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人或事,是王岳的专长。
方红瞬间放松下来,“就是不知道,我和姓曹的都不能升副院长,谁会渔翁得利。”
“谁知道呢!你在这等我一会,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咱俩一块回家。”
“好。”
王岳回自己办公室,打开门锁。
本来低头耷拉肩的楚伯明瞬间站直,“王队长!我正在反省。”
王岳如今四十多岁,论年龄,算得上是楚伯明的长辈,“我出生在龙山村,八岁时离开村子去市里上学,后来大学毕业,分配到南山镇,若不是看在你也是龙山村人,我才懒得管你!站了这么久,悟出什么道理了吗?”
楚伯明忍不住抹一把眼泪,“找对象要擦亮眼睛,不然不仅祸害自己,还祸害家里人!”
“还有呢?”
“别的还没悟出来。”
“回家继续悟!去值班室喊着你爹娘回家吧!”
“啊?我能走了?”
“没错。”
楚伯明感激不已,朝王岳深深鞠一躬,才朝值班室跑去。
“爹娘,咱们可以回家了!”楚伯明兴奋地喊了一声。
焦急不已的楚江河、楚仲明和楚涟跑出值班室,唯有林漩琴镇定自若地走到院子里。
是该回家了。
但走之前,她要把日记本和信件交给王岳。
上辈子,王岳是个好队长,事业更是顺风顺水,关键他媳妇方红,是林桂的领导。正好趁此机会结交一下。
“江河,让孩子们先往家走,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找王队长问点事。”
楚江河自然是听媳妇的话,“好。”
贾树林和杨枝也跑出来,“怎么可能?凭什么放楚伯明走?”
宋敏走过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就凭贾芳诬陷楚伯明!贾树林、杨桃,跟我去值班室,我有话问你俩!”
贾树林和杨桃心里有鬼,不敢造次,跟她去值班室。
林漩琴走进王岳的办公室,从上衣左右口袋掏出日记本以及信件。
“王队长,令贾芳怀孕的男人叫万萧,已经去世,陪贾芳流产的男人叫单平,是万萧临终所托,单平是纺织厂销售部职员。”
王岳仔细看日记本和信件,面带佩服,“江河家的,可否告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林漩琴能准确无误找到单平,一是靠林桂画肖像的能力,二是靠上辈子对单平的了解。
她只能说其一,不能说其二。
好在早已想好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
“王队长,是这样的,我侄女林桂在县医院上班,见过陪贾芳流产的单平,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会画肖像,我在来治安队之前,专门去找她一趟。”
王岳的心思及其细腻,“她能画出单平的长相,却不知道单平的名字吧?”
“没错。是我看到画像后感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好一会,可算让我想起来,有次去县城赶大集,路过纺织厂门口时,我看他长得不错,躲在树后面多看了几眼,听有人喊他单平。”
林漩琴说到这里,有些佩服自己的圆谎能力。
向来严肃的王岳,难得地打趣道,“江河家的,你干嘛躲树后面看他?该不会是想让他当你侄女婿吧?”
“你别说,之前我还真相中这小伙子了,不过,有了今天的事,我不好意思再想了。”
“单平只是帮朋友忙,跟贾芳没什么关系,该撮合还是得撮合啊。”
王岳有句话没说,其实单平是他刚结识的好朋友的儿子,他媳妇还没来得及见。
林漩琴不知道这层关系,连连摆手,“别提了,为了拿到日记本和信件,我谎称自己是贾芳的娘,对他软硬兼施,逼他请假回家拿证据,以后我可不敢再见他。”