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静珂谢小樵的其他类型小说《夜半小静桥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格兰折耳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樵!”廖京看见爱徒十分高兴,不由往前走了几步。“廖指导。”谢小樵亦是惊喜地看着廖京,“您怎么过来了?”廖京算是国内最早的一批棒球职业运动员,退下来之后先是在市第三体校任教,后又到位于燕城市郊的U12棒球训练基地担任主教练,负责燕城队的青训工作。当时就是他看中了谢小樵这棵小青苗,一路精心培养,将他送入了美职棒。“我过来看看你哥,给他送你师母包的饺子。”廖京的儿子廖海源是燕城市棒球队的队医,是一个身高一米九酷爱健身的大块头。“嚯,这么巧,那我可得蹭他几个去。”谢小樵作势要走。“不知道你在这儿,调的茴香馅儿。这礼拜上家去,让你师母做你爱吃的!”谢小樵吃茴香就吐,打小就烙下阴影。“成!”师徒两人沿着场地外的塑胶跑道慢慢往前走。“刚看你投...
《夜半小静桥 全集》精彩片段
“小樵!”廖京看见爱徒十分高兴,不由往前走了几步。
“廖指导。”谢小樵亦是惊喜地看着廖京,“您怎么过来了?”
廖京算是国内最早的一批棒球职业运动员,退下来之后先是在市第三体校任教,后又到位于燕城市郊的U12棒球训练基地担任主教练,负责燕城队的青训工作。当时就是他看中了谢小樵这棵小青苗,一路精心培养,将他送入了美职棒。
“我过来看看你哥,给他送你师母包的饺子。”
廖京的儿子廖海源是燕城市棒球队的队医,是一个身高一米九酷爱健身的大块头。
“嚯,这么巧,那我可得蹭他几个去。”谢小樵作势要走。
“不知道你在这儿,调的茴香馅儿。这礼拜上家去,让你师母做你爱吃的!”谢小樵吃茴香就吐,打小就烙下阴影。
“成!”
师徒两人沿着场地外的塑胶跑道慢慢往前走。
“刚看你投球的势头不错,最近测过速度没有?”廖京上来就问。
“没。”谢小樵摇摇头,“也没什么必要。一个可以,多来几个我这肩膀就吃不消了。”
前年初,在国外春训的时候,谢小樵出了一次车祸,两个胳膊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尤其是左边。而他又是左投左打的选手,一时间难以再上场。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但跟联盟合约到期之后,谢小樵主动选择了回国,甚至......计划退役。
廖京为他感到可惜,在美职棒小联盟的金字塔体系中,他已经快要升上2A,再努把力说不定能进大联盟。而那时他才二十三四,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就这么被一场事故给毁掉了。
“回国也好。熟人多,找个好点儿的医生看看,治愈后就在国内打。现在棒球运动重新入奥,棒协正是缺人呢。”
“话说到这里——廖指我也不瞒您。”谢小樵说着,停下了脚步,正视着廖京,“当陪练没问题,但等明年全运会过后,我就打算宣布退役了。”顿了下,一笑,“已经摸到天花板了,就别挣扎了。”
廖京为他感到心痛。伤病,是所有运动员职业生涯中都难以逾越的一个坎儿。而他,还那么年轻。也不是不能劝他为了队伍继续坚持,可廖京不忍,理由还是因为他年轻。对于一个打定主意要退役的运动员,当然是越早走越好。
“想好要去哪儿没?”掩下神情中的异样,廖京转移话题道,“青训这块很缺人手,常州那边也在招教练。”
“还没想好。”谢小樵说,“我大约会想试试棒球以外的赛道,拓宽一下人生的边界......”
“矫情!”
廖京如是评价,神情却是笑着的。固然他对他未来的选择有所期盼,却不能借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去干涉他的人生。
廖京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谢小樵时的样子,那时他手里握着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捡来的棒球,抿着嘴十分倔强地往前一扔,仿佛撒气一般。就是这一扔,让他相中了他,引领着他走上了棒球之路。而现在,是时候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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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两人又聊了片刻,廖京先行离去了。谢小樵环视了一圈儿没看到曲磊的身影,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约吃饭,却先看见了周静珂给他发来的消息。
谢小樵一字一字读完,第一个念头不是有机会再次见到周静珂了,而是——如果是院里相聚的话,那他必然会见到叶危了?
叶危这下有些愕然了。他下意识绷紧身体皱起眉,是准备防御和回击的姿态。
周静珂对此再熟悉不过,她连忙缓和了口吻,用平常对待来访者的语气,道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不松口结婚的理由么,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她用这个话题做开场白,果然吸引了叶危的注意力。
“之前我跟你谈过的,不是很喜欢你对我的强势态度。是的,我明白你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但是叶危......”周静珂抓了一下头发,借此稳定情绪和斟酌语句,“两个人相处时最起码有80%的问题是不需要一定分出个谁对谁错的,只要大是大非的底线我们守住了,其他的时候没必要一定要赢,你说是吗?”
叶危松缓了一下坐姿,眼神却依旧锐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太过计较?”
“你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吗?”周静珂苦笑反问,然后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开口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答案,那么我可以回答你,是的。”
“......”叶危有一瞬的失语,随后,“抱歉。”他说,“但我还是没想明白你忽然发难的理由。”
“这不是发难。”周静珂郑重强调,“我只是觉得你活得太累太紧,仿佛随时都有无数大小仗要打。当然或许你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可以应付的得心应手,但我不想成为你的敌人之一。”
周静珂觉得自己说的应该很明白了,而叶危的眼神......也渐渐清明了下来。
“其实,静珂——”短暂地沉默过后,他垂首说,“我以为,我已经改过来了一些。”
周静珂愣了下,忽而心中有些酸楚。原来,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吗?
“就,还是有一点。”周静珂又不忍说重话了,她觉得自己这个心理咨询师当的很是失败,她没法真的对叶危“下手”。
叶危看着已经黔驴技穷的周静珂,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荒唐的可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伴侣,他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法给她。虽然,他以为她喜欢的就是一直以来的那个他。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抗拒与我走进婚姻?”想到了什么,叶危忽而抬眸,问道。
周静珂没说话,以沉默代表回答,于是叶危便明白了。他笑了下,有些自嘲的意味,“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至少可以放松一些,最起码从我开始吧。”周静珂说,“你不觉得以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和彼此待在一起的时候最觉得放松和惬意的那种吗?”
叶危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那如果说我暂时做不到的话,结婚这件事是不是就要一直推迟?亦或说假如我永远做不到,你是不是就会选择结束这段关系?”叶危提出一个可能,或者说是一个隐患。
周静珂从心底漫出一种无奈的疲惫。在她看来,她现在与他谈的是远比结婚更重要的事情,没想到他还在执着这上面的输赢。
“叶危,叶危,结不结婚就这么重要吗?如果我和你待在一起很快乐,哪怕没有那张纸,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叶危。
结婚的事确实也没那么重要,但那至少代表一个承诺,证明她愿意和他一直在一起。而现在,他只能感觉到她的不快乐,犹如困兽。
谢小樵愣了下,立刻问道:“叶危欺负你了?”
“没,没有。”周静珂慌忙摆手,沉淀了下,徐徐向他解释。
其实在周静珂本科毕业出国之前,她跟叶危一直是朋友的关系,纵使有个“青梅竹马”的名头在,但谁也没戳破。
只是周静珂知道她和叶危对彼此都是特殊的,他们从小斗到大,既相亲又相杀,一直角逐到彼此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么一位有存在感的异性,使得接下来的所有情感连接都变得顺理成章。
周静珂还记得叶危向她表白的那一日,是大前年圣诞节的后一夜,他冒雪前来,问她能不能跟他在一起。而那时周静珂的脑海里只有五个字:为什么不呢?
她一直觉得叶危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自己的男人,哪怕他们在一起后有过许许多多的争吵。直到某一天他们吵完又和好,周静珂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她在心里问自己,两个真正合适的人,会是这样相处的吗?
周静珂一直知道叶危是个从不肯服输的人。在成为恋人之前,她很欣赏他的这种性格,也从跟他的无数“斗争”中得到过不少乐趣。可成为恋人之后,这种性格成为了他们关系的桎梏。
因为倔强不服输,在争吵中他不喜欢低头,会希望她按照他的方式去处理他们的关系。而周静珂作为意志不如他坚定的人,会时常主动或者被动地妥协。她对此提出过抗议,而叶危做出的改变就是在她又一次对他让步的时候,回以她一些歉疚的温柔。
在一开始,周静珂确实有被安慰道。时间久了,她却感觉到疲惫。那时的她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以及还能要求叶危做些什么。所以,当三四个月前两家把结婚的事提上日程时,她开始犹豫,迟疑。因为她不想带着这样的不确定走入婚姻。
在周静珂把自己的烦恼和盘托出之后,谢小樵沉默了许久。这让周静珂有些尴尬,觉得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其实真论起来,她好像还没跟谢小樵熟到可以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
“我明白了。”谢小樵忽然说,“你们的相处模式,就相当于是打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有这么严重?”周静珂有些愕然,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答案。
“以前或许没有,但现在既然你感觉到不舒服了,那肯定就有。”谢小樵的眸光沉静了下来,十分肯定地说。
周静珂还是不太能接受,她不喜欢“打”这个字眼,仿佛叶危的面目一下子狰狞了起来。
但她也不想反驳谢小樵,或许她根本就不该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谢小樵也很顺从地没有再说什么,俩人就这样安静地抵达大院门口,在临分别的时候,他叫住了周静珂。
“静珂。”他还是这么称呼她,语气平静,神情看上去居然比她还可靠,“我刚才......可能话说的有些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相信你的直觉,如果你觉得不对劲,那就一定有不对。”
他说完,冲周静珂笑了下,冲淡了一下话中的凝重。而周静珂也平静了些许,对他绽出一个笑。
“我知道了。”
她现在只想快走,所以没有留意到,在她转身之后谢小樵流露出的复杂神情。
周静珂——
他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其实你从来就不必只有叶危这一个选择啊!
谢小樵没有捕捉到周静珂这瞬时的反常,他正在琢磨周静珂方才跟他说话的口吻,感觉就像在嘱咐小孩儿。
但好像他也没有能反驳的理由,因为从小到大,她都一直这样对他。哪怕他现在已经长成比她高出一头多,力量大约是她三到四倍的真正男人。
谢小樵想让她也回家,毕竟她穿的不算多。可一想到她的情况,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回家给你拿件外套过来吧,你穿这么少在这儿吹风也会感冒。要不你上我家待会儿也成,我家里人都不在。”谢小樵想了想说。
“不用了。”周静珂摆手,目光迟疑些许又在他脸上定住,开口道:“小樵,你回来的早,知道这附近哪儿有修车的地方不?”
在拒绝谢小樵的同时,周静珂已经打定主意,决定还是得走。只是在走前,她还得把一件事儿给办了。
“知道,你打算修车?”谢小樵毫不意外。
“对。”周静珂点点头。方才她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她爸冲她嚷嚷的那句就是让她想滚也要先把车给他补好。这老家伙,眼力也是够好,一回来就发现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认识的人开的。”谢小樵说,轻抿了下唇,又提议,“有点儿远,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也去叙叙旧。”
“好啊。”周静珂满口答应,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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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下决定,两人各自回家换了衣服。一刻钟后,重新在停车场碰头。
周静珂来得晚一些,隔着不近的距离就看见了站在车前低头看手机的谢小樵。他今天穿了一身黑,但因为走的运动休闲风,所以不光不沉闷,还显得很利落英气。全身上下唯一一点不同大概就是他手腕上戴的表,棕色的表带,是过生日时收到的一块儿积家。
周静珂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走近车头后把车钥匙递给了他,说:“还是你开吧,我看北门还没修好,得走东边。”
“行。”谢小樵笑笑,接过钥匙。
两人迅速上了车,然后谢小樵启动车子,迅速向着东门驶去。
全程,周静珂都没有说话,等到车子顺利汇入主路后,她才扭头看谢小樵一眼,打趣他道:“你就穿着一件卫衣不冷吗?果然还是年轻,火力旺。”
出乎意料的,谢小樵没笑。看似有些牵强地勾了一下嘴唇,然后他看了周静珂一眼,认真地强调:“我马上要二十六了,还年轻啊?”
“才二十六诶。”周静珂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如果这个年纪都不算年轻,那我是不是得入土了?”
“你也没多大啊,不才比我大三岁十个月么?”谢小樵又如是反驳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的矛盾之处。
“那这么说的话,比我小三岁十个月的你到底是年轻还是老啊?”周静珂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小樵用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发,避开周静珂的视线,说,“算年轻吧,但也不小了。”一顿,“最起码不是小孩儿了。”
“你这块头,也没人敢把你当小孩儿了!”
作为职业运动员,谢小樵虽然不像某些项目要求的那样必须练就一身夸张的肌肉,但长年累月的高强度训练下来,还是让他的身材十分可观。早晨跑步穿短袖短裤时无意间露出的小腿和手臂,可以看到清晰的肌肉线条。而现在他穿一件卫衣,尽管看上去还算宽松,一眼扫过去还是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肱二头肌。更别提他还是个一米八四的大高个!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实力的象征,谁还敢小瞧他呢。
谢小樵不知道周静珂理解的跟自己所表达的是不是一个意思,但能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挺开心的,一扫方才被她当做旧日弟弟那般叮嘱时的阴霾。
“你能这么想,那真是最好不过了。”他牵了下唇,轻声道。
周静珂是国外名校心理学博士毕业,之后留任研究所一年半,被家里召唤回了国。
“不算是全职,只能说是客座。”咽下口中的大虾仁,周静珂说,“主要工作是在曹教授的心理中心,从事临床方面的一些研究。”
陶青哦一声,若有所思道:“是不是要看病人啊?那你可要小心了。”
陶青柔声嘱咐道,周静珂含笑应下,没解释什么。
“松兰——”陶青又转向周静珂亲妈,“你瞧,以前你总担心静珂不务正业,现在孩子不也发展地挺好?”
殷松兰不喜陶青又挑起这个话头,面上却还是笑了一下,然后略带嗔怪地看着女儿道:“是啊,以前看她拉胡琴儿着了魔,还以为以后真要进戏班子呢。倒也不是瞧不起当琴师的,只是我这闺女啊,平时已经够缺根弦儿了,再整天泡在那咿咿呀呀的戏里头,真不知哪天就被收了魂儿......”
殷松兰现在说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因为少时的周静珂太过沉迷于胡琴和戏曲,一度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本来算命的就说她七魂六魄里少了一脉,以后指不定因为一个什么由头就犯了癔症,现在再迷上这些本就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是让人放心不下了。于是周静珂的亲爹周忠良就把这些东西全给她没收了,硬是逼着她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学习上,直到她考上大学之后,才松了口,允许她偶尔在社团里碰一碰二胡。
叶危不由也想起了周静珂曾经“发疯”的那一段儿,见母亲听完殷松兰的话后稍稍白了脸,他夹了一颗虾仁儿放在周静珂的碗里,开口说道:“是人都有对一样东西特别着迷的时候。叫我说这也是好事儿,能知道自己的兴趣所在。”
“是呀。”殷松兰很满意叶危对女儿的回护,“不过也只能当兴趣了,真要干这个的话她能把自己给饿死。”
“不要紧的。”陶青接话,“这不是还有我们小危么?”
一句话,说的在场的剩下三个人均停住了筷。周静珂看了叶危一眼,皱了下眉。
“可不么。”殷松兰最先反应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叶危,“小叶现在是真出息了。从小就优秀,现在更是没人能跟你比。”
“......”
叶危回视周静珂一眼,唇角微牵,准备开口。却不想有人抢在了他的前头,且这人还是他的亲妈。
“虽然这么说,可到底还是辛苦,身边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陶青轻轻丢出一句,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饶是殷松兰,也没把这个话头接下去!
“静珂——”环视一圈,见无人接自己的话茬,陶青便自顾自道,“你跟叶危都老大不小了,也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年,打算什么时候真的全了这桩好事啊?”
陶青笑眯眯地,仿佛真的在唠家常一样。但周静珂却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让她给个准话呢。
“我们不着急。”叶危忽然出声,“静珂才回国,各方面都还没走上正轨,可以再等等。”
“让静珂说。”陶青声音轻柔,却不容反驳道。
“这也是静珂的意思。”叶危说,忽而又一笑,“难不成我还敢擅自替她做主?”
一句圆场般的玩笑话,瞬间盘活了桌上的氛围。
殷松兰不由得笑出声,用公筷替陶青夹了块儿鱼,劝她快吃。
“算了算了,这俩人真是催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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