,说不定还有很多很多的女学生,因为陆昭临在业界的名头、在学校的受重视程度,而不敢不屈从陆昭临的性骚扰。

这就是许尔晴迟疑的原因。

她根本不相信,四十多岁、快五十的陆昭临,就算保养、健身得再好,能让骄傲的千金大小姐沈宜、明媚的材料系女神江晚雪都为之倾倒!

一定有猫腻!

校长本以为陆昭临最多也就是学术不端,这只是一件送到手头的小事,既可以趁机压一压陆昭临在学校的威势,也能在学生心中树立一下公平公正的校长威严。

可牵扯到强权压迫、性骚扰,那就变了味道了。

校长沉默半晌,只说让许尔晴回去等消息,在此之前,必须将此事保密。

所以,沈宜来找许尔晴解释的时候,虽然许尔晴很想说她愿意相信沈宜,可是想起校长的警告,许尔晴只能闭口不言。

“跟我说这些没用,你就去把一切情况都如实告诉学校吧,学校会调查清楚一切的。”

虽然令沈宜误会了,但许尔晴只是努力让自己不被任何事情干扰,一直在等学校的调查结果,或者,陆昭临的报复……

许尔晴害怕学校会保陆昭临,而陆昭临最终会知道是她举报了自己,以他的权势,要报复贫贱如草的许尔晴简直轻而易举。

可什么都没等到。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调查的事,也不知道是谁造的沈宜的黄谣,江晚雪的事同样也不知道是谁散播出去的。

一切都往许尔晴预料之外的地方疾驰而去,许尔晴无法控制,更无法辩解。

江晚雪自杀后,学校最终迫于网络舆论处理了陆昭临。

但只是停职。

没过多久,陆昭临主动辞职。

但许尔晴从此开始被许多爱慕着沈宜和江晚雪的人、暗恋余时的人、反感许尔晴太狠心的人霸凌。

那些暗戳戳频繁施加的绊子,逼得即使想办法反抗也无力应付的许尔晴无处可逃。

乃至八年后,许尔晴回想起来,仍对当时的追缴心有余悸。

八年来,许尔晴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将这件事拿出来一遍遍复盘,尽量不落下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终于找到了破绽——

只有林薇薇。只有林薇薇知道那封信。

同宿舍的林薇薇还知道,许尔晴的电脑没有密码。

而许尔晴的电脑,在她去做家教的时候,会放在宿舍床上不拿走。

是林薇薇!


距离江晚雪自杀半个月后。

许尔晴仍旧衣服土旧,模样黑瘦,仍旧背着破洞的帆布包。

那八千块她没有动。

不是因为那些钱里掺杂着另一个女孩的血,和她的死对头沈宜的泪。

她没有那么高尚。

而是在保证能吃饱穿暖时,她就要攒下钱,为以后做打算。

很快就要去实习了,她找到一家深港市的上市大企业的工作。深港市物价、房租比起西海不遑多让,而实习工资仅四千。

刨去必需支出,许尔晴得买两件职业套装、包、皮鞋,这八千块得留作补贴和应急,另外,她还得在实习的这段时间攒够钱给妹妹交学费……

许尔晴一项项算着。

没办法,从小到大的贫穷已令她养成了这种下意识安排好每一分钱的习惯。这种习惯深入骨髓,导致她在走路、学习、上课、兼职时,潜意识都会自动替她精打细算。

而现在,潜意识的运作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逃避。

逃避自己一时冲动惹下的祸,逃避自己的愧疚、悔恨、与隐藏在那些情绪下的一丝丝不甘。

没错,不甘。

许尔晴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若是没有沈宜与陆昭临的内幕操作,她本就该如以往两年那样,凭借日日在宿舍楼梯间学到凌晨的苦读,正大光明地获得奖学金。

做错的是陆昭临和沈宜,是与教授有不正当关系的江晚雪,她许尔晴也是受害者!

可现在这样的结果,即便她不甘,即便她觉得自己也是受害者,但她算得上无辜吗?

不算!

晚雪学姐死了啊!

那个明媚的、美丽的材料系女神,许尔晴曾经暗暗羡慕地偷窥着她,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她一样美丽,收获有钱少爷余时的爱。

可现在,她死了。

连许尔晴自己都厌恶自己。

身后,林薇薇和几位同学的交谈进入许尔晴的耳中。

“就是她,嫉妒沈宜比她优秀,就实名举报沈宜傍教授拿奖学金,害得沈宜远走国外躲避流言。”

“谁让沈宜是富家千金,而她许尔晴穷得只能靠奖学金生活。”

“我看她就是嫉妒人家沈宜家境好,又比她漂亮。”

说话的几人都是许尔晴的同班同学,以前常围在沈宜身边。

一开始,她们都是同情许尔晴的。

毕竟谁都不想稀有的公平被有钱有权的人肆意破坏。

可当江晚雪去世后,舆论发生了逆转。

很多人开始指责许尔晴为什么要为了八千块较真。

教授给欣赏的学生在论文作者栏里加名字,是学术圈心照不宣的隐形惯例。

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或许下一个被加名字的人就是自己。

可许尔晴打破了这个惯例,就因为没能拿到国奖?

嫉妒心真强!

还贪心、小气!

果然农村出来的人就是这样,分毫必争,不懂退让,更别谈这毫无情商的处事方式了。

但凡她跟沈宜和陆教授私下沟通呢?

沈宜和陆教授两人会不给她那八千块?

或许陆教授的下篇核心二作,能写她的名字呢。

总之,何至于闹得如此难看?

还害死了个大家都喜欢的女孩。

没人觉得许尔晴是出于公平和正义。

学校给出最终处理结果后,这些觉得愤懑的同学就开始对许尔晴进行言语羞辱,有时甚至直接上手。

一个同学把手中喝剩了一半的矿泉水瓶朝许尔晴背上砸去,许尔晴吃痛转身。

“你干嘛?!”

“你怎么还有脸来学校?你不光害苦了沈宜,还害得晚雪学姐自杀!现在余时学长整日在公寓里借酒消愁,都快废了!”

那个同学义愤填膺的。

许尔晴却听得瞳孔猛缩。

余时学长!

余时家境优裕,父母经营着一家国内有名的制药集团,余时也凭借优异成绩就读医学系九年直博专业,目前博一。

由于要在医院规培,为了减少交通往返时间,余时早早在医院附近的公寓楼租了房。

许尔晴找到余时的公寓时,已是晚上。

这段时间许尔晴沉浸在各种复杂的心绪中,竟然忘记了,江晚雪自杀,最伤心的除了她的家人,还有她的男朋友——余时。

而余时,曾对许尔晴照顾有加。许尔晴很感激他,也曾……暗恋过他。

因此,许尔晴必须来找他。

劝解,或者道歉,再或者,当面解释清楚:她并不想逼走沈宜,也不想害死晚雪学姐。

余时学长会信吗?

许尔晴站在公寓门口,踌躇。

这时,许尔晴发现,公寓的门没锁,而是敞开了一条小缝。

许尔晴试着推了推,门开了,她走进去,试着喊了声。

“余时学长?”

客厅地上扔着几个空啤酒罐,许尔晴绕过它们,走向敞开的卧室门。

更多的啤酒罐。

还有颓废地躺在床上的余时。

他这是喝了多少?!

又呆在这里多久没出门了?!

许尔晴担忧地望着余时,声音夹杂着关切。

“余时学长,你还好吗?”

余时动了动,醒来,然后醉眼朦胧地向床边望去。

能醒过来就好。

许尔晴松了口气。

她差点就想打120了。

学长这副情况,应该很久没吃饭了吧……

许尔晴正想着要不要先去买些吃的,忽然,余时抱住了许尔晴的腰。

许尔晴僵住。

就听余时呢喃着喊她——

“晚雪,不要离开我!”

许尔晴急忙去推他,边推边喊,试图喊醒酒醉的余时。

“余时学长,我是尔晴,不是晚雪学姐……啊……”

话没说完,许尔晴就被余时扑倒在床上,余时痴迷地抚摸着她的脸,醉眼呢喃。

“晚雪,不要死!”

接着,余时俯身亲吻上许尔晴的唇。

许尔晴的瞳孔因震惊睁大。她用一只手去推打余时,余时却将她的手抓住摁在头顶,五指交扣住她的五指。

许尔晴拼命地挣扎。

不,她不想当替身!

她也不要让自己的初夜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许尔晴偏过头,躲开余时的吻。

可这时,许尔晴却瞥到了自己刚才掉到地上的帆布包。

上面的破洞触目惊心!

像是当头棒喝,让许尔晴猝不及防地直面自己的窘迫——这种穷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紧跟着,许尔晴的欲望突然前所未有地强烈——

余时学长家里很有钱,又是我暗恋的人,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我就再也不用受穷了!

实习与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将捉襟见肘、妹妹还等着她交学费、另一个打工的妹妹她也不想让她那么早嫁人换彩礼、家徒四壁的老家、年迈辛苦的父母……

好累!

想想就累!!

她不想又累又穷到四十岁,她想年纪轻轻时就享受富贵!

现在,富贵就摆在她眼前。

只要嫁给余时,她就能一跃进入上流社会,当富太太,再也不用为一件背了三年还破了洞的帆布包自卑。

想到这,许尔晴的目光狠起来。

她偏回头,主动搂上余时,闭上眼与他亲吻。

……

很痛。

但许尔晴,无比清醒。


许尔晴问得很随意:“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进行性行为了吗?”

寂静瞬间笼罩了诊室。

小刘瞪大了眼。

许尔晴却微微歪着头,一脸在问正常的医学问题的样子。

小刘赶紧看向余时,却只看到余时面无表情,但嘴角似乎有点紧绷的模样。

“从医学角度建议,一般开颅手术后要恢复1到3个月才可以有性行为。我不建议你太急。”

余时一板一眼地回答。

听到这句回答,许尔晴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耸耸肩,似乎有些不满意。

“好吧。”

说完,许尔晴又从上到下把坐着的余时打量了一遍,视线中那种明显的审视、强烈的欲望,令被盯的余时突然喉中发紧,身体也一阵燥热。

“真可惜。”

许尔晴打量完余时,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开门出了诊室。

旁观这一幕的小刘真想抱头尖叫。

可惜?

可惜什么?!

因为谁可惜?!

可惜了,然后呢?!

小刘强压住想爆发的尖叫,不声不响地斜睨着观察余时的反应。

一直温和从容的余主任正对着电脑操作着什么,眼神也看着毫无波动。

可小刘却发现余时面前的台式电脑屏幕上,光标漫无目的地快速移动着,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地方点击。

“余主任。”小刘忍不住出声提醒。

“嗯?”余时猛地回神,转头看向小刘的动作明显有些大。

“该叫下一位进来了。”

“哦。”余时面无表情,看起来已经迅速镇定下来,随后又淡定地补了一句:“我正准备叫呢。”

小刘点点头,视线又回到论文上。

这么新鲜炸裂的八卦要不要在部门群里分享呢?

想到论文还要靠余时,小刘默默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三天后,余时收到许尔晴发来的体重秤视频。

看着视频里穿着厚厚羽绒服的许尔晴站上体重秤,指着电子屏上的数据洋洋得意的样子,余时莞尔一笑,决定忽视某正义律师涉嫌作弊的行为。

两分钟后,余时也收到了下属发来的许尔晴的资料。

一一看完后,刚才还心情明朗的余时,脸色低沉得可怕。

周六,许尔晴依约来到医院后门。她拎着水果,挎着公文包,包里装着起诉所需的材料,满怀期待地在后门等待余时。

终于要干大事了!

兴奋与忐忑掺杂在许尔晴心里,许尔晴开始一点点回顾证据链,来强逼自己冷静。

几十米外,余时站在车边,远远观察着一身利落职业装的许尔晴。

许尔晴看到了余时,笑着招了招手,走过去。

余时沉默着看着许尔晴走近。

春日的阳光洒在许尔晴仍显瘦弱的脸上,虽然气色不佳,但双眼十分明亮有神,看着就莫名会让人交付信任。

是因为光从气质就能看出她的坚定、强大吗?

余时心里想。

许尔晴走到了余时面前,脸上还带着笑:“走吧。你跟他们提前说我会去拜访了吧?”

望着许尔晴干净的笑容,想到材料上的那些过往,余时心里一痛。

他想不到有过那样的经历后,许尔晴的眼睛为什么还会那样的纯粹,甚至总带着种令人折服的坚定。

“先上车。”

余时帮许尔晴打开副驾的车门。

许尔晴不疑有他,坐了进去。

余时也在主驾坐好,启动了汽车。

“上次你说先去探口风,他们答应了吗?”许尔晴继续发问。

余时的脸色有些严肃,几秒后,他才回应:“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把脉。

把完左手换右手。

老大夫屏气沉思。

许尔晴终于反应过来,侧头看向身旁站着的余时,努力睁大眼睛,让他看到自己眼里大大的疑惑。

“最近睡眠怎么样?”

老大夫问了一句,许尔晴只能回过头作答。

“还……”

“大约十二点入睡,六点醒,每天大概睡六个小时。”

余时抢答。许尔晴惊愕,扭头,诧异地望着余时。

“你怎么知道?”

问完,许尔晴忽然想起,有次查房时,余时瞥到许尔晴一直戴着块智能手表,就说想查看里面的健康监测数据,辅助评判许尔晴身体的状况。

当时许尔晴觉得涉及隐私,不想给,诺姐非让她听医生的话。

现在许尔晴想起来,那款手表里还有睡眠监测功能。

许尔晴无语地望向自己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又听到老大夫问:“食欲呢?三餐吃多少?”

“正常吧……”

“早餐只吃半碗米粥,一杯牛奶,中午吃不了一两饭,菜也吃得不多,晚上会吃一碗荠菜馄饨。”余时再次回答。

老大夫扫了余时一眼,笑了一声,下笔写方子。

许尔晴都不去看余时了,也一点不惊讶,只是保持着微笑,完全认命了。

好,好,医生都在病人身上装了摄像头是吧?

“开颅毕竟是大手术,伤了元气。我给你开点固本培元的药,先吃一个月,再来找我复诊。”老大夫写完方子,递给余时,又对许尔晴叮嘱:“我看你应该是常年失眠,这一个月里,切勿忧思劳累,十点之前务必入睡。”

许尔晴点点头,笑着道谢:“好的,谢谢大夫。”

“谢谢世伯。”余时恭敬地道谢。

许尔晴遂起身,准备跟余时一起去拿药,老大夫此时又开口道:“还要注意一点,她眼下身子底太虚,得将养一年才能怀孕,你们平时注意点。”

许尔晴僵住了。

说这话时,老大夫眼中别有深意地看着余时,余时顿时也哑住了。

“您……您误会了……”许尔晴结结巴巴地辩解:“我跟他只是校友,我只……只是他的病人……”

老大夫没等许尔晴说完,就摆了摆手,让两人离开。

许尔晴只能住口,红着脸跟在余时后面出去抓药。

……

晚上,一家私房菜馆的包间里。

许尔晴望着满桌子的菜,抬眼奇怪地看向对面坐着的余时。

“不是带我去拜访晚雪学姐的父母吗?怎么又看中医又吃饭的?”

余时取出一包代煎的中药,撕开封口,递给许尔晴:“世伯说,这药要饭前喝。”

许尔晴皱着眉接过,望着黑兮兮的药,试探性地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霎时间弥漫整个口腔,许尔晴踩开脚旁的垃圾桶,伸头就要往里吐。

“五千块,不能浪费。”余时适时提醒。

这么贵?!

许尔晴瞪大眼睛看向余时,余时对她点了点头,无奈下,节俭的许尔晴只能强逼着自己把口中药液咽下去。

“这里面是有百年人参还是有千年灵芝?竟然要五千块?”

“世伯祖上曾是御医,他行医数十年,早已退休,很少坐堂出诊,这次我也是提前跟他约好才能带你过来的。”余时解释。

许尔晴继续瞪着眼睛:“所以呢?”

余时只能道:“他的医馆用的药材都很扎实,在他那看病买药的人,见效都很快。”

“好吧。”许尔晴郁闷,还是觉得心疼,想想以后还要继续去拿药,便苦着脸问道:“那能用医保吗?”

余时被逗乐了,低下眸浅浅一笑,许尔晴更郁闷了——我又不像你是富二代,抠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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