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浸月秦暮楚的女频言情小说《桃花相思春风归江浸月秦暮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本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入医馆之前,江浸月还能勉强保持半分清醒,她强撑着道:“方才一事,还要多谢长老,不然……”柳姝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神色复杂莫名,最终还是轻声道:“你便在此安心歇息吧。”江浸月还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瞬间,她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顿时意识全无。她神志在一片空茫中漂浮着,不知为何,身体飘飘然,竟然好像来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地方。江浸月忽然反应过来,这处正是她和秦暮楚当年定情之处!这想法一出,眼前景物也随之变化。她看见远处树下正站着一个神色温柔的白衣男子,手持长笛吹奏着,身影缥缈潇洒,好似画中之人。看到这场景的那一刹那,江浸月眼中情不自禁泛起泪光,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酸涩又温柔。她心情好得不像话,欢快地跑到师兄身边,而师兄也停下吹笛,温柔地回望...
《桃花相思春风归江浸月秦暮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进入医馆之前,江浸月还能勉强保持半分清醒,她强撑着道:
“方才一事,还要多谢长老,不然……”
柳姝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神色复杂莫名,最终还是轻声道:“你便在此安心歇息吧。”
江浸月还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瞬间,她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顿时意识全无。
她神志在一片空茫中漂浮着,不知为何,身体飘飘然,竟然好像来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地方。
江浸月忽然反应过来,这处正是她和秦暮楚当年定情之处!
这想法一出,眼前景物也随之变化。
她看见远处树下正站着一个神色温柔的白衣男子,手持长笛吹奏着,身影缥缈潇洒,好似画中之人。
看到这场景的那一刹那,江浸月眼中情不自禁泛起泪光,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酸涩又温柔。
她心情好得不像话,欢快地跑到师兄身边,而师兄也停下吹笛,温柔地回望向她。
“师兄……”她迟疑着开口,耳根也随着变红,然而当那称呼出来的瞬间,心里忽然坚定起来。
“师兄,我心……”
她话没说完,便被眼前无奈笑着的男子轻轻挡住了唇,他眼中充斥着无限宠溺,清俊的面庞也染上了三分绯红,显然是已经预料到她要说些什么了。
“小月,这种话,至少也应该由我来说出口吧?”
“师妹……”
他向来是个清风朗月的人,这时却很罕见地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耳根处也烧红一片。
“师妹,我心悦你,你愿意和我结为道侣吗?”
江浸月看向他温柔真诚的眸子,心里软成一片,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他们亲手在那株桃花树下系上了同心结,又折下两支花枝,作为定情信物。
手中的花枝上泛着淡淡的青色灵气,她抚摸着那花枝,情不自禁好奇问道:
“师兄,这桃花树在宗门内已经有了至少上千个年头,灵力修得如此身后,为何迟迟未曾生出灵识来呢?”
师兄也轻轻抚摸上花枝,感受了一下其中蕴含的深厚灵力,思索片刻后道:
“有灵无识,想必是机缘未到罢。”
她点了点头,正在看着头顶烂漫成片的花枝,这时却忽然狂风大作,无数桃花瓣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江浸月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只能紧紧闭上等待着这阵突如其来的风过去,然而待她再睁开眼时,面前却只剩下一片黑暗,桃花和师兄一起消失不见。
她心中一紧,不由得确认了一下手中的剑,这才试探喊道:“师兄,你在哪里?”
可是面前却无人应答,她不知寻了多久,面前才重新又出现一片熟悉的粉色。
江浸月心下一喜,纵身向前赶去,然而到了那株桃花树面前,却看见,师兄正面色苍白地躺在那株桃花树下。
看着青年苍白虚弱的面孔,她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可无论她怎么尝试突破屏障,靠近那株桃花树,却始终不能近师兄的身。
师兄无知无觉躺在那处的样子,让她看着背后发毛,不知为何,心里恐惧极了。
她情不自禁高声喊道:
“师兄!师兄你快醒醒!”
“秦暮楚!你快醒过来!”
可躺在那处的师兄却没有任何反应。
江浸月不知是不是她的声音不能传到师兄耳边……抑或者是——
师兄已经虚弱昏迷到,根本无法对外界做出反应的程度了。
如若是后面一种可能的话……她甚至不敢去细想。
可就在她心中焦急不安,却始终找不到突破之法时。
眼前忽然白光大盛,下一瞬,一切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全都消失不见了。
药峰医馆之中,江浸月双目紧闭,浑身汗湿。
下一刻,她一边高喊着“师兄”,一边骤然睁开了双眼!
江浸月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洞府外聚集了不少弟子,正低声议论着什么,目光时不时瞥向她。
有同情,有愤怒,还有丝毫不曾加以掩饰的嘲笑。
“发生什么事了?”江浸月勉强撑起身子问道,声音还带着掩盖不住的虚弱。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开口。
“我再问一遍,”江浸月皱眉,语气冷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
一个年纪较小的师妹终于忍不住,低声道:
“浸月师姐,方才秦师兄在祛除蛊虫后醒来了……”
已经醒了——
太好了,她终于保住了师兄的身体。
江浸月心头涌上两分欣慰,还好她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并没有白费。
师妹面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迟疑,似乎是还有话想说,半晌才犹豫道:
“师姐, 其实还有一件事……”
江浸月耐心问道:“你说,怎么了?”
“师姐……秦师兄他……因为调戏药峰长老,已经被执法堂抓去大殿问责了。”
江浸月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他人不知事情真相,只会以为这些事是她师兄所做。
可她师兄一生行正坐端,霁月清风,凭什么要因为这个妖人而背负这些罪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腰间传信玉牒突然亮起——
测魂石到了。
江浸月眼神一凛。
正巧可以带上测魂石去宗门大殿,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如今这个夺舍他人身体、犯下累累罪行的妖人的真面目。
还她师兄一个清白!
大殿之上。
宗主面色铁青,怒视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秦暮楚。
“孽障!药峰长老德高望重,你竟敢对她态度轻浮、加以调戏。”
“你之前所惹下的那些事情,我本不想再计较,却没想到你竟是半点不知悔改,变得如此放肆!”
秦暮楚低着头,声音真诚急切至极:“宗主明鉴,弟子真的只是认错了人!我以为那是……”
“住口!”宗主怒喝道: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从前真是看错你了!”
“来人!废除他的修为,将此人逐出宗门!”
一旁弟子们听令,刚要上前将他拿下,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清喝——
“住手!”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江浸月手持一块泛着幽蓝光芒的测魂石,大步踏入殿内。
“江浸月?”宗主皱眉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要为他求情不成?”
“弟子并非是来求情的,此人所做之事罄竹难书,合该受到惩罚。”
“只是,弟子怀疑,这人并不是真正的秦暮楚,而是有人夺舍了秦暮楚的身体。”她声音冷静,目光直视跪在地上的秦暮楚。
“您也是看着师兄长大的,了解师兄的为人品行,而最近这具身体的所作所为,绝非原本的秦暮楚能做出来的。”
秦暮楚听到这番话,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江浸月,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秦暮楚!”
“是吗?”江浸月冷笑。
“你究竟是不是我师兄,我手上这块测魂石会证明一切。”
她不等他反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按在了测魂石上。
秦暮楚想要挣扎,可她的手劲也不知为何如此之大。
竟然紧紧摁着他手贴在那块石头上,半点也移不开!
殿内一片寂静,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息盯着那块石头。
然而……
那块测魂石却毫无反应。
——这说明,被测试的这个人并未被夺舍。
“这……怎么可能?”江浸月眸子惊骇地瞪大,整个人都怔在原地,情不自禁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可能真的是秦暮楚,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了检测?”
她心中泛起冷意。
秦暮楚看到这个结果,却显得大喜过望,挣脱她的手,高声道:
“看吧!我就说我是真的!”
“我分明就是秦暮楚,什么夺舍,纯粹是爱而不得的污蔑!”
宗主看见这个结果,眼中似乎也划过一道失望之色。
看见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冷哼一声道:
“即便如此,你调戏长老也是事实!”
“将他同那个崔宁一起,押入水牢,等候发落!”
江浸月怔怔地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着秦暮楚被拖走。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师兄。
可他到底是为何没有触发测魂石的反应呢?她真正的师兄现在又在何处?
想到那道白衣无暇的身影,她心中既痛苦,又绝望。
可除了测魂石,她一时也想不出来其他的验证方法,只好无力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中。
几日后。
江浸月正在洞府调息,突然收到急报——
秦暮楚和崔宁逃狱了,两人竟一起叛出了宗门!
她猛地站起身,刚要出门,腰间的传信玉牒却也同时亮起。
秦暮楚面色凝重,仔细查看下才发现,这原来是秦家传来的灵讯。
江浸月瞳孔骤缩,极度震惊之下,连手中的传信玉牒都握不住,“咚”地一声掉落在地。
而这灵讯只有短短一行字:
暮楚乃是一体双魂。
“江师姐,你醒了?”
医馆的小师妹端着药盅走进来,见她坐了起来,忙走过来,探查她身体情况。
她细细为江浸月诊了脉,这才慎重道:
“师姐,你身上的伤,师父方才已经帮你看过了。”
“虽然救治及时,但是他们下手太重,师姐经脉已然受损,最近切莫动用灵力。”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到江浸月手中道:
“师姐,这是师父给你炼制好的丹药,你一日服用一粒,不出一月便可伤愈了。”
江浸月接过那药瓶,身上仍虚软无力,只能勉强笑道:“还要多谢师妹和长老此次相救,不然……”
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师妹眼中也浮现出怜惜复杂之色,摇摇头道:“无事的,师姐,这本就是我们医修分内之事。”
“只是那日我看见了师姐同他们二人的争执,之后师姐对他们还是多加小心些吧……”
“什么?”江浸月眼前忽地一阵恍惚,因此没听到她方才说的话,不由得出声追问道。
“没……没什么。”那师妹却止住话头,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师姐别忘了,这药需日日服用,以及勿要使用灵力。”
见她不愿再提,江浸月纵然心中疑惑,也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同师妹与长老道谢之后,便拜别两人,带着丹药回到了自己洞府中。
这几日的事已使她筋疲力尽,她本想立刻查清秦暮楚身上的事,但眼下伤势要紧,只能暂且闭关养伤。
然而,即便她足不出户,外界的消息仍源源不断地传来——
“听说了吗?秦师兄前日下山,顺手救了个被山匪围困的农家女,结果那姑娘竟追上山来,跪在宗门大殿外,口口声声说要给他当牛做马!”
江浸月身形隐匿在洞府旁的竹林中,本是在吐纳天地灵气,却无意中听得路过弟子的谈论。
她听得此话,眉头已然皱起,这时另一名弟子却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秦师兄不仅没赶她走,还笑着扶她起来,说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如此’。”
“结果那姑娘脸红得跟桃花似的,看着师兄那张俊脸,眼中情意都快荡漾出来了,反倒死活不肯走。”
他们以为此地无人,便也继续讨论。
“这算什么?昨日里,音宗的那对双生姐妹花来拜访咱们宗门,原本是来论道的,结果不知怎么的,竟和秦师兄在后山亭中饮酒赏月一整夜,竟是彻夜未归!”
“何止!听说那姐妹俩一个擅琴,一个擅舞,秦师兄还吹着曲子,以笛声相和,三人谈笑风生,举止间亲密得不得了!”
江浸月静静吐纳着,不想因着这些事扰乱修行,可那日药峰上,梦中师兄俊美苍白的面容却一直浮现在眼前。
使她越听下去,心中越发沉重。
——秦暮楚向来不近女色,更不可能会与陌生女子深夜共饮。
他一向克己复礼,何曾有过这般轻浮之举?
“最离谱的是,魔教那位圣女前日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竟然写着什么——‘秦郎既已负我,何必再招惹旁人?’”
那窃窃私语声仍未停止,环绕在江浸月耳边。
“据说秦师兄看完信后,不仅没否认,反而摇头失笑,这不是变相承认了吗?”
‘“掌门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罚他去禁地思过!”
“也是,秦师兄纵然是掌门的得意门生,也天资惊艳,但是最近行事也实在有些轻狂离谱了,竟然还和魔族扯上了干系……我看,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江浸月胸口一阵窒闷,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心脏。
——魔教圣女?
秦暮楚一生清正,何曾与魔教有过半分牵扯!
听着这些传言,江浸月眉头越皱越紧,她猛地站起身,周身灵力一振,数里内竹林竟然同时簌簌响动。
那几个弟子警惕地看了一圈,但并未察觉到江浸月刻意隐匿的气息,只能心惊胆战地离开了。
江浸月站在原地,神情怔怔。
——这绝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秦暮楚。
那个清冷自持、一心向道的大师兄,现在却已经变得如此荒唐。
——这绝不可能是他。
——师兄一定是被夺舍了。
她攥紧手中的传信玉牒。
只等测魂石一到,真相便能大白,这一切便将水落石出。
一个月后。
江浸月的伤势终于痊愈,运转灵力时,经脉也不再隐隐作痛。
她刚调息完毕,手中传信玉牒便闪过一道白光,是她的剑童所传。
“师姐,崔宁在山脚下求见师姐一面。”
意识渐渐回笼之时,先感觉到的,是手腕上尖锐的刺痛。
江浸月猛地睁开眼睛,身旁周遭的陈设熟悉极了,正是不久前她说要带着秦暮楚来的药峰。
她正躺在药峰医馆的床榻之上,手腕处被紧紧包扎好,此时仍在不住渗着血。
而身侧,几位同宗师弟师妹们正关切地望着她。
“我昏迷了多久?”江浸月心中一惊,立即撑起身子,声音嘶哑地问道。
“才两个时辰而已。”一旁的师妹连忙扶住她。
“幸好师姐提前发了求救信号,长老们来得及时,再晚一步……”
江浸月打断她,轻声问道:“秦暮楚呢?”
“还在隔壁昏迷着。”面前的师妹神色复杂。
“柳长老已经为他检查过,说这是子母蛊中的子蛊,要么找到母蛊引出,要么……”
“要么便只能转移蛊虫,如若强行去除,秦师兄的根基便会受损,此后修为不得寸进。”
“我知道了。”
江浸月得知此事,眼中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问道:“那崔宁呢?”
“她被关在思过崖了。”小师妹当即回道。
“好,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掀开被子便下了榻。
“烦请师妹通知长老们一声,我今日启程,前往苗疆求取母蛊,归期不定,烦请长老们将秦师兄的身体看护好。”
说罢,也不顾身后众人反应,衣袍翻飞间,便已经御剑腾飞起,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整片苗疆都隐藏在云雾缭绕的山谷中。
江浸月从众多竹楼中穿行而过,竟然一个人也未曾惊动。
圣女的庭院被众星拱月环在之中,江浸月刚踏过院门,就听见一个慵懒的女声:
“又来一个送死的?”
竹帘掀起,一个身着银饰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打量着江浸月,突然笑了:“武功不错,只是这寨子之中四处都是我养下的毒物,你纵然有命进来,却不一定有命出去。”
江浸月当即解释道:“圣女,在下并非有意冒犯,此番前来,乃是想为前日里……”
她有些说不下去,顿了顿,重又坚定道:“前日里冒犯了圣女的那位秦暮楚,我斗胆来为他求解毒的母蛊,只要您愿意给我,有何要求,在下必定尽力为圣女做到。”
那苗疆圣女听得此言,面色陡然一沉。
想起那日看见的,那个对着她露出满目淫邪之色的男人,她心中怒火顿生。
“住口!再敢提起他来,你今日别想再走出这个寨子!”
江浸月当即抱拳禀命道:
“还请圣女勿要动气,我知此番事情尽数是秦暮楚之过,圣女对他下蛊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其中实在有着隐情苦楚,我不便告知圣女。”
“只望您能高抬贵手,无论您有什么要求,上刀山下火海,我必定尽力去做,以平圣女心中之气。”
见她目色清正,面上神情坚定又真诚。
那圣女静静看着,不知思索了些什么,片刻后,忽地道:
“你想救他,倒也不是不行,我那万蛇谷中的蛇蛊即将出世。”
“若是你能去蛇窟中为我取来,我便允许你用蛇蛊换取那只母蛊。”
“好!”江浸月目中露出欣喜之色,站起身来,感激道:
“多谢圣女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言罢,已经转身往后山走去。
蛇窟入口阴风阵阵。
江浸月刚踏进去了一步,无数双幽绿的眼睛便在黑暗中悄然亮起。
她一步步深入洞穴,脚下传来黏腻的触感。
突然,一条碗口粗的巨蟒从头顶扑下!
江浸月侧身闪避,手臂仍被毒牙划开一道口子。
她闷哼一声,将那条巨蟒劈成两半,继续向前。
越来越多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蛇群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一开始,她还能勉强挥剑应付,可渐渐地,随着缠上她的蛇越来越多,江浸月终于再次不慎被一条毒蛇一口咬在肩上。
那道伤口迅速泛起青黑色,很快,半只肩膀都变得肿胀起来。
她眼前变得一片模糊,可取得蛇蛊的念头在心里却愈发坚定。
“已经快走到了尽头,蛇蛊想必就在前方了。”
江浸月踉跄着,走到洞穴尽头,终于在一个高耸的石台上,看到了那颗泛着绿光的蛇卵。
就在她伸手去取的瞬间,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从卵后窜出,狠狠咬在她手腕上!
江浸月强忍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条绿蛇斩落,然后将蛇卵小心收入玉盒中。
她不顾身上血污一片,立即往回赶去。
……
“居然真让你拿到了。”
圣女看着带着蛇蛊出现的江浸月,面上流露出震惊之色。
江浸月颤抖着递出玉盒,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圣女,蛇蛊我如今已经为你取来,您之前所说的……”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你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值得吗?”圣女面色复杂,接过那枚蛇蛊,忍不住问道。
值得吗?
她想到数月来,秦暮楚的冷漠与羞辱,切肤之痛仍然鲜明。
可她不能忘记从前常伴身边的那道白衣身影。
为了等到真正的师兄归来,无论是什么路,她都敢去闯一闯。
江浸月抹去嘴角的血迹,神情复杂道:
“你不懂……”
圣女摇了摇头,道:“我确实不懂,只是我这人从不食言,这是你要的那枚母蛊,拿去吧。”
说着,她手心翻转向上,露出一只黑色的漆盒来。
江浸月救人心切,简单道谢之后,便飞身往宗门赶去。
当她再次踏入宗门时,众人得知她真的拿到了那枚母蛊,无不震惊至极。
长老们迅速宣来医修,准备为躺在病榻上、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秦暮楚祛除蛊虫。
而众人身后。
从刚才起就一直未曾作声的江浸月,忽地重重倒了下去!
秦暮楚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虚无,只有面前的水幕泛着微光。
他以为自己死了,但是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秦暮楚唯独放不下的,是他的伴侣,江浸月。
但她很厉害,即使没有自己,也能活的潇洒。
可水幕亮起,他看见‘自己’搂着另一个女子,妄言说只要江浸月听话,就把她勉强收作二房。
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也被外来者占据。
江浸月试图找回真正的秦暮楚,却屡屡失败。
秦暮楚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不停的伤害着自己的心上人。
他快要疯了。
在最后关头,他拼尽全力,甘愿承受魂飞魄散的结局,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的眼泪几乎要烫到自己的心底去。
“浸月,杀了我。”
别哭了,你可是要成为当世第一剑修的啊。
-
“人人都说那江浸月天资绝艳,冷若冰霜,在我看,不过是个蠢女人罢了。”
“我说我重伤失忆忘了她,她居然还真信了,到处去为我找什么天材地宝。”
“真是蠢得可笑。”
江浸月孤身一人走在回宗门的路上,身上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面色苍白得不像话。
血从肩头的伤口不断渗出,染红了衣襟。
尖利的嘲笑声还犹在耳畔。
她跌跌撞撞地走在山道上,脑海中又浮现秦暮楚搂着崔宁的画面。
崔宁面上的笑容娇媚:“没想到秦师兄这么厉害。”
“那在外声名显赫的江浸月,在师兄这里,原来也不过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罢了。”
接着,秦暮楚得意至极的声音传来。
“我也没想到,传闻中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子,也能对我舔成这样……”
“若是她一开始便能对我百依百顺,那我也不至于捉弄她这么久。”
“说不定,还会对她态度稍微好一点——”
崔宁佯装不满,轻轻捶了一下他肩:
“好哇,原来你心里还能装着不少人,那你说,我和那个江浸月,到底是谁更好?”
秦暮楚嗓音轻浮,面上带着三分调笑之色:
“那必然是我的小宁更好,不但善解人意——”
“床上功夫也是了得啊。”
崔宁闻言变得娇羞至极,娇滴滴道:“师兄好讨厌,就知道开人家的玩笑。”
她依偎在秦暮楚胸口,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啧啧水声暧昧至极,听得人面红耳赤。
半晌后,两人的缠绵才结束,秦暮楚声音中带着玩味道:
“江浸月虽然整日里端着……”
“但正因如此,想必也是个雏——”
“看在她最近表现好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勉强收她当个小。”
崔宁面上潮红还未褪去,闻言慵懒问道:
“江浸月来当小,那师兄准备要谁来当正室?”
她媚眼如丝,手缠绵地勾上秦暮楚的发,样子娇俏极了。
秦暮楚闻言,在她额间轻吻一下,语气油滑得让江浸月感到陌生。
“那必然是……”
两人的调笑声渐渐变得更加不堪入耳,剩下的话,江浸月再也听不下去。
她跌跌撞撞走下了山,甚至连走到了什么地方都分不清。
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江浸月硬生生咽了回去。
尖利的嘲笑声还犹在耳畔,她身上伤口隐隐作痛,可根本比不上心里的痛楚。
那还是她曾经光风霁月的大师兄吗?
那个克己守礼,会在她出门历练时守在她身后,保护她安危。
会关心她修炼进度,为她担当风雨的师兄。
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腌臜男人,真的是她的师兄吗?
她不相信!
师兄一定是被谁夺舍了!
江浸月加快脚步,几乎是用跑的回到自己的洞府。
关上石门的那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顺着门滑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取出传信玉牒。
“林师姐,”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可否帮我寻来一颗测魂石?”
玉牒那头传来师姐关切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小月?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想到方才所见的、秦暮楚的丑恶模样,江浸月心中惶惑。
她定了定心神,摇头道: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师姐,能否快些为我找来测魂石?”
玉牒光芒熄灭后,她情不自禁又开始回想方才秦暮楚口中那些恶心至极的话语。
那些话,像毒蛇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但正因如此,想必也是个雏——”
“看在她最近表现好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勉强收她当个小。”
江浸月猛地站起身,又因失血过多一阵眩晕。
她必须弄清楚,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秦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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