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渊目光落在刘二狗脸上,仔仔细打量一番,随后笃定地说道:“我并不认识他。”
刘二狗一听这话,瞬间急得面红耳赤,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叫嚷道:
“秀才,是我啊,二狗!我还给我家小姐刘秀给你送过香囊,当时你没要,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他一边喊,一边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村民的束缚,脸上的焦急与不甘溢于言表。
王婶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忍不住撇了撇嘴,满脸鄙夷地说道:
“什么大小姐,竟然这般恬不知耻,给外男送香囊。
小季啊,得亏你没收下,不然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全毁咯!”
王婶的声音尖锐又响亮,在人群中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村民们纷纷交头接耳,投来或惊讶或不屑的目光。
季思渊听闻刘二狗的叫嚷,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厌烦,
他根本不想在这个莫名冒出来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家中的白星,瞧着屋内黑漆漆一片,连个烛火都没有,这着实太反常了。
往常这个时候,白星总会点着灯,或是在屋内安静看书,或是等着他回来一起聊聊当天的琐事。
今天这毫无光亮的景象,让他心底涌起一股不安,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只想赶紧进家里一探究竟。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对着村长,言辞恳切地说道:
“村长伯伯,我确定不认识他。他行为鬼祟,留在村里怕是会惹出更多麻烦,还是把他扭送到衙门吧。
要是他真如自己所说,是刘员外家的人,刘员外那边肯定会派人去衙门把他领回去的。”
村长听后,沉思片刻,觉得季思渊说得在理,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点头应道:“嗯,小季说得对,那就这么办。”
说罢,村长扯着嗓子,叫来了自己的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吩咐他们套好牛车,将刘二狗押送到镇上的衙门去。
村民们见事情有了处理办法,也都纷纷散去。
季思渊站在门口,目送着村民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过身,快步走进家门。
他抬手轻轻推开院门,“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走进院子,他又来到房门前,抬手敲门,轻声唤道:“白星,我回来了,你在屋里吗?”
然而,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传来白星那熟悉的回应声。
季思渊的心猛地一沉,提着缓缓推开房门。
季思渊举着灯笼,缓缓推开房门,那昏黄的光线瞬间涌进屋内,照亮了眼前令人揪心的一幕。
只见白星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地上,脸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
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迷离。
季思渊的心猛地一紧,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
蹲下身,伸手轻轻摸了摸白星的额头,触手滚烫,他下意识地以为白星又发烧了,心急如焚。
“白星,白星,你醒醒!”季思渊一边焦急地呼唤着,
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半抱半拖地把她安置到床上。
白星的身体滚烫得如同燃烧的炭火,季思渊刚把她放下,
还没来得及直起身,白星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迅速攀上了他的肩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嘴里发出难耐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